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書柳”
下意識的,三個字脫口而出。
這也是從見面以來,女子說的第一句話。
“蘭書柳?好名字,草原之上柳樹可不多見,你的名字……“
“是我母親取得,她是我父親從南地搶來的。”
雖然帶著哭音,然而令子嬰詫異的是此刻的女子確實無比的配合。
女子的回答也解開了子嬰一晚上的疑惑,為什麽這個女子一身深衣,又為何她聽的懂中原的語言。
原來她的身上流淌著一半的華夏血脈。
聽到這裡,子嬰的愧疚感又深了幾分,要不直接把這女子帶走,子嬰暗自思索道。
昨夜一天對子嬰的刺激實在是有些大,大半夜的高強度運動也是耗盡了子嬰的全部體力。
沒多久子嬰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子嬰是被一聲戰馬嘶鳴之聲吵醒的,剛一睜眼子嬰心中便大呼不妙。
昨夜睡去之時,由於太過疲憊並沒有製住那女子的行動能力,恐怕自己現在已經落入了她的手中。
若是她以自己的性命威脅秦軍大軍,恐怕這一次奔襲還真有可能無功而返。
手足一動,子嬰卻驚奇的發現自己並沒有被控制行動,而且自己的身上還蓋了一層厚厚的羊皮。
往自己的身邊一看,原本躺著佳人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
就在這時,王帳的後室中傳來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聲。
不一會,就見到穿了一身男兒服裝的蘭書柳,端著一盤醃製的肉干和一碗馬奶酒,扭捏著雙腿來到了子嬰的面前。
子嬰認得,蘭書柳身上穿的是自己的帶來的換洗衣物,而她的那一身衣裙,由於昨夜子嬰癲狂中突發奇想,玩了些前世在一些某島國電影上看到的情景。
已經被撕成了布條。
“我不敢出此營帳,在後面只找到了了些肉干和奶酒。”說完便雙膝跪地把這些東西放到了子嬰的身前。
可以看出,昨晚子嬰的瘋狂導致蘭書柳到現在還有些行動不便。
不過蘭書柳的舉動令子嬰大為詫異,這個女人是怎麽了,怎麽突然間轉變如此巨大。
不但昨夜沒有趁自己沒有防備時劫持自己,而且還為自己準備吃食。
昨天還想致自己於死地,今天就變成了這樣,實在是令人費解。
子嬰拿起一塊,肉干放到嘴裡嚼了幾下,細一品味味道著實不錯,又飲了一口奶酒,雖然略有些腥味,然而與中原的糧食酒相比卻是多了一絲醇厚。
可以看出,這些都是匈奴的上乘食物,應該是備著頭曼單於隨時取用,而提前放到這裡的。
至於有沒有毒的問題,子嬰則絲毫沒有考慮,若是想要對自己不利昨天晚上有的是機會,何苦等到現在。
“坐下一起吃吧。”子嬰嚼了兩塊肉干之後,招呼道。
雖然從秦國和匈奴的關系說起來,兩人是敵非友,從子嬰將她強x的角度看,這女子更應該恨子嬰入骨。
然而自從知道這女子的身世和她原本一直守身如玉之後,子嬰就對她產生了一些愧疚之情。
在這女子沒有趁機對自己下手,和這一大清早的舉動之後,子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想想昨晚的瘋狂面對蘭書柳的目光更是有些飄忽。
聽到子嬰要她共食的話語,蘭書柳的臉上明顯的流露出了一些欣喜的情緒。
立即便跪坐在了子嬰的對面,吃了起來。
氣氛一時間再次沉寂了下來,除了兩人的咀嚼聲,再也沒有別的聲響。
吃飯的間隙,子嬰偷偷打量了蘭書柳幾眼,卻發現蘭書柳也在偷偷的看他。
索性子嬰直接大大方方的盯著她看了起來,一個大男人的還能比一個女人害羞不是,反正昨晚她身上什麽都看了。
在子嬰帶有侵略性的目光下,蘭書柳自然是立馬敗下陣來。
低頭吃著東西,沒有敢再次抬起頭來。
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沒有絲毫修飾的整個攏到了背後,用昨晚子嬰撕碎的一根布條草草的纏了起來,只有幾簇不聽話的在臉前擺動。
原本就極為俊美的臉龐,配上子嬰的一身男裝更是添了計分英氣在裡面。
唯一有點美中不足的是子嬰昨晚的那一巴掌,印記尚未完全消退,略微影響了蘭書柳的顏值。
子嬰的這一身衣服較為寬大,蘭書柳又在低著頭,透過衣領的縫隙隱隱約約甚至能看到一些瑩瑩的春光。
看到這一畫面,剛剛起床的子嬰差點有把持不住。
看著猶自低著頭的蘭書柳,子嬰伸手用手背將她的頭顱輕輕抬起。
此等手法,比之昨天晚上不知道溫柔了多少。
而蘭書柳也是無比的配合。
順著子嬰手背抬起的方向,便舉起了自己精致的臉龐,一雙大眼睛盯著子嬰, 凝視了幾眼仿佛要將子嬰的相貌刻在心裡,好到了黃泉還能記起這是自己唯一的男人。
“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子嬰輕聲問道。
從剛才子嬰便發現這妞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而且她今天早上反常的舉動,也定然尤其緣由。
與其自己胡亂猜測,還不如直接問出來。
“我可以滿足你一個小小的要求。”子嬰說道。
聽到子嬰的話語,
蘭書柳的表情陡然間燦爛了起來,宛若冰川上的雪蓮花一瞬間開放。
這還是子嬰第一次見到蘭書柳的笑容。
“說實話你笑起來,比板著一張臉好看多了。”
子嬰回道。
“我想求你,等你下令殺掉所有人時,能夠親手殺我嗎。”
蘭書柳的這句話一出來,子嬰一口奶酒當即了嗆在了喉嚨,許久才緩過勁來。
昨天沒被殺死,竟然差點自己嗆死,實在丟人。
不過此時,子嬰卻有些狐疑,這女娃子莫不是傻了吧。
求自己放過她一條性命,哪怕寬廣一點求子嬰放過王庭的所有人,子嬰都想到過。
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蘭書柳的要求卻是求自己親手殺了她。
實在是難以捉摸。
就和她前後的表現一樣。
而在蘭書柳的心中,眼前的這個男人,終究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而她也想像母親一樣做一個從一而終的女人,如若終究一死,那麽她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死在這個男人的手下。
被他奪了身子,和她同床共枕,為他準備了一餐飯食,最後死在他的劍下,這也算是從一而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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