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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第59節 心急如焚
他聽到這首詞,自然是愣了一愣,然後又輕輕地籲歎了一番,卻並沒有像上次一樣問我這詞是誰寫的。 大概,他認為我不會對他說實話吧。

 “唉,人就是這樣,保暖之時不知滿足,饑寒之時方知後悔。 當妻子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總是免不了地惦念著當年的那位紅顏知己;而現在連妻子也不知所蹤時,我這才發現原來她也是個不錯的女人。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命運作弄,我現在兩個都失去了,孑然一身,算不算是報應呢?”

 一個可憐又可悲的男人,興許,在這個世間,像他這樣男人還不少,除了追悔莫及之外,他們還能做什麽呢?我不知道該如何勸慰,隻得陪著默默飲酒。

 酒喝的差不多了,他從荷包裡摸出些銅錢來,放在桌子上。 我將銅錢推了回去,“好了,說過了,這頓酒我請,先生不必破費。 ”

 他笑得有點淒涼落寞,想當初,他在秦淮河上的畫舫裡揮金如土時,是何等的瀟灑豪邁,如何能想到現在竟淪落到坐在簡陋的小酒館裡喝最普通的花雕,還要女人請客的地步?於是,他帶著僅剩下的一點點矜持,擺了擺手,說道:“哪有讓女人付酒錢的道理?我就算再怎麽落魄,也不至於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 至於以後,我回到老家就好了,好歹那裡還有些叔伯親戚,多少能資助點。 ”

 “先生以後打算怎麽辦?隱居山林?先生似乎不擅長治營生,更不會耕田種地。 如何過活?”我猶豫道,“既然先生滿腹才學,也曾經懷才不遇,不如去燕京看看。 如今新朝伊始,亟需各類人才,先生此去,必能得授官職。 不論高低,終歸衣食無憂。 ”

 我知道多爾袞挺喜歡收羅這類江南才子充任幕僚或者替他捉刀。 畢竟他們滿人文采不行又很喜歡撐門面,所以擅長作華麗文章和犀利雜文的文人們現在很是吃香。 其實我也可以推薦他去南京地,因為多爾袞也曾經授意讓多鐸替他收羅這類人才。 只不過多鐸的性格我很清楚,他很討厭張口閉口就是“之乎者也”的文人,尤其是主動找上門來自薦的,他更懶得理會,我如何能讓人家去碰一鼻子灰?

 當我說到燕京二字時。 他的眼睛裡忽然閃爍起希望的光芒,好像在憧憬著什麽。 我以為他動了心,於是忙不迭地說道:“先生如果打算去燕京的話,倘若盤纏上略有窘迫,我也可以資助一些,”不過我忽然想到他這樣地人肯定不願意接受別人類似於施舍似的饋贈,於是改口道:“先生不必猶豫,這錢算是我暫時借給你地。 我是燕京人氏,在那邊還有些資產,府第也很容易打聽到。 等先生謀得官職有了余銀之後,再去還給我也不遲。 ”

 他眼睛裡的希望也只是一瞬,就很快黯淡下來。 苦笑一聲:“夫人以為在下想去燕京,是為了謀得一官半職?若是這樣。 年初時南京的馬士英招我去充當其黨羽,慷慨許以高官厚祿,我又何必連夜出逃?漢人朝廷的官我尚且不做,更不要說滿人朝廷的官了。 ”

 我知道他很有滿漢不兩立的心態的,知道毋庸強求,不過盡管如此,我仍然勸了幾句:“改朝換代而已,況且先生又沒有在明朝做過官,連改換門庭都算不上,何必如何執著呢?先生在江南這麽久。 想必就算不是複社成員。 也和他們熟識。 如今,陳名夏當了大學士。 李雯成了大清皇帝地入幕之賓,龔鼎孳也是混得風生水起,錢謙益更是成了豫親王的座上賓,風光更勝昔日,先生若能與故人同殿為臣,未必不是一件樂事。 ”

 他搖搖頭,心灰意懶地說道:“人各有志,我不喜蠅營狗苟於汙濁之官場,自然不能同那幾位‘識時務’的‘俊傑’們相提並論,夫人還是不要再勸了。 我之所以希望去燕京,不過是惦念起一位故人,想去拜訪拜訪罷了。 ”

 “這也無所謂,我又不是清廷貴族,自然犯不著幫皇帝收羅人才。 你我也算是有緣,稱之為友人也不過分,所以先生想去探訪故人,我借先生些銀兩做盤纏,也在情理之中,先生不必客氣。 ”

 他抬頭望了望天上的明月,許久,重重地歎息一聲,“世到如今,我還有什麽面目去見她?再說我又怎麽可能有希望見到她?隻恐怕,此生無望啦。 ”

 我默然無語,對於別人的苦衷和,我自然不方便去過問。 沉默一會兒,他忽然有了主意,“這樣吧,既然夫人是燕京人氏,聽夫人的言語和見識,也絕非出身普通商賈之家,說不定與在下那位故人還曾相識,所以在下冒昧,想請夫人替在下捎書信一封給她。 ”

 我有點猶豫,因為我現在還不確定我回不回燕京,或者什麽時候回燕京,如果現在信誓旦旦,轉身卻又爽約,著實不夠義氣。 只不過,我也可以派別人去替我送信,這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那好吧。 ”

 “那就多謝夫人了,且容在下去去就來。 ”說罷,他起身出去了。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他又回來了,手上多了一封信,估計是臨時去街邊找代人寫信地攤子,借來筆墨寫的。

 他將封了信封的書信恭敬地雙手送到我面前,鞠了一躬,“勞煩夫人了,只可惜在下無以為報,期望還有以後還有重逢之日。 ”

 我接在手裡,看了看信封上面空蕩蕩的,一個字也沒有,就愣了,“不知先生的信為何沒有稱謂和落款?我到了燕京,要如何找尋到先生的故人?”

 他直起身來,微微一笑。 “說來夫人恐怕並不陌生,不記得上個月你我在淮安偶遇之時,夫人所誦那首[圓圓曲]?”

 我頓時一怔,張口結舌,“你,你那位故人就是陳圓圓?”後一句差點跟了出來,就是“陳圓圓曾經是你未婚妻?”

 他點了點頭。 “正是。 ”說罷,轉身而去。

 我在後面忙不迭地問道:“這麽說。 你就是複社四公子之一地冒襄冒辟疆了?”聯系起他先前講述經歷時所說的那些種種細節,他定然是冒辟疆無疑了。

 他並沒有回答,步履匆匆,很快就消失在長街花燈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我捏著手裡的書信,這才恍然大悟,難怪淮安那次碰面,聽到[圓圓曲]時他的反應有點異樣。 原來他就是陳圓圓的舊情人冒辟疆呀?我只知道他尋找陳圓圓不果之後,無奈之下由吳梅村錢謙益等人撮合著,和一直愛慕他的董小宛結為連理,後來好像隱居去了。 想不到居然會發生這樣地變故,那麽董小宛既然和他失散,多半是被賊寇掠去了,這還了得?不過董小宛是江南名ji,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麽一點風聞都沒有?接著我又驀然想到。 年初時在安徽馬鞍山一帶駐扎地都是南明軍隊,屬於四鎮總兵之一地劉良佐麾下。 這些人官匪一家,經常和土匪賊寇一樣搶掠百姓,那麽董小宛會不會被他們搶去獻給劉良佐?而劉良佐上個月投降了多鐸,為了拍馬屁謀取進身之階,會不會悄悄地將董小宛送給多鐸?

 亂世之中。 女子地性命不如草芥,被掠來轉去實在太正常不過了,如果她不在多鐸那,也沒有被多鐸送給多爾袞,那麽興許抗命不從尋了短見都很難說。 唉,這樣的事情,我要是去了南京,一定要問問多鐸,如果他知情地話,就索性把董小宛送還給冒辟疆算了。 反正他身邊也並不缺乏絕色美女。 也不會如何在意的。

 至於這封信,我要不要交給陳圓圓呢?現在吳三桂正和阿濟格一道在湖北一帶打仗。 親眷家屬全部留在燕京,所以我派個人回去悄悄地把信交給陳圓圓也絕對不成問題。 可是,想起當初陳圓圓談起冒辟疆時的態度,似乎對他仍然藕斷絲連,沒有徹底泯滅舊情。 萬一這封信又勾起了她地舊夢,她忍不住懷念故人,時間久了被精明無比的吳三桂發現,可是大大不得了的事情。 再說吳三桂的正妻張氏為人妒嫉,萬一事情泄露,對陳圓圓來說絕對是場災難。

 想到這裡,我左右為難,然而畢竟答應了人家的事又不好反悔,再說看冒辟疆那樣子也蠻可憐的。 出於惻隱之心,我還是把信收了起來,如果我回了燕京的話,就親自把信交給陳圓圓好了,免得別人辦事不周而惹禍。 於是,我謹慎地將書信揣入懷中。

 回到邵伯鎮的那座小院,已經深夜了。 阿思海正提著燈籠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外,似乎有什麽急事。 我詫異著問道:“怎麽,有急事找我?”

 他長長地籲了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地汗水。 “娘娘您可算回來了,奴才傍晚時就派人到揚州城的幾處名勝和來鎮上的幾條道路上尋找,可就是不見您的蹤影,奴才生怕耽擱了大事……”

 “究竟什麽事情把你急成了這樣?”我無法想象現在還能有什麽人有要緊事要找我,就算多鐸派人來找我,也不至於有什麽緊要大事呀?不知道怎麽的,心頭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覺,好像要有什麽危險發生一樣。

 “回娘娘地話,您下午動身之後大概一個時辰時,南京那邊來人,說是曹振彥托他轉交一件東西給娘娘,就是這個,”說著,他放下燈籠,從袖子裡拿出一隻小小的錦緞盒子來,“是我家王爺送給娘娘您的。 ”

 我接在手裡,並沒有立即打開,掂量掂量,似乎輕飄飄的沒有多少分量。 於是詫異道:“如果單是送這麽個盒子這樣簡單,也不至於把你急成這樣呀?”

 “娘娘說得不錯,奴才起初也沒當成什麽急事兒,可是偏偏奴才和南京來的那人挺熟悉的,都是王爺在燕京時的王府護軍,奴才看他神色有點不對,於是就多了個心眼追問了幾句。 這才聽他說,昨晚宮裡發生了變故,王爺意外地受了重傷,去了許多個太醫診治也沒什麽效果,一直昏迷不醒。 更要緊的是,大清早的天剛亮,曹振彥就叫人去把王爺的世子悄悄地找來了,不知道具體要交待什麽事情……”

 “什麽?!”我渾身一顫,如遭五雷轟頂,幾乎懵在當場。 “怎麽可能,王爺明明在重重禁衛地皇宮裡,又沒有到處亂走,怎麽可能受傷?難道有什麽身懷絕技地刺客不成?若如此,早就轟動全城了,如何到現在都遮遮掩掩的說不清楚?”

 這個消息實在令我難以承受,按照原來地歷史,多鐸現在應該好端端地在南京皇城高坐,沉浸於溫柔鄉中盡情享樂才是,又怎麽可能意外受傷?那麽多武藝高強的護衛,那麽衛戍森嚴的皇宮,又怎麽能讓刺客得逞?不可能!

 阿思海是多鐸的老部下了,自然是護主心切,焦慮之情更是溢於言表,“奴才起初也不敢相信啊,只是那人與奴才交情甚好,自然不會胡說八道來把奴才陷害成造謠生事者。 他還說,是曹振彥不小心弄傷了王爺,他親眼所見,王爺的傷勢很是厲害。 曹振彥自知罪過深重,所以也做好了被羈押起來的準備,只不過令大家保守秘密,暫時不要外泄罷了。 相信王爺若是能有好轉也罷,若是真的出了大事,那麽這秘密很快就保守不住了。 ”

 聽到這裡,我忽然覺得心頭一陣陣絞痛,雖然不至於劇烈,也著實讓我直不起腰來,甚至連動彈一下都十分困難。 阿思海看出了我臉色不對,連忙上前來扶,“娘娘,您怎麽了?”

 這種疼痛令人頭腦眩暈,眼前一度發黑,我努力支撐著,好不容易才挺了回來。 也不過是片刻之間的事情,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我長長地舒了口氣,撫摸了一下胸口,總算好了許多。 “好了,沒什麽事情,你不必擔心。 ”

 抬頭看了看漸漸西沉的月亮,我吩咐道:“趕快準備車馬,咱們這就出發,連夜趕去南京看看那邊的情形究竟如何吧。 ”

 “奴才已經準備好了,娘娘這就可以上車出發了。 ”阿思海回頭看了看敞開著大門的院子裡,原來車馬早已套好了。 “只不過還有不少人沒有回來,這裡只剩下五六個侍衛,就怕路上不夠安全。 ”

 都到了這個時候,我還哪裡有心思去管自己的安全問題?按照這樣的說法來推測,多鐸傷勢沉重,甚至很可能就此不起,在這麽危急的時候,每一個時辰都是寶貴的,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甚至來不及趕去見他最後一面,這豈不要抱憾終生?

 “算啦,不要等他們回來了,咱們立即出發,盡快趕去南京。 ”

 坐在顛簸搖晃的馬車裡,我再三催促車夫加快趕車速度,一路上心急如焚,幾乎難以自持。

 我極力地說服著自己,沒事的,沒事的,多鐸不會那麽倒霉的,這麽個活活潑潑的家夥怎能那麽容易就倒下了?興許也只是虛驚一場呢。 再說,他壯得跟頭牛似的,什麽風雨危險沒經歷過,就算出事,也一定會挺過來的,我千萬不能老是往壞處想,應該祈求上天保佑他平安無事才行。

 於是,從來就不信神佛的我又開始惶恐而虔誠地祈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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