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解救出人質後,許言見到鍾茗,本想上去跟她說說話的,誰知道鍾茗轉身就走,他情急之下喊了一聲,快步追了上去。
這個混帳東西!
鍾茗聞言,嬌軀一震,心頭暗暗著惱,有心想要回頭,好好教訓他一番,不過想到大庭廣眾之下,一旦跟他爭執,以這家夥的無恥,怕是最終難看的還是自己,因此她忍住羞惱,加快速度離去。
她不想理會許言,許言卻不肯放過她,眼見她不理自己,他又喊道,“老婆,你等等我。”
“老婆,你之前說過不生氣,也答應原諒我的,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老婆,劫匪我也幫你治服了,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呀。”
“老婆…”
許言跟屁蟲般,跟在鍾茗身旁,一口一個老婆,叫的那叫一個歡快過癮。
那邊鍾茗卻臉色發黑,眼皮不斷跳動,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其前進的腳步一頓,驟然回首,呵斥道:“不準叫我老婆,我不是你老婆。”
許言那是什麽人,得了杓子撈豆子,最擅長的就是得寸進尺,見鍾茗肯理自己,他眼珠子一轉,不依道,“不準我叫你老婆,然後隻許你叫我老公,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抗議!”
“你…”
鍾茗瞪著許言,沒想到他如此無恥,居然會這麽說,那是假裝演戲還不好,瞧他那幽怨的語氣,弄得跟他真是她老公似的。
嗤嗤!
鍾茗大口喘著粗氣,胸脯一陣起伏,好一陣之後,這才平複下來,惱怒道,“那是假的,權宜之計,根本不作數。”
許言那是什麽人,當然不會就此罷休,耍賴道,“我不管,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反正是你叫我老公,我就要叫你老婆,這樣才公平。”
鍾茗見許言耍賴,也漸漸平複了下來,冷哼一聲,道:“那是不是我叫你一聲老公,就要對你負責,給你做老婆?”
她這本是反話,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來,可是許言卻好像沒聽出似的,直接打蛇隨棍上,涎著臉搓著手道,“這樣是最好了。”
他還真敢接!
鍾茗翻翻眼皮,被許言的無恥給打敗了,冷冷道:“好你個大頭鬼,你想的倒美,我懶得理你。”
許言當然不肯讓她走,一把拉住其手臂,道:“怎麽能這樣子,用到的時候就叫老公,用完了就扔到一邊去,就算是一條內褲,一張衛生巾,咱也不帶這樣的。”
“放開!”鍾茗瞪眼。
“你不能這樣子,我這還沒結婚呢,你叫一句老公輕松離開,卻給我的名聲造成極大影響,我以後還怎麽娶媳婦,我抗-議,我要向政府投訴,投訴你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許言搖頭,耍賴到底。
有句話不是說,好女怕纏郎嗎?現在他就是要把這個進行到底。
鍾茗聽了許言的話,差點沒有一頭栽倒在地,這也太無恥了,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真的當他是受害者,還是以為他是什麽守身如玉的黃花大閨女,她都沒有說什麽,他這邊倒是不依不饒了,甚至是連投訴都冒出來了,他怎麽能這麽無恥呢!
“這麽說你是準備賴上我了。”鍾茗氣怒道。
“不是賴,是爭取自己的合法權益。”許言搖頭更正,道:“反正我不管,你叫我老公,就要對我負責。”
“你…”
鍾茗氣的渾身發抖,一股怒氣在翻騰,真想把他撲倒在地,狠狠蹂躪他、折磨他…
就在鍾茗火冒三丈,即將爆發之時,許言忽然拉住她的手,柔聲說道:“鍾茗,咱們和好吧,我是真的喜歡你,誠心誠意的。”
鍾茗被許言拉住手,又聽他鄭重告白,她嬌軀不由一震,驟然昂首,驚訝的看向許言,卻見他目光清澈而誠懇,根本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
鍾茗明顯一愣,滿腔的羞惱憤怒,瞬間消散了大半,整個人也愣在那裡。
“他看樣子不像是說謊,難道說的都是真的,他是真的喜歡我?”鍾茗心頭暗道,這一念頭讓她心跳加速,不過出於女人的本能與矜持,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故作不屑道,“你以為這麽說,我就會相信嗎?”
“我真的沒騙你。”許言解釋:“我在車上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隻喜歡你一個,那個張嵐跟我沒任何關系…”
似乎怕鍾茗不相信,許言急切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發誓,如果我有半句假話,就讓我在執行任務中,被槍打死、被炸彈炸死、被水淹死、被火…”
見許言發毒誓,句句不離死字,鍾茗已經相信他了,連忙阻攔,道:“好啦,別發誓了,這麽多死法,你有幾條命呀。”
許言又不是傻子,一聽她的話,立時就知道,她這是原諒自己了,驚喜道,“你相信我了?”
“姑且相信你吧!”鍾茗淡淡道。
聽到她說相信自己,顯然是不生氣了,許言大喜過望,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正準備乘勝追擊之時,誰知道卻來了電燈泡,而且還不是一隻電燈泡,而是一群電燈泡,駱一飛等人走了過來。
鍾茗見有人過來,連忙抽出手掌,並退後了幾步,跟他拉開距離,不想讓人看到他們親熱。
許言隻覺手裡一空,差點扼腕頓足,心頭暗暗著惱,沒好氣的看向幾人,卻見幾人已經到了近前,駱一飛更是問道,“許言,你們在幹什麽,讓我們一陣好找。”
“找我什麽事?”許言沒好氣道。
“你是怎麽發現劫匪,並混進車上的?”張勝感興趣道。
“對啊,快跟我們說說。”江大年等人附和。
倒是駱一飛撇撇嘴,不無嫉妒道,“還能怎麽遇上,他走狗運,瞎貓撞到死耗子唄。”
許言本來就不爽,此時又聽駱一飛話中帶刺,他唇角微微上挑,道:“說起這個,還真得感謝騾子。”
“感謝我?”駱一飛懵了。
“這是怎麽回事?”一群人越加好奇。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許言裝腔作勢的咳嗽兩聲,這才一本正經道:“在劫匪作案之前,我一直在四處巡邏,按照正常情況,我本應錯過這群劫匪的,巧就巧在在這之前,我見到了騾子,問他要不要臉,他支支吾吾不肯回答,耽誤了一些時間,就是這一點時間差,讓我恰好撞上了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