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年正在念叨,陡然聽到張嵐詢問,本就緊張的他,身體一哆嗦,腦海頓時一片空白,脫口說道,“他說他不在!”
一句話出口,江大年就愣了,張嵐也愣了,躲在暗處的許言同樣愣了。
許言一腦門黑線,很想給江大年腦袋上來一巴掌,你這是什麽狗屁回答,這不是擺明的告訴對方嗎?
當然,他現在更想抽自己耳光,他怎麽可以相信江大年呢,這家夥一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不拖後腿都是好事了,他居然還鬼迷心竅的,居然答應讓他幫忙,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這邊許言懊喪不已,另一邊張嵐一愣之下,旋即唇角微微勾起,不理會江大年的戒備懊喪,從他身旁走過,就要往裡走。
江大年一看這還得了,雖然知道現在阻攔,似乎有點遲了,不過也好過什麽都不做,因此他快走幾步,攔住張嵐去路,道:“許言真不在!”
“他說的?”張嵐問。
“是…不是!”江大年條件反射的說了句是,話音未落就意識到不對,又連忙搖頭說不是。
可是現在就算是他否認,也已經遲了,張嵐又不是傻子,當然不可能相信,推開她竟自走了進去。
“我真蠢!”見自己又把事情辦砸了,江大年懊悔的給自己一巴掌,看了看張嵐背影,咬咬牙追了上去。
房間裡。
張嵐跟許言見面。
“我們又見面了。”張嵐笑吟吟道。
“是啊,我們又見面了。”許言苦著一張臉道,跟張嵐的開心形成鮮明對比。
兩人說一句話的功夫,江大年從外面走來,耷拉著腦袋,歉然的對許言道:“許言,對不起,我…我又把事情辦砸了。”
你也知道是又?你也知道這不是第一次了?那你就不能走點心?
許言很想對江大年大吼,可是他也知道,現在就算是呵斥他也於事無補,只會加重他的歉然難受,而且這兩年來他也習慣了江大年的拖後腿,因此他無力的看江大年一眼,深吸一口氣,搖頭道:“沒事!”
“真沒事?”江大年抬頭確認。
許言剛剛壓下的火氣,又有冒頭的趨勢,他努力克制自己,擠出一抹笑,道:“真沒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出去吧。”
江大年應聲離去,許言臉色陰沉下來,張嵐則笑嘻嘻道,“你這個戰友挺有意思的。”
許言翻翻眼皮,一點也不這麽覺得,不過他並沒有反駁,也懶得跟她多說,直截了當道:“張嵐,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你難道不清楚嗎?”張嵐反問一句,接著一字一頓道:“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咳咳!
許言被她的直接嗆了一下,輕咳兩聲,道:“大姐,你是女人好吧,說好的矜持呢?”
“我矜持點,你就會喜歡我?就肯跟我在一起?”張嵐反問。
“不會!”許言肯定道。
張嵐身體一僵,旋即回復如常,不經意道,“那我還是主動點吧,不然連一點機會都沒有。”
這女人聽不懂人話嗎?許言恨的牙癢癢的,卻拿張嵐沒辦法,無力的歎了一口氣,道:“張嵐,我再說一遍,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們之間不可能,你這又是何苦呢?你條件這麽好,什麽樣的男朋友找不到…”
“我就喜歡你!”張嵐堅定道,見許言似乎還要相勸,又道,“至於你說的不可能,我倒不這麽認為,我覺得我機會蠻大的,鍾茗現在不正跟你鬧矛盾嗎?”
“你…”
許言憤懣的瞪著張嵐,沒好氣道:“你還有臉說,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搞鬼,她也不會誤會我。”
無視許言憤怒的目光,張嵐輕飄飄道,“那之前呢?”
“這不關你事。”
“之前你們也有誤會,我說的沒錯吧。”張嵐淡淡說了一句,見許言默認,她接著道:“為什麽會誤會呢?因為你們之間感情不牢固,她還不夠愛你,你也沒有自己說的那麽愛她…”
許言一愣,旋即煩躁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我還是有機會的。”張嵐笑吟吟道。
“不可能,你最好是死了這條心。”
“那我們拭目以待。”張嵐不以為意的笑笑,見許言煩躁不堪,再說下去肯定會引起他的反彈,她很識趣的閉嘴,說了句我們明天見,然後飄然離去。
望著張嵐離去的背影,許言若有所思,張嵐的話讓他心頭多了一層陰霾。
接下來的時間裡,許言幾次去找鍾茗解釋,鍾茗都沒給他好臉色看,而在這期間張嵐每天都會來,對他展開猛烈轟炸。
……
這一天。
張嵐又來了,好巧不巧的是,江大年還在。
看到江大年在,張嵐眼珠子一轉,直接走向他,問,“你叫江大年吧?”
江大年上次辦砸了事,雖然許言沒有追究,可是他卻很自責,反思之後,他痛定思痛,暗暗下定決心,如果再遇到張嵐,無論她怎麽問問什麽,自己都一句話不說的。
只是他怎麽卻沒料到,張嵐這次不問許言,卻問他的事情,也不好不回答,便點了點頭。
“你跟許言關系很好?”張嵐又問。
江大年再點頭。
“許言是不是在這裡?”
江大年又點頭,然後他悲劇的發現,自己又把許言給賣了。
“咯咯,謝謝你。”張嵐道謝,徑自去找許言,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
又一天。
張嵐再次來找許言, 江大年遠遠的看到張嵐,臉色頓時狂變,不等她開口詢問,直接一溜煙的跑走了。
“喂,我還沒問你呢!”
張嵐在後面喊,越喊他跑得越快,很快就沒影了,張嵐狠狠頓足,正要再想辦法,旁邊一個聲音響起,“你找許言的吧?”
張嵐循聲望去,只看一人站在不遠處,正賊兮兮看著自己,此人長相也算周正,可是神態表情卻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赫然是駱一飛。
張嵐她正想找人問問呢,有人跳出來那是最好,雖然這人面目可憎,明顯的不懷好意,不過這有什麽關系呢,於是她問道,“你知道他在哪裡?”
“當然!”駱一飛肯定的點點頭。
“在哪裡?”
“這個…他好像不想讓你知道他在哪裡,我要是告訴你了,似乎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