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國慶洗漱回來,看到許言正在為駱一飛捶腿,頓時吃驚的張大嘴巴,手中的臉盤拿捏不住,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好啦,看你小子這麽上道,飛哥就再教你兩手吧。”駱一飛得瑟的擺擺手,從凳子上起身,再次給許言示范了一遍。
這一次許言看得分明,一些動作要領,還有注意事項,統統記在心裡,他閉上眼睛,默默的回憶一遍,然後開始動手,終於疊成了豆腐塊,雖然比之駱一飛疊的還有些差距,可是卻也方方正正的似模似樣。
“飛哥,你看我疊的怎麽樣?”許言笑眯眯道。
“不錯,已經出師了,多練習幾遍,明天準能應付班長檢查。”
“謝謝飛哥,我去洗漱了。”許言點點頭,眼見時間也不早了,宿舍眾人陸陸續續回來,端起臉盆去洗漱了。
待到許言離開,袁國慶豎起大拇指,讚歎道:“阿飛,你可以呀,居然能降服許言。”
“那是,也不看看我飛哥是誰,降服他一個新來的,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駱一飛得瑟道,說他胖他還真喘上了。
“怎麽回事?”有後來的戰友好奇的問道。
“阿飛降服了許言,剛剛讓許言幫他捶腿呢!”
袁國慶將之前看到的說了一遍,不出意料的引起一番嘩然。
“不會吧!”
“許言給阿飛捶腿,我沒聽錯吧!”
“那家夥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連班長都敢頂撞,不像是容易低頭服軟的人,我看這事有蹊蹺,不會是有什麽陰謀吧?”
眼見大家議論紛紛,驚訝之色溢於言表,駱一飛得瑟一笑道:“你們不用胡思亂想了,那小子才多深道行,翻不出飛哥我的手掌心。”
“你小子別得意的太早了,小心回頭樂極生悲。”袁國慶提醒道。
聽大家這麽說,駱一飛也有些犯嘀咕,按照許言先前的表現,應該沒這麽容易輕易服軟才對,現在忽然低頭服軟,十有八九是有陰謀的,只是到底是什麽陰謀,他思來想去卻想不明白,只能暗暗留神提防。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也沒什麽事情發生,就在駱一飛松一口氣,以為事情要結束的時候,矛盾在最不可能發生的地方爆發。
依然是早餐結束,新兵們回宿舍休息的時間,駱一飛不經意朝著許言床上一掃,發現他的被子雖然疊的方方正正,可是卻一邊長一邊短,看起來有些別扭,這讓他的心咯噔一聲,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一念頭剛剛生出,隨後進來的班長孫鑫,也同樣注意到了這一幕,單見他挑眉道:“許言,你就是這麽疊被子的?”
“是啊!”許言點頭,按照孫鑫的交代,將被子從上鋪搬了下來,放在下方江大年的床上,道:“飛哥就是這麽教我的。”
駱一飛一聽這還得了,慌忙解釋道:“班長,你別聽他胡說,我是按照標準教他的,也告訴過他,被子兩端要取一樣長,不然容易一邊長一邊短,他昨天還疊好了呢!”
“是這樣嗎?”孫鑫看向許言。
許言茫然的搖頭,道:“有嗎,我不記得了,可能是飛哥在我幫他捶腿的時候說的,我沒記住吧!”
此言一出,駱一飛頓知不妙,偷眼打量孫鑫,卻見他繃著臉看向自己,道:“駱一飛,日子過得滋潤呀,讓新人給捶腿,我這個班長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呢…”
“班長,我…”駱一飛哭的心都有了。
“別你你我我的,操場五圈。”孫鑫低喝一聲,在駱一飛耷拉著連往外走的時候,他又衝著暗自得意的許言道:“還有你,也是一樣。”
“班長,這事不怪我。”
“你長眼睛出氣的,看不出自己疊的被子跟別人不同嗎?”孫鑫呵斥一句,同樣把許言趕去操場。
兩個難兄難弟一起出了宿舍,到操場跑圈去了。
“許言,你什麽意思,為什麽陷害我?”跑步中,駱一飛瞪著許言質問。
許言也是光棍,大方的承認,“誰讓你不老老實實的教我疊被子,我告訴你,我的便宜不是這麽容易佔的,昨天你怎麽對我的,我要是不讓你加倍還回來,我就不叫許言。”說完這話,許言加速超過了駱一飛,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五圈跑完,兩人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許言身體素質極好,五圈對他來說問題不大,也就是稍顯氣喘,駱一飛比他有些差距,在那裡大口的喘息著。
“這一次是五圈,明天如果還是疊不好,我就罰你們跑十圈。”孫鑫警告道。
許言低眉順目的答應下來,而駱一飛則惡狠狠的瞪了許言一眼,埋怨他牽連自己,他不知道的是,這才不過是剛剛開始。
這天訓練結束,許言一改昨天的積極,翹著二郎腿,倚靠在桌子上,得瑟的吹著口哨,一副輕松愜意的模樣。
相比於他的輕松,駱一飛臉色則有些凝重,因為明天早上許言疊被子的情況,將決定他是不是受罰,罰跑十圈對於他來說,那可是不小的運動量,在緊張的訓練之余,如果再罰跑十圈的話, 那明天一天他就難過了。
面色變幻一陣,心頭權衡一二,駱一飛忍不住開口道:“許言,別閑著了,趕緊練練疊被子,不然明天檢查不過關,班長又得罰你。”
“訓練一天了,腰酸背痛的,肩膀也有些酸,如果沒人給捏捏肩,我怕自己手抬不起來,動作無法做規范。”許言斜乜了駱一飛一眼,勾唇說了一句。
袁國慶等同宿舍戰友,聽到兩人對話,注意到氣氛不對,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並壓低聲音討論起來。
“什麽情況?”
“不知道,聽起來好像是許言在拿捏駱一飛。”
“許言不是昨天就被駱一飛降服了嗎?”
“降服個屁,許言這家夥就是個刺頭,班長都降不了他,駱一飛就更別提了,昨天我就知道事情沒這麽簡單,讓我說中了吧,這次有好戲看了。”
眾人擠眉弄眼,並朝著許言兩人看去。
卻見駱一飛氣鼓鼓的瞪著許言,強壓著怒氣道:“你別太過分了,疊不好被子,不光我受罰,你也同樣跑不了。”
“隨便,不就是十圈嗎,我不在乎。”許言撇嘴道,說著伸展了一個懶腰,故意打了個哈欠,道:“訓練一天了,還真有些困了。”
駱一飛拿他沒辦法,又沒有他那般變態的體力,不甘不願的妥協,“你要怎麽才肯好好疊被子?”
“幫我捏捏肩!”許言一聽,也不裝困了,也不裝腰酸背疼了,大馬金刀的往凳子上一坐,眼見駱一飛面色變幻,挑眉喝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捏,難道想明天罰跑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