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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萬歲》第二十三銀 比林成功更失意的男人
因為心情不好,林成功想喝點酒,似乎每一個男人都有這個癖好,就是喜歡借酒澆愁。而且今天林成功決定不去大酒店,在路邊隨便找了一家看上去挺乾淨的小飯館,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會醉什麽樣子,不想有熟人看到自己那麽狼狽。
坐在小飯館裡,林成功仍然保持低調,頭垂得很低,點了兩個菜,要了幾大瓶酒。
沒想到這家小飯館飯菜做得還不錯,吃起來真不比大酒店差,林成功苦笑,原來自己平常花那麽多錢去的大酒店,無非只是圖意一個面子而已。把酒倒在酒杯中,林成功一口而盡,小飯館沒什麽酒,這酒勁很辛辣,林成功被嗆得扭過臉咳了幾聲。
當林成功咳完之後,他突然發現,原來在這家小飯館裡,表現詭異的不止是自己。
在林成功身邊不遠的一張餐桌旁,坐著一個男人,他穿著一套已經洗得發白的牛仔裝,還戴頂鴨舌帽遮著臉,像林成功一樣,也在不停地喝酒,而且他的桌上已經擺了好幾個空瓶子了。
林成功心生感慨,原來活在這個世界上,不管有錢沒錢,都有艱難的問題,否則的話,又有誰會如此以酒澆愁腸。歎了口氣,林成功轉回身繼續喝自己的酒,可是在他又喝下去半杯的時候,旁邊那個穿牛仔裝的男人竟然放下了酒杯,結了帳,站起身向飯館門外走去。
飯館裡地方不算大,那個男人想離開,就一定要經過林成功身旁。林成功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因為坐姿比較低,恰好就看到了男人鴨舌帽下的臉,不過也只是一瞬間而已。林成功頓時愣了一下,又仔細看了看男人的背影,他不禁皺起眉頭,因為他剛才看到了一張絕對不應該看見的臉。
難道自己喝多酒視力產生幻覺了?不應該啊,才喝半杯怎麽可能會眼花呢?林成功無比疑惑。不知不覺也扔下兩張百元大鈔,起身悄悄地跟在了那個男人的身後。
男人沒有發現自己有跟蹤者,出了飯館後,來到大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向東而去。林成功稍微又思索了幾秒鍾,還是決定繼續跟蹤。他開著自己的車,以一個適當的距離遠遠地綴在那輛出租車後面,因為林肯越野車太顯眼,林成功不敢太靠近。
神秘男人所乘的出租車在市裡七拐八拐,感覺特別盲目,沒有什麽即定的目標,林成功甚至一度懷疑自己被人家發現了,是想甩開自己。兩輛車在公路上一前一後行駛了能有半個多小時,出租車才漸漸加快速度。而且調轉方向又駛向城市的西邊。
跟在後面地林成功心裡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因為這條路是通向林家大宅的,難道自己剛才真地沒有看錯?可是這完全沒有道理。那個人怎麽可能又出現在北河,而且還落魄成那種樣子,活像個要飯的。
最後。出租車在北河西區一條街道上停了下來。神秘地男人下車。站在一盞路燈地下面。圍著路燈團團亂轉。還不時地用拳頭擊打路燈。可見他內心特別焦躁。
林成功地車停在離男人大概三十多米遠地街頭拐角。關掉車裡地燈。遠遠地注視著前面地男人。他想再看一次那個男人地臉。但男人始終再沒抬過頭。
漫長地等待又開始了。林成功保持充足地耐心。而且林肯車裡很舒服。還備有一些飲料。等個一天兩天都沒問題。
當車裡地時間已經顯示到晚上十點半地時候。夜色中從西向東開來一輛很大地車子。這輛車子直接開到路燈下地男人身邊。然後一個美麗地女人從車子裡下來。又自己地車子揮揮手。車子在路上調頭向西開走了。
神秘地男人看到剛下車地女人。情緒突然動得很激動。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女人竟然跟著他再次攔住一輛出租車。然後開回市中心方向。
至此。林成功徹底相信自己在飯館地時候沒有看錯。那個神秘地男人就是Jake。因為剛才來和他見面並且一起攔出租車離開地女人。就是衛慕容。看衛慕容來時地方向。她應該就是從林家來地。
林成功也再次無聲無息地啟動車子,跟在Jake和衛慕容後面,他想不通,一個哈佛的高材生、歐洲地經濟研究員,為什麽會如此狼狽地出現在北河?
Jake和衛慕容回到市裡後,去了一家很高級的酒吧,林成功也停車跟著走進去,遠遠地看到前面的兩個人還開了一間VIP酒房,就是類似於卡拉OK包房的那種,他們進酒房後,就把門嚴嚴緊緊地關上了。
林成功想了想,還是決定繼續耐心等待,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才過了十幾分鍾,那間酒房的門就被拉開了,聲音還挺大,接著衛慕容粉臉如冰地大步從裡面走出來,似乎急於要離開。這時候,Jake也跑了出來,這時他已經摘掉了鴨舌帽,經常那麽優雅的歐洲紳士如今居然滿臉滄桑,像個小老頭。
Jake追出來後,一把就拉住了衛慕容的玉臂,還用力把她拉回自己面前。
“慕容,你跟我走吧,我真的不能沒有你。”Jake幾乎是在嘶喊,因為連林成功都聽清他說得話了。
不過衛慕容說了些什麽,林成功聽不清,反正他看到衛慕容的情緒也很反常,說了幾句後又要走,還使勁想掙開Jake地手。
“慕容,我求求你了,如果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Jake雖然強拉著衛慕容,但語氣是哀求的。
衛慕容這次連話都不說了,好像有點要哭的意思,一邊掙扎一邊使勁搖著頭,秀發也跟著來回飄甩。
“難道你忘了我們曾經在美國的時候了嗎?你說你愛我。”Jake喊著話,突然給衛慕容跪下了,“求求你,我求求你,跟我走吧!”
可能因為人跪下後,手上不方便使力,衛慕容竟然猛地掙開了Jake的手,然後用她最快的速度跑出酒吧外。林成功一時沒防備,還差點被衛慕容發現,幸虧他及時轉過身,而衛慕容也是心情慌亂,才沒當場讓林成功曝光。
Jake這時好像瘋了一樣,跌跌撞撞地追出酒吧,在路邊又拉住了衛慕容,這時正好又來了一輛出租車,Jake不由分說把車攔下,然後把衛慕容強塞進去,自己也上車催著出租車遠遠駛去。
“靠,搞什麽?”林成功已經徹底糊塗,光是跟蹤出租車就已經跟蹤了兩回,看來還得跟第三回。
出租車和林肯車一前一後在北河市內,又開始玩上了貓抓老鼠那一套,林成功因為離得遠,所以看不太清前面的情況,只是隱約地看到前面出租車裡似乎在撕打。半個多小時又過去,兩輛車都開出了北河市區,在外環入口附近,出租車猛地在路上搖擺了幾下,然後猝停在路邊。
Jake從出租車裡出來,他先擦了擦頭上的汗,接著來到出租車的駕駛位,把門拉開,伸出雙手從裡面將司機硬拖了出來。林成功在後面看得出來,那個司機被拖出來地時候身體是軟地,像灘爛泥,被Jake隨手扔在了路邊,然後Jake鑽進了駕駛位,繼續把出租車開上外環路。
這下林成功可真是驚奇詫異,Jake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高級知識分子應有的能力,他一個人在車裡不光是讓衛慕容安靜了下來,還把司機打昏了,而且還抓住方向盤使車子沒出意外,表現得完全像是一名專業地匪徒。
驚奇歸驚奇,林成功手腳並不怠慢,又跟著Jake上了外環公路。上了外環後,出租車在Jake的駕駛下,快得更像是跑車,幸虧出租車馬力有限,不然林成功這越野車還真追不上。
Jake看來已經有目標的,出租車繞外環半圈後,脫離公路上了北河郊外的一座小山。山雖小,但是面積可不小,連綿十幾裡,上面林子還挺密,出租車在這種路況下行駛已經很艱難了。林成功可是如魚得水,他的車本來就是越野車,這種路況根本就是毛毛雨。
可能Jake也感覺到出租車已經成為負擔,就乾脆停下來,然後下車打開後排,把裡面的衛慕容抱了出來。衛慕容嬌軀癱軟一動都不動,看來也是Jake不知道用什麽辦法給弄昏的。這樣一來,林成功也不敢開車了,因為Jake不是聾子,深夜山區裡發動機的聲音太明顯了。
Jake抱著衛慕容看起來一點都不吃力,穿過層層密林,來到一片山坡上。這片山坡已經被附近的農民開成了耕地,耕地旁邊還有一間已經廢棄的平房。那平房的房頂都塌了一半,裡面沒有電黑漆漆的,窗子也是兩個大窟窿,看上去非常陰森。
Jake懷抱衛慕容來到那間平房門前,一腳踹開爛木門,進去後立刻就掩沒在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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