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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第34節 遭逢驟變
  李淏越想越是心驚,他知道眼下雖然在朝廷黨政中佔據上風的是親清的“功西派”,這夥大臣都是皇太極在位時暗中扶持起來的,別看皇太極遠在盛京,卻早已經通過各種渠道將觸角伸到了鴨綠江彼岸的朝鮮。崇德六年的那次大清洗,暗地裡反清的“清西派”大臣們被殺了不少,因此才會在政爭中敗下陣來,造成現今朝鮮朝堂之上親清奸臣濟濟一堂的局面。而這次朝鮮被迫派兵協助滿清入關作戰,也是由於這個原因造成的。  他雖然長年不在朝堂,卻對朝鮮政局十分關心。並且深深知曉:朝鮮在中央集權方面遠不如滿清,更不如大明。他父親李倧雖然心中厭惡眼下得勢的“功西派”大臣們,卻礙於滿清朝廷的威嚇而不敢對他們進行打擊和罷黜。但問題嚴重的地方是,李倧把那些彈劾他的奏折轉給他看,卻沒有任何評論,表任何態度,這就令他更加驚疑不定,這代表著什麽呢?

  莫非父王心中已有芥蒂,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這樣可大事不妙,自己並不是大王唯一的子嗣,只不過是因為身為正宮的長子,才獲得世子之位;倘若自己失去了父王的信任和榮寵,那麽極有可能被廢黜掉。朝鮮自太祖大王開國以來,凡是被廢的世子究竟是什麽下場,李淏可謂是一清二楚。如果想保住自己的性命,那麽首先就要保住自己世子之位。

  望著茫茫林海,李淏仿佛看到了父王懷疑失望的眼神,看到了那些大臣們忌恨而處心積慮的目光……不行,一定要重新獲得父王的信任!可是怎麽做才能徹底打消父王的懷疑呢?

  李淏緊抿著嘴唇,心底裡做著各種盤算:自己為何會被國人懷疑為朝奸,多半是因為眼下大清這位攝政王的緣故。多爾袞為什麽對他這麽優厚,態度非常之好呢?與其說是對於早年搶走他心愛的女人而感到愧疚,所以特別補償,還不如說是因為自己是朝鮮未來的君主,為了徹底掐斷朝鮮國內的反清勢力與滿清作對的念頭,而刻意施恩厚待罷了。多爾袞肯定是希望將自己培養感化成一個徹頭徹尾的親清派,一個滿朝之間的“友好使者”。

  接著又想起了多爾袞執政之後,對朝鮮外松內緊的外交策略,三令五申嚴禁各位王公大臣向朝鮮使臣索取賄賂等一系列舉措。這些表面上對朝鮮極其友好的表現,與皇太極在位時的嚴峻苛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然而李淏不是個頭腦簡單者,當然不會自然而然地相信多爾袞是個善良之輩,就更別提什麽感激了。相比於皇太極,多爾袞更像是一個富有耐心的釣魚者。

  現在自己能怎麽辦?如何擺脫這越陷越深的可怕境地?李淏正在冥思苦想中,後面已經傳來一陣疊遝的馬蹄聲。回頭一看,只見多爾袞在數十個騎兵的護衛下,正策馬揮鞭,朝自己這個方面趕來。

  李淏連忙下了馬,正對著多爾袞來的這個方面迎了上去。這時多爾袞已經勒住了戰馬,將鞭子掛在鞍前,翻身下馬,一臉微笑地朝李淏走來,後面的侍衛們也紛紛下來,不遠不近地跟隨護衛著。

  看著攝政王走近,李淏連忙施禮,他後面的十多個朝鮮侍衛也跟著一道拜下,“攝政王安好!”

  “世子不必如此多禮,都起來吧!”多爾袞抬了抬手,隨和而客氣地說道。

  李淏站直了身子,抬頭打量著眼前的攝政王。與出征那天的莊重肅穆不同,今日的攝政王似乎心情很是輕松,並沒有任何風塵仆仆之色。相反,他穿了一身白色的獵裝,

束腰窄袖,越發襯托得雄姿英發,似乎年輕了許多,倒好似和自己年齡相仿,仍然是二十出頭的模樣,連笑容都是和煦而明秀的。  “看起來攝政王近日的心情不錯嘛,行軍路程上都能如此從容適意,有這般濃厚的興致,在下實在是自愧弗如啊!”李淏的心中略有諷刺之感,他覺得多爾袞在惡戰之前尚且有狩獵的興致,實在是對大順軍的過於輕視,是不應該是一個謹慎的統帥的所作所為。

  “哪裡哪裡,世子是存心相讓,不然比起射術來,恐怕你我也未能分出伯仲來吧?”多爾袞說到這裡時回頭看了看,那些侍衛的馬匹上已經橫擔了十多頭大大小小的各類獵物。尚有余溫的血液順著拔掉箭矢的深洞裡流出,仍然滴滴灑灑地掉落於斑駁的野草之中。“看來咱們今天的收獲應該不會少,到了晚上宿營之時,將士們總算可以大快朵頤了。即將面臨那麽多大仗,要上戰場拚命的,不吃好點怎麽對得起自己的肚皮?”

  “昔日周公瑾赤壁鏖戰之時,‘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可謂千古風liu;而今攝政王於惡戰之前,照樣策馬挽弓,逐鹿射雕,英雄氣概,遠勝古人啊!”熟諳漢學的李淏非常文雅地恭維道,他根本就沒有臉面去看自己那邊的收獲,多爾袞顯然也意識到了李淏的尷尬,於是馬上避開了那個關於狩獵的話題:

  “呵呵呵……世子實在比喻過當了,我一介武夫,怎及得上東吳周郎這般風liu人物?對了,我遠遠看到世子在這裡登高遠眺,佇立良久,莫非有什麽心事難解?”多爾袞問道。

  李淏苦笑一聲,“唉,我還能有什麽心思?無非是看眼下風光正好,所以想駐足觀賞一下罷了,不想卻引起了王爺的注意,實在並非本意啊!”

  “哦?莫非世子並不是正為朝鮮國內之事而煩惱?”多爾袞的笑容卻並不像他此話的內容那麽意味深長,而是爽朗而熱情的,仿佛他們彼此的身份如密友兄弟一般。

  李淏心中一個悚然,他不禁奇怪,聽多爾袞話中的意思,難道他的消息竟然如此靈通?自己也不過是數日前才接到國內的消息,可看多爾袞的意思,似乎他早已先於自己知曉了。不過轉念一想,興許多爾袞也不過是覺察出了一些苗頭,或者只不過了解個大概,因而故意出言試探自己罷了。於是李淏故意裝懵懂:

  “思鄉之意,不可說絕然沒有,畢竟我已經離開故土數載,難免也會懷戀親人。但要說是為什麽事情煩惱,倒也沒有,不知攝政王何發此問?”

  多爾袞沒有一語直接戳破李淏的謊言,而是毫不介意地上前幾步,攜起李淏的手來,緩步走向高崗,在不遠處的幾棵松樹下停住了腳步,這才松開了手,問道:

  “如果世子這話是由衷而發的話,那麽為什麽心緒慌亂呢?你我畢竟相交甚厚,你遇到什麽麻煩事情,卻不肯對我講明,莫非仍舊不肯信任於我?”

  李淏先前還為多爾袞突然當著眾多侍衛的面拉起他的手來這種異常的舉動而感到意外和拘謹不安,現在才明白,原來多爾袞居然在不動聲色間觸及到了自己腕上的脈搏,從這上面窺破了自己說謊之後心中少許的惴然。看來他的確是城府至深,令李淏越發覺得難以蒙騙這位精明過人的攝政王。

  “唉,看來什麽都隱瞞不過王爺,隻好實話實說了。”李淏知道此時不宜繼續以言語相欺,這樣反而容易引起多爾袞的不滿,更要命的是多爾袞對哪個人心懷芥蒂後卻從來不會在表面上和言語中透露出來,那樣就更是可怕。“我父王給我來信,說是國內有個別大臣懷疑我出賣朝鮮利益,與貴國各位王公交往過密,所以提醒我要注意一些。”

  這裡地勢較高,山風很大,掠過松枝,掀起陣陣松濤,兩人迎風而立,衣袂袍角不斷拂動。多爾袞眯著眼睛似乎是沉思了一陣,然後轉過頭來,說道:“你說的這事兒,我早就知道了,你們朝鮮國內,君王權威不足,所以出現彈劾世子這樣的事件,也就不足為奇了。但這畢竟是你們朝鮮的內政,我也不便直接插手。眼下大清入關在即,諸多繁雜事務,令我也無暇分身處理你們朝鮮國內的政務,所以說,你們朝鮮人自己的事,還是要你們自己解決,我就算能幫得了一時,卻也幫不了一世。”

  李淏沒有吭聲,他既是驚愕於多爾袞所獲的情報準確及時,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細細咀嚼著多爾袞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不過,你是熙貞的兄長,就是我的妻舅,你的世子之位倘若不保,讓我也會感到臉上無光,所以我絕對不能坐視你被國內那些居心叵測者陰謀扳倒的。”

  李淏乾忙謝道:“王爺能夠為在下如此費心,在下實在感激不盡,只是,不知王爺有何打算?”

  多爾袞伸手摘下了一顆松塔,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然後將上面的木瓣一片片掰下,丟棄在腳下。過了片刻,終於給出了答案:“倘若照原先的規定,一定要等你父王薨逝,朝鮮國內無主時才放你回去,就太晚了。恐怕你還沒走到鴨綠江邊,國內的反對派勢力就已經擁戴你的另外一個兄弟登基了。而到時候你再搬大清的軍隊幫你奪回王位的話,隻恐怕會落下個不好聽的名聲。”

  說到此處,他的語氣稍微頓了頓,“這樣吧,無需等到那個時候了,我已經決定好了。等到明年大清的局勢差不多穩定下來之後,我就下旨放你回國,還有你的妻子兒女,你的臣僚下屬,全部都回去!”

  李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還以為多爾袞是在故意試探自己是否心懷異志,急於脫離樊籠羈絆罷了,所以他連忙擺手,“不,攝政王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只不過是偶然思念親人罷了,怎麽敢……”

  “好啦,你不要推辭了,難不成我連這個都會食言嗎?都道是‘食言而肥’,你看看我的樣子,哪有半點胖起來的跡象?”多爾袞難得地幽默了一句,用來打消李淏的緊張情緒,“你提前回國,就贏取到了時間,到時候你就可以逐漸加深你父王對你的信任,乾幾件漂亮的差事,博得臣子百姓們的讚賞稱頌。等到時機合適時,你就不要心軟,用點手段,不露痕跡地將那些個心懷不軌的反對者們一一鏟除。等到你父王歸天之後,你這個大王的位置是穩穩當當的了。”

  看到擅長於此道的多爾袞循循善導,如此耐心地給他講解教授著謀位爭權之道,成功上位之策,李淏的心裡可謂是五味俱全,說不出究竟是感激多一些,還是懷疑更多。不過終歸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多爾袞想利用深厚的友情收買他的效忠之心,將來當上朝鮮君主之後,老老實實聽大清的安排,做大清最為忠實的盟友和助手。

  但是轉念一想,多爾袞這個決定也並非完全沒有出自真心,也不是全盤的偽善。畢竟要想達到朝鮮能夠長治久安,不生腋腑之患的目的,也不光有這一個途徑,以多爾袞的本事和他的手段,要想控制一個小小朝鮮,再扶植一個聽話的傀儡登位,根本不是一件難事。而多爾袞卻選擇了幫助自己這個途徑,顯然對他很是厚道。

  可是,多爾袞就真的這麽信任自己嗎?他的眼光何等銳利,心思何等縝密,怎麽可能一點也覺察不到自己的陽奉陰違,暗蓄異志呢?或者說多爾袞希望能夠通過施舍恩典,用來化解自己內心的堅冰?不管怎麽說,李淏從多爾袞此時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的偽裝,也猜測不出多爾袞是否還有其他的陰謀打算。

  看來也隻好姑且信之了,李淏做出一臉感激狀,忙不迭地稱謝:“王爺對在下如此推心置腹,又為在下的前途多有打算,用心良苦,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感激才好;將來大事得成,倘有用到在下之處,定然趨之唯恐不及,盡心盡力報答!”

  “好啦,施恩望報,非君子所為,你就不必這般記掛於心了。”多爾袞淡淡地說道,接著又朝山下看了看,只見此時遠遠地一陣騷亂。很快,足有五六頭矯健高大的梅花鹿驚慌失措地從密林裡被驅趕出來,撒開四蹄沒命地狂奔著,躲避著後面已經向它們對準的箭矢。

  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隊身穿白色鑲紅邊衣裝的驃悍騎兵們緊追其後,當先一人已經開始彎弓瞄準了前面的獵物們,那人的身影他們再熟悉不過了。只見多爾袞笑了笑,“是多鐸,”接著轉過頭來,“走,咱們也過去湊湊熱鬧,狩獵的人越多才越有意思。”

  “也好,只不過我也過去,倒像是和豫王爺爭搶獵物一般,不知道是否妥當。”李淏的侍衛將馬牽來,在上馬前,他仍然不放心地問了一聲。

  多爾袞滿不在乎道:“沒關系,他大大咧咧的,才不忌諱這麽多呢。再說是我帶你過去‘爭搶’,他有脾氣大不了衝我發就是,絕對不會殃及到世子頭上的。”

  於是兩人先後踩蹬上馬,一揮馬鞭,衝下山坡,朝著多鐸的方向馳馬奔去。

  多鐸了對著前面最大的一頭鹿接連發了三箭,居然都是因著馬背上顛簸太厲害而失去了準頭而不中,他不禁心中惱火。等他從箭壺裡抽出第四支箭矢搭到弓上,正準備再次瞄準時,沒想到極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那頭鹿竟然突然改變了奔跑的路線,猛地一個擰身,倒是朝著多鐸這個方向正對著疾奔而來,多鐸一個措手不及,就眼看著它繞到自己馬後去了。

  多鐸不禁大感憤然,區區一頭鹿居然都敢如此戲弄於他,不把它射死當場就誓不罷休!於是他只是稍稍一個停頓,顧不得撥轉馬頭,就一個迅速的轉身,隨之已經張開的弓箭就跟著轉移過去,由於心情急躁,還沒等瞄準,雕翎羽箭已經離弦而出。

  此時的李淏正緊隨多爾袞之後,策馬順著山坡疾速奔馳而下。在劇烈的顛簸中,他一面緊緊地控制著自己身姿的平衡,一面遠遠向多鐸那個方向望去。因此多鐸這一連番也只在瞬息之間的動作,悉數落入李淏的眼底。

  然而多鐸這個突然的轉身,又發出箭來,著實令李淏大吃一驚,猝不及防,心中猛然一悚。前面的多爾袞也幾乎是與此同時地發現了這個突發險情,然而卻已經躲避不及, 那支羽箭已然到了眼前。

  李淏一聲驚呼還沒有來得及叫出口,就聽見令人心悸的一聲箭矢入肉的悶響,多爾袞“唔”地哼了一聲,身形一晃,幾乎摔下馬來。

  “王爺~~”李淏大驚失色,但是此時兩人同樣都在向下坡奔馳的馬背上,一時之間不能立即收住馬蹄,在這個坡度上如果落馬就肯定是面朝下栽下去。而看情形多爾袞似乎是胸腹間中了箭,如果支撐不住而摔下,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時候無論是後面還沒有趕到的侍衛們還是山下遠處的多鐸那群人馬,都已經大致地看出來了這個突發的變故,一時間反應不及,個個目瞪口呆。

  沒想到多爾袞在如此倉促危機之時居然很快穩定了平衡,用最嫻熟的技巧逐漸讓戰馬放緩了速度,總算給了李淏從後面趕上的時間。於是李淏抓緊這個機會,躍馬趕到,伸手拉住了多爾袞這邊的馬韁,這才讓戰馬徹底止蹄停下。

  等李淏匆忙跳下馬時,只見多爾袞已經用手緊緊地捂著胸口,笨拙而吃力地從鞍上緩緩滑落。“王爺,王爺……”李淏一面焦急地呼道,一面搶步上去,將搖搖欲墜的多爾袞扶了下來。

  剛一觸手,就摸到了一手溫熱的血液,李淏連忙低頭察看攝政王的傷勢,只見他臉色慘白,那支羽箭插在右胸上,似乎沒入了寸余。

  看到這樣的情形,李淏的腦海裡突然一個設想閃過,不由得心念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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