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平板仙君也回房間了。坐在客廳裡,郝浪的困意突然湧上來,但因為自己的房間被天悅佔著,所以郝浪隻好躺在沙發上對付了一宿。
這一宿郝浪睡得並不踏實,豔夢做了數次,噩夢做了數次。天悅在他的夢裡一會兒搔首弄姿,一會兒舞刀弄槍,一會兒滿臉迷醉,一會兒滿身鮮血,簡直快把郝浪給折騰死了。
第二天早上,郝浪是被一陣香味兒給刺激醒的,他正睡著呢,忽然就感覺到有香氣鑽進鼻子裡。迷迷糊糊,郝浪睜開了眼睛,然後發現果然香味兒是真實存在的,並且還有鍋具“滋滋啦啦”的聲音在響起。
聽到這聲音,郝浪雖然醒來了,雖然饑腸轆轆,但是卻愣沒敢動。
原因很簡單,這屋裡總共就仨人,郝浪剛醒,平板仙君連手都沒有,所以唯一能用這些爐具的人,也就只剩下天悅了,郝浪估計她應該是在熱昨晚上吃剩下的飯菜。
昨兒半夜剛對人家喝醉的天悅做了那樣的事情,夢裡又跟人家來來回回折騰了不知道多少次,郝浪正心虛著呢,也不知道天悅發沒發現,對這事兒還有沒有記憶,他躲都來不及呢,哪還敢上趕著暴露自己啊。
強忍住尿意還有饑餓,郝浪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一直裝著沒有醒過來的樣子。最後,郝浪裝不下去了,因為天悅把菜飯都給熱好後,直接來叫他了。
“郝浪,醒醒哎,吃飯了!”她先是輕輕叫了兩聲,見到郝浪沒有做出反應,於是用力拍了兩下郝浪的大腿。
總能聽見網上有那種莫名其妙的雞湯,什麽“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郝浪覺得純粹扯淡,自己這不就醒了嗎?叫不醒,但是能尼瑪拍醒啊!
被天悅這一拍,郝浪也就沒法再繼續裝睡了,他開始裝醒。故作出一副特迷茫的樣子,郝浪睜開了眼睛,然後瞬間又瞪大了眼睛,特驚訝似地看著天悅:“哎,什麽情況,你怎麽在我家呢?”
郝浪自己都被自己的演技折服了,奧斯卡級別的啊,就咱這演技演哪怕不了小李子,起碼也能演隻熊。
果然,聽到郝浪的話之後,天悅輕笑道:“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啊,你居然不知道我是在你家住的?我昨晚上也喝醉了,也記不清楚什麽了,就記得最後實在走不動了,跟你家留宿了一宿。”
頓了一下:“對了,你今天也得上班吧?我熱了早飯,咱們快開動吧,吃完我還得回家換個衣服呢,今天頭午有課。”
聽著天悅吐槽自己記不住她留宿的事情,郝浪真想也吐槽她一句,你昨晚上可安慰“褲腰帶”安慰了好幾十分鍾呢,還把“褲腰帶”給安慰吐了!
不過這話郝浪也就隻敢在心裡想想,萬萬是不敢說出去的,他還沒活夠呢。跟著天悅,乖乖地,郝浪坐到了飯桌邊上。
今兒早上吃的都是昨晚上的剩菜,而主食則是郝浪昨晚上拿回來的那幾張餡餅,都讓天悅給熱了。郝浪不是個吃的多清寡的人,即便是早上,他也願意吃點兒葷的,油大的,所以這一餐還挺和他胃口。
見郝浪吃的還算開心,天悅問道:“我還煮了一點兒粥,你要不要來一碗?”說罷,也不等郝浪回答,她就去廚房用小碗盛了兩份粥端回來。
將粥放到桌子上之後,她又說道:“本來我早上起來,是想烙點兒雞蛋餅吃來著,但是也不知為什麽,起來之後就覺得手腕特別的疼,特別的酸,連拿碗都沒什麽力氣。不得已,
隻好用這一碗薄粥來報答你的收留之恩了。” “咳。”聽到天悅說手腕疼,郝浪不由心虛地咳嗽了一聲,低頭喝自己的粥,吃自己的餅,一句話都不說。沒辦法,實在是心太虛了。
不過她這不接話,天悅那也找不到話頭,氣氛一下子就有點兒僵下來了。
天悅再怎麽說也是客人,郝浪也不能涼著她啊,無奈隻好自己又找話題,然而突然之間別的話題也想不起來,思來想去,隻得又扯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郝浪試探著問她:“對了,昨天晚上你喝了多少酒啊?還記得什麽嗎?我連自己是怎麽睡著的都忘了。”
“哈哈,我也是呢。”天悅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了,隻記得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在游泳。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水池特別淺,還軟綿綿的,所以遊的我好累啊!”
“是…啊。 ”郝浪有點兒不安了,恨不得跳起來給自己一大巴掌,好好的,好不容易這事情過去了,自己非又提它幹嘛,這不是浪催的嗎!
這個時候,就聽天悅又說道:“對了,我好像還夢到了一個變-態。”
“變-態!”郝浪音調情不自禁地提高了三分。
“對,就是一個變態!”天悅用力點了點頭:“夢裡的事兒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就隱隱記得有什麽腰帶之類的。”
“腰……腰帶!”郝浪強裝出微笑,腿都開始打擺子了。
天悅:“具體我也記不得了,反正肯定有個腰帶,好像是有個變態在我游泳的時候,非要搶我的腰帶,我和他周旋了好長的時間,最後把他都給累吐了!”
“啊?哦,是這樣啊,那這孫子聽起來確實是夠變態的!”郝浪用力點了點頭,連把自己罵進去也顧不上了。一邊點頭他一邊慶幸,得虧啊,天悅這是把事情都給記混了,要不然可就糟糕了。
而一旁吃不了東西,只能看著別人吃過癮的平板仙君,則始終在用鄙棄地眼神看著郝浪。
這一頓飯吃的別提多驚心動魄了,等一餐完畢,和天悅一起把碗筷給拿到水槽裡的時候,郝浪後背都濕透了。
一直到把碗筷都洗乾淨,天悅和郝浪告辭後出了門,返回自己的家裡,郝浪這才終於松了一口氣。
然而過於緊張的郝浪卻並沒有注意到,今天天悅其實一直在躲避他的眼神,並且臉頰一直都披著一層紅色。
男男女女這點事兒,不好說啊,不可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