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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第106節 阿鼻地獄
多爾袞似乎懶得同我爭論這個,起身對外面拍了拍手,立即,進來了幾個侍衛。 見到眼前的慘景,他們根本不敢抬眼再看,“皇上有何吩咐?”

 “把這兩個沒了氣的拖出去,和前頭殺掉的那幾個一起,趁著夜黑悄悄出宮,給扔到外頭的亂墳崗上去。 注意了,一路上小心著,隱蔽著點,別被外人發現了。 ”他輕描淡寫地吩咐道,好像死的不是他的妃子不是他的兒子,而是隨便的阿貓阿狗一樣。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就算真的被魔鬼附了身,他會瘋狂到這個地步?泯滅人性,令人發指!啊,也不怪,他連親生兒子都可以動手殺,就更別說這個了。

 眾人更是目瞪口呆,錯愕地問道:“皇上,您是吩咐奴才們……”

 “沒錯,叫你們乾嗎你們就乾嗎,廢話那麽多?快點,別擺在這裡礙眼。 ”多爾袞不耐煩地催促道。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之後,實在是聖命難違,不得不上前來,小聲跟我說了句:“娘娘,得罪了。 ”接著就動手要把我攙開。

 我哪裡肯放任他們帶走東青,我死死地抱緊他的軀體,無論如何也不肯松手,“不,不要聽皇上的,他已經瘋了,你們不要聽一個瘋子的話!”

 多爾袞突然怒了,快步走到我面前,猛力拽我的手。 他的力氣極大,極凶狠地。 猶如鐵鉗一般地,將我地手指一根根地扳開來,幾乎將我的手指拗斷。 我已瀕臨崩潰,剛剛被掰開,馬上又再次伸手,試圖抓住我的兒子,他沒有死啊。 他還有救啊,我怎麽能讓他們就這樣帶走他?他那禽獸不如的父親。 居然要把他拋在亂墳崗上喂野狗,這天底下還有比這個更悲慘的事情嗎?

 激烈掙扎間,他動了武,一拳打在我的鼻梁上。 頓時,我眼前一黑,劇痛之下支撐不住,松了手向後倒下去。 一瞬間幾乎昏厥。

 等我再次爬起時,侍衛們已經將東青抬了起來,準備送出門去。 我不顧一切地,踉蹌著追在後頭,拉住了一人的衣襟,“不要啊,別這樣,大阿哥沒死啊。 求求你們了,放下他吧!”我苦苦地哀求著,尊嚴和體面早已毀滅殆盡,我只要我地兒子留下來,我只要和我的兒子在一起。

 腿彎處突然被踹了一腳,我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控制不住重心地朝前面一傾,很快趴在了地上。 劇痛之中,我仍然死死地拽著,無論如何也不肯撒手。 腦海裡滿是瘋狂混亂地念頭,要麽就乾脆殺了我,否則只要我有口氣在,就決不能眼看著他們帶走東青。

 眼前,劍光一閃,我以為他已經癲狂到要砍掉我的手,在那一瞬間不由自主地閉了眼睛。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 隻覺得一陣風掠過。 接著就是“刷”地一聲。 我睜眼一看,原來他揮劍斬斷了對方的衣襟。 我的手裡緊緊抓著的僅僅剩下一小片殘破的布條。

 “還愣著乾嗎。 想看皇后發瘋嗎?快點!”他高聲呵斥道。

 “嗻!”眾人不敢再猶豫,很快就出了門。

 “不~~”我尖厲地嘶叫著,試圖爬起身來追趕出去。 然而頭髮卻被他從後面緊緊地抓住,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東青抬走了,留下一路星星點點地血跡,鮮豔刺目。 仿佛那不僅僅是從他身體裡流出的血,也是從我破裂了的心臟裡流出的血。

 我喘息著,極力地張大眼睛,眥目欲裂,直到再也看不到我的兒子。 一團熾烈的火焰在我的胸腔裡燃燒著,升騰著,讓我無法忍耐,讓我的心痛到有如生生撕裂,似乎我地視野裡已經溢滿了殷紅的血色,這血色卻一下下地跳躍著,就像熊熊燃燒著的篝火,肆意地撕裂著黑色的夜幕,帶著焚毀的決絕,同歸於盡的瘋狂。

 等了好一陣子,估計著我肯定無法追趕上了,他這才松了手。 我立即爬起身來,朝他撲了過去,用牙齒咬,用盡全身地力氣瘋狂地掐,“多爾袞!你這個禽獸,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禽獸,你怎麽不死啊,你怎麽不死啊!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啊!”

 我的聲音已經嘶啞到幾近破碎,我的眼睛仇恨到通紅,眼前的一切都沉淪在可怕的紅霧之中,令我甚至以為這裡已非人間,這裡是阿鼻地獄。 絕望的深淵、恐怖的穴窟、毀滅的深坑,這是他最應該去的地方。 虎毒尚且不食子,再殘酷地暴君也不會親手殺掉自己地兒子。 他用鞭子將他的兒子抽打得血肉橫飛,他用利劍刺入他兒子地胸膛,他叫人把他的兒子扔到亂墳崗上去喂野狗……若真有煉獄,真有無間地獄,那麽就讓他去那裡吧!那裡才是最適合他的地方。 如果能讓他遭受到最應該遭受的懲罰,那麽我寧可拚將一死,我寧可和他同歸於盡!

 盡管我已經瘋狂到像頭剛剛失去了幼仔的母獸,可我久病體虛,根本沒有什麽力氣。 就算我身體安好,我一個女人哪裡能敵得過他這樣孔武有力的男人?很快,我被掀翻在地,接著,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痛打。

 奇怪的是,我竟然感覺不到半點疼痛,似乎神經已經麻木了,完全失去了痛覺。 可我仍能感覺到熱乎乎的液體從我的頭髮裡,從我的眉骨處,從我的鼻孔裡滲出,流淌下來。 流進眼睛裡,火辣辣的;淌進嘴巴裡,又腥又鹹。 我一聲不吭地挨著,因為我的手腕被他踩在腳底,根本無法反抗。 我死死地摳著地磚的縫隙,想象著那就是他的血肉。 指甲一片片地破裂開來,支離破碎,指尖漸漸鮮血淋漓。 到後來,我地腦子裡開始混亂,幾乎沒有思維,暈乎乎的很難受,想要嘔吐。 胸口裡悶得很,連氣也喘不過來。

 耳畔。 傳來了東海的哭喊聲,“阿瑪,阿瑪,求您了,別打了,別打了,再這樣會把額娘打死的……”

 我的眼睛幾乎被血液糊住了。 勉強地睜開。 只見東海不顧一切地衝上來,緊緊地抱住我,用小小的身體保護著我。 暴怒之中的多爾袞早已經喪失了理智,一時間收手不住,連幼小地東海也結結實實地挨了幾拳。

 好在挨打的地方是後背,東海吃痛之後仍然不肯松手,他極力地張開手臂護在我身上,嘶啞著嗓子苦苦地哀求著:“求您了。 求您了,再打額娘就要受不住了……”

 我地腦子裡還殘存著最後的意識,不能讓我僅僅剩下的這個兒子也被這個瘋子毀了,我拚著全身的力氣,將東海猛力推開,讓我完全暴露在他的拳腳之下。 東海跪在他腳下。 緊緊地抱住他的腿,哭喊道:“阿瑪,您要是想打死額娘,就先打死兒子吧!兒子說什麽也不能看著您這樣對額娘啊!”

 “來人啊,來人啊!”

 很快,門口有人慌亂地應答著:“奴才在。 ”

 “把二阿哥關到後院去,任他怎麽哭怎麽叫也不準他出來!”

 “嗻。 ”

 東海當然不肯走,可他極力掙扎著,還是無法掙脫,隻得伸著小手朝我極力地抓著。 “額娘!額娘!我不走。 我要額娘……”一面嘶聲喊叫著,一面哭得涕淚模糊。

 我全身綿軟無力。 根本沒有辦法起身,何況這種時候不能讓他留在這麽危險的地方,我真怕他也受到東青所遭受地傷害。 “快走啊,快走啊,不要管這裡,額娘不會有事的……咳咳……”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我癱軟在地上,吃力地咳嗽著,嘴巴裡都是腥鹹的血。 在這一刻,我甚至在想,既然無法報仇,無法阻止他的暴行,那麽我繼續這樣毫無尊嚴地,痛苦不堪地苟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乾脆他把我打死算了。

 可我越是期望什麽,就越不來什麽,他反而收手了,隻呆呆地站在我身旁,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我,眼睛裡沒有任何情感色彩,很空洞,甚至有點木然。

 我努了努力,總算斷斷續續地說道:“……求你,救救東青,還來得及……他,他還沒死啊……”

 他仍舊無動於衷,好像根本沒聽到我在說話一樣。

 我絕望了,已經腫脹的眼皮根本閉不起來了,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再看到這個讓我絕望的世界了。 我扭過頭去,直直地仰望著天花板,不再言語,也不再掙扎;無可奈何,聽天由命。

 ……

 第二天一大早,多爾袞從睡夢中醒來,又像往常一樣地上朝去了。 一連三天,都是如此,日子很平靜,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麽。

 到了第三天,他終於注意到,周圍的奴才們少了很多,往常地很多面孔都不見了。 剩下的宮女和太監們似乎比往日更加畏懼他了,一個個小心翼翼,一個個戰戰兢兢,連口大氣都不敢喘。 甚至給他奉上茶水的時候,手也是微微顫抖的。 他疑惑地抬眼看了看,那宮女立即嚇得手一哆嗦,咣當一下,茶杯打翻在托盤裡。 雖然沒有摔碎,不過滾燙的茶水傾灑出來,頓時把她的雙手燙得通紅。

 宮女嚇得魂不附體,慌忙放下托盤跪地叩頭,連連告饒,“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啊!”

 這幾天政務上還算順心,沒有什麽棘手地事情,所以他的心情還不錯。 見宮女闖了禍,倒也沒有斥罵責罰,而是皺了皺眉頭,不耐煩道:“毛手毛腳的也來伺候朕?去後院,把小霓子找來。 ”

 “是,是。 ”宮女見皇帝沒有追擊的意思,頓時松了口氣,感覺猶如死裡逃生,她磕了個頭,惶恐著退下了。

 沒多久,吳爾庫霓來了。 她見多爾袞正斜倚在幾案上假寐,自然不敢打擾,躡手躡腳地上前,將炕沿上殘余的茶水抹乾淨,去重新泡了杯茶端過來,輕輕地放在幾案上。 然後上了炕,小心翼翼地給他按揉著腰背。

 過了一會兒,多爾袞睜開眼來,吩咐道:“給朕更衣。 對了,現在什麽時辰了?二阿哥要是下學了,朕就去瞧瞧他的功課。 ”

 吳爾庫霓剛要轉身去給他拿衣服,忽然聽到他的後半句話,愣住了,“主子,您說什麽?”

 他反而詫異了,因為吳爾庫霓是個一貫做事穩妥的人,怎麽會聽不清楚他的吩咐?“朕是說,朕要去檢查二阿哥的功課,朕有半個月沒有到他那邊去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貪玩了。 ”

 她睜大眼睛看了看他,有點不敢相信,她知道皇帝地記性一貫很好,甚至是超過常人地,從來不見他遺忘或者疏忽任何事情,哪怕是很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他怎麽會連二阿哥現在在哪裡都不記得了呢?要知道這只不過是兩天前剛剛發生地事情啊。

 “主子大概是忘記了,二阿哥現在不再后宮,大前天晚上,您叫人把二阿哥送到了後院裡,給關起來了,說是沒有您的吩咐誰也不準放他出來。 ”

 “竟有這種事情?”多爾袞愕然了,他有下過命令把東海關押起來嗎,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東海雖然調皮頑劣些,可在他面前永遠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東海能犯什麽大錯,以至於被讓軟禁?

 她見多爾袞的反應,就更是疑惑,低頭回答道:“這才兩天前的事情,現在二阿哥還在後院,由奴婢照顧著呢。 主子若是不信,那就直接去後院看看吧。 ”

 他聞言之後立即站了起來,不過好像想到了什麽,又坐了回去。 “那麽這兩天,這裡少了很多人,是怎麽回事?這些人都到哪裡去了,是內務府大臣把他們調走的嗎?”更讓他不安的是,連這門口的侍衛都更換了大半,幾乎沒有幾個是他認識的了。 這個問題要比缺少幾個宮女太監要嚴峻許多,令他不得不格外警惕。

 聽他問到這個,吳爾庫霓頓時失色,她的頭垂得更低了,顫抖著聲音回答道:“回,回主子的話……您真的不知道這個事情嗎?也不過就是前兩天的事情啊……”

 “你支支吾吾地幹什麽, 到底是怎麽了,你乾嗎這麽害怕?”見她這般奇怪的態度,多爾袞更加詫異了,越發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這般詭異。

 想到那一晚的情形,她就嚇得魂不附體,現在要她說出來,更是難為她了。 她搞不明白,皇帝怎麽會不記得那一晚的事情了,難道是裝出來的?可他有必要在她一個奴才面前這樣偽裝嗎?

 她戰戰兢兢地敘述道:“回主子的話,大前天晚上,這前院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就聽到大呼小叫的。 奴婢半夜裡爬起來出去察看,實在嚇壞了——您提著血淋淋的劍,在宮裡到處走,一句話都不說,見人就殺。 這一路所遇的奴才們,還有侍衛們,您見一個殺一個。 奴婢嚇得要命,拚命地跑回後院把門栓住,告訴裡面所有人千萬別出來……後來,就聽到您在外面咣咣地砸門,砸得山響,奴婢們誰也不敢出去開門。 您見沒人出來,這才走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奴婢聽說您上朝去了才敢出門,出來一看,門外面都砸脫漆了……奴婢看到清理出來的屍體在影壁後頭堆成了小山,數了數,一共六十三個,個個都是一劍致命,被你遇到的就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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