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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將》第6節 安西收兵薛禮南渡
第六節 安西收兵薛禮南渡

 PS:謝謝各位的支持。

 而那北岸。薛禮猶在奔逃,身後有家族子弟沿途不停的散開,布置種種yin*追兵分散,如此而為,薛禮最終身邊只有貼身護衛十余,不過人皆雙馬,追兵已經不見了蹤影,但薛禮怎敢放松一刻?

 正如他和薛守缺所言,他若不能逃脫,安西對薛家再無任何顧忌,想到堂堂薛白袍,武侯帳下第一家族,今日這般地步,再想到李賁的訣烈之舉,這炎熱天氣之下,薛禮還是覺得一陣的發冷,奔馳之中就在馬背上起伏著,腦中仿佛一刻不停,那廝殺往昔盡在浮現眼前。

 烈日照耀,大地生煙,前方的視線都有些模糊。路邊衰草低伏樹冠蒙塵,迎面而來的風也是熱的,從長安去那邊慢走了四五日,此刻回頭不停歇的奔逃,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小半路程,終於黃昏,後來是夜,薛禮才敢停了馬找一處水源,好好的清洗了一番。

 解開胸口繃帶處,傷口肉紅,已經悶的有些腐爛,他低頭去用刀慢慢割除,再把刀放在火上燒了半響,一咬牙狠狠的貼上傷口,一股青煙冒起,薛禮雙眼發直,死死的咬著雙唇…周邊親衛看的驚駭,都紛紛低頭下去,回顧彼此這區區幾人,誰能想到在一日之前還是氣勢如虹的大軍連橫,西去欲圖舊主?

 同為薛家子,又是嫡系,都能明白此次不是少族公失措亂為,實在是李賁非常人,一旦想透關鍵便這樣的狠辣,不愧他在安西十年來的名望武功。

 “李賁!”薛禮低聲的道,這個名字從他心底深處迸出。帶了恨和不甘,也帶著佩服。

 “少族公。”邊上有人遞了乾糧,夏日天熱,無肉,薛禮咀嚼著,食不知味,胡亂吞下填了肚子後,他起身道:“走吧,還不是休息的時候。”

 “是。”

 這就再次向南而去,他們身後百裡不到的地方,幾匹烈馬當先,身後數百人跟著,正在休息,軍將等圍成一團,人皆白布纏額神色疲憊,下午為賁少公垂死壯舉而染,怒氣無處可出遂奔馳而來,欲斬薛禮泄恨,只不過奔到了如今,漸漸的已經沒了力氣。

 又想到薛禮的驍勇,孤狼最是可怕。如今賁少公臨死逼迫李伯顏重誓,在場各將就算來日不得重用,也暫無性命之憂,想到家族想到雜物,之前那腔悲憤漸漸散了一些,只是不曉得怎麽回轉而已。

 於是異常的沉默,其中有人提及賁少公,一言既開,眾人都為之神傷,賁少公之膽略武勇遠超李伯顏,如此亂世若是賁少公主持,必定能讓安西軍馬凝聚,而他一走,李伯顏真能放心用我輩?紛紛就在那裡議論,人心惶惶,越說越是茫然。

 在他們之後,還有一大撥軍馬在駐扎,其中有些軍將,還是當時已經和李賁離心的,薛禮一至,李伯顏李賁再次臨手,於是他們比李賁忠誠舊部,更為難做人臣,此時聚集在了一起,卻又是另外一番的議論。

 而這兩撥,熱血之後也都明白,薛禮為何如此,不為家族他何須冒險?

 追殺之心徹底泯滅,到了天明。兩撥軍馬回合之際,後面有李伯顏親衛追來,詢問到薛禮逃竄不可及後,就要他們回頭,他們也不再堅持,這就起身回頭,來時氣勢洶洶,走時頹廢忐忑,陣內裹著沿途抓到的薛家子只是閉眼坐在大車上,等見李伯顏!

 慢行了兩日,憔悴的薛禮已經駐馬瀾滄北岸時,他們被帶到了李伯顏面前,李伯顏看著他們,也無心再說,揮揮手要他們下去,軍中已經開始為李繼業李賁父子舉喪,這就回了安西,而安西軍中,高仙芝封常青經歷這連番的驚變之局,看著安西其勢本可席卷關東,如今卻這般光景。

 心中悔恨至極,早知如此,何不在河東為唐臣算了?

 但他們之前獻關安西之後。在數城所部抵抗時,他們已公開露面勸降,如今人皆知曉他們所為,此時除了去安西,留著河東還有何用?只能隨行。

 高仙芝於軍中,過函谷關時,回望長安,曾經節度河東多年,後為玄宗貶去平盧,梁王許諾於是效命,誰知道雍正他朝才為帝朝暮卻為了勇烈刀下亡魂。自己一番雄心成了畫餅,困於河東,不敢去長安唯有投安西,就落的這樣的下場。

 又是那廝,幾次事情盡壞了那廝手中!

 楊修看到他神色,開口問道:“高將軍在想?”高仙芝一驚,身邊封常青準備為他遮掩,高仙芝卻不隱瞞了,就對了楊修說了心中所想的一些話,楊修聽罷看了高仙芝良久,邊上封常青瞠目結舌之際,楊修長歎一聲,道:“雖是豪門後裔,不過武尉門第,為何起於微末而數載便可震撼天下,逼迫前輩名將至此!”

 封常青聽的楊修所言,想著一路艱辛,冷汗流淌時也心中酸楚。

 “賁公已沒,老帥也去,安西唯有一主。而我伯顏主公性格寬厚,將軍之助豈會相忘?”楊修看著高仙芝拱手道:“如今安西疲憊,東出函谷而無一獲,臨此危局,還望將軍不棄,鼎力扶持,吾主必厚報之!“

 “楊公,放心!”高仙芝慘淡一笑:“老夫如今也無去路。”言畢,須發皆張,神色恐怖,厲聲道:“不信安西強鎮,數百年傳承,不如一小小武尉門第!”

 “好,文武同心才是正道。”楊修撫掌大笑,高仙芝帶封常青一起,就此正式歸於安西,奉李伯顏為主,隨行西去。再留有擁立之功的李密為鎮守將,安西得楊修計策,既然勇烈自稱天佑孤忠,如此安西便知留重兵兩處,一處函谷一處祁山,放河東成德范陽而不顧。

 他們收兵,薛禮也已經渡江。

 鄧海東正南下去洪城,後路來報時,鄧海東不敢置信,顏真卿也詫異:“薛禮來投?”沈振川部親衛道:“回主公,薛禮將軍神態疲憊,仿佛經歷血戰後敗逃一般,進赤水關就倒下,說族滅矣,請見君候,我家將軍怕他吃不消奔波,所以…”

 小兵如何敢說下面的話,沈振川畢竟是鄧海東結拜兄長,或許情況緊急,他萬般無奈。

 顏真卿動容:“振川不是妄為之人,主公勿怒。”鄧海東灑然一笑:“我怒?我六哥的為人我還不知道?總比明歷那廝好多了。”邊上宋明歷咬牙:“信不信爺投安西去?”諸將皆笑,誰不曉得,若問誰和勇烈最久,羽林鷹狼,明黃虎牙!

 就是往日暗自提點諸位,如今主臣有別的顏真卿也懶得去說一起飛校的,也在一邊沒心沒肺的笑,鄧海東更無所謂:“去吧,去吧,就怕你去了,李伯顏那廝還不敢收。”

 說笑罷了,鄧海東這就回頭去赤水關,其余軍馬先由宋明歷帶領,駐扎洪城便是。

 到了赤水關,沈振川出迎告罪,被鄧海東當頭一頓揉捏,然後風風火火進去找薛禮了,沈振川出來吩咐安排武校領食宿時,親衛悄悄講了去時的情況,沈振川聽後微微一笑,七弟不曾變!

 而房內,薛禮憔悴的靠在那裡,將安西一路來的變化講了之後,靜靜看著鄧海東,鄧海東聽畢,道:“李賁是好漢,不過這廝太狠了。”打了個冷戰,心有余悸:“幸虧這廝死了,不然是個麻煩。”沈振川坐在一邊苦笑,插嘴道:“主公,那薛禮將軍這裡?”

 “既然來了,自然不能放走,這般驍將怎能空置!”

 薛禮默默的看著他,鄧海東又問他:“你說欲我出兵,以救你家人,你卻想錯了,我一出兵,你才是真正族滅。”

 其實薛禮這兩日也想明白了,剛剛所言不過是試探,若鄧海東說好,他才寒心!聽了這一句,他微微出了口氣,不想身邊那廝卻是人?當即叫了起來:“你這廝是在試探爺?”薛禮頓時面如土色……“不要怕,你現在受傷,等你這廝傷好了,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你!莫把安西那些勾心鬥角帶來川蜀,這裡兄弟同心,肝膽相照。”

 沈振川頷首,又為薛禮道:“主公,薛將軍也是不得已…”說著自己也覺得好笑,七弟如何這樣不留人面子,自己說這句話,薛禮怕是更難受,果然,看到薛禮更為惶恐,神態裡又帶了詫異和一絲無奈,那麽的熟悉,沈振川忽然大笑起來:“薛將軍,不理會他作怪為好。”

 薛禮悻悻,聽到鄧海東在說:“李伯顏那廝,見你走了,怎會殺你家人?你盡知安西山川地理,熟悉軍營布置,他若殺你家人,只會徹底絕了你的希望。而不殺你家人,還會讓本帥顧忌著,不敢重用你,於是日久你必心生怨恨,或能反投安西,或者為安西內應。”

 “…君候,末將,末將。”

 “你慌張,本帥說的是人心算計!當本帥隻曉得廝殺?告知你這些,就是要你來日,為本帥反其道而行之,關於你族人,本帥不敢擔當,只能盡力安排內衛等去救之,若不得,不要怨我。”

 “多謝君候。”

 “就在這裡養好傷,然後動身去洪城,你我再具體商議吧,不過薛禮,你既然來了,就是真的來了,你可懂本帥意思?”

 “末將,明白。”

 鄧海東起身向外走去,沈振川走到門口,回頭對了怔怔的薛禮一笑,追了上去,悄悄問道:“主公,你當真要用他?”

 “六哥,我若不用他,是絕了河東成德范陽諸將的來路!”鄧海東惆悵北望,對了身邊的沈振川道:“安西子一去,高仙芝不敢留河東,成德范陽無人,柔然必定南下!”

 “那怎辦?”

 “子民塗炭,也只能隔河憑吊而已。”鄧海東低聲道:“如今劍南疲憊,關中待興之際,我軍馬就這麽多,如何還有精力去照顧北岸,若是顧北,那南邊呢,讓你父一人為某擋一鎮?安西如今幾年之內不足為懼,真正可怕的是一直沒有動靜的江東啊!”

 “可是,那三邊當真就不問的話。”

 “也不是不問,只是不能大張旗鼓去廝殺了,我有辦法讓柔然不得不退。”鄧海東咬咬牙:“只是三邊盡廢,要恢復生機則需數十年光景!”

 說到這裡,鄧海東猙獰的一笑:“本帥要把瀾滄以北,變成柔然墳場!”

 沈振川看他說到這裡不說了,也不敢問,隨即轉移話題:“主公,笑兒周歲是幾時?”鄧海東猛回頭,比對三邊之地還上心,仔細看著沈振川,沈振川毛骨悚然之際,這廝開口:“別想打我女兒主意!”沈振川氣苦:“某還不曾有妻,哪裡來的兒子!”

 鄧海東這才放心,拉著沈振川就淚汪汪的:“六哥,你不曉得,我是被那群畜生折磨夠了,就是殺人放火時都惦記著我家笑兒,實在可惡!”

 沈振川啼笑皆非:“如今七弟你家事就是國事,也不能不考慮。”

 “不考慮,誰要我的女兒我就要他的命!”

 沈振川駭然:“如何能這樣?”鄧海東大怒:“如何不能這樣?”氣勢洶洶轉身就走,隱入軍中睡覺去了,留下沈振川,都忍不住在罵:“這廝有病!”就此上了心了,這廝如此對女兒看緊,一旦得了他家女兒……恨恨的一拍腿,回頭寫信父親,準備早些成婚,爭取趕上勇烈家下一個女兒的班!

 第二日薛禮醒來,沈振川來看他,陪他一起站在關頭,那邊鄧海東卻已經走了。

 薛禮問沈振川:“振川將軍,君候平日都是如此說話?”沈振川眼神古怪的看看他,搖搖頭:“和你還不甚熟悉,等到熟悉了,定會百倍折磨。”

 “他會如何?”“一言難盡,日後自知。”

 於是薛禮惆悵,或許回頭更好些?看天地之蒼蒼,臨關觀河水東去而神傷,沈振川忍到腹疼,和他講了些鄧海東平日作弄人的種種,薛禮渾身冷汗,如此主公是幸是不幸?鄧海東卻比他現在還愁,沿途百姓,上下軍馬皆知他家的胡餅西施來了,一直逃避此事,也不見那一家,可是悠悠眾口,女兒清白。

 那胡餅店一家怎麽說也是救了百裡奚性命的,又得安西“敬重”,於是在洪城已經被族公待為上賓。

 猴爺就盼著猢猻快來。

 老頭子現在無事,除了和小妾置氣鬥嘴,晚上打架白天弄兒,終於又看到了一個盼頭,武尉門第如今虎踞一方,偏偏猴爺越發自信,真豪族不論門第之見,好女兒不可放過,那胡餅店家的女兒,有突厥血脈內媚外賢,小家碧玉的摸樣猴爺最最喜歡。

 仿佛婉言平陽之間一樣,如今滿城風雨,誰還敢娶了她?豈不是打了君候的臉!

 只能君候自娶。

 所以鄧世平甚為熱心關懷,而那胡餅店面的老板看到堂堂君候族公,如何和藹親切,仿佛看到了指望,就壯起膽子套話,百裡奚不敢轉告,他急了就拿胡餅夾了肉去騙猴爺,可憐猴爺一激動,夏天吃羊肉上火,當晚就腹瀉不止,不過那投毒的老板算是得了準信,因為猴爺拍了胸脯!

 回去告知夫人,告知女兒,夫人狂喜,女兒哭泣,第二日就被夫人帶著拜見臥床不起的猴爺…

 鄧海東剛臨洪城外的軍營,已經得旺財稟報此事,頓時就有些狼狽,炎武這廝最是敢和鄧海東胡鬧的一個,對了鄧海東就恭喜:“海東叔,有族公做主,兩位殿下不敢說的,那女兒家娶了,以後行軍乾糧就多了個花樣。”

 惹的周圍哄堂大笑,尤其宋明歷最護著旺財,趕緊把他拉到身後,李希平也拔刀相助,最後大帳內喊成一條聲:“娶,娶,娶!”

 這就簇擁了主帥蜂擁入城,鄧海東努力掙扎幾次,半推半就之間想起那夜,那胡餅店老板夫妻的低聲對語,想起那女兒家的勾魂眼神,再不掙扎,大喊:“娶就娶!”正在城門下,城下城上聽到,守備軍馬開始還不解,再聽聽終於恍然,很快全城哄傳,說那胡餅西施果然得了正果。

 又說長樂殿下的妻兄羽林鷹狼都在邊上喝彩,而平陽殿下向來不問君候偷嘴,定是無事了。

 有好事的就去和人家祝賀,胡餅店的老板當即丟了手裡的麵團,看到夫人和女兒又哭成一團,他急的跺腳:“還不妝扮起來,君候看到你這摸樣怎麽要你?”夫人大驚,是是是,趕緊的去給女兒打扮,忽然想起來:“如何今日就過門?哪裡這麽急促,我家女兒就這樣不值錢?”

 老板憤怒,這就口不擇言:“值錢?君候天下都在手裡!之見,今日要些可憐面子,明日耽誤了女兒終生,趕緊上榻是真。”女兒大羞,夫人也啐他,還是聽了他的話, 趕緊打扮打扮,可是到了中午,還不曾見人來叫,一家愁的不行。

 原來鄧海東先去找鄧世平算帳,鄧世平腹瀉一日後,今天已經緩過神來了,他對面猢猻正悲憤在對他打滾,扯了鄧世平:“你為一口胡餅就賣了我?”鄧世平的小妾都笑的險些摔了君候的幼叔,鄧世平老臉一紅:“不吃餅之前已經許了,這幾日身子不適,你不要動我。”

 鄧海東還要糾纏,猴爺終於發火:“混帳,給老夫坐好了!”

 揪住鄧海東一頓罵,二叔公等也衝來,先為鄧海東解了難,再對鄧海東道:“你族公也是好心,為人家女兒清白,你如何能說他為了口夾肉餅把你賣了?傳出去丟了我勇烈家門的臉面!這般氣候了,還胡言亂語的。”終於要派人去請了那一家來相見。

 鄧海東卻攔住了:“等安排了高公右帥和陛下的事再見。”隨即認真起來:“族公,我家能有今日,離不開高公的扶持,而右帥往日也甚是照顧,天佑君王更是!”聽他說到這些,勇烈闔家上下,以及擠來看熱鬧的諸將都沉默了,是啊,雄踞一方之時,怎能忘記當年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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