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邵峰邁過木門,此時天色已晚,我不知他是否是來送我去見父母親,我格外謹慎,戰戰兢兢,竟出了冷汗。 “華邵峰,你來幹什麽!”我道。
“小姐這是多久不見本將軍了,竟變得如此生分。”華邵峰如此溫柔的聲音,真可謂是老奸巨滑,但使我放松了身子,那冷淡的面孔中我看不出一絲的純情,眸子中透出一股炙熱的火亮,直直地盯著我。
我心中像是被石所擊,泛起陣陣漣漪。都說華邵峰是位少帥,就如同那冰山下的火種,那雙眉上挑著。
“我們之間哪來那麽多瓜葛,你走罷,采薇,送客。”我道。
“華將軍,請。”采薇心領神會,便要帶華邵峰出去了。
“那就不在這引姑娘眼煩了,不過,令尊令堂卻非我設計所殺。”他突然說出我最懷疑的事物。
“出去吧。”我道。
“采薇,你說父親母親是他殺的嗎?”我問采薇的意見。
“肯定是啊!”采薇斬釘截鐵地道。
我回想起他那回頭一顧,那堅定的眼神如同磐石無轉移。
我心裡不禁有些動搖……
“對了,采薇,自從那次從郭府出來後,是否有白大哥的消息。”我道。
“白大哥?喔,他啊,好似聽人說在前幾天離開了上海。”采薇道。
“下午去趟郭府,你先去替我準備著吧。”我道。
“是。”采薇道。
又是看著那上了金漆的二字,我的心思已與初次大不相同,
“你是何人,敢擅闖郭府,不要命了!但若是……”門口的家丁把手伸至我的臉旁……
“也不看看我家小姐是什麽人,竟敢如此輕浮,去拿把水,洗洗眼睛罷!”采薇掏出郭府腰牌,那人傻了眼,立時三刻跪下求饒。
“沒有下次。”我道。
“是,是,謝姑娘大恩。”那人見我不是凶惡的主兒,就自個起來了,我也不想去追究這種下流之人做的齷蹉事。
“采薇,今後若是你見著這種人,要躲著。”我道。
“可如今上海的家丁幾乎都是如此。”采薇道。
我也不好再說什麽,我不知姨娘住於何處,便詢問了幾人,終於尋到了姨娘房門口。豔陽高照,但那海棠花上的霜提醒著我仍是冬季。姨娘房上的黑瓦有著些許裂紋,也不知的被霜露壓過還是被日光照射的。
“是曹小姐嗎?我是大太太身邊的丫鬟茹明,曹小姐怎的不進去,大太太正念叨著您呢。”茹明道。
“看著海棠開得正豔,是有點望了時辰,姑娘莫要取笑。”我道。
“請吧。”茹明道。
“姨娘!”我走了進來。
“洛梵給姨娘請安。”我蹲下給姨娘請安。
“洛梵!哪裡學得這麽多繁文縟節出來。快起來。”
“是,洛梵隻是覺著,人言可畏罷了。”
“才幾日未見,怎的姨娘如此憔悴了。”我問道。
“還不是因為三姨太,仗著有孕,蠱惑大老爺來欺負我們家太太,現在太太被削了掌家……”
茹明話未全道出,便被姨娘阻止“茹明,不許多嘴。”
“姨娘,洛梵不能為姨娘分擔,實屬愧疚。”我道。
“不!如今姨娘知道,姐姐姐夫,也就是你雙親都過世了,你在那兒一個人終歸不方便,姨娘覺著,三弟他今年不過十九,你嫁給他,也是檀郎謝女,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倒也不辜負你母親過去與我多年情分。”姨娘挽起我的手,對我說道。
我倆面對著,我低下頭,思考著,若要報仇,如今的曹府靠我也是無用,但若是有郭三爺做靠山,我的處境便會好上許多。
我應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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