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玉泉山,木家別墅。
作為華國紅色六大世家之一,木家算是是當朝權勢之巔,木老爺子更是當年的開國元老,跺跺腳都能讓天下震動。
不過現在的木家大宅,有些氣氛陰鬱,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警衛。
別墅第二層,一個布置的古色古香的廂房之中,安安穩穩的躺在軟榻上的老者,就是當今天下僅存不多的紅色碩果,曾經為了華國建立而立下汗馬功勞的木老。
“花神醫,父親身體到底如何?”
說話的是一個威嚴的中年人,他是木家老大,木建國。
木建國是當今華國九大巨頭之人,真真正正的當權者,但是此時此刻,他只是一個擔心父親的兒子而已。
“木老現在不太好!”
花神醫須發皆白,但是精神奕奕,看起來只有三四十歲的模樣,他從木老身上拔除一根銀針,搖搖頭,道:“他身上毒已經起了變異,毒性已經滲透了他的五髒六腑,這種蠱毒,乃是苗疆蠱門最新研製的毒,我聞所未聞,現在恐怕只有一個機會,以毒攻毒!”
“我木家和苗疆蠱門幾十年恩恩怨怨最終還是躲不過啊!”
木建國歎了一口氣:“他們可真狠!”
解放大西南的戰役,木老是統帥之一,當年他帶兵和國-軍在苗疆之地殺了一個血流成河,同時也錯殺了不少苗疆蠱門的人,結下了這個仇怨,
這都幾十年時間了,仇恨還是過不去。
木家二子,木戰一身戎裝,肩上將星閃耀,他大步站出來,看著父親奄奄一息,怒火衝霄,沉聲的道:“父親若有什麽意外,就算拚了我這一身軍服,我也要當帶兵三千,取一枚核彈,直接平他蠱門,殺他一個血流成河,絕他蠱門傳承!”
“你閉嘴!”
木建國斜睨了一眼弟弟,頗有威嚴的道:“木戰同志,你現在說的話,是一個軍委領導說的話嗎?”
“哼!”
木戰聞言,只是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紅色世家都是新生世家,木家更是人丁稀薄,不像那些盤踞數百年的古武世家,它很一個團結家族,家裡面就木建國和木戰兄弟,年輕的時候木老南征北戰,木戰根本就是兄長木建國帶大的,對木建國有天生的恐懼症。
“花神醫,難道真的沒其他的辦法了嗎?”
木建國眸光帶著一抹希冀,看著花神醫,問道。
“倒是有一個辦法!”
花神醫考慮了一下。
“什麽辦法?”木家兄弟頓時激動起來。
“請出一個當世宗師,以強大的功力為木老推宮過血,然後在配以我的藥物,也許能讓木老熬過這一關!”花神醫苦笑的道。
“當世宗師!”
木榻之前,左邊一個一直站著沒有動的長衫老人目光有些陰沉:“我們紅色世家天生站在古武門派和古武家族的對立面,想要清楚一尊當世宗師,談和容易!”
“古老,能去第十局請來一個宗師嗎?”
木建國看著這個木家的先天供奉,低聲的問道。
國家安全局,普通人所知,有九局的編制,但是不為人知的卻有第十局。
第十局,就是傳說當年太祖爺身邊的第一護衛,號稱當世第一宗師,六七十年代的浩劫之中,以一劍鎮壓天下世家的劍聖宗師親自建立起來對付江湖草莽的一個組織。
“第十局向來隻受大首長親自調令,而且劍聖失蹤之後,
除了東南局的烈火宗師之外,其他的宗師這兩年皆然不見蹤跡,那尊烈火宗師可是陳家出來的強者,陳家巴不得看著我們去死,他會願意啊!” 先天供奉古老沒有開口,木戰反而開口說道。
紅色世家早已經不是當年團結起來的抗擊古武勢力的團結了,改革開放之後,國家對於古武回歸已經不在是阻攔的態度了,這些年為了華國大權,互相攻擊,引進外援,不少紅色世家都和古武勢力攪和在了一起。
“那就是沒辦法了!”木建國瞳孔劃過一抹決戰:“花神醫,我父親已經不能再等了,就用以毒攻毒的辦法!”
“以毒攻毒的辦法我只有三成的把握,普通的莽山烙鐵頭毒性不足,無法抗衡他體內的蠱毒,成功機會很小,而且木老的身體不是很好,最後有可能扛不住而死!”
“事到如今,別說三成,就算百分之一的機會,都要去試一試!”
木建國道。
“好吧!”花神醫點點頭,有些惋惜的道:“可惜我們沒法得到秦嶺那條先天妖蛇的毒液,我感覺那條莽山烙鐵頭的毒液應該是能徹底中和你父親體內的蠱毒的,因為這種蠱毒,本身就是用一條先天境界毒蛇的毒液來提煉的!”
“建國,要不我親自去走一趟!”古老低聲的道。
他從民國時期就追隨木老,是木老身邊的第一護衛,木老待他,更是如兄弟一般。
“古老,算了!”
木建國搖搖頭:“秦嶺那條先天妖蛇豈會是這麽好對付,你步入先天不足十載,木家就你一個先天供奉,如今父親已經倒下了,你要是再出點什麽事情,我木家就是雪上加霜!”
“爸,我回來了!”
一個青春明媚的小姑娘從外面推門走進來了。
“依依!”
木建國看著最小最寶貝的女兒走進來,繃緊的面容露出了一抹松弛,很快有變得嚴肅起來:“你爺爺都已經這樣的,你不在身邊陪著,還到處亂跑,虧你爺爺還這麽疼你!”
“爸爸,我沒有亂跑,我去為爺爺娶藥引了!”
“什麽?”
木建國皺眉。
“花爺爺,你看看,這一份毒液可以為爺爺以毒攻毒做藥引嗎?”木依依把身上一個小瓷瓶小心翼翼取出來,遞給了花神醫。
花神醫打開蓋子,聞了一下,連忙蓋好,道:“依依,這是莽山烙鐵頭的毒液,而且有先天氣息,據我所知,只有秦嶺毒龍谷才有一條莽山烙鐵頭的先天妖蛇,你這東西從哪裡得到的?”
“就是從秦嶺那條蛇拿到的!”木依依道。
“依依,莫可胡說,你古爺爺曾經去過秦嶺,連你姑爺爺都铩羽而歸,你如何能得這毒液?”木戰奇怪的問了一句。
“二叔,這是我一個朋友替我去取的!”木依依露出了雪白的貝齒,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朋友?”
古老微微眯眼,目光看著他當成親孫女一般的小姑娘:“依依,你那個朋友如何取毒液的!”
能從先天妖蛇的毒牙之中取得毒液,最少要打服它。
也就是說,這個人起碼有先天后期的修為。
依依什麽時候有一個先天武者的朋友了?
這讓他有些意外。
“這個?”
木依依聞言,響起了江鋒的囑咐,最後搖搖頭:“對不起,古爺爺,我已經答應了我朋友,要為他保密!”
說我,她美眸凝視著花神醫:“花爺爺,這毒液能用嗎?”
“能用!”
花神醫點點頭,握著手中的瓷瓶,變得信心倍增:“以毒攻毒的辦法,之前我只有三成把握,現在我卻有六成把握了,若是給我時間,調配出解藥,也有可能!”
“那太好了!”
木家兄弟這時候也不管木依依如何取得這份毒液,花神醫的話足夠讓他們興奮起來。
木老是木家的擎天柱,他活著和死去,對於木家來說,是天地之別。
木依依也笑了,甜美的笑容笑的很燦爛:“江鋒,謝謝你!”
*
清晨的光芒從窗戶折射進來,床上兩條小懶蟲被這刺眼的陽光照射了一下,相繼了蠕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江妞妞,你又胖了,你壓著我了!”
“舅舅討厭,妞妞很輕的!”
“快起來,媽媽要來打你屁股了!”
“哼,姥姥才會打你屁股!”
兩個懶床的小懶蟲互相攻擊了一番, 才懶洋洋的從床上起來了。
江鋒抱著妞妞,從房間裡面出來,走出大堂,走到了庭院的水井邊,江鋒給妞妞的小牙刷擠了點牙膏:“快刷,不然沒飯吃了!”
這時候江來福和趙明城都去了大棚,只有趙如荷和趙秀萍在家裡面收拾。
“都怪舅舅,幹嘛天天起這麽晚,好吃了都讓小舅舅吃了!”妞妞抱怨了一句,然後開始舉起牙刷刷牙。
“你小沒良心的,是誰天天晚上非要纏住我和他打遊戲啊!”江鋒一遍刷牙,一遍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山娃在這麽寵著她,早晚把她給寵壞!”
趙如荷在收拾餐桌上的東西,看著水井邊的這一大一下,微微有些苦笑:“前幾天他不在家的時候,妞妞準時七點起床,他一回來,妞妞不睡到八點多,都不願意起床
“山娃喜歡妞妞,讓他寵壞了又能這麽樣子!”
趙秀萍斜睨了她一眼,道:“這孩子沒爹疼,你還不讓他舅舅疼啊!”
“媽!”趙如荷有些的臉紅。
“下午去相親,我和你七姑都商量好了,大河鎮有個年輕人不錯,今年才而二十八歲,鎮政府的公務員!”
趙秀萍下了懿旨,道:“你是家裡面的老大,得給山娃和土娃要做個榜樣!”
“又相親?”趙如荷拍拍額頭。
自從她離婚之後,母親就天天逼著她去相親,她都不知道如何應付了。
“媽,這個下午要去摘番茄,要不下次吧!”趙如荷小心翼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