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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三國》第二千二百二十七章說歸說,做歸做
一成不變的生活,或許會使得人變得慵懶,也或許會讓人覺得厭倦。
  曹操討厭一成不變的生活,如果當年他喜歡這樣的生活模式,那麽直接當一個吃喝拉撒玩女人最內行的二流子高等衙內,豈不是爽歪歪?
  可是當層出不窮的挑戰撲面而來的時候,縱然是曹操,也難免感覺會有些疲憊。
  鄴城曹府,嗯,原本的袁府之內,只不過現在是曹家的了。
  將來麽……
  誰知道呢?
  曹操笑了笑,抬眼望,漫山的春花正在開放。當年本初兄於此,也是看到了滿山的花罷?
  奉孝……
  曹操輕聲呼喚道。
  主公。
  郭嘉往前半步,站到了曹操身後。
  某這一次,是對了……還是錯了?曹操輕聲問道。
  郭嘉微微詫異的抬頭看了曹操一眼,……主公英明。
  嗯?嗯。曹操會意,點了點頭。
  過了片刻。
  奉孝。曹操喚道。
  臣在。郭嘉應答。
  很好。曹操歎息了一聲,可惜天下僅有一個奉孝。
  郭嘉拱手道:如此臣方能獨享主公之恩。
  哈哈……曹操大笑起來,然後點了點頭,揚聲吩咐道,傳崔季珪前來!
  手下應了一聲,便是急急而去。
  曹操看著,然後感慨了一聲,這天下啊,就是聰明人太多了……驃騎那邊呢,卻想要讓更多的人聰明……這真是……
  郭嘉沉默了片刻,說道:聰明人多了,規矩也要多。
  規矩……曹操點了點頭,沒錯,規矩。
  不多時,便有侍從在遠處高唱,崔別駕到……
  傳!曹操甩了一下袖子,轉回身,坐了下來,然後示意郭嘉也坐。
  崔琰不緊不慢的走上前來,拜見明公……
  曹操點了點頭,免禮,來,且坐。
  曹操是主人,自然上首而坐。
  郭嘉坐在下首位置,崔琰自然而然的就坐在了郭嘉的對面。崔琰坐定之後,微微向郭嘉頷首示意,郭嘉也還了一個禮。
  一個人坐一個方位。
  曹操看著,眼瞼微微下垂,然後緩緩的說道:今日喚季珪前來,乃得急報……漁陽有危……
  崔琰一愣。
  自從得知曹操要來鄴城之後,崔琰準備了很多,比如冀州的人事安排啊,春耕的各地情況啊,大戶的情緒變動啊,莊禾的播種長勢啊等等,可是沒想到他所準備的曹操一個都沒有問,而是直接丟出了漁陽。
  漁陽的事情,崔琰略有耳聞,但是崔琰覺得一來是幽州之前有過一次的狼來了,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也不好說,再者當下冀州重要還是遠在幽州的漁陽重要,顯然也是不言而喻,所以崔琰覺得曹操一定會先解決了冀州的事情,再來解決漁陽的軍事……
  莫非漁陽已經糜爛至急,比冀州當下還要緊要?
  曹操眯著眼,似笑非笑,轉頭吩咐道:取圖來!
  一旁的侍從連忙將地圖取來,然後高高懸掛著。
  漁陽方丸之地,在地圖上蜷縮著,周邊便是大大小小的紅黑箭頭,各種標識,即便是不懂得看軍事地圖的,也會很直觀的察覺到了其中的凶險。
  漁陽……崔琰瞪大了眼,然後很快的就恢復了原本的神色,拱手說道,不知明公有何吩咐?
  吩咐?呵呵,當下暫且不論……來,奉孝……先說一說漁陽軍情……曹操看了看崔琰,然後又是轉頭去看了一眼郭嘉,示意了一下。
  唯!主公,別駕……郭嘉拱了拱手,分別向曹操和崔琰行禮致意,然後說道,漁陽之中,僅有兵卒不足兩千……曹將軍被公孫軍所阻於外……除公孫兵卒之外,而漁陽之處,有烏桓人萬余,鮮卑人萬余……另有丁零人,應也有萬余……據曹將軍之前派遣所言,驃騎之下平北將軍亦領軍近萬,兵發常山……
  漁陽一失,冀北無屏。曹操依舊是眯著眼,看著崔琰,不知別駕可有良策?
  崔琰心中一沉。
  所謂良策,也就自然是糧策。
  可問題是現在冀州上下,對於曹操之前分蛋糕的比例很不滿意,在加上之前一連串的事件,以至於冀州眼下正憋著勁,想要跟老曹同學好好理論一下,辯一個高低,分出一個對錯來,結果沒想到曹操咣當扔出來這樣一個東西,頓時有些被動。
  幽州是冀州北面的屏障,因為幽州的存在,也使得冀州一直以來都比較安全,並沒有收到胡人的多少侵擾,這也是大漢光武以來冀州豫州得以繁榮昌盛富庶安平的原因。
  然而。
  冀州人,尤其是冀州的這些士族大戶並不是這麽想。
  幽州?關我鳥事?
  崔琰沉吟許久,然後說道:此事重大,明公何不聚集眾賢,一同商議?崔琰不敢談及出兵的問題,因為要出兵,當然就是需要糧草,而糧草問題又正是一直以來和曹操之間的矛盾焦點。
  曹操依舊是笑眯眯的,季珪不妨說說,還需何人一同商議?
  主公明鑒!崔琰上前,拜倒在地,琰不才,得主公擢拔於微末,當以死報主公之恩,若是傾家蕩產可解漁陽之難,臣絕無二言!然則如今幽北紛亂,絕非一時可定,故當集冀幽之力共禦之!
try{mad1('gad2');} catch(ex){}  曹操微微點了點頭,嗯……季珪所言……甚是有理……如此,便由季珪先行召集,三日之後,廳堂正議罷……
  臣,領命!崔琰叩首,然後偷看了看曹操,臣告退……
  嗯。曹操揮了揮手。
  崔琰走了。
  曹操眯著眼,一路看著,然後轉頭和郭嘉淡淡的說道:果不其然。
  郭嘉微微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
  …………
  什麽?
  漁陽敗壞如此?
  諸位,諸位!幽北告急,曹公便是定需我等之援,方可度過此厄?!
  啊,對啊!這麽說來……
  哦,哈哈哈!
  可歎啊!曹公,曹公竟然也有如此窘迫之時?!
  某之前就說過,別管是袁公還是曹公,離開我們都不成!
  啊哈哈哈哈!
  ……
  崔琰皺著眉頭,坐在上方,聽著下面的嘈雜聲音,心中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覺得有些心悸,但是又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
  漁陽告急。
  所以曹操需要舉兵救援。
  發兵就要糧草,而現在曹操沒有多少糧草,因此只能是向冀州士族大戶屈服,以此來換取冀州士族大戶對於其軍事行為的支持,就像是當年劉秀想要進軍關中,想要統一天下,必須依靠他們一樣。
  這個推論,是不是很順暢?
  可是崔琰就是覺得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可究竟錯在什麽地方呢?
  等等,重新捋一捋。
  曹操是不是要爭霸天下?
  是的。
  那麽爭霸天下是不是要兵要糧?
  沒錯。
  那麽兵卒錢糧從什麽地方來?
  賦稅。
  賦稅又是誰出的呢?
  自然是士族大戶,尤其是冀州豫州的士族大戶。
  所以曹操最終是有求於士族大戶的,所以即便是一時忤逆,依舊遇到沒有錢的時候,還是需要跪下來叫爸爸的,沒錯吧?雖然說崔琰並不清楚後世的一切名詞,但是思路上相差不多,因此他覺得曹操現在唯一的途徑,如今春耕,不就是最好的體現麽?別管怎麽跳,到了錢糧二字的時候,就要落下地來,就是必須屈服,屈服在他們的裙下。
  諸位……崔琰緩緩的開了口,環視一周,如今漁陽危急,諸位理應精誠合作,團結一心,共赴國難才是……
  嗯?別駕……言之有理……
  對對,言之有理。
  有理有理。
  在座的都不是什麽傻子,所謂聞弦音便是知雅意,紛紛附和著。不管怎麽說,面子上依舊是要光偉正的,就像是某些大公司出具的公告一樣。
  崔琰點了點頭,然後便是起身走了。崔琰很謹慎,所以他不會多說什麽,並且他有說一句錯話麽?他的言語有一點過錯麽?
  都沒有,從某些角度來說,一點都沒有。
  但是事情的關鍵,往往不是在於怎麽說,而是要看怎麽做!
  …………
  漁陽左近。
  如今春色漸深,若是說在大漠之中,正是進入了最好的時節。
  可是現在這個原本應該是用來繁衍生息,蓄養牛馬的季節,也變成了殺戮的時光。
  這在大漢之前,是不曾有過的,甚至在整個的大漢與匈奴的爭鬥之中,也是少見的。
  秋季舉兵,冬季收兵,一年只打一次仗。
  而現在,似乎許多規矩都被打破了……
  清風徐來,拂著沒膝的青草,仿佛一片綠色的海洋,但是在一片綠色的海洋之中,也有一些雜色。
  焦黑的地面,被斬斷的草根,深沒入土地的斷箭,還有那些遺留下的血跡和屍骸,表明這裡剛剛結束了一場戰爭。
  公孫度明白,他只要打垮了曹純,漁陽便是唾手可得,所以他一直都試圖用人馬堵住曹純的運動,企圖將曹純限制在某一個區域之中,然後不斷的壓縮和包圍,最終將其殲滅,但是曹純並沒有讓公孫如願,而是突破了其攔截,在外圍遊弋不去。
  這就讓公孫很是不爽。
  這一次的戰爭,公孫度認為自己是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不僅是有水路和陸路兩條線並進,甚至還有鮮卑人助陣,拿下漁陽幾近於板上釘釘。
  孫權的支持更是讓公孫度喜出望外,而且通過之前的貿易,他更加迫切的想要獲取漁陽的鹽鐵,獲取財物,獲取更大的土地和更多的人口,這種渴望來自於靈魂的深處,來自於一種本能。
  貪欲的本能。
  說起來,還是怪驃騎。
  如果驃騎將軍沒有搞那些有的沒有的花樣,沒有大搞什麽商隊貿易,公孫度在遼東坐著,當著土霸王,也不會覺得他距離大漢頂層的文化有多麽遙遠。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越來越多的東西湧進遼東,遼東原本的資源就明顯的短缺了,尤其是當他知道了每一樣的東西都是經過了曹操治下的加碼,都有這個姓曹的中間商在加價,這胸中燃燒的怒火,便是令他鼓足了乾勁也要拿下漁陽的動力源頭!
  打倒那些該死的中間商!
try{mad1('gad2');} catch(ex){}  然後加上了鮮卑人柯比能的邀約……
  公孫度甚至和柯比能很仔細的將幽州地盤劃分完畢。公孫度要的是漁陽和東面的這一塊,然後柯比能是是北面和西面,如此一來公孫度主要負責防禦曹操,而柯比能則是負責抵抗萬一來襲的驃騎。
  雙方談條件的時候都很認真,很誠懇,甚至歃血為盟。
  所以現在追擊曹純,自然就是屬於公孫度的業務范疇。
  鮮卑人也有鮮卑人要做的事情。
  可是這一個公孫度原本以為比較簡單的任務,現在看起來卻有些棘手。
  戰後的草原上飄浮著余燼的味道,一種老兵非常熟悉的味道,微焦微臭,這是人肉燒焦的味道。即便是沒有聞到過這種氣味的新兵,也會本能的排斥著這個氣味,就像是他們的器官知道這個味道是人體脂肪燒焦的氣味一樣,然後就會有一些厭惡的表現。
  按照道理來說,人肉和其他動物的肉,或許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相同的,一樣的肉纖維,一樣的血紅蛋白,但是就是這種細微的差別,使得人肉和其他動物的肉產生出不一樣的氣味,傳遞出一種特別的信號。
  就像是有些事情,即便是不用特別說,也是知道該怎麽做。
  這是刻在基因裡面的東西,或許是祖輩們為了可以相互團結起來,一同對抗外界的威脅,一同成為夥伴共同戰鬥,但是這種東西,就像是一個盟約……
  人殺人不對,但是依舊很多人殺人。
  用刀槍殺,或是用其他的方式殺。
  人吃人也不好,但是依舊很多人吃人。
  生吃,或者用其他的方式吃。
  畢竟說歸說,做歸做。
  從古至今,莫不如此。
  在不遠處的土坡之下,有堆著一些隆起的石頭墳堆,石堆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布條,也有一些殘破的甲片和兵刃插在墳前,隨著春風緩緩舞動。
  這些墳堆就是曹軍騎兵們的墳墓。當然,更好的標準,是按照大漢的火德,焚燒處理,帶回骨灰,但是在逃亡的過程當中焚燒的黑煙,不是屬於找死的行為麽?
  因為曹純需要不斷的運動,所以根本無法這麽做,因此只能是借著短暫停留的時間,將這些屍首埋葬。
  連日作戰,公孫一方並沒有能捕獲任何一名曹軍活口。
  騎著戰馬在草原上打掃戰場的公孫兵卒,看著遠處的石堆,想著曹軍在戰場上的表現,也不免會生出些許敬佩之意。
  不做俘虜,不丟下任何一名同胞,生為大漢人,魂歸大漢土。這原本是大漢騎兵的鐵律。
  只不過麽,說歸說,真正這麽做的,很少。
  至少公孫兵卒自己心中知道,至少他們做不到。
  什麽時候,大漢的兵已經變成了這樣了?
  當年的時候……
  至少袁紹在和公孫瓚對抗的時候,沒聽說袁紹的兵卒像現在這樣啊?
  鮮卑的那群家夥,到底在哪裡?!公孫康憤怒的說道,他們之前不是說了要幫我們的搞死這群該死的曹軍騎兵的!我們只需要負責處理漁陽!
  公孫度瞄了他兒子一眼,說歸說,做歸做。鮮卑放個屁,難不成你也當真了?
  無恥!卑鄙!公孫康揮舞著手臂,他可是鮮卑的大王!怎麽能如此不講誠信?!
  公孫度低著頭,依舊看著地圖,並沒有理會公孫康的抱怨,因為抱怨無濟於事,而且從某個角度上來說,如果僅僅是因為曹純這一點騎兵就表示需要鮮卑人的支援,那麽鮮卑人一定會因此而對於公孫上下極度的輕視,也並不立於後續的合作。
  即便是後續沒有什麽合作,公孫度也丟不起這個人。
  公孫康如此憤怒和激動,並不是公孫康多麽真的在意公孫上下的輸贏,只不過是因為他上一次的時候被曹純擊敗過,若不是柳毅趕到,說不得當場就要被曹純給乾掉了,因此才特別的痛恨曹純。
  只不過這一種痛恨,亦或是什麽其他的情緒,並不能有助於戰局。所以公孫度趕了過來,接替了公孫康原本的戰鬥位置,然後讓柳毅回去主持圍攻漁陽的戰鬥。
  但是即便如此,想要抓住曹純依舊不容易。
  公孫家是有騎兵的,但是素質麽,並沒有像是他老哥那樣強,而且因為公孫度之前的領土也是多山,並不像是幽北這一帶有大片的草原,所以公孫度家裡並不是以騎兵為主,相反倒是步卒更多一些。
  公孫度出了幾個陷阱,想要利用曹純急著趕回漁陽的心思,然後圍困和抓住曹純,但是沒有想到曹純並沒有中招,反而就像是並不在意漁陽一般,在外圍不停的遊弋,這就讓公孫度非常的難受。
  難道說,曹純根本不在意漁陽的得失?
  亦或是公孫度現在最好就是掉頭,不去管在外圍的曹純,然後全力進攻漁陽?
  還是步卒騎兵分開,然後以騎兵追擊曹純?
  公孫度有些猶豫,可是他並不知道,有些事情便是在他猶豫的時候,漸漸的發生了一些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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