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頭的話:有件窘事跟大家匯報一下。 /前些日子不是一直和大家抱怨說我寫書寫的手疼嗎?當時我也很奇怪,因為我每天堅持做鍛煉,手腕應該比較健康才對,怎麽這麽容易疼呢?後來發現不是啊,原來是因為我每天鏟雪,用力過猛,導致了手腕扭痛。現在已經疼得不敢打字了。月底本來和大家說好了要爆發,不知道是不是能有那種神勇的狀態。我知道大家一定會慷慨地原諒尋者啊。但是我心裡還是很愧疚,希望自己能夠至少有一天的爆發期。
“是他!”“是他!”“竟然是他!”看到鎖靈陣如冰雪遇到太陽一般消解一空,這些擺陣的使徒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孟三生,不由自主地吐出了這樣的話。
這些使徒,都是千年聖戰以來的遺族,地獄之車的元老級人物。所有人都曾經參與過當初建築鎖靈陣的龐大工程。一百年來,當時發生的種種慘景他們還記憶猶新。
負責建陣的地獄之車前盟主,有著陣魔之稱的第二末世第一使徒艾傑.克萊爾,吸收了六大體系中最可怕的築陣之法,窮十年之力,耗資千年,使用了只有純粹的惡魔才會使用的六大體系犧牲陣,以自己同伴的鮮血和靈魂為引,合成了六座聯動陣。彼此契合勾連,化為六重連鎖的鎖靈陣。
在完成陣法之前,無數使徒都被艾傑.克萊爾發予了生死簽。一旦抽到死簽,他們就要被艾傑殺死祭陣。那是一段任何人都不堪回首的慘痛記憶。
艾傑.克萊爾進入第三末世之前,曾經以囚陣之籠奪去了數十個聖徒的靈魂,作為重新建立鎖靈陣的儲備,以防鎖靈陣被覺醒者聯盟的精英人物破解。這也是這群使徒能夠以囚陣之籠中的魂魄獻祭。重新建立六重鎖靈陣的原因。
這一次他們能夠偷偷潛入遠征城,可以說是靠了一個關鍵性人物的幫助。否則即使以他們的本領,面對衛青和遠征城的防禦。一時半刻休想攻入核心。
前輩的遺產,加上珍貴的援手,讓他們能夠再次鎖死衛青。這是絕對無法再次複製的成功。但是孟三勝的到來,卻讓他們代價高昂的努力徹底付諸東流。
鎖靈陣奇跡般地再次被破,而且被破得如此徹底,連一點渣滓都沒剩。
讓這些使徒又驚又氣的是,破掉這個天地奇陣的,是一個連聖徒都不算的覺醒者。而且,他破的輕松愉快加浪漫,大力氣半點沒使,只是隨手彈出十幾枚真元節點,鎖靈陣就被溶解得片甲不留。
“殺了他!”使徒群中。一名大高個子的使徒爆喝一聲。
孟三生回過頭來,目瞪口呆地看到二十多名使徒同時對他舉起了拳頭。強猛的場壓四面八方湧來,他感到自己的靈魂都被壓成了餅,鮮血從眼睛、鼻子、嘴和耳朵中狂湧而出,渾身上下的熱乎氣瞬間都沒了。只剩下冰冷的死亡氣息。
“我這是要壯烈了!”孟三生全身發麻,根本使不出半點力氣。這個時候,他的腦子反而異常清醒。這是最讓他難受的。他知道最後死亡的痛苦,他會感覺得格外鮮明。
他張了張嘴,想至少喊一聲:“黨費在上衣兜裡。”但是他的嗓子裡全是血痰,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就在這時。一道閃爍著五彩光華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發生了什麽?”孟三生感到壓迫全身的場壓在這一瞬間忽然消失了,仿佛千鈞重擔驟然被抬起,那種渾身舒爽的感覺讓他快美難言。
“你們……不要侮辱我的美!”尖銳的聲音響遍全場。那是九色鹿近乎歇斯底裡的嘶吼。
孟三生眼前仿佛走馬燈一般亮起了奇異的光華。光怪陸離的玄美圖案一下子充盈了他的視線。這些圖案像寶相佛圖,像極光彩虹,像一切人間至美的景物。他感到自己就好像在沙漠上看到敦煌飛天的僧侶,心中充溢的全是五體投地的崇拜。
他用力閉了閉眼睛,濾去彩光印出的虹影,再次眯眼看去。這一次他看得更清楚了。仿佛走馬燈一般輪轉的彩光之源,來自天神殿堡靈——九色鹿。它的頭高高昂向天空,身子繃直,尾巴翹起,全身都沐浴在佛光一般莊嚴的光華之下。
二十多名使徒的攻擊,五顏六色的六系毀滅性功法就在這佛光輪轉中化為了烏有。
“九色鹿,好逆天的防禦力啊!”孟三生心中一陣感歎。
“哼!”在他身後,一聲暴怒的哼聲響起。他回頭一看,衛青已經一把撕開了身上的冰繭,帶著一股隱含狂怒的決絕,從鎖靈陣的廢墟中走了出來。
“你們都要死!”衛青手上白光閃爍,充滿唐風的騎士槊在白光中具象而成。
“大家齊心合力,再把他擒住!”那個號令殺人的高個子使徒怒喝道。
“死吧!”衛青殺人般的目光一下子盯住了他,他手中的光槊在空中劃出一條筆直的白色光痕,直貫向此人的胸膛。
“啊——!”使徒的慘叫聲撕心裂肺。
這個大高個子的使徒在這一瞬間已經閃出了老遠。站在他身後的使徒措手不及,被衛青一槊穿出了個透明窟窿。他身上和朱紅血裝並駕齊驅的黑星甲面對光槊,形同虛設。
“殺了他!遠征城咱們得不到,也不能讓珈藍社得到!把那個破陣的覺醒者也殺了!”大高個子使徒憤怒地喝道。
他的一聲令下,頓時讓二十多個使徒放開了拳腳。他們各展神通。朝著衛青和孟三生再次撲來。七八個使徒對著孟三生又是一輪狂轟濫炸。孟三生嚇得一縮頭躲入了九色鹿身下。
“你滾開,這樣太醜了!”九色鹿一邊激發著身上的佛輪之光,一邊大聲譴責孟三生,“你破壞了我的美!”
“我去,你就不知道啥叫缺陷美嗎?”孟三生雙手抱頭趴在地上爭辯道。
“啊——”一聲淒慘的尖叫在孟三生附近響起。他抬頭一看,只見衛青的光槊將一名使徒攔腰砍斷,這名使徒的半截身子躺在地上。正在聲嘶力竭地慘嚎。
“哎喲,太慘了,我做點好事吧。”孟三生探手一拳。對著這名使徒的腦袋打去。真元小猴拳在空中劃出一流銀光,咚地撞在使徒的頭上,將他的頭盔打飛。腦骨擊碎。他雙眼一翻,停止了呼吸。
“溫泉關戰神,你以為你是無敵的嗎?”使徒群中,一名身穿束身法師裝的女人怒喝一聲,手中法杖一擺,一道漆黑色的魔光對準衛青胸膛射來。
衛青正在和兩名使徒纏鬥,黑光出現的時間正好趕上他一槊挑飛了兩人的人頭。他的精神全都集中在眼前的敵人身上,忽略了這遠程的偷襲。黑光無情穿透了他的靈體,將他狠狠拋入了聖種控制室。
“好厲害!”孟三生看出來了,這是帶有荒蕪能量的黑暗系魔法。可以腐蝕一切,對於靈體的傷害有可怕的加成。
“哼!”這名女使徒打飛了衛青,轉身一甩法杖。這枚閃爍著青金兩色金屬光澤的法杖猶如一把梨花槍在空中卷了個光花,對準兀自在走廊上熱舞的孟蝶機發射出一條黑色光矛。
對於正在香豔熱舞的孟蝶機,她作為女性。有一種本能的嫉妒和反感,此刻一有機會,她頓時想要順手收拾了這個剛才轉移了眾人視線的家夥。
“這……”雖然孟蝶機不是真的孟蝶,但是剛才她的那段鬥牛舞給了孟三生極為深刻的印象,看到她就要被炸爛,他心中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就在黑光即將打中孟蝶機的瞬間。一個身影猶如馳光激電,倏然而至,一把攬住孟蝶機,閃開了黑矛的轟炸。接著他抬手一揮,巨大的火流星仿佛一枚紅色的流星錘,狠狠砸向這名女使徒。她嚇得慘叫一聲,身子狼狽地一閃。流星錘炸在地上,爆出驚天的烈焰。這名女使徒被炸的渾身衣甲破爛不堪,連頭髮都著了火。
她手忙腳亂地將一件臨時備用的裝甲套在身上,狂怒地吼道:“仇鳶,你這個瘋子,不但打女人,還要打自己人!”
“傑西卡.克萊爾,別以為你是那個人的妹妹,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熟悉的粗啞聲音響起。孟三生抬頭一看,發現說話的是一個手持火流星法杖的長大胖子。
“哦……”他記得朗吉曾經談起過仇鳶曾經取得的九張人皮,其中一張的主人叫做洛倫佐,是一個可怕的火系血統魔法師,最擅長使超強破壞力的流星火球。他既然出現,說明這個人就是仇鳶了。
“你是我們盟友,居然救我們的敵人,還對我出手,你是不是瘋了!”傑西卡嘶聲道。
“哼,我記得我們聯盟的協議上說的很明白,孟蝶是我的,誰也不能碰她。”仇鳶幽幽地說。
“你要的只是她的皮!我殺的是她的人。”傑西卡強辯道。
“一張虎皮之所以名貴,是因為上面沒有破口傷痕。我要的人皮也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損壞。”仇鳶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懷中的孟蝶機。
“我去,弗朗西斯科和希瓦的手藝真不錯,這貨居然還沒看出來這孟蝶機是假貨。”孟三生心中暗想。
“別怕,一點都不疼。”仇鳶肥胖的長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他的手高高懸在空中,對準孟蝶機輕輕一抓。
“轟”地一聲巨響,孟蝶機的全身頓時閃爍出無數藍色電火花,外層的人造皮革變戲法一般到了仇鳶的手中,它內部的機械零件頓時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
“這殺人魔,真扒人皮啊!”孟三生看得心裡一陣惡寒,“這廝不死,沒有天理。”
“哈哈哈!”看到仇鳶目瞪口呆的樣子,地獄之車的使徒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喂,仇鳶,你扒的可是人造革,這算是你第十張皮嗎?”傑西卡狂笑道。
“誰再笑,我這第十張皮就從他身上取。”仇鳶眯起眼睛,淡淡說道。他的話讓全場寂然。(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