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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將》第32節 徹底的無視
第三十二節 徹底的無視

 他們慌忙跪下喊拜見上門。周圍的各族族長冷眼看著,趙山河在後面心想,你家跋扈,悍勇?笑話!

 “起來吧。”

 彭志剛抬頭看到鄧海東眉目清秀,身材魁梧帶著隱隱一絲沙場氣,再看頭陀,哥舒兄弟,明歷校等,豈敢就此起身,磕頭下去:“老兒無知,冒犯上門,如今特來給鄧爺賠罪。”

 “起來。”鄧海東一隻手發力,彭志剛不由自主起來,更是驚駭,鄧海東卻拍著他的肩膀:“無需如此,既然來了,就先是客。”回頭吩咐安排酒席款待彭家上下,彭家上下慚愧無比,驃騎虎子如此氣度,實在令人心折,彭志剛回頭拉出長孫彭東嶽按在地上。拱手道:“蒙鄧爺仁義大度,老兒闔族上下慚愧,長孫彭東嶽還算有些膽量,隻望虎子收留,便是為身邊犬馬。”

 可聽到這句話,趙山河不由大怒,跑了出來瞪著彭志剛,又去看臂膀渾圓的彭東嶽:“來,打敗了爺再說!”哥舒瀚失笑道:“那就打一場。”襄陽鎮將放話,彭東嶽此刻敬畏鄧海東,也有些爭雄之心,於是點頭,拉開了架勢。

 和趙山河兩人就好像瘋了一樣打在一起,不可使鬥氣只能拳腳肉搏,打的翻翻滾滾,最終被偷師過的趙山河還佔了點上風,趙家族公歡喜的眉開眼笑,這才跟了虎子幾日,就能贏了南鄉彭?彭族上下更為鬱鬱,彭東嶽羞的捂著臉坐在那裡,鄧海東道:“你和山河跟了我左右吧,一個月打一次,下次若還是輸了,就苦練再打過,不過在我帳下切記,同袍當友愛為先,若是私鬥就全給我滾。”

 “是。”趙山河道。趕緊回頭去扶彭東嶽,這廝假惺惺的摸樣和宋明歷有的一比,果然宋明歷眉開眼笑在喊好,鄧海東白了他一眼,和彭志剛一一介紹,在場的誰誰誰,可憐彭志剛腰就不敢直起來一點,等到晚席開始,幾杯酒後彭志剛當眾舉杯重誓:“彭族上下,至此服了虎子,若有所令,水火不辭,違者死不得入祖廟。”

 而私下,宋明遠去揪住馮百川在問:“內衛如何出這樣好手,豈不讓人擔心,萬一海東他?”馮百川翻了個白眼,就你心疼那廝,爺還是他結拜二兄呢,邊上嶽澤微微一笑,不是他報信左帥,天子如何會有這樣狠手幫鄧家立下這般威風!

 這般熱鬧。大宴連連,但終要散的,等到幾日之後,各族紛紛歸家,不過十六武尉門第都留下了自己家的各十名上武兵,鄧海東將其編成一營,獨立於陷陣赤騎之外,也就是真的進了勇烈校門,接觸了勇烈家的練軍,這些子弟們才算明白,武校領強軍風光的背後,是多少的辛苦。

 鄧海東沒有一些瞞著他們的地方,還專門撥了長天長海去親自帶他們操練,將計劃一一詳細告訴他們,這種手段更令這些子弟心折。開始時,便是鄧海東如今的地位,族內子弟們還是有些覺得這樣做未免授人以柄,消息傳到了旺財耳朵裡,鄧海東自然就知道了。

 於是在一日召集了子弟,連帶外族的那一營,公然告知他們,此乃天子新軍,而非誰家族兵,有了這等大義當頭,族內沒了聲息,私下裡,鄧海東又令人告訴子弟們,日後這武門已經不是過去的武門了,唯有這樣才能保的家族榮華富貴。

 整頓了內外。閑暇時,鄧海東自然就去城主府內廝混,宋明遠除了偶爾諷刺他幾句外,其實心軟,總也幫著婉言和他,到最後宋天乾脆就忙於籌備新軍,為梁王前站的政務軍務,架子繼續不倒,但裝聾作啞一流。

 開始宋琬言還忐忑的裝乖巧幾日,後來發現其中奧妙,沒多久,就撒歡似的天天向外竄,有時候宋天來回城內城外,路上撞見了,那叫沒辦法,就抓回去,若是沒撞見,回去了之後吃完飯等到她回來的動靜,便搶先回屋睡下。

 可憐天下父母心,虧鄧海東伶俐,偷人家女兒時,也記得不忘記人家父親的養育功勞,知道宋天喜好文墨。反正他現在一紙信至無有不從,於是十六武尉門第,乃至草莽就開始四處搜刮上好文房四寶,乃至一些珍本名畫,然後送來。

 於是這廝抽空就逛到府內去,探頭探腦,然後詫異:“哎呀,是伯父大人啊,在下找明遠兄的,哦,這是今天在東市看到的一卷碑拓。破破爛爛的…你喜歡?”

 然後丟下就走,宋澤偷窺,破破爛爛的碑拓分明是曹孟燕歌行的絕世孤本,東市能買到?宋天也啞然失笑。

 過幾天,那人又來了,這次他捧著一個壇,看到宋天:“哎呀,伯父大人吃了嗎?啊,這是在下於西市邊撿的一個缺口瓷壇,洗洗之後覺得上面花紋蠻好看的,哈哈,哈哈。”丟下就走,宋天仔細一看,頓時魂飛魄散的小心翼翼捧著,這哪裡是破瓷壇,這分明是前周謝公用的嶽陽筆洗。

 兩個人關系因此而親近,宋琬言看鄧海東對老父這樣上心,自然開心無比。

 不過珍稀畢竟難尋,而也不是人人能有見識,比如這廝自己就不是個識貨的,而他拿著真寶的時候雲淡風輕,偏偏拿著贗品的時候一本正經,一天,抱著一卷長軸風風火火進來,對了越來越熟悉的宋天,也不再裝偶遇了,他就喊道:“伯父大人,快來看看,據說這是清明上河卷…”

 宋天掃了一眼,就不屑一顧的道:“糊塗,前周時哪裡有紙?”於是出了醜的守將灰頭土臉出府,一把火先燒了那卷,再含淚閉關修煉不提。

 而這般折騰,居然也傳入了長安,宋缺聽了這小兒對三弟的手段,為之莞爾,和宋明歷道:“開始還擔心你三叔和那貨要鬥的天昏地暗。沒想到他還有這番手段。”而高力士聽了就和馮百川道:“宋天苦了半輩子,這是晚來有福了。”

 等高力士有時候看天子心思重,想想就和他說洪城這些趣事,等天子見了法師,兩個人閑聊時就賣弄,法師啼笑皆非:“怪不得前幾日徒兒智深來信,問老衲可有值錢的。”陛下於是大笑,知道智深必定不會這般說話,但其中意思差不多,想必是被那廝煩的受不了,不然如何能這樣?

 想想,乾脆把蘭亭卷丟給高力士,內衛也不提天子贈的,等到鄧海東又在落日余暉下,於花徑上見到宋天時,他拿了出來,宋天大驚失色,扯著這小兒問他哪裡來的,鄧海東看的詭異也不敢再胡吹說是哪裡撿的買的,隻好老老實實的說是內衛送來的。

 宋天當即跪下,對了長安磕頭,看鄧海東呆呆的站著他面前,不由怒吼道:“小兒跪下!”鄧海東驚慌失措的連忙和他面對面跪下,宋天險些氣昏過去,老夫和你交拜呢?嚷嚷了幾聲後,鄧海東也傻了,問他:“真是天子愛物?”面色憂愁,隨即擔心道:“不會是百川兄偷的吧。”

 “猢猻!”宋天尖叫起來,後面花樓上的宋琬言就看到老父先喊,然後跪下,然後那邊也跪下,她不知道這是怎麽了,隨即老父一聲尖叫驚動全府,然後賊禿和父親就對了北邊磕了幾個頭,爬起來一前一後的走了,她和兩隻小貓看的面面相覷,趕緊去問。

 這才知道,原來內衛送來長安盡知的,陛下最喜愛的蘭亭卷來了,這個時候,宋天也已經恢復了平靜,正在那裡提筆,鄧海東就站在一邊給他研墨,宋天正在寫信給高將軍,稱惶恐不安,然後封還了此卷連夜北去。等驛馬加急去了,宋天才緩了口氣,逼問面前的小兒到底幹了些。

 鄧海東心中不由暗怒,你裝呢,千裡盡知你不知?一憤慨他就控制不住,在那裡說自己知道他喜好,於是求遍了兄弟,還傳信武門襄陽草莽等等,然後看著宋天,眼神清澈誠懇,意思是,我對你好吧,我孝順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宋天還真不知道他鬧出這麽大動靜,怪不得天子也知道了。

 想到自己必定會為人所笑,坐在那裡發愣,鄧海東哪裡知道他的心思如此敏感,正要說話,還是父子知心,宋明遠勸道:“父親,海東對你如此,只會為天下人所羨。”宋天這才好受了些,拂袖而去,委屈的鄧海東卻坐在那裡,這次賭氣,就不起身相送了。

 第二日,第三日…一連好幾天,鄧海東沒來見過宋天一次。

 到最後,宋天沒事情,飯後算著時間,就在那條花園小徑上散步,府內其實人人發笑,他就當不知,所謂君子抱孫不抱兒,他管教的明遠在自己面前拘謹,而明遠現在又未曾有後,他孤身一人實在寂寞。到了洪城後虧的遇到那人,現在他已經習慣了和那猢猻罵上幾句,瞪幾次眼,看那素有悍勇之名的小兒在自己面前忍氣吞聲,實在人生樂事。

 可現在那人不來了。

 終於,天子又封了那蘭亭卷回頭,高公親筆寫信來說了明白,借此機會宋天就冷著臉招來了那忤逆猢猻,把信給他看了,然後找由頭教育了幾句,鄧海東也已經被婉言逼的沒辦法,再不主動來婉言就不理他了,借此機會他也趕緊給宋主薄賠罪。

 於是風波平,當晚鄧海東灌醉了那對父子,欲行不軌卻在宋澤監督下悲傷的出城,繼續修煉,如此熱鬧日複一日,不知不覺,眼看五月將至,天氣已經微熱,梁王也將南下,洪城上下終於準備就緒,就等梁王。

 可就在此時,襄陽來報,說江東有使北上,要過洪城,哥舒瀚寫的信也含糊,鄧海東看的不由詫異,這江東人來洪城,為何特地寫出?去和祖智深,宋天父子,尉遲等商議,人人也摸不著頭腦,倒是族公在一邊說了一句:“肯定不是好事,他家魏延被你打的丟盔棄甲的,江東難道還來致謝你幫他管教子弟不成?”

 說的堂上都笑,雖然講的是笑話,但也是實情,鄧海東道:“管他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說到個土字,這廝悄悄瞥了尉遲惇一眼,那邊的五行大補渾然不覺,自己已成盤中餐了,還在那裡興奮,以為是鎮守點將了,在喊:“七哥,那我點了赤騎二營去接他們。”

 鄧海東卻連連搖頭,笑眯眯的道:“可知道世上最大的無禮是?”然後看著眾人道:“那就是徹底的無視。他江東如何兵強馬壯,到了這關中千裡也要夾起尾巴過境,我洪城軍馬一切照舊,理他?要來,就先拜了明遠!”

 宋明遠淡然的點點頭:“逆臣來拜本城主,言語膽敢不敬,先打他幾十殺威棒才是。”

 這是書生熱血又上頭了吧,宋天在一邊對了兒子皺起眉頭道:“鎮守說的是老道之談,這是要江東子有苦難言,但不落痕跡,你這般反而會落了口實。”

 看宋明遠有些下不來台了,鄧海東慌忙替他遮掩道:“主薄大人,城主其實說的也有理,因為如今這局面,便是打了也白打,他江東上次冒犯這次算是送上門來,當然此事還要看情況才是。”宋天見他維護兒子,也想起了此刻在公堂是談國事,不是私下,於是默默點點頭,心想自己這文兒武婿倒是絕配。

 既然商議定了,今日能聚一起,尉遲惇就喊要在這裡吃飯,他是長安豪族子弟,除了敬畏哥舒瀚和鄧海東之外,在洪城還是另類一些的,他開了口宋天也要給些面子,這就吩咐誰也不走,宋澤去安排,席上說說笑笑到了下午,一群虎狼回了軍營,路上尉遲離了十來個馬身問鄧海東,為何不留下過夜,然後打馬就狂竄。

 白起看鄧海東依舊策馬緩行,再看前面尉遲惇狼狽不已,他笑道:“七哥這就是無視吧。”鄧家上下哄笑起來,鄧海東點點頭,揚起鞭子指著前面圈馬回頭的尉遲惇:“那人莫非騎的瘋馬,沒事情在道上打轉,拿了。”一聲令下,他自己帶頭呼喝而去,才轉過馬身的尉遲惇大驚,再轉來不及,乾脆策馬斜跑出去好遠,看馬蹄隆隆,笑聲不斷已經向著軍營而去。

 這廝又在後面大呼小叫:“等我,等我。”鄧海東不出一刀,已經折盡了他的面子。

 跟著的長青一起,進了營,他忽然悄悄問鄧海東:“你可是準備動五行的?”鄧海東嘿嘿一笑:“不忙不忙,當日發誓的,不會瞞著你們,再說你們只要看著尉遲就行。”長青這才放了心。

 其實人到了身份,就會有想法,過去鄧海東領武牌,隻管武事所以有的是時間,現在卻是洪城鎮守,還兼備了新軍籌備副使,還要沒事情就去奉承正使宋天,結交各門聯絡感情,等等,他現在哪裡敢有個閃失,再心癢也只能忍著,同時想的是,等自己再進一層再說吧。

 目前武校領苦練不休,已經拔了盡是上武兵,還要五人眼看可入武尉境,鄧海東心中在想,若是年內人人能夠到武尉境的話,會不會鬥火反哺君火呢,因為他越是修煉越是覺得艱難。

 自己隔了武校的虎嘯境就一層,其他人看他分明已經是那副摸樣,只有他知道,那道門依舊擋著沒有打開。修煉的再努力,似乎也難以寸進,既然這需要時間火候,慢慢來熬的話,還不如鼓舞全軍鬥氣,或許能更快一些,所以他最近以來,每天都抽出時間開君火群煉的。

 可今兒卻不成了,因為今天旺財和拓跋山來纏著了他,這麽多天他們修煉的流火炫已經有了青芒境界,他們就想著要走二十六階,早日過赤柱再開真六竅,拓跋憨厚,旺財卻精靈古怪的,知道在鄧海東面前拓跋比自己要受些偏袒,那是由於拓跋身世。

 所以小兒就拽著拓跋來,拓跋給鄧海東磕頭,他就在一邊胡亂翻譯拓跋心聲。

 這些日子, 苦練武技的旺財也已經竄多了半個頭,眉清目秀的小廝眼神賊溜,可他這點花招還和鄧海東玩?鄧海東就坐在那裡聽著,看旺財的憊懶自己暗笑,忽然明白了族公,高公左帥等,乃至宋天看自己裝神弄鬼時候,大概也是這種心態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頓時又鬱悶了,把旺財一頓教訓,點破他的賊心在先,然後說不可。

 “海東叔。”旺財還是小孩的心性,童音清脆,一心要做鄧族本代第一人的他於是撒嬌打滾。

 落在後面又和宋天閑聊了幾句的鄧世平也來了軍營,才進帳就看到旺財在那裡耍賴,他失笑道:“滾邊上去,小猢猻!”輕輕一腳踢了旺財一個跟頭,坐到了鄧海東身邊:“海東兒,左帥可回信了?”這又是鄧海東的一件鬱悶事,這廝和婉言再會後,受盡折磨等待時機,覺得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

 心想過了這麽久了,宋天也來了,宋缺一定不會再計較自己,於是又寫了一封討問明光要領的信去長安,這次寫好之後立即封口,反覆確認再三才發出,但依舊一個回音也沒有。

 PS:其實已經很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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