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間有大恐懼。
面對死局,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應!
有的人會驚慌哀求祈求活命,有的人會暴怒以對反應激烈,有的人則會竭力鎮定想法破局。
大多數人屬於第一種,也有一些屬於第二種,第三種最是難能可貴!
這群預備役都經過嚴苛訓練,雖然所有人都不想死,可是軍人的風骨卻在,不會選擇第一種;他們中以第二種居多,駱一飛就屬於第二種,用最激烈方式來對抗。
這種比第一種有氣節,可是卻不太可取,因為這麽做更容易激怒對方,讓對方痛下殺手,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傷害。
或許是自覺無望,或許是性格使然,駱一飛就是以這種方式抗爭。
如果按照正常劇本發展,他會被帶走,經過一番折磨,最後被斃掉…可是有許言在,他自然不可能任由這種情況發生。
雖然早就有所猜測,猜想這可能是一次考核,可是他卻並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現在的判斷,之前菜花蛇突然被殺,他來不及阻止,現在卻不能任由駱一飛犯險,因為他輸不起,於是他開口阻攔。
“等等!”
許言的話語在人群之中響起,聲音不大卻一下子將眾人注意力吸引過去。
即將被帶走的駱一飛,一旁騷亂想要阻攔的江大年張勝等人,以及一群雇傭兵,在場所有的人,全都看向許言。
見到許言開口,江大年頓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眸頓時一亮,急切道:“言…言子,你救救騾子。”
在外的時候,為了不泄露身份,江大年並沒有叫許言名字,而現在他們還沒有代號,因此江大年以姓名中的一個字來代替。
許言瞥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而是望著愕然看向他的雇傭兵,眼神說不出的認真。
“你剛剛說什麽,你說等等,我沒聽錯吧?”雇傭兵老大不確定的問。
“沒錯!”許言點頭,道:“我想你們放過他。”
人群微嘩,雇傭兵老大啞然。
不等他反應,之前動手毆打駱一飛之人,已經先一步開口呵斥,“放你娘的屁,你算什麽東西,你說放就放,信不信老子先弄死你?”說著他黑洞洞的槍口,已是對準了許言,只等雇傭兵老大一聲令下,他立馬就會開槍。
暴躁症吧你,動不動就喊打喊殺!
許言微微蹙眉,識趣的沒跟他糾纏,而是望著雇傭兵老大,道:“你們要帶走他,無非是想拷問一番,從他口中挖出一些東西,以他現在這個樣子,你就算是打死他,也未必能挖出什麽,既然如此,又何必做這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雇傭兵老大擺擺手,那名暴躁雇傭兵槍口移開,他則湊近許言,感興趣道:“哦,這麽說你有辦法。”
“我有!”許言肯定點頭。
“什麽辦法,說來聽聽。”雇傭兵老大笑道。
“問我!”
“你肯告訴我?”
“我想活命!”許言坦然道,答非所問,卻也巧妙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一聽他的話,雇傭兵老大笑了,“那好,現在把你的姓名、所在部隊、軍銜,以及此行目的告訴我吧。”
“不要說!”
“不要忘記你的身份。”
江大年張勝等人大喊,害怕他真的做出些泄密的事。
“我想活命,也不想你們出事,希望你能夠理解。”許言輕歎一聲。
“靠,老子真是看錯你了。”
“貪生怕死的東西,你以後再也不是老子兄弟,也不配做老子兄弟。”
一群人怒吼,有的是真憤怒,更多的則是看出許言意圖,假意怒吼來為其掩護,有真有假,倒也熱鬧。
暴躁雇傭兵見狀,再一次發作,衝著憤然的幾人吼了一嗓子,“誰再吵嚷,老子先斃了他。”
“不要動手!”許言阻止。
雇傭兵老大擺擺手,攔下那名暴躁雇傭兵,對著許言:“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可以,不過在說之前,我希望你可以答應我兩個條件。”許言道。
“什麽條件,說來聽聽!”
“第一,我想活命。”許言道,表現出一副怕死的模樣。
“沒問題!”雇傭兵老大點頭,眼底多了幾分玩味,許言不這麽說,他還不放心呢。
“第二,我想你先幫他包扎一下,他額頭一直在流血,再不包扎可能會死。”許言又提出第二個條件,是幫駱一飛包扎止血。
“可以!”雇傭兵老大回答的很爽快,直接讓人去幫駱一飛包扎。
“別碰我。”駱一飛掙扎叫嚷,一點也不配合,給雇傭兵包扎,造成了極大困擾。
“騾子,你安靜點好不好,再不包扎你會失血過多…”眼見幾人有些不耐煩,許言看口勸了一句,並遞了一個眼神過去。
駱一飛一愣,旋即憤怒的盯著他,“老子不要你管,也不用你假好心。”竟是對他的好意一點也不領情。
許言也不多說,只是靜靜看著雇傭兵包扎,一來是真關心,二來則是借機觀察這些雇傭兵。
許多部隊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習慣,比如開槍,比如打繃帶,現在他就想通過觀察這些,來支持自己的判斷。
似乎察覺不妥, 也似乎有些不耐煩,雇傭兵老大催促道,“磨磨唧唧幹什麽,快點包扎了。”
兩名雇傭兵快速完成,包扎的有些急有些亂,可是許言眼眸卻閃亮一下。
包扎看不出問題,而這卻是最大的問題,作為長年戰鬥的雇傭兵,受傷那是常有的事,包扎傷口是基本功,每一個雇傭兵都應熟練掌握,可是眼前之人卻包扎的有些亂,相比於他不擅長,許言更傾向於他是故意的,借以隱藏什麽。
這些只是動念間的事,這時雇傭兵老大看向許言,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可以。”許言點點頭,道:“我想湊近點說可以嗎?”
“你屁事真多?”暴躁雇傭兵不爽道。
雇傭兵老大也有些不耐煩,可是還是到許言近前,蹲在他身前,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在他蹲下之時,不少人眼眸亮了,直覺告訴他們,許言要乾出驚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