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韓大炮反感格鬥科目,其他人也反感。
拳腳無眼,打架總有人得受傷,好好地,誰他娘的吃飽了撐的沒事兒找揍?
“不能換別的嗎?”韓大炮見大哥陰沉著臉,也不敢表現的太過積極,委婉的問了一句。
“不行!”廖北風態度強硬,看向炮樓道:“你負責韓大炮,記住,下手注意分寸,別給打出毛病來。”
“老大,大哥,我的親哥唉,我最近沒犯錯啊。”韓大炮一聽這話就急眼了,急忙拉著廖北風求情。
“嫌炮樓不夠格教你?”廖北風斜睨了韓大炮一眼,一臉的壞笑。
韓大炮都快哭了,偏頭看向瞪著大眼的炮樓,腿肚子直轉筋。
“走吧!”炮樓上前,大手狠狠在韓大炮肩頭上拍了一下,韓大炮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不起來。
“我不同意,你這是惡意針對,我不服。”韓大炮一把抱住廖北風的腿,耍起無賴了。
廖北風冷哼一聲,也不搭理他,目光看向趙龍和地鼠幾人道:“乾坤兄弟,你們兩個負責龍兒和雞丁。”
“得嘞!”乾坤兄弟咧嘴發笑,雙手指關節掐的哢哢作響,嚇的龍兒和雞丁差點掉頭就跑。
“書呆子你和小四一組。”廖北風繼續做著分配。
楊必書的格鬥能力比較中規中矩,有套路卻缺少靈活變通,顯然是學過一些技巧,但缺少實戰經驗,讓他和小四切磋正好能夠相互提升。
最後就是地鼠了,廖北風目光剛剛看過去,還沒開口地鼠立即調頭逃跑。
他算是看明白了,大哥這分明就是要往死裡虐他們啊。
“大哥,你不能這樣,我身體弱,承受不住啊。”地鼠被炮樓一把拽了回來,真就像一頭老鼠似得,被炮樓一把摔在地上。
“大哥,凡事總得循序漸進,你這也太突然了。”龍兒和雞丁終於還是沒能扛住,也跟著一屁股坐在地上,以此表示抗議。
“你們幾個還等什麽,給我拉出去打!”廖北風瞪眼,這一個個慫包軟蛋,看著就讓人窩火。
“不要,你不能這麽對我們。”韓大炮真哭了,拽著廖北風的大腿死活不撒手。
開玩笑,對手可是炮樓,這個不要命的鬥牛,跟他對打,就是不死也得退層皮。
炮樓看他這副模樣,都有些不忍心動手了。
可廖北風卻沒有那麽多仁慈,瞪著眼睛對炮樓咆哮道:“你他娘的越來越矯情了,老子的話沒聽到嗎!”
炮樓心中火起,大手狠狠拍在韓大炮肩頭上,一把將之拽了起來,差點連帶將廖北風也絆倒在地。
“不要,我不要啊。”韓大炮就像三歲孩子耍性子似得,發了瘋的掙扎。
那淒慘模樣,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但廖北風知道,平時多流汗,戰時就能少流血。
光靠哭可沒用,那哭不走敵人。
“你們幾個幹什麽!”
就在這時,穿著白大褂的季千尋突然小跑了過來。
韓大炮和地鼠等人如見救星,急忙掙脫出去,躲到季千尋背後。
韓大炮這會兒又來了精神,張嘴就開始哭訴:“嫂子哦不對,醫生你終於來了,快管管我們大哥吧,他從醫院回來就不正常了,說什麽演習失敗,我們都已經是死人了……”
韓大炮將察言觀色和一張利索的嘴皮子發揮的淋漓盡致,見三言兩語就讓季千尋變了臉色,急忙補充道:“我懷疑大哥病的更嚴重了,
您可不能坐視不管啊。” 說著韓大炮都給季千尋跪下了。
“廖北風!”季千尋沉聲斥責道:“我說一大早怎麽人就不見了呢,原來跑這裡來撒野了,沒我允許,誰批準你歸隊了。”
廖北風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自己這正建立威信呢,這位姑奶奶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這不是來拆台嘛!
“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沒有繼續留在醫院的必要。”廖北風硬氣不過兩秒,急忙陪笑臉湊過去低聲道:“我這正練兵呢,你趕緊回去。”
“練什麽兵,你看他們四個,都被你嚇哭了,你趕緊跟我回去做檢查。”季千尋不買帳,上手就拽住廖北風的衣服,拽上就往醫務室方向拖。
“別鬧,千尋,我這練兵……”廖北風有種老鼠遇到貓的窘迫,氣急之下,抬手一揮,直接掙脫出來,惡狠狠的道:“你別鬧了,我都說沒事兒了,還檢什麽查。”
“廖北風!”季千尋也是火氣上竄,糾纏道:“你少在這跟我擺譜,你以為我願意給你做檢查嗎?要不是師長交代,你的死活我才懶得管。”
“那你就跟師長說,我的病都好了。”廖北風敷衍著回答一句,轉身就要走。
季千尋不放,上手又給拽了回來,義正言辭道:“你的病好沒好由我說了算,我現在是你的上司,你給我服從命令。”
“喲呵,一覺醒來,你一個小丫頭片片,還成老子上司了?”廖北風也是火起,不甘示弱的爭辯道。
兩人就在校場上鬥著嘴,起初還只是三班戰士在圍觀,漸漸的人越來越多,一下就將這裡給圍了起來。
所有人都對著廖北風和季千尋指指點點,各種交頭接耳的聲音不斷。
而三班這邊也沒有閑著,韓大炮就不忘在這個時候添油加醋道:“我說大哥今天怎麽突然發起神經,原來是在醫院受了嫂子的氣,這是要從我們身上找補啊。”
“你他娘的給老子閉嘴,再敢亂說小心老子揍你。”炮樓瞪眼斥道。
“炮樓你可別不識好人心,我這是為大哥著想,你不覺得大哥今天反常嗎?這就是病,得治!”韓大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話也就炮樓能聽進去,其他人全當他是在放屁。
“那咱們到底還練不練啦?”乾坤兄弟不滿抱怨,看人家兩口子吵架有什麽可看的,該操還是得操練起來啊。
“練你大爺!”韓大炮和地鼠四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表示抗拒。
就在這邊局面越漸失控之時,各連排長官終於是坐不住了,急忙過來維持秩序。
很快人群就被疏散開來,戰士們該乾麽重新幹什麽。
李長貴湊過來,一臉笑意的客氣道:“是季醫生啊,好久沒見,這段時間在部隊還適應嗎?”
“我適不適應不重要,重要的是,師長有命令,要求我治好廖北風。”季千尋隨意敬禮示意,並沒有繼續多說的意思。
“哦,治病啊。”李長貴一幅恍然大悟姿態,實際上過來就是和稀泥的,這種時候,肯定幫親不幫理了。
“我看這小子挺精神的,不知道他到底患的是什麽病?”李長貴主動問道。
“是啊,我到底有什麽毛病?”李長貴要是沒問,廖北風自己都忘了這茬。
“抑鬱症,從醫學角度上來講,這是一種心理疾病……”季千尋如實回答,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廖北風給打斷了。
“什麽抑鬱症心理疾病,我能吃能跳能跑能打,比誰都壯,哪有病了。”廖北風看向李長貴道:“排長你看我像是有病的人嗎?”
李長貴遲疑了一下,本想說這小子確實有病,好好的招惹醫生幹什麽,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行了,你啥也別說,我沒功夫跟她囉嗦,弟兄們還等著我訓練呢。”廖北風不等李長貴回答,轉身就走。
季千尋還想糾纏,李長貴急忙出來阻攔,以長官的身份,裝模作樣的在這裡向季千尋了解病情。
廖北風擺脫季千尋,這邊剛要開始繼續訓練,另一批不速之客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