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書書呢?” 秦墨麟突然開口,古井無波的聲音中居然有一絲難得的溫度。
“冷王殿下,我在這兒呢,在這兒呢,您有什麽事,盡管吩咐。!”一道金燦燦的肥胖身軀,從人群裡擠過,腆著笑臉往秦墨麟身邊湊。
杜書書,大歷國封疆大帥杜勤的獨苗公子,在這寧州城裡,算是名氣僅次於封星影和南宮卓的禍害,或者說,他才是最大的禍害。
同是給祖上蒙羞的廢物,以前的封星影和南宮卓是無法覺醒,而人家杜書書資質可一點都不差,還是木系五星資質呢。
但這位杜少在杜勤大帥的皮鞭下苦苦修煉七年,始終如一地保持在一階靈者。
他也算是用反例給通天閣和整個天下上了一課,什麽叫做資質再好也沒用,杜書書是也!
而比起修煉的愚鈍,在金錢方面杜書書可就是老行家了。
愣是憑著他那清廉如水的老爹、可憐巴巴攢下的一點月俸和他老娘那不算豐厚的陪嫁為本,把自己賺成了名滿寧州城的賭場老板,不過二十出頭就已經富可敵國。
一提起自己兒子是開賭場的,杜勤大帥恨不得把這臭小子揪回來狠狠揍一頓。
可杜書書每次被捉回來,比陛下還豪爽地給他老爹捐軍費的時候,杜勤大帥又下不了手。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大帥還得靠兒子包養呢。
總之,有賭的地方就有杜書書,人家的口頭禪是:“哥不賭錢。哥只是個圍觀的吃瓜群眾。”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只是賭場老板,喜歡開個賭局賺點錢什麽的,很少親自參與。
寧州城裡上至皇親貴族、下至販夫走卒,哪個沒在杜書書的三寸不爛之舌下嘗嘗這賭之一物。
他平生最大的憾事,或許就是有個漏網之魚,怎麽都說不動。
那個人,就是冷王府的冷王秦墨麟!
今日,機會來了!天上掉餡餅了?
“冷王殿下,您這是?”冷王喊他,杜書書都不敢開口提賭。
“你不是喜歡開賭局嗎?今日怎麽不開?”秦墨麟一臉陰沉,似是極度不滿。
杜書書最擅察言觀色,如何還能不明,立刻上道地嚷嚷:
“開賭盤了,開賭盤了。封星影一賠十起價,百裡葉青十賠一了。”
“嗯?”秦墨麟的神色更冷了。
湊到他身邊的杜書書感覺尤為強烈,那種刺骨的含義,快把可憐的杜書書凍成搖錢樹了!
“冷,冷王殿下,不是您讓開盤嗎?”杜書書一臉無辜,牙齒都快凍住了,內心在抽泣,我今天是走了什麽霉運,居然惹上這麽一位煞神。
誰知冷王突然笑了,他一笑,真如冰河化凍。所有寒冷都再無半點感覺。
連身為男人的杜書書,都看得癡了,更別說他身後的圍觀群眾裡還有我大歷國無數花樣年華的美少女。
“封星影,一賠十?嗯?”秦墨麟重複了一句。
杜書書總算消息還靈通、反應速度還夠快,瞬間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了,連忙改口:
“我只是按照常規給的賠率,您若不滿意,我改,我現在就該改。”
“不必,這很好。”秦墨麟點點頭,又補了一句:
“給我押十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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