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多鍾的時候,正是一天中天色最暗的時候,整個溫家村已經沉浸在一片昏黃的燈光之中,整個村子都像是進入了沉睡中一般,因為溫煦說人已經找到了,其他所有的隊伍自然就早早回村休息了,村裡零星的只能聽到幾聲犬吠。
這時候,溫煦帶著小屁孩回到了老爺住的院子。
“哇,小耀!”婦人一看到兒子立馬撲了過來直接把小屁孩抱在了懷裡,不住的心肝肺的亂嚎了一通。
“媽,他拿鞭子抽我!”小屁孩直接推開了婦人,捋起了自己的褲腿子把小腿肚上的溫煦抽出來的紅棱子展示給了眾人看,然後恨恨的伸手指尚了溫煦。
看到兒子身上的紅道子,婦人一下就愣住了,不過當她抬頭準備衝著溫煦發火的時候,剛剛和溫煦的目光一接觸立馬就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婦人知道自家這個妹夫耍起二百五來的話,自己是抗不住的,不止一次婦人聽說過他揍女人的‘劣跡’了,和他耍女人瘋,婦人得好好想一想。
溫煦轉頭望著小屁股衝著他笑了笑,沒有說話,就這麽玩昧的笑了笑。
小屁孩一看自家的母親慫了,立馬對著師老爺子說道:“太爺爺,太爺爺,他抽我!”
師老爺子這邊冷著臉,想了一下說道:“我看是抽的輕了!”
師老爺子今天是又氣又怕,氣這小子沒有譜這個天離家出走,怕自然是怕重孫有什麽意外。現在看到重孫子回來了雖說心裡很高興,但是對於這孩子卻是沒什麽好辦法,他知道這孩子被孫子孫媳兩口子給慣的不像個樣子,而且這寵其中也有自己一份,知道不收拾是不行了,但是他自己又舍不得收拾。
對於師老爺子來講,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剩下多少時間好活,指不定哪一天就手一撒去見馬克思去了,所以對於重孫子他是非常疼愛的,但是今天這個事情又給他敲響了一個警鍾,因為他從重孫子的身上,看到了以前孫子小時候的影子。他知道如果再不嚴加管教的話,那麽這個孫子長大之後,很可能就走上了歪路。
“爺爺?!”婦人有點兒舍不得了。
師老爺子橫下了心來,對著溫煦說道:“小煦,這孩子到你那裡住幾天,只要不打死,隨你怎麽教!”
“爺爺!”婦人一聽大失驚色,立馬對著師老爺子焦急的說道。對於她來說兒子才回來,還沒有熱乎夠立馬就要被別人帶走教育,這哪成啊。
不過作為孫媳婦,而且是豪門媳婦,不如意的一點兒也就顯出來了,她不敢像普通人家的媳婦一樣不把老爺子當回事。什麽叫一家之主,師老爺子就是,他不發聲的時候隨你怎麽鬧,但是他只要板下了臉決下來,兒孫們除了照辦也沒有什麽點子好想。
最不樂意的是誰?溫煦啊!
溫煦可沒有心情幫著別人教育小崽子,說真實的,溫煦這邊對於師家的人,除了老爺子,師尚真的父母之外,最多加上一個師尚武,其他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麽心情來往。
溫煦不喜歡和他們來往不是說自慚形穢什麽的,溫煦也沒有把自己擺在鳳凰男這樣的地位,憑著娶到了師尚真就想著如何如何,對於溫煦來說師尚真就是媳婦兒,不是什麽政治豪門千金,也不是什麽門閥公主之類的。
但這是溫煦的看法,別人不這麽看啊,很多師家的家庭成員都帶著有色眼鏡來看溫煦,在他們的心中溫煦燒了高香娶到了師尚真,指不定藏了什麽壞心思,想借著自己家的名頭乾點兒什麽。總之這些人就是自己壞了心腸,以為別人和他一樣一肚子壞水,整天想著見不得人的事情。
“爺爺,我這些天真的沒有時間去管別的事情,我工作室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忙呢,馬上還有小紅酒廠的事情……”溫煦搜腦刮腸的想著自己現在有什麽事情要乾,別管是現在要乾的還是以後要乾的,一鼓腦說了出來,反正就是不想再見眼前的小屁孩。
師老爺子用目光在溫煦的身上掃了一眼:“你覺得說出這話來你自己信不信?”
“……”溫煦直接無言以對!
現在別說是村民了,連很多常來的遊客都知道溫煦的小子過的清閑,所以說溫煦找再多的理由也沒有人相信他忙啊。
“我真的……”
師老爺子擺了一下手:“行了,這孩子的父親現在管不到,母親呢又太過於溺愛,現在你個姑父是他最親近的人,你不管誰管?行了,雲菲你回屋去休息去吧,孩子跟著他姑姑姑夫去!還有明天你不是說要回老家一趟麽,你和父母也差不多大半年沒有見了,這次回去的時候好好的呆上幾天,另外我這邊也給他們準備了一點兒禮物,等著明天小李送你的時候一並帶去”。
婦人一聽老爺子這麽說直接愣住了:“他外公外婆都挺想小耀的,我媽特意的……”。
師老爺子臉上露出了不耐,揮手打斷了婦人的話:“就跟他們說一下,我年紀大了,沒多少日子了,讓他們體諒一下,讓孩子這個春節陪著我在這裡過吧!”
說完老爺子根本容不得別人再說什麽,直接就對著溫煦和師尚真說道:“你們倆把小耀帶回家去吧,明天也不必過來送你嫂子了,都累了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小錢,送他們出去!”
就這麽著,溫煦小兩口被老爺子從院子裡趕了出來,並且還帶上了一個拖油瓶。
溫煦望著緊閉的大門,哭笑不得的說道:“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麽這麽倒霉!好好的白攤上一個保姆的工作”。
師尚真轉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小侄子,腦袋也不由的大了一圈兒,別看這小東西現在表現的垂眉束手一副乖巧的樣子,但是作為從小耳濡目染不知道見識過多少這些小少爺的花花腸子,哪會被他給騙過眼去。
張口想說什麽,師尚真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呢,就看到溫煦望向了自家的小侄子。
小東西現在似乎也被剛才發生的事情給驚住了,原本一路上就在盤算著回來之後怎麽向太爺爺和母親告黑狀,這一路上小東西就是靠著YY這個姑父被母親撕,被太爺爺訓的場景,咬著牙堅持到了家,誰知道突然一下子畫風突變,平時一向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太爺爺居然讓這個魔頭來教育自己。一想到這一路上自己受過了‘教育’小東西現在腿肚子都開始打顫了。
小屁孩腦子夠使,他一度讓為自己小腿肚上的傷是自己反敗為勝的關健,但是現在看來,跟本就不是那麽回事。
“你小子就不能機靈一點兒,跟老爺子說不想到我的小院去住?”溫煦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叉住了小屁孩在脖子,用力的懟了一下,生氣之下差點兒懟了小屁孩一個趔趄。
原本師尚真以為小屁孩一準要回嘴,然後鬧開了,誰知道小屁孩只是一弓腰保持住了身體平衡然後衝著溫煦說道:“你都不行,我說話管用?”
“你還頂嘴!”溫煦上去照著小屁孩的屁股就是一腳。
這下小屁孩可是挨實了,不過他不敢喊更不敢跑,只是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對著溫煦怒目而視,但也僅是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
一路上小屁孩算是把自己這位姑父的性子給摸的差不多了,完全就是屬順毛驢的,只要順著意思來那一準兒沒有什麽,但是只要自己耍橫找事兒,這位姑父折騰起人來那真是花樣百出,自己居然因為頂嘴,在路上被倒著吊起來兩次,正著吊起來一次,而且還專門派狗添自己的臉,或者是捋起自己的褲管子抹上也不知道什麽植物汁,讓羊舔,那滋味!
師尚真就納悶了,因為看到這個小魔頭在面對溫煦的時候,突然一下子變成了小綿羊,雖說有點兒脾氣,不過已經不像是她想像中的那樣了。
原本師尚真還想抱怨兩句,但是看到這樣的場景似乎覺得自家的祖父這事情做的很正確,所謂的惡人還需惡人磨,囂張跋扈的小侄子遇到了動不動就是一腳的溫煦,似乎就像是沒了毛的孔雀似的,再也不抖抖了。
“怎麽不管用,你躺地上嚎,大哭大鬧怎麽就不能哄的老頭心軟啦?分明是你自己的笨!”溫煦一邊走一邊說道。
從山坡上把這小東西一直帶回村,這一路上溫煦可沒有少折騰這小東西,到這個時候溫煦已經對這小東西有了一種類似乎道上的大哥帶小弟的感覺,不得不說人性中總是有一些陰暗面的,比如說是收拾人,現在溫煦似乎就有點兒上癮。
“我都十二了馬上就可以上初中了,我躺在地上嚎?”小屁孩覺得自己都要上初中了,哪還能乾這個事情。雖說在家的時候沒少對著他母親使這招,但是現在小屁孩是死活不承認的。
就這麽師尚真落後了溫煦和小侄子一步,一直從老爺子的院子回到了自家院子。
“你今天睡樓下這屋!”一進了門,溫煦伸手指了一下左手的小客房,這個客房只有一個單人床,房間也不大只有二十平方左右,自帶一個小衛生間。
“這是傭人房,我不住!”小屁孩一看立馬就張口拒絕了:“我床一定要軟,而且還要是標準的大床才能睡的著,”。
“小床不睡也行,你可選擇睡屋裡的地板!地上地方大,足有一米八乘兩米的標準大床大”溫煦才沒有心情和他扯,說完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
敗類一聽到溫煦的響指立馬腆著臉從房間裡奔了出來,衝著溫煦直搖尾巴。
“去,去!不是找你!這時候你精神了,剛才找人的時候怎麽死活不動!”溫煦伸腿把敗類給刮到了一邊。
“棟梁,你今夜看著他,只要他離開你就可以給他一個教訓!”說完溫煦叉著小屁孩的脖子,直接把他給弄屋裡去了。
當小屁孩被推屋裡去的瞬間, 棟梁已經站在了門口,威嚴的盯著小屁孩。
溫煦看了一眼小屁孩,對著棟梁說道:“只要他敢吵,敢鬧,還有不老實也給我收拾!”
溫煦話說完剛轉身上了樓,小屁孩立馬抬腿想從房間裡出來了。
棟梁一見小屁孩腳邁出了屋門,立馬一個躍起,直接把他撲倒在了地,一張巨大的狗嘴卡在了他的臉上。
小屁孩被嚇壞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影,幾數雪白鋒利的犬牙就貼在自己的臉上,讓人覺得充滿了寒意,死亡離著自己居然如此之近,甚至鼻子裡還能聞到嘴裡不那麽好聞的氣味。
就在這一瞬之間,小屁孩覺得自己的膀胱一松,幾滴液體似乎從自己襠部流了出來,虧得他發現的及時,一並腿一提臀把大部分的液體給憋了回去。
這時別外一隻狗過來了,伸出了濕濕的舌頭在小屁孩的臉上舔來舔去的,直接舔了他一腦門子口水,差點兒沒把他給惡心死。
“我不走了,我睡覺,我睡覺!”小屁孩立馬認慫。
一認慫,棟梁立馬放開了他,然後向前兩步直接趴在了房門口。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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