這天,徐茂先在宜陽府堂議上呈報縣情,議上宜陽府兩衙大人也給了明確指示,如何引導群眾準備次年農耕,協助百姓吃飽穿暖,以及有關稅收等問題。
這次乾旱持續了整整小半年,旱情波及了宜陽府大部分地區,其中以柳城縣周邊一帶最嚴重。因此這次的最終議題,是災後重建的工作。
按照往年的慣例,每到秋分之後,將臨來一次強降雨時節,地區官員如何治理和協調民生,這是一個很值得關注的問題。
馮知府也拿出了柳城縣做為例子,只是堂議上淡化了徐茂先這個知縣的功勞,移花接木地,大肆表彰了LC縣令柳溫。
畢竟是政敵嘛!佟扇屏的門生做得再好,那也是別人的功勞,跟他馮知府一點好處都沒有。於是柳溫在這次議上成了焦點人物,文獻也是由他來撰寫的。
當初柳溫接到這個吩咐的時候,多少有些心虛,他就與徐茂先兩人合計。徐茂先還是勸他聽從馮知府的安排,畢竟在這次引流開渠的工程上,柳溫同樣功不可沒。
征召勞逸,加強宣傳,調配資源,有時還要苦口婆心做百姓的思想工作,柳溫同樣也不松輕。再說他又是柳城縣令,由他去做寫文獻也理所應當。
堂議結束,徐茂先與柳溫並肩前行,道:“柳縣令,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可能馬上就要高升了,北方的通縣正缺一位知縣。”
柳溫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徐大人你就不要笑我了,卑職還不是沾了你的光。若不是你,永遠都不會有人想到修通陽渠這個構想。其實這次的大功勞應該是你,我徒有虛名而已。”
“自己人不說客套話,只要能為百姓謀取福利,也不枉我們為一方父母官了。柳城縣以後的路還很長。柳縣令,我想等回縣裡之後,召集周邊幾個村的鄉紳,碰頭聚一聚。”
“如何?徐大人這事又有新的想法了?”柳溫剛掀開轎簾,正準備上轎子的時候,聽了這話又停了下來。
徐茂先想了一下,道:“我只是有個構想,把縣裡周邊的幾百畝地征收起來,搞一個宜陽府,乃至整個荊州地界最大的種植場。在柳城縣這地方,引不來商賈,我們只能靠自身的資源某福利,統一搞些種植或養殖。只是這個想法還不完善,需要回去好好合計一番。”
柳溫頓時眼前一亮,剛剛堂議上提到了這事,徐茂先就立刻想到了柳城縣的現狀。自己這個縣令還沉醉在剛才做虛榮快感中,徐茂先早就想到了下一步怎麽走。
於是,柳溫不得不自歎不如!論真才實學,十個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這次倒真真切切沾了人家徐茂先的光。
全荊州最大的批發種植基地,如此構思在大明朝很新奇,放在現代便司空見過了,徐茂先也不過是用些現成的案例操辦,不過讓人為難的又是資金問題,而柳城縣缺少的永遠都是銀子。
柳溫腦海裡閃過萬千種想法,心裡便對徐茂先有點愧疚之意。“說到為民辦事,我真的隻佩服你一個,徐大人一切由你決定便是,柳溫一如概往地支持你!”
兩人笑了笑,正要入轎,徐茂先的頭頂一陣破空聲,有飛鴿傳書到。
“不知道又是誰?待我先看看再說。”徐茂先轉身朝一旁走去。柳溫看著他的背影,不斷的琢磨著徐茂先剛才提出的構思。
剛才的堂議上,馮知府明顯有打壓之意,徐茂先卻能將這事置之度外,做到寵辱不驚,一心為民,的確不簡單啊!
柳溫看了他的背影很久,
卻怎麽也猜不透徐茂先的心思。 沒多久,徐茂先就回了箋條回來,他朝轎裡的柳溫道:“抱歉柳縣令,我有位朋友遠道而來,自己也有俗事纏身,最近恐怕是回不去了。”
柳溫笑了笑。“無妨,無妨,徐大人有事盡管去辦。反正縣裡這兩天又沒什麽大事,當是清靜些時日吧!”柳溫朝徐茂先揮揮手,便催著轎子走了。
等柳溫走後,徐茂先才摸了摸鼻尖。“真是混帳,居然忘了今日是老娘的生辰。”
一架暗紅寬大的馬車刷地奔了過來,不偏不倚地停在徐茂先的身邊。車門緩緩被打開,一身華貴的唐鳳菱得意地探出頭來。“如何?想不到我這麽快吧?”
“不錯!”徐茂先跳進馬車,在路人無限羨慕的眼神下,馬車很拉風的招搖而過。“快看!是軍營裡的戰車啊!”
“啊喲我的媽呀,還真是大內禁軍的標記啊”
“嘖嘖,不得了,快閃開、快閃開,軍車駕到撞死都是活該的。”
聽到路人讚不絕口,唐鳳菱揚起了一個嫵媚的微笑,神采飛揚。看得徐茂先砰然心動,這丫頭倒是真的越來越有女人味了,與小時候完全是天壤之別。
徐茂先的目光,無意地瞟過唐鳳菱的蠻腰和胸部,在馬車的微微顛簸下,兩團豐韻高高洶湧著,珠圓玉潤般誘惑之極,簡直令人欲罷不能。
如此挺翹的玉峰,讓徐茂先無由地想起,碧玉喂奶時的情況。白晰豐滿的兩團嫩肉,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碧玉的胸是半球形,正處於哺乳期,所以顯得格外的碩大而飽滿。那唐鳳菱的又會是什麽樣的?徐茂先無限聯篇地浮想著,那唐鳳菱衣服之下的春光。
唐鳳菱正在看著窗外的景色,哪裡料到徐茂先此刻正在對自己的身子圖謀不軌。她別過頭來,指著放在坐位旁邊的禮盒。“今天是林姨過大壽,你這個做兒子的準備了什麽孝敬?”
徐茂先正想著出神,根本就沒聽到唐鳳菱的話。剛才唐鳳菱回頭的時候,胸前有顆扣子彈開了些許。就在唐鳳菱動作的瞬間,徐茂先清晰地看到了,從衣服空隙中透過的一抹春色。
足足有隻拳頭大小的一團白玉,在粉紅色胸衣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白晰迷人。隨著官道的巔波,唐鳳菱的胸就象一對受驚的小白兔,慌亂地跳躍了幾下。
車外官道起伏,車內波濤洶湧,徐茂先這是第一次見到唐鳳菱,如此誘人的風采,不禁微微呆了呆。
“你在盯著看什麽?”
唐鳳菱終於發生了徐茂先的異樣,盡管徐茂先飛快地收回了目光,她還是準確地摸捉到了可疑之處。
低頭一看,只見自己胸前一顆扣子彈開,胸線大開,至少有大半隻玉兔暴露出來。從徐茂先的角度,剛好可以清楚地俯瞰它的全景。
唐鳳菱氣壞了,整張臉瞬間變得緋紅,狠狠地叫停馬夫,將車子停在路邊。很快就河東獅般的吼了起來。“徐茂先,你無恥之極!”
天!竟然被逮了個正著,徐茂先尷尬地笑了笑。“一場誤會,其實我什麽都沒有看到的。”
“你無恥!”
咣當——
唐鳳菱氣憤地抓起車裡的一方盒,狠狠地砸在徐茂先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