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眼睛被撒了石灰粉,卻依然凶威不減,又連續打倒了幾人,這讓為首那人心驚的同時,也徹底的憤怒了,忍不住發出一聲怒吼,“上,做了他!”
此人又驚又怒,激動難以自製,卻不知道面對一名看不到的對手,千萬不要大吼大叫,因為那無異於自己暴露自己,而暴露自己的後果,可能是面臨狂猛的攻擊。
對此這人並不清楚,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並為之後悔不已,因為許言出手了。
聽到此人喊叫,許言耳朵抖動一下,瞬間鎖定了其位置,手中砍刀猛的投擲出去,砍刀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那人胸膛刺去。
唰!
砍刀帶著凌厲的勁風,劃破了空氣的阻隔,眨眼到了這人眼前。
不!
看到砍刀射來,那人的喊叫戈然而止,眼眸吃驚的睜大,瞳孔因為驚懼,而蒙上一層赤紅色。
他有心想要躲避,卻根本無力做到,在其驚駭的目光下,砍刀一閃而逝,自肩頭狠狠的刺入。
轟!
巨大的力量爆發而出,將其一百多斤的身體帶動,向後跌出一米多遠,一屁股坐在長椅上。
砍刀刺入此人身體,將其身體帶得飛出一米多遠,巨大的衝擊力,依然沒有完全消失,又“奪”的一聲,釘在了木質長椅上,刀尖沒入木頭中,足有兩三寸,直接把他釘在了上面。
啊!
淒厲的慘嚎響起。
剩余幾人焦急大吼,“老大,老大,您怎麽樣?”
“別管我,給我剁了他!”這人強忍著痛苦,衝著剩下幾人吼道。
砰砰砰!
伴隨著幾聲拳拳到肉的悶響,又有兩名大漢被打翻在地,一人當場昏迷過去,另一人則躺在地上哀嚎起來,許言一步上前,腳跟踩在這人臉上,將其面龐踩得血肉模糊,這才收回腳掌。
“打倒了六個了,只剩下那個侏儒人了。”
許言將這人踩的昏迷過去,心頭暗暗的計算著,並側耳傾聽起來,只是周圍風聲赫赫,除了鮮血流動的聲音,以及遠處傳來的動靜之外,竟沒有別的聲音。
許言凝神戒備,並沒有絲毫的松懈,而是越加的小心起來,因為身邊危險的氣息,不光沒有消失,反而越加濃烈幾分。
嗤!
左後方風聲傳來,許言慌忙躲避,饒是他躲避的及時,依然被匕首擦傷了腰側,這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躲的快,這一下直接就刺破了他的腎,要了他的命。
“可惡!”
許言低吼一聲,整個人都出離憤怒了。
如果說這群對手中,有個最痛恨排名的話,這個侏儒絕對排第一,此人不光利用他的同情心,偽裝成小孩子撒了他石灰粉,之後又想到故意往他身上灑水的損招,可謂是一肚子壞水。
現在他又隱身暗處,一刀差點要了他的命,許言對他的痛恨可想而知,恨不能簡直碎屍萬段。
然而縱然許言憋了一肚子火,卻根本沒辦法,侏儒人身材矮小,行動隱蔽而迅捷,攻擊非常陰毒,招招想要取他的命,讓他疲於應付。
“不行,在這樣下去,就算不被他害死,也會被耗死。”
如此幾次,許言漸漸煩躁起來,手掌在臉上擦了兩下,強忍著眼睛的劇痛,努力的睜開眼睛,只看到前方一片朦朧,根本沒有半個身影。
眼前並沒有看到人,許言心頭驟然一驚,連忙跨前一步,並轉身看去,一抹亮芒映入眼簾,赫然是侏儒手持匕首小心的接近著。
嗤!
注意到許言睜開眼睛,那侏儒大吃一驚,手中匕首朝著許言腹部刺去,可是許言既然已經看到了他,自然不會給他刺中的機會,在其匕首刺中自己之前,一把抓起其手腕。
侏儒被抓住手腕,雖驚不亂,另一隻手叉開,一個雙龍搶珠,朝著許言雙眸插去。
許言雙目酸澀,根本看不清前面情形,索性直接閉上眼睛,單憑聽力去定位。
匕首攢刺,割裂空氣,發出一聲尖嘯。
許言聽得分明,另一隻手探出,一把將其雙指抓住,用力一掰,單聽喀嚓嚓一聲脆響,侏儒兩根手指頭齊齊折斷,嘴裡也發出一聲慘嚎。
“你這麽喜歡毀壞別人眼睛,那我就讓你也嘗嘗看不到的滋味!”
先是被侏儒欺騙,眼睛被石灰粉所傷之後他又幾次三番的下殺手,現在更是直接想要挖出自己的眼睛,許言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食中二指分叉,朝著侏儒的雙眸刺去。
嗤!
兩跟手指頭刺入侏儒的眼眶,指間濕淋淋的感覺傳來,許言手指一勾,兩隻血淋淋眼球被生生挖了出來,滴溜溜的滾落在地。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侏儒發出淒厲的慘叫,許言一把將他扔了出去,踉踉蹌蹌的朝著遠處逃去,現在眼睛灼熱的厲害,如果不盡快的清洗的話,說不定真的可能失明。
忽然,許言腳步一頓,聽到又有人趕來,他身體悄然蹲在花叢旁,待到那人來到身邊之時,一躍而起將來人控制住。
“不許動,也不許喊,不然我殺了你。”許言低聲威脅道。
“許言,是我!”來人身體一僵,旋即又放松下來,並開口解釋起來,聽聲音赫然是張嵐。
“張嵐,你怎麽來了。”許言好奇道,不明白她為何會來到這裡,這時候她不是應該在周大鵬幾人的保護下離開這裡的嗎,怎麽會來到這裡?
他卻不知道,張嵐看到他追擊敵人,擔心他會出事,就從後面追了過來。
當然這些心思, 張嵐肯定是不會說給許言的,她眼眸閃爍一下,道:“我看你離開這麽久都沒回來,就來看看你是不是被人打死了,需不需要人收屍?”
“得,我就知道她沒這麽好心。”許言揉揉鼻子,沒好氣道:“只怕要讓你失望了,我還活的好好的,想要給我收屍,估計得幾十年後,讓你兒子來做了。”
張嵐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臉色不由一紅,這貨是變相的佔她便宜,一般收屍安葬不都是做兒子的來嗎,許言說讓張嵐兒子來做,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張嵐紅著面頰,卻難得的沒有反駁,注意到許言一臉灰白,眼睛一片紅腫,而且一身的血跡水漬,關切道:“你這是怎麽啦?”
“我的眼睛被石灰粉傷了。”
許言話音剛落,張嵐便驚呼道:“啊,嚴不嚴重,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要,敵暗我明,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對付我們,現在咱們最好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等我眼睛好了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