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閱讀就像現今的平頭百姓,一般也沒機會認識本鄉鄉長一樣,衷先前也從來沒見過三老思明,自然是不明其身份。品書網
不過看裡長盧達在他前面唯唯諾諾的樣子,也明白這肯定是一大官,至少比裡長要大許多。
然而他眼裡的“大人物”卻徑直向著自己這裡走來,有了先前一遭經歷的衷立馬便將兩個孩子死死的抱在了懷裡,警惕的看著前來的思明。
走到衷的跟前,盧達當先為思明介紹道:“思老,這人便是黑夫的兄長衷。”
說罷轉過頭去,對著衷說道:“方才吾受盧汪蒙蔽,誤以為汝行挑釁之舉,如今真相大白,吾已命人將其拿下,待查明真相便將他發落,汝可有話可說?”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衷驚喜莫名,當下連連說道:“衷無話可說,謝盧裡長主持公道。”
看了一眼盧達,思明走上前來問道:“汝便是衷?黑夫是你的弟弟?”
衷疑惑的打量了一下思明回道:“吾卻是衷,黑夫亦是舍弟,老丈您有何事?”
“這位便是本鄉三老思明!”見衷顯然不認識思明,盧達在一旁插嘴道。
聽聞老者的身份,盧達趕忙起身行禮。
“無妨。”思明一擺手說道:“汝弟有一封家信從前線而來,縣令遣吾給你送來。”說著便將木牘遞給了衷。
聞聽自己的弟弟有信寄來,衷立時喜出望外,自己的兩個弟弟一去便是數月,一點音訊都沒有,自己這些日子以來也一直擔心自己的幼弟會有什麽三長兩短。
既然寫信來,那便說明自己的弟弟定然就安然無恙。
立時把信件從思明手中接過,然而一拿過來衷當時便尷尬了。光顧著高興了,忘了自己不識字這一問題。
衷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上面的字,它可能認識我,但是我不認識它。”
聞言思明不禁笑出聲來,說道:“那吾便為你講述一下番吧。”說著便又將衷手中的木牘接了回去。
說著思明便將黑夫信中的內容,給衷等人講述了一番。
聞聽黑夫來信,衷的老父老母,和周圍的鄉親們也紛紛湊了過來。
黑夫和驚自從出征之後便沒了一點消息,鄰裡之人也早就議論紛紛,甚至有些人都以為這兄弟二人已經戰死,如今黑夫突然有家信回來,眾人也很好奇黑夫究竟寫了些什麽,竟然有勞三老親自前來送信。
思明把信的內容說完,開頭的內容大家都明白,就是最後一句有些疑惑。
長安君趙子嬰,大家倒是聽說過。子嬰受封長安君,一聽說這個封號時,長安裡的村民們著實躁動了一陣,名字一樣,光聽名字這些村民們還以為這個長安君封到了自己村裡。
後來幾個明白之人,解釋一番長安裡的村民們才明白,長安君可不自己小小的一個長安裡能夠容下的。
然而這麽一個可以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怎麽會替黑夫寫信。
思明也看出了黑夫家人和村民們的疑惑,當下解釋道:“替黑夫書寫家信的確實是我秦國長安君殿下,君上目前正在伐楚前線任監軍一職,黑夫應是極為受君上重視,這才替其代寫書信。”
說著話,又把這片木牘交到了正在發愣的衷手中,說道:“這可是長安君親筆所書,可一定要妥善保存。”
衷已經被這條消息衝擊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己的弟弟竟然受到了堂堂長安君的賞識,還親自為其代寫家書。
衷還沒從上一條消息中回過神來,思明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裹再次開口說道:“縣令著吾饋汝錢五百以為禮,
吾亦有百錢相賀。”“這……這……”看著眼前的包裹,衷的大腦已經有些短路,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收下這些錢財。
“這是我二人的一點心意,莫要推辭。”思明繼續說道,然後把包裹往衷懷中硬是一塞。
……
鹹陽,秦王宮。
“王上,長安君殿下有密信再至。”
說話的是中車府令趙高,說著話恭恭敬敬的將一卷封好的迷信呈到了秦王趙政的面前。
距離長安君上次來信已經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自打收到長安君上次的信件之後,趙高明顯的感覺到秦王這些日子以來心情舒暢了許多,只是未得秦王應允,他趙高也不知子嬰在信上寫了些什麽。
趙政取過書信,用力捏碎封泥,將密信舒展細細的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嘴邊不禁微微一翹,看完之後面帶笑意的將信件合上, 順手便將信揣到了自己的懷裡。
正是隔得時間差不多了,子嬰又給王翦編排了一個搜刮民財的帽子,如此小事趙政自然不以為意,而且如此自傷其名的事情王翦都做了,自然不會有什麽非分之想,而子嬰接連不斷的小報告也讓趙政對二人合謀的隱憂舒緩了大部。
為了不出什麽紕漏,王翦也專門配合子嬰派遣自己的親衛,去周邊村落打劫了幾戶平民百姓。
到了晚上,便有鮑生帶著子嬰的親隨,以長安君的名義為這幾戶居民送去了更多的財物,一時間長安君之名,在周邊鄉裡更是聲名遠播。
“你且退下吧。”趙政對著趙高說道:“孤困了,今晚傳召胡姬侍寢。”
顯然看完了信之後,趙政的心情和“性”致,都很不錯。
雖然信的內容撩撥的趙高心裡直癢癢,然而趙政好像絲毫沒有要給趙高一觀的想法。
……
秦軍大營之中,子嬰的舉措取得了出乎意料的良好效果,在士卒們的口口相傳之中,長安君趙子嬰簡直就是愛兵如子的典范。
再加上在彭越、司馬尚的支持下,鮑生派遣一部分神州衛的將士們在各個營中大力宣揚子嬰這些年來的光輝偉績,一時間整個秦軍最熱門的話題一是長安君今天會去哪個軍營慰勞大夥,其二便是長安君的種種八卦,在口口相傳之中,子嬰的形象也越來越“偉岸”。
你說子嬰七歲能文能武,我便敢傳長安君五歲以一當十。
軍營裡反正大部分都是不識字大老粗,在他心中堂堂一國的封君,理應異於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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