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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奸臣》第496章:後人無德坑爹貨(下)
邵勝辰想了想,還是先發了個箋條,先通知了另兩位衙門副手,告訴他們的寶貝兒子,在宜陽府縣惹了禍,現在人就關在縣府典獄的一等監裡。

 跟許興霸這小子一起的兩個人,一個是光祿院的左院卿,掌管各路官宴;一個是太仆院的左院卿,掌管各路牲口,兩個人捏在一塊,都算不上大的實權。

 他們接到邵勝辰的箋條,心裡立刻就七上八下的,隨即趕到了邵勝辰的府上,兩人懇求邵勝辰幫忙。

 兩人也知道自己這個位置,沒什麽份量,跟下面說不上什麽話。而邵勝辰本身就是督察緝捕一系的要員,說句話也有份量些。

 邵勝辰就故意賣想了關子,這事只怕有麻煩,他們畢竟涉及到了鴉片這玩藝。雖然自己的外甥也在其中,邵勝辰還是故意說得嚴重一點。

 兩人立刻表示,不管花多少銀子打點,只要把事情擺平了,一切都不是問題。邵勝辰跟兩人說的時候,自然沒有提起許興霸這小子,隻說兩家的公子,在宜陽府被典獄抓了。

 因為光祿院沈院卿的兒子沈唐,經常到宜陽府去玩,而太仆院薑院卿的兒子薑應,經常跟他在一起,兩人還都以為,他們把箋條發到邵勝辰這裡了。

 而邵勝辰顧忌的是徐茂先的背景,他不僅是徐家的人,而且是行都副巡使唐柯的女婿,更是當今聖上的小舅子,目前徐家與常家之間來往比較密切,就是邵家也不敢托大。

 而邵勝辰自己也明白,就算是自己親自出面,徐茂先也未必賣他的帳,畢竟他在荊州地界已經根深蒂固,下面的人都聽他的比較多一些。

 雖然許文博沒有提到徐茂先,但邵勝辰敢肯定,這事徐茂先應該已經知道了,甚至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但表面上,他又不能說這事是徐茂先一手作的,但邵勝辰就琢磨著此事因何而起,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與許文博,在宜陽府乾的那些事有關。

 自己的這位姐夫,在其他地方那種殺雞給猴看的手段,在宜陽府就不靈了,手段越嚴厲反抗就越激勵,畢竟那是人家的地盤,只能慢慢來,用溫水煮青蛙的方法才是正道。

 當時邵勝辰就說,許文博這方法用錯了,果然招來無窮無盡的後患,前不久許文博的主簿袁正,先是被人靠強佔未遂治罪,後來又查出他的受賄案,這就足以說明了一切。

 邵勝辰明說,要兩個人回去籌錢,自己這邊給他們想辦法。等沈院卿和薑院卿走了之後,邵勝辰想來想去,還是發了個箋條給許文博。

 “你自己去見見徐茂先吧,這邊我也派人送去招呼,咱們雙管齊下,想他一個後生晚輩,怎麽也能賣個面子給我們。”

 收起箋條,許文博在心裡想,自己去找他幹嘛?負荊請罪?

 許文博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等許興霸的事情擺平之後,自己調離這個地方吧,既然玩不過人家,就不要趟這渾水,免得最後晚節不保。

 唉——

 許文博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徐茂先沒想到,邵勝辰會派人向自己遞送書信,更沒想到許文博會親自登門拜訪。

 邵勝辰與徐茂先並沒什麽交情,但兩人見過幾面,他在信件裡說得很隱晦,根本就沒有提許興霸的事,只是自己和唐副巡使都是老交情之類的話。

 徐茂先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想讓自己放許興霸一馬,但徐茂先要的並不是邵勝辰這些廢話,而是要許文博的一個態度。

 如果他繼續在宜陽府折騰,那麽許興霸這場牢獄之災就免不了。他許文博好大的膽子,一來宜陽府,一個月之內就下了三個員外郎,隨後又下了柳溫這個督建司郎中。

 他這種做法,讓徐茂先很不爽,這些人都是佟大人一手培養出來的人,他許文博算個什麽東西?

 邵勝辰今天給他派人送信,那是他還不知道邵氏商行的事是自己插了手的,要是讓他知道了,估計邵勝辰就會跟他誓不兩立了。邵氏商行這麽大的攤子,邵家的巨大財源之一,要是邵氏商行倒了,將是邵家的重大損失。

 邵勝辰這邊派來的人剛走,大約一炷香之後,許文博就到了。

 從來沒有看到許文博那垂頭喪氣的樣子了,每次荊州堂議的時候,許文博總是那付很威嚴,很神聖,很牛不可一世的神氣。這個膽敢在堂議上正視自己目光的許文博,今天算是徹底焉了的菜,沒精打采的落敗公雞。

 許文博的老婆跟在後面,可憐兮兮地,眼角的淚水還沒乾。手裡拎著兩壇大補酒,幾包煙絲,如果沒猜錯的話,估計裡面還有個大大的紅包。

 兩人進門之後,許文博低著頭叫了聲徐大人,他家老婆子她跟著進來,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徐茂先裝做什麽也不知道:“許知府,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坐!”

 許文博暗自抹了把汗,徐茂先這是在裝,明明知道自己求他為了許興霸的事,他就假裝自己沒有得到消息。

 許文博敢肯定,如果沒有徐茂先說話,余飛鴻還沒有這個膽子,敢關押三個在行都司有背景的人。

 許文博老婆可沒許文博這麽有耐心,看到兩人打啞謎,立刻就一把鼻子一把淚,哭著把事情說了出來。

 徐茂先皺起了眉頭:“竟有這事?我發個箋條問問余飛鴻什麽情況。”

 徐茂先也裝得挺像樣的,當著兩個的面,便給余飛鴻發了個箋條。

 兩個人在箋條裡回了幾句,徐茂先嗯了幾聲,收了箋條之後,他就看著許文博。

 “許知府啊, 這事恐怕有些麻煩,聽說從他們的房間裡搜到了兩顆拳頭大的鴉片膏,知道的他們是自己抽,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是販賣呢,令公子似乎太張揚了些,只怕這事……”

 “徐大人,不會的,不會的,興霸那孩子不會販鴉片的。我這個做娘的可以保證!”

 徐茂先坐在太師椅上,不鹹不淡地抽著煙,目光只看著許文博,心說你個婦道人家保證有個屁用,問題還要看你家老爺子。

 許文博當然知道徐茂先在等自己表態,如此一來,自己在宜陽府的所有努力,都將付之流水。許文博當然不甘心,把自己扶起來的人又拿下去,這是不是太殘酷了?

 但是現實不得不如此,如果不這麽做,自己這個癟種龜兒子就準備牢底坐穿吧!

 從徐大人家裡出來,許文博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許文博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把自己的人乾掉,拱手把那些被自己革職的人又扶上來。

 想到這裡,許文博就覺得這麽做,比上吊自盡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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