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實現了我的夢想。——歌德” 我倚在馬車旁仔細的凝望著眼前這一座宏偉的城門,雪白中略帶暗花陰影的大理石構築成的城門橫亙在進入主城區的大道上。
這事實上並不是一座城門,偉大的翡冷翠不需要城牆,沒有那個外敵可以抵達這裡,除非帝國已經滅亡。這是君士坦丁凱旋門,偉大的帝國皇帝君士坦丁大帝在對東方蠻族帕提亞人的阿爾比努斯戰役凱旋之後修建了這座勝利之門,二十八米的高度和三十米的寬度,加上進深達十六米,足以讓這座凱旋門名垂青史。
牆面上各種精美的雕塑圖案立即打動了我的心。
浮凸深凹的圖案將維京人超凡的想象力和卓越的雕工體現得淋漓盡致,這應該是歌頌君士坦丁大帝畢生戰功的圖案,上邊****右肩半身戎裝的精壯男子一手手持短劍,另一隻手半挽盾牌手握戰車馬韁,健馬凌空飛躍,倒是有些像蠻族天馬。
飄揚的冠纓,冷峻的神色,深邃的目光,加上果決的氣概,將君士坦丁的雄烈深沉刻劃得入骨三分。另外兩個面容相似的青年護衛則一臉豪情縱放,佇立在壯年男子的側翼,看樣子應該是大帝二子。
前方的手持長矛大盾的帕提亞戰士殊死抵抗,但是從他們的神色中他們可以清楚看出他們的絕望和無助,而遠處背景的民眾則是一片歡呼雀躍的勝利場景。
整個場景氣度恢宏,人物神容惟妙惟肖,連戰甲衣袂皺紋都是清晰如初,歷經數百年風雨,依然活靈活現,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四枚巨柱外加高厚的拱券構成了一主二仆三道門坊,匍伏在巨柱下的圖案竟然是用各種形色服侍截然不同的人形構成,顯然是被帝國征服的外族形象。
我下意識的將手按在了巨柱之下,光滑的大理石帶給我清涼的感覺,浮凸有致的圖案花紋更是讓我有一種要融入到這副充滿殺伐之氣的歷史長卷之中去。
一種奇妙的感覺在我心間蕩漾,我無法用語言來描述這種體驗,不是大理石帶來的涼意,也不是壯麗畫卷帶來的視覺衝擊,而是一種被帶入到歷史長河的吸入感,就像是我被傳輸到這個人類世界中那一瞬間的失重虛脫感。
我駭然,難道這裡也是一個空間裂縫?可是在這樣顯眼的地方就沒有人發現或者遭遇奇跡?
我想要收回手,但是卻發現自己似乎全身的氣力都被汲取吞噬一空,而對象就是眼前這座渾然天成的拱門,我不知不覺將自己的身體依靠在拱門的基座旁,完全依靠基座的支持力量才讓我的身體沒有滑落在地上。
這一刻我發現拱門似乎隨著整個空間變得扭曲模糊,就像是空間力場出現了短暫的動蕩,難道我又要離開這個世界?
我想叫喊,但是近在咫尺馬車上的藍蔻似乎都沒有發現我的異樣,而我現在卻連發出聲音的力量都沒有,也許除了扎眨眼睛,我再無其他能夠控制我身體的力量。
正當我驚慌欲絕的時候,忽然間,在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形下,我發現自己突然可以隨意的活動包括雙手在內的身體,體內澎湃湧動的力量甚至比方才我從馬車上下來那一刻更雄勁悠長,這是怎麽一回事?難道剛才只是我的幻覺?
我迷惘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然後又仔細的察看了一下拱門的基座和整個拱門,什麽都沒有變化,恍然如夢,而這夢似乎太短暫了,只是短短一瞬間。
瓦盧斯從馬背上輕輕跳了下來。
弗拉門戈去交票去了,任務已經完成,需要在最短時間消票,這樣自己的檔案上又可以記上漂亮的一筆,不過瓦盧斯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多高興。 瓦盧斯瞥了一眼那個家夥,一副呆頭呆腦的鄉巴佬模樣,滿臉虔誠的撫mo著凱旋門基座,在幹什麽?祈求君士坦丁大帝賜予他力量還是智慧?還是在仰視崇拜大帝的無敵功勳?
一霎那間,瓦盧斯發現自己目光似乎模糊了一下,凱旋門似乎晃動了,一股強大力流似乎在那一處空間中流動?這是怎麽一回事?
瓦盧斯揉揉眼睛,凱旋門仍然屹立在那裡,而那個家夥依然是呆呆的靠在拱門基座旁,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什麽也沒有發生。難道是光影角度的變化讓自己眼花了,瓦盧斯疑惑的瞅了一眼斜掛在天空中明亮的太陽。
但是那股力流感覺卻決不是虛妄,瓦盧斯不相信自己的感覺會出現恍惚,他定了定神瞥了一眼一直站立在自己身旁的費雷拉,發現對方的臉色也有些奇異,他確定了自己的感覺並非幻覺。
“費雷拉,有什麽感覺麽?”
“嗯,瓦盧斯,你也有麽?”費雷拉神色很古怪,“真是不可思議。”
“怎麽了?”瓦盧斯心中一緊。
“據說君士坦丁大帝具有十分特殊的血脈,不同於我們所知的任何一個種族,而這座凱旋門是君士坦丁大帝親手奠基,而奠基當時大帝曾經用短劍割破手指滴血以示鄭重。而有預言師曾經預言,當與大帝血脈相通者與大帝握手時,世界將為之震動。”
“你想說什麽?你的意思是那個家夥會與君士坦丁大帝有同樣血脈?會讓世界震動?”瓦盧斯心中一震,但是卻無法接受這樣荒謬的言論,忍不住厲聲質問。
“瓦盧斯,我不是說過麽?這僅僅是那些無聊者的胡亂妄言而已,你覺得可能麽?”對於瓦盧斯的不遜,費雷拉並沒有在意,他的目光中卻是太多的思索。
“預言師的胡亂妄言?”瓦盧斯雖然不信,但是相當理智,“什麽預言師?哪一位?”
“時間太久遠了,我也不記得了,也許在歷史書中能夠找到他的名字吧,好像是一名精靈,那個家夥還說過,信則靈,不信則廢。”費雷拉聳聳肩膀,若有所思的道。
瓦盧斯又是一怔,“精靈預言師?”
費雷拉不再搭話,瓦盧斯想了一想便徑直向那個仍然在拱門下徘徊的家夥走去。
“漢密爾頓先生,看來你對君士坦丁大帝的豐功偉績似乎很感興趣啊?”沉穩而又不失氣度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嗯,瓦盧斯大人,君士坦丁大帝號稱千古一帝,是帝國歷史上最偉大的皇帝,我想凡是帝國子民,沒有誰不為他的豪邁情懷傾倒吧?”我的直覺告訴我到這個家夥似乎感覺到了什麽,難道這座拱門真的有什麽奧秘在其中?
瓦盧斯一時為之語塞,誰能無視君士坦丁大帝的無上風姿?
當年在帝國歷史為禍最烈而又面臨外來危機最關鍵的時刻,正是君士坦丁大帝以一名羽林軍統領身份力壓群雄,一手平息的權臣軍閥們的騷亂,隨即平定了內部叛亂,又揮師遠征,將寇邊的蠻族聯軍打得落花流水,這樣的豐功偉績誰人敢漠視?
“呵呵,漢密爾頓先生說笑了,我只是覺得漢密爾頓先生對於君士坦丁大帝的傾慕之情非同一般罷了。”
“如果說帝國歷史上還有哪一位皇帝陛下能夠和稱之為大帝,我想我一樣會為之傾倒的。”我巧妙的說了一句俏皮話來化解有些僵硬的氣氛。
“漢密爾頓先生,我們已經到了翡冷翠,只要進了翡冷翠,就沒有誰敢輕舉妄動,你不需要在為你的安全擔心。”瓦盧斯嘴角的笑容總有一種冷峻的譏誚味道。
“是麽?翡冷翠的治安好到了這種程度?我怎麽聽說翡冷翠是犯罪的天堂,殺手刺客的溫床呢?”我歪著腦袋微微一笑。
瓦盧斯第一次感受到對方言語的犀利, 不過他並不在意,“漢密爾頓先生,作為鷹羆衛,能夠保證你不受********機關的無端襲擊,卻不能保證每一個公民都能在陽光下享受安然的生活,這個世界還沒有平和到那種程度,那也是內政部門的事情。”
“瓦盧斯大人,你所說的********機關是指軍方和內政部門麽?”
“嗯,我的意思是如此。”瓦盧斯不得不小心一點,這個家夥似乎每一句話都有設陷阱的嫌疑。
“如果這些機關雇請指使外人行凶呢?”我緊跟著問。
“這,”瓦盧斯猶豫了一下,這種可能並非沒有,“誰又能證明那些行為是他們所雇傭指使呢?”
“說得好,瓦盧斯大人,所以歸總結局一句話,我還是得靠我自己,對不對?”我抿嘴淺笑。
“鷹羆衛不是擺設,漢密爾頓先生,你成為鷹羆衛一員,你就享有鷹羆衛的一切權利,當然你也需要承擔義務。你會看到你的生活將與你原來的生活甚至是你想象中的生活截然不同。”瓦盧斯發現自己似乎很輕易的就被對方激怒了,這不是一個好現象,這個家夥口才很好,思路也出乎意料的清晰。
“謝謝瓦路斯先生,我很期待。”我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瓦盧斯狠狠的瞥了我一眼,悻悻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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