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了白樂一人一挑一宗的風彩,後面的宗門考核,似乎都已經變的索然無味了。
無論誰看到白樂的身影,也都不禁一陣苦笑。
玄級宗門的宗門考核而已啊,怎麽會有白樂這種奇葩的存在出現!
別說是弟子了,就算是玄級宗門的長老與宗主親自出手,如今又有誰敢說能夠穩勝白樂的?
就因為白樂這一個人,似乎整個宗門考核,都成了一場鬧劇一般。
但不管怎麽說,白樂這個名字,卻是再次被記在了每一個人的腦海之中,原本那個似乎人人可欺的靈犀劍宗,也變成了不可招惹的存在。
“白樂!”
趁著比試間隙的時間,陳劍鋒終於還是走了過來。
老實說,看著白樂在台上憑借北鬥劍陣,一人壓一宗的時候,即便是陳劍鋒心中也不禁微微有些後悔,原本以為已經將最關鍵的一部分隱藏了,影響並不會有多大。
可誰又能想到,白樂竟然真的能夠一個人施展北鬥劍陣,而且威力如此驚人。
要知道,白樂如今可才僅僅只是初入星宮啊,日後隨著境界的提升,實力又該恐怖到何等地步。
即便是對衛梵夜有著足夠的信心,陳劍鋒卻也不得不承認,日後的白樂,怕是當真有可能威脅到衛梵夜了。
“陳長老!”
微微欠身,對於陳劍鋒,白樂依然表達了足夠的尊敬。
無論是因為什麽,當陳劍鋒在血海之中,願意將北鬥劍陣傳給白樂的時候,白樂心中便已經記下了這份人情。
“想到,你竟然真的還能活著回來……了不起!”
收拾了一下心情,陳劍鋒看著白樂,豎了一個大拇指,微笑著開口道。
在哪種情況下,想要從白骨夫人的手中逃脫,可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不過是運氣好一些而已。”搖了搖頭,白樂解釋道,“白骨夫人為臨仙老祖所傷,一時沒顧上搭理我,只是將我困在白骨舟之中!你也知道,我同樣有一具白骨化身,這才能夠勉強逃脫。”
這套說辭,是白樂在回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的,雖說不可能做到讓所有人都相信,但至少也是有理有據,讓人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原來如此!”
點了點頭,陳劍鋒也並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沉吟了一下,這才開口道,“白樂,你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掌握北鬥劍陣,足見你與本宗有緣,待這次宗門考核結束之後……是否考慮,拜入本宗?”
苦笑了一下,白樂解釋道,“陳長老,這個問題,我已經解釋過多次了,不是我不願,著實無法答應。”
事實上,陳劍鋒也不過就是照例這麽隨口一問,也根本沒有指望白樂會答應,眉頭一挑,當即便轉了話鋒,“既然如此,那麽按照之前所說……我們來談談補償吧。”
“陳長老請說!”
白樂微微欠身,沉聲開口道。
“第一,北鬥劍陣乃是我北鬥星宮秘傳,白府主不得將之外傳!”
“這個自然,陳長老盡可放心,我可立誓為信!”
點了點頭,白樂當即便答應了下來。
“第二,你既然修行了我北鬥星宮的法門,便算是結下了淵源,無論何時,不得與我北鬥星宮為敵。”
略微沉吟了一下,白樂這才答道,“陳長老,我只能答應,不主動與北鬥星宮為敵!”
面對白樂這個回答,陳劍鋒不但沒有絲毫反感,反而越發高看了敗了一眼。
若是不管他提什麽條件,白樂都一股腦的答應下來,沒有任何異議,恐怕這些話,才當真一個字都不能信了。
“第三,對外,本宗將給你一個客卿之位,日後若本宗有危難之時,你需出手相助!”
“好!”
對於這一點,白樂同樣沒什麽猶豫的,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當初闖七星塔的時候,七星宗同樣也有這麽一個條件,這本就是很正常的要求!並不是北鬥星宮不相信自己的實力,而是大宗門防患於未然的手段。
很多時候,這其實本身就是一種宗門的底蘊。
就拿靈犀劍宗來說,當初靈犀劍祖活著的時候,那是何等的威風,甚至簡直大有一衝天宗的氣魄,可是,結果呢?
靈犀劍祖驚才豔豔,可靈犀劍宗的底蘊卻實在太差了,靈犀劍祖一死,便幾乎是分崩離析,短短數百年之間,便幾乎險些連玄級宗門的資格都守不住了。
倘若,當初也與七星宗,或者北鬥星宮這樣,廣結善緣,或許便會是另外一幅樣子了。
“很好!”
滿意的點了點頭,陳劍鋒緩緩說道,“你能答應這些,便算是本宗與你結下一份善緣吧,其他的補償……我也便不提了!不過,日後,本宗弟子,若是到了青州,也請白府主能照拂一二。”
“這個自然,白樂既然身為北鬥星宮客卿,若有弟子到了青州,自然可來尋我,與回到宗門無異!”點了點頭,白樂再次答應道。
這本就是互利的事情。
他這個青州府主也同樣根基不穩,與各方結好,對於白樂來說,同樣是利好之事,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自古英雄出少年!白府主……後生可畏啊!”
看著白樂這幅從容的樣子, 陳劍鋒也不禁歎息了一聲,輕聲讚歎道。
“宗門考核結束之後,白府主若有暇,不妨再往本宗一行!”
“好!”
點了點頭,白樂隨即開口道,“久聞衛師兄之名,一直無緣得見,若有機會,白樂也想見識一下衛師兄風彩。”
提到衛梵夜,陳劍鋒的臉色也頓時好了許多,白樂雖然出色,可實際上,在北鬥星宮這些人心中,依然也無法與衛梵夜相比,甚至就算是那位牟鯨宸,號稱與衛梵夜齊名,可實際上,又哪裡真的被看在眼裡了。
“會有機會的!道門大會之時,說不定,你們還有交手的機會也說不定。”灑然一笑,陳劍鋒也沒多留,徑自轉身而去。
條件已經談好,而且在這種環境下,與白樂見面,本身就已經表明了一種態度,目的都已經達到了,自然沒必要多停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