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陸遠風此時正從老爹那裡提了兩大塊玉石興衝衝朝唐宋家跑去,這費用已經這麽少了,要是在不勤快一點唐宋反悔了怎麽辦。
可惜唐宋家大門緊閉,電話也關機,隻得無奈返回。
而這時候唐宋依舊一個人在審訊室裡待著,這個審訊室沒有窗戶,隻有一盞熾熱的燈一直打在唐宋的臉上。
才開始還好,有著匠心的保護唐宋倒也不覺得難熬。既然你要和我比耐心,那我就好好和你比耐心。想到這裡,唐宋索性閉目養身起來。
若是有心人可以發現的話,那就可以看到唐宋受傷手銬卻是靜靜浮空,絲毫沒有碰到手腕。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靈氣也漸漸消耗光,而這裡又不比在家,回復的靈氣自然是慢了許多。
又過兩個小時,靈氣終於幾近於無。
被燈光烤得快要脫水,眼神也開始渙散。唐宋努力憋出一點口水潤潤嗓子和嘴唇,暗暗罵道:“這群狗娘養的,不會把老子忘記在這裡了吧。”
實際上王順還真把他給忘記在這裡了,從審訊室離開以後,王順接到了王堯的電話,說了兩句便趕著去找那幾個小混混要傷病檢定去了。
之後又是一通胡吃海喝,被灌得醉醺醺,此時不知道躺在那個澡堂子裡睡大覺呢。
再加上事先打過招呼這個審訊室裡面的人不用管,所以導致可憐的唐宋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過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王順睡醒,腦袋也清醒了過來。“唐宋還在局子裡!”
連忙開車到派出所,一溜小跑進了審訊室,見唐宋除了有些虛弱以外其他還好,這才長長籲了一口氣。
“小子,想清楚你到底有沒有打人了麽?”
唐宋看看他,依舊不說話。
“看來這是沒睡醒,看看都乾成這樣了。”接著,王順直接拿起一塊毛巾攤在唐宋臉上,“我幫你洗洗臉清醒清醒。”
一開水瓶滾燙的熱水澆在毛巾上,用這樣的方法,既可以讓人感覺到窒息與燙傷的痛苦,卻絲毫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清醒了沒有啊,清醒了你就告訴我,隻要招了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嘛。”王順依舊在那裡說著好話,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減緩。
隨著熱水的不斷流下,唐宋臉上被燙的通紅。
“說吧,到底有沒有打人?”
任由那些開水澆下,唐宋淡定地回一句:“我乾你老母!”
這種疼痛對於自己來說簡直太弱了好麽,當年被自己老爹折磨的那會兒,能這樣簡直就是幸福了。
王順聽了,直接一腳揣在唐宋的凳子上,唐宋連人帶凳子一起倒下去,臉重重地撞在地面上。不過好在也是沒了毛巾與熱水,躺在地上大口地呼吸著。
看著唐宋這樣子,王順感到自己被羞辱了一般,“小子,我看你能拽到什麽時候!”接著又吐了一口唾沫,“你就給我死在這裡吧,小畜生!”
說完,又重重地關上門出去了。
此時唐公子在外已經失聯了將近二十小時,秦詩謠急了,陸遠風也急了,聯系了胖子和宋穎,胖子和宋穎也急了。又問了陵笑笑,陵笑笑倒是沒急,直接打電話給自己老爹找人去了。
好在圈子就那麽大,幾個人合個力也就問到了昨天的事情,聽說是唐宋一打八最後被警察帶走了。
陸遠風再聯系派出所所長,所長說沒聽說過有這個人。
沒聽說過無非就兩種情況,
一種手下私自行動,另外一種就是所長也同流合汙。不管是哪一種,總得去了才成。 來到派出所門口,又看見秦詩謠。胖子認識秦詩謠,上去一問才弄清楚了整個事情。
當下陸遠風大怒,打了一個電話就衝進派出所。
而王順剛剛吃完了早飯,準備再去折磨折磨唐宋。
“還不招是麽?”王順一腳踩在唐宋身上。
唐宋在地上躺著正舒服呢,這裡沒有熱烘烘的燈光,還涼快。更重要的是地上先前的水已經冷了下來,此時被人打擾,冷冷吐出三個字:“狗~的!”
“你敢罵我?”王順看見唐宋眼神中的不屑,更加暴躁,狠狠一腳踢在唐宋腰間。“信不信老子今天弄死你?”
“你要弄死誰?”門口陸遠風趕到。
未等對方反應過來,陸遠風一腳踹過去,王順吃痛摔倒在一邊,嘴裡大喊:“來人,有人襲警!”
一般襲警這種罪名可是比較大,而且居然還是在派出所。頓時審訊室外呼呼啦啦圍滿了警察,有幾個來的晚的還特意去拿了槍。
陸遠風不管不顧,看著倒在地上的唐宋,又騎到王順身上狠狠砸了幾拳。
眾人好不容易將陸遠風給架開, 銬上手銬,又將唐宋扶起來讓兩人坐在一起。
陸遠風一個中校,何時受過這種氣,直接冷冷地看著警察們,“你們給老子等著。”
其中一個和王順交好的警察一聽,反手一巴掌拍在陸遠風的腦門兒上,“給我老實點兒!”
唐宋卻沒心沒肺地笑了,“哈哈,原來你陸大公子也有今天啊!”話未說完,也被那個警察一巴掌拍在後腦杓,“你也給我老實點!”
“滾,老子這還不是為了救你!”陸遠風顯得相當氣憤,“這群龜孫兒,我到時要他們求著給我解開。”
此時,門口又傳來一陣騷動,接著,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闖了進來。迅速繳下所有人手中的武器,控制場面。
王順仗著有王堯撐腰,頂著滿臉鼻血表示不服:“你們這是幹什麽?這裡是警察局!”
士兵們見自己首長被拷,哪管你這裡是哪裡,直接一槍托砸趴在地。
有士兵搜來要是要為陸遠風解開,陸遠風不肯,示意先解開唐宋的,又跑到王順面前,狠狠踹上幾腳。“老子知道你是王堯的狗,嗎的敢作死到我頭上來,老子就和你好好玩玩!”
好在這時,派出所所長也趕了過來。先前電話裡聽陸遠風說有個軍隊的重要人物被非法拘留,現在倒好連陸遠風自己也被帶上了手銬。
穿過窄窄的走廊,所長身上的襯衫已經濕透,看著陸遠風滿臉賠笑。“陸少,您這是?”
陸遠風冷冷撇過去兩眼,“你們區老大不來,我這手銬誰也別想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