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虛師兄,如何?平之的太極劍法,使得還湊合吧?”肖鵬看著衝虛道長在哪嘀嘀咕咕,喃喃自語,好笑的問道。
“豈止湊合?僅以劍法論,林公子已經在我之上,唉,之前我自作聰明,自創了許多太極劍的應用之法,結果現在看來,根本就是狗屁不通啊!”衝虛道長感慨萬千的自嘲道。
肖鵬聞言微微一笑,安慰道:“師兄不必氣餒,太極勁博大精深,三豐真人花了一百多年才完善,又豈是我們隨隨便便就能揣摩透徹的?平之對太極劍的應用之法,太極拳經上全都記載得有,師兄隻消精心參研些時日,武當派的整體實力,必然能夠更上一層樓。”
衝虛道長聞言,欣慰的點點頭,道:“這還多虧了師弟你啊!要不是你,恐怕武當派要不了多少代,就會徹底沒落下去,這太極功夫本就易學難精,若是沒有先輩的經驗心得,恐怕以後能真正學會的,都寥寥無幾了。”
“這個可說不定哦,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指不定什麽時候武當派就出了個天縱之才,創出更厲害的武功了呢?呵呵,不說這個了,這些事誰都說不準,衝虛師兄,以你的眼光來看,你覺得他們倆誰會贏?”
肖鵬此言,讓兩人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封禪台上,衝虛道長看了一會兒,凝重的搖搖頭,道:“難說,太極劍法以守為攻,太極勁運轉開來,幾乎毫無破綻,但林公子畢竟年輕,在功力上與余滄海還是有一定差距的,所以他的太極勁,根本無法完全控住余滄海的劍。”
“這余滄海的劍法,勝在詭異莫測,迅疾無雙,加上他功力比林公子要高出一籌,目前是誰也奈何不了誰,但若僵持下去,對林公子十分不利啊!”
肖鵬不置可否的再看了片刻,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微笑,心裡為林平之暗暗喝了一聲采,“聰明,太極勁治不住他,便逼他硬拚,只要長劍相交,嘿嘿……”
“衝虛師兄,平之要勝了。”
“哦?”衝虛道長聞言一愣,他可沒看出林平之哪裡像是要勝的樣子,嗯?與之硬拚嗎?他的功力還沒有余滄海高呢!這不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嗎?但肖師弟應該不會無的放矢,這是為何?衝虛道長想不明白,便也不再多想,而是凝神看向交手的兩人。
卻說余滄海一陣急攻,見自己竟然久久拿不下林平之,不由動了心思,在一次被林平之逼退後,左手一翻,幾枚繡花針出現在指尖,避邪真氣一震,幾枚繡花針便疾射林平之。
但林平之得肖鵬提醒,早就防著他這一手,見他左手一動,立刻便知道余滄海打算使暗器了,太極劍急轉,雙腳順著封禪台連續繞著圈撤步,纏絲勁已經使將開來。
林平之功力弱於余滄海,無法像肖鵬那樣,借力打力將繡花針還回去,但四兩撥千斤,帶偏其飛行軌道還是沒問題的,余滄海發出的幾波繡花針,皆是從林平之身旁飛過。
余滄海見飛針之法奈何不得林平之,隻好再次挺劍攻了上去,而這次,林平之竟然並沒有再使用那股粘粘糊糊,東拉西扯的勁力帶偏他的劍,而是選擇了與自己長劍相交,想要硬拚一記。
余滄海大喜,果然還是太年輕啊!缺乏耐性,這麽快就心浮氣躁,既然你出此昏招,那我就不客氣了,只是……敗了他即可,不能傷其性命,否則若引得那煞星出手,我今天就絕無幸理了。
余滄海想及此,手腕一沉,本來由上自下斜刺而來的一劍,生生變成了下劈。
林平之一招“水中撈月”,長劍自下而上斜撩,見余滄海不閃不避,對著自己的長劍而來,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陰笑,九陽真氣如不要錢般灌入淵虹劍,本來不緊不慢的劍勢,突然加快了幾分,狠狠與余滄海的長劍撞在一起。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後,林平之與余滄海錯身而過,突然兩人都靜立不動,林平之保持著弓步向上斜撩的姿勢,長劍斜斜指天。
而再看余滄海,他手中的長劍已經只剩半截,另外半截掉落在林平之身後,淵虹劍如切豆腐般,將余滄海的長劍削為兩截,順勢劃過了他的脖子,靜立幾秒後,他脖子上一條血線才顯現出來。
“滋滋……”
“咯……咯咯……”
鮮血像噴泉一樣噴了出來,余滄海徒勞的捂著脖子,瞪大眼睛緩緩倒了下去,他致死都不明白,以自己的功力,怎麽會被林平之斬斷長劍?換言之,余滄海連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余滄海這就是吃了信息不對等的虧,也是笑傲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什麽有名的神兵,這才讓他淬不及防下,著了林平之的道。
林平之站直,轉過身看了死不瞑目的余滄海一眼,心下激動難平,“三年,僅僅三年,福威鏢局的親人們,你們看到了嗎?你們的少鏢頭,為你們報仇雪恨了。”
“師父……”
二十幾名青城弟子一窩蜂的撲向余滄海,那名怪人與青城四秀卻沒動,相反,他們緩緩後退,竟想乘機逃走。
那些青城弟子,看到余滄海已經了無生機,徹底斷氣後,頓時紅了眼。
“殺了他,為師父報仇。”
“大家並肩子上,跟他拚了……”
“鏘……鏘……”
二十幾名青城弟子紛紛拔劍出鞘,衝向林平之。
林平之連余滄海都殺了,自然不會懼這些普通青城弟子,冷哼一聲,太極勁再次展開,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
“叮叮叮叮……”
“噗……”
“呃……”
“啊……”
一陣叮叮當當亂響後,攻向林平之的青城弟子手中長劍斷了一地,同時斷掉的,還有他們的咽喉,幾乎是轉瞬之間,就有五六個青城弟子死在林平之淵虹劍下。
“站住,你們想去哪?”肖鵬幾乎只是身形一晃,便到了青城四秀與那名怪人面前。
“肖公子,在下與你無冤無仇,也並不是青城派的人,還請公子放在下離去。”那名怪人目光閃爍,對肖鵬抱拳道,聲音尖細,宛如太監。
肖鵬戲謔的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對他抱了抱拳,漫聲道:“還未請教。”
“哦,在下薑華,江湖上的朋友都叫我薑老三。”那怪人恭恭敬敬的回道。
“薑老三,很好,你就是三年前,奪走了辟邪劍譜的那個飛賊吧?我記得我說過,無論是任何人,最好將奪走的辟邪劍譜還回來,否則,我必殺之,看來薑老三你,並沒有把我的話放在眼裡啊!”肖鵬一聲冷笑,九陽真氣已運轉開來。
薑老三渾身一震,知道今日不能善了了,再次一躬身,狀似準備求饒,但就在其躬身下去的時候,右手突然握住劍柄,身法展開,向肖鵬突襲而去。
“砰……哢嚓……”
“噗……”
他快,肖鵬比他更快,就在他手中長劍剛剛拔出一半的時候,肖鵬的一拳,已經穩穩轟在他的胸腔之上,結果自不必多說,薑老三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嘁,速度那麽慢還學人家玩拔刀齋,不知死活。”肖鵬不屑的撇撇嘴,上前在其懷裡掏了掏,果然摸出一張袈裟,歎了口氣,“辟邪劍譜,害人不淺呐,你還是,化為灰燼吧!”
肖鵬取出一張火符與袈裟放在一起,法力一吐,袈裟頓時被火符引燃,片刻後直接在肖鵬手中化為了灰燼。
“肖公子饒命!不要殺我們,我們願為公子做牛做馬,以報公子不殺之恩呐!”侯人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哀求道,其他三人也反應過來,紛紛跪地求饒。
肖鵬拍拍掌中的灰,背著雙手,施施然走開,他那淡淡的聲音傳進幾人耳朵,讓他們冷汗涔涔,“饒不饒你們,我說了可不算哦!等平之發落吧!他若不殺你們,你們就可以活命,他若不肯原諒你們,那你們就去死吧!畢竟,這是你們欠他的不是嗎?”
“當然,你們也可以試著逃跑,但是,羅人傑,於人豪,你們的腿骨,這些年陰天下雨時會痛嗎?”
羅人傑與於人豪聞言渾身一顫,他們又感覺小腿骨在隱隱作痛了,候人英與洪人雄顯然也聽懂了肖鵬的意思,如果他們敢逃跑,那麽一定會被這個煞星打斷雙腿,當下幾人也不敢動彈,跪在那裡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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