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鮮血順著手掌滴在地上,空氣被凝結住,未生看著紫翠的手掌,又看著自己擅自移動的手。 “你什麽意思?”未生問道。
(“我什麽意思?你才是什麽意思啊,居然敢刺傷我!!”)
[幫你啊,桀桀桀。]
“不要做無用的事。”
(“無…無用?好個臭小子,你刺傷我還敢教訓我,你今天死定了。”)
[不,正相反,你聞聞這血的味道,多麽誘人的芳香,很想喝一口吧。]
“嘁,滾。”
[桀桀桀…]
“你說什麽?你讓我滾?你!”紫翠左手發力,再次拍向未生。
“紫翠,夠了。”祭司老太發話了,紫翠硬生生停住手掌,不可思議的看著祭司老太。“把你的血獻給這位大人。”
“您…您說什麽?不可以,我的血怎麽可以獻給這種毛頭小子,我的血只有高貴無上的您才能享用。您……”
“我不需要。忍一下,我要拔了。”
“對了,祭司大人,您看,他刺傷了我,哎呀!!”
未生掐住她的手腕,把匕首拔了出來,拔得速度比較快,那血有一部分濺到了未生的臉上和身上。
血的味道更近了,和之前的不同,這個血“香”太多了。
心跳的速度開始變快,血液開始沸騰,這是第幾次未生已經不記得了,她只知道欲望一旦開始就很難停下來,除非晶核出手,可是…
“您真的不需要嗎?您的表情可不是這麽回答的。”
[你真的不需要嗎?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麽回答的。]
兩道聲音重合,一個暗紅色的骷髏頭出現。
什麽?表情?
未生摸了摸臉,觸碰到粘稠的液體,她緩緩的拿開手指,指尖上沾染著血液。
[給你看看吧,你渴望血液的表情,桀桀桀桀桀…]
骷髏頭消失,化成沙礫聚集在一起,凝成一塊金屬鏡面,未生的臉出現在上面。黑色的發,血紅的瞳,眼中有大海在翻湧,嘴角上揚,那明顯的,反射寒光,如同野獸的獠牙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這是我?”未生觸碰到鏡中的自己,指尖的血液在金屬面上留下痕跡,眼中的光輝是不敢相信的事實和渴望鮮血的欲望,像是怪物一樣。
“未生。”鏡面消失,一雙溫暖的小手用力的抓住她的手,未生的眼睛晃了一瞬,重新聚焦後,看到的是楚南肉嘟嘟的臉龐。
“未生,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未生扭了扭頭,紫翠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拍了出去,躺在一邊的地上,那三個男人圍在她身邊叫她。未生扭回頭,動了下手指,反握住楚南的小手,緩緩蹲下,把臉藏在膝蓋裡,小聲說了一句,“別看我。”
楚南控制著藤蔓下移,降到未生身邊,正好聽到了這句話,雖然不知道什麽意思,但是那害怕的心情還是被他聽了出來。
楚南輕輕碰了碰未生,她已經失去意識了。何致遠也走過來,輕聲問道:“用不用我幫忙?”
楚南搖了搖頭,轉頭看向祭司老太,冷著一張臉說道:“您的試探已經夠多了,若是還要繼續,可別怪我不客氣。”
“哦?你要把我如何?”祭司老太咧著嘴笑,更加褶皺的臉和嘶啞的嗓音,說出這句話時格外的陰森。
“不是我把你如何。”楚南也咧開嘴笑了一下,沒有多說,他用藤蔓托起未生,朝何致遠點點頭,
走向了未生的軟塌,把她輕輕放下,並布下一個結界。 結界設好他才稍微呼出口氣,明明才幾歲的樣貌,眉頭卻皺得緊緊的,他把未生的臉擦乾淨,蓋好被子。自己做到她床邊,手掌一翻,一支蓮花耳釘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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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哥哥,禹哥哥,你怎麽又走神啊,都第幾次了。”
“啊,抱歉抱歉,一不注意就。。”
“真是的,快吃吧,今天煮的湯很好喝哦,嘻嘻。”
我叫司徒禹,跟我說話的女孩是紅葉,我沒有之前的記憶,從我醒來時,這個女孩就在我身邊了。
[你一個人嘟嘟什麽呢?]
還有這個聲音的主人,他在我的身體裡,具體在哪裡我不知道,但就是存在著,他可以和我對話,紅葉卻聽不到,不過我身體裡的這個家夥好像很喜歡紅葉。
[我說,你很吵啊。]
‘喂,你到底叫什麽?’
[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你是不是沒有名字啊,要不我幫你起一個好了。’
[別…]
‘就叫旺財怎麽樣?聽起來很有福氣的樣子。’
[你這家夥…還是這麽煩人!我不要,拒絕,不好聽。]
‘什麽叫還是,你知道我的過去就和我說說唄,說不定還能恢復記憶。’
[。。。就不告訴你。]
“禹哥哥!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
“額,對不起,我又走神了。”
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旺財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在我體內,實際上我也不想說,這種事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原來的我不知道怎麽樣,但是現在的我就是一介凡人,雖說有紅葉這個小公主保護我,但我已經足夠麻煩她了,不希望自己給她帶來其他麻煩了。
這裡是石堅國,看名字就知道和石頭有關,石堅國以出產礦石為生,第一代國主取這個名字的目的就是,希望石堅國的人民可以像礦石一樣沉穩堅定,又多姿多彩。
他們主要生活於地下,當然地上也有,只是相比之下少一些,大部分人民都是伴著礦石生活,長年累月的接觸,這裡的人們都有了一種特殊的能力,就是可以通過能量波動判斷礦石,可以利用礦石養石頭再變成礦石,這群人就成了第一代皇族。
這種能力可以傳輩,但是成功率非常的低,而一些普通人也有可能突然擁有這種能力,這些突變的普通人都會被邀請進皇族,成為其中的一份子,一同管理國家。
這樣成立的皇族,血脈很駁雜,按理說爭奪國主這一位置的過程應該很激烈的,可意外的,這裡的皇族心很齊,從沒有過殺人奪位這一說。或許是沒有人敢記錄真實的情況也說不定,我從石之歷史史錄中沒有看到。
選舉國主的方法為投票製,重大事項決議也是投票製,當然,國主擁有一票絕對執行票,也算應了國主的身份。我對這種制度感覺有些熟悉,執行力度好壞摻半,不過這都不是自己該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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