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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第45節 樂極生悲
東青看到父親的神色似乎有些不豫,於是仰起小臉來問道:“阿瑪,您是不是想念額娘了?”

 多爾袞見自己的心思被兒子窺破,本想掩飾一下,卻最終沒有掩飾,他點了點頭,“是啊,算一算,你額娘已經走了十七天了,”接著看了看東青,“你呢,你想不想?”

 “兒子當然想了,想得晚上睡不著覺呢。 ”說著說著,東青鼻子一酸,眼淚已經在打轉了,“阿瑪,你說額娘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呀?兒子還小,不能沒有額娘呀!”

 多爾袞的心情更是鬱鬱,然而這思念之情,他不能在表露給任何人看,只能自己藏著掖著。 由是,他禁不住羨慕起東青來了,當小孩真好,不但被人保護著被人哄著,還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必像他這樣,偽裝得這麽辛苦。 “你放心好了,阿瑪向你保證,你額娘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 你這麽日日夜夜地思念她,她不可能沒有一點知曉,只不過仍然在和阿瑪賭氣罷了。 等時間久了氣消了,她又惦念著你和東莪,自然就會回來的。 ”他不想讓兒子陪他一道傷心,於是也只能這樣徒勞地安慰著。

 東青半信半疑,“阿瑪如何能這般肯定?不會是哄兒子開心的吧。 ”他只知道,如果大鳥遠遠地發現有人去爬它築巢孵蛋的樹木,就會立即飛走,以後再也不回來了,從來不會去關心兒女的死活。

 “你額娘離宮地時候。 已經身懷有孕了,”多爾袞怕兒子不能理解,於是更加直白地解釋道:“就是肚子裡又有你將來的弟弟或者妹妹了。 只不過她沒有發現罷了。 等她發現之後,當然不會繼續在外面逗留了,畢竟只有這裡才是她的家呢。 ”

 東青聞言之後,先是一怔,接著臉上露出了略顯古怪的神情。 多爾袞不禁愕然。 “怎麽了,你不高興嗎?是不是怕你額娘將來生了弟弟。 會把更多的寵愛放在他身上?”按例說,一般的小孩子聽說母親再次懷孕,都應該會為能添一個小夥伴玩耍而高興才對,可是東青的表情卻絕對沒有喜悅地意思。

 東青有點愣神,聽到父親這麽問,方才醒悟過來。 他連忙搖頭否認著:“阿瑪這是哪裡的話,兒子才沒有這麽小心眼呢。 兒子是擔心額娘在外面日子難過。 還連帶著委屈了將來地弟弟,所以就更加期望額娘早點兒回來了。 ”

 有道是童言無忌,所以多爾袞絲毫不懷疑有他,於是摟著東青,親昵地用鼻子蹭了蹭兒子的額頭,笑道:“就是嘛,我的東青是這天底下最聽話最懂事的孩子,阿瑪不喜歡你還能喜歡誰呢?”

 東青被蹭得很癢。 於是咯咯地笑著:“是啊,東青的阿瑪也是天底下最好的阿瑪,兒子高興還來不及呢!兒子長大了,一定要好好孝敬阿瑪!”

 “呵呵,那你打算怎麽孝敬阿瑪?”多爾袞頗感興趣地問道。

 “呃……”東青歪著腦袋想了想,回答:“等阿瑪到了七老八十的時候。 兒子就生一大群小孩子出來,讓他們每天都圍著阿瑪轉,來逗阿瑪開心;阿瑪到時候眼睛花了,兒子就每天講有趣地事情給阿瑪聽;阿瑪走路不方便了,兒子就每天給阿瑪當拐棍使喚;要是陰雨天阿瑪膝蓋上的風濕又犯了,兒子就用熱毛巾給阿瑪敷腿……”

 多爾袞先是聽得心裡暖暖的,很是欣慰,然而卻想到了其他方面,禁不住有點走神,於是自言自語地輕聲道:“我能不能活到那一天還難說呢。 ”

 他少年喪父。 多年以來一直為自己未能承歡膝下。 恪盡孝道而深為遺憾。 他經常擔心自己這麽糟糕的身體,恐怕也無法一直拖到晚年來享受子孫滿堂的天倫之樂。 更害怕自己萬一哪一天早早地走了讓年幼的兒子承受和自己當年一樣的痛苦。 於是,聽東青說起這些,他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失了言。

 東青沒聽清楚他具體說了些什麽,疑惑著問道:“阿瑪,您剛才說的什麽呀?兒子沒有聽清楚。 ”

 多爾袞立即意識到自己地失態,於是用笑容來掩飾,“哦,阿瑪聽你這麽說,心裡頭實在高興得緊,所以連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

 東青心道:你剛才明明就不是這樣說的,還是把我當成小孩子哄騙。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啊,自己不是小孩子難道還是大人嗎?於是自嘲一笑,不再發問了。

 ……

 揚州城外,邵伯鎮,又是個陰雨連綿的天氣。 清晨,我早早地起身,坐在門檻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雨水順著屋簷滴下,落在積水坑裡,濺起一朵朵輕盈的水花,帶出一圈圈溫柔的漣漪。

 多鐸從屋裡出來,走到我身邊,也在門檻上坐了下來,抱怨道:“這整日下雨,也沒有個天晴的時候,簡直比秋天地雨還要纏人,還真讓人心中煩躁!”

 我現代時曾經在長江下遊生活了四年多,所以對於暮春的連陰雨也不以為奇,“這算什麽,你沒讀過那句詩嗎?‘黃梅時節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現在快要入夏,正好是南方的梅雨季節,不這麽日日連陰雨才叫奇怪呢。 ”

 多鐸露出詫異的神情:“咦,這就奇了,我怎麽沒讀過這句詩?不是‘梅子黃時日日晴,小溪泛盡卻山行’嗎?難道那個詩人說的梅子黃時和你說的黃梅時節有區別?”

 我這下傻眼了,隱約記得讀書時老師曾經講解過這兩首詩意義分歧的原委,只不過自己當初沒有認真去聽,所以現在反而被多鐸這個不學無術的家夥給問住了。 愣了愣。 我硬著頭皮解釋道:“嗯,是這樣地。 黃梅雨並不是年年在同一時間出現,有時提前,有時延遲。 你說的那個‘日日晴’就是這一現象,有點反常,好像叫什麽‘空梅’來著。 如果黃梅雨如期出現,有利於莊稼生長;倘若黃梅雨提前或延遲。 就可能出現乾旱或澇災。 所以你眼下看到連日陰雨,實在是件好事。 ”

 我地思緒不知不覺地飄回燕京——初春地時候。 京城的米價很貴,不少奸商囤積居奇,屢次打擊都收效不大,所以多爾袞一直期待著江南及早拿下,這樣漕運一通,就可以運來南方地糧食來一解燃眉之急。 由此看來,今年應該會是個好收成。 起碼貧苦百姓還能少餓死幾個。 這身為亂世之人,唯一巴望的,恐怕就是老天肯施舍一點風調雨順地好天氣了吧。

 多鐸似有所悟:“哦,你說的那個梅子,就是‘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裡面說地那個梅子吧?”他這人似乎挺有浪漫細胞的,隨隨便便也能想到“青梅竹馬”四個字。 大概是經常聽那些ji女們唱曲子而形成的慣性思維。

 我伸手指了指院落裡兩三棵梅樹,“喏,就是那個東西,你大概還不認得吧。 它暮冬開花,春天結果,直到端午節前後。 才能陸續黃熟。 ”

 “這種青青的果子究竟是什麽味道呢?”多鐸好奇地遙望著那枝葉間藏著的累累果實,青青的梅子與綠綠的葉渾為一體,距離遠了還真難分辨清楚。

 這個少見多怪地家夥不會還以為梅子是甜的吧?我忽然有一種想要捉弄他的衝動,“什麽味道,我怎麽會知道,要不,你去摘幾捧回來嘗嘗不就知道了。 ”

 “好啊好啊,你等著,我這就去摘。 ”多鐸像個天真的小孩子一樣,還當真頂著細雨去摘了。 只不過這院子裡的幾株梅樹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 又粗又高。 雖然他個子不矮,然而努力地跳躍幾下。 還是連最枝葉最低處的梅子都沒有挨到。 他又想爬到樹上去摘,可是這樹杈太細,實在承受不起他的體重,於是犯了難。

 我看他實在辛苦,所以忍不住走上前去,“好啦,看來我不過來幫忙是不行了。 這樣吧,你讓我踩在你的肩膀上,扶著樹上去采摘就好了。 ”

 “如此最好,你可要小心著點哪。 ”說著,多鐸就蹲身上來,我脫下鞋子,扶著樹身,踩在他地肩膀上。 “踩穩了沒有?”他有點不放心,於是緊緊地抓著我的腳踝。 “你不用擔心,早就踩穩了。 ”“那我起來了,你可扶穩了。 ”“放心吧您哪!”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動作很是緩慢,總算是顫顫巍巍地將我舉到了高處。 碧綠的葉子蹭在我的臉頰上,一陣陣癢麻。 伸手撥開層層綠葉,立即看到了一枚枚大如葡萄的梅子。 它們的身上除了留著地清香青意,還裹著嫩嫩的一層白白的茸毛。 我隻覺得唾液腺一痛,強烈的刺激過後,嘴巴裡的口水都快要盛不下了。

 一顆兩顆三顆……我一面強忍著快要溢出的口水,一面興奮地采摘著,想起用粗鹽搓洗浸泡,再用白糖醃製後的美味脆梅,我就禁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八年多沒有吃過了呀,真想念那酸甜強烈的味道,哈哈哈。

 心中得意,我就越摘越起勁。 很快,手裡全滿了,就扔在地上,反正也摔不壞;這邊枝頭全部摘光了,又指揮著多鐸馱著我去另外一邊繼續摘。 被踩在腳下,不堪重負的多鐸估計此時的臉色別提有多苦了:“我說你也沒必要摘這麽多,難道還統統拿去當飯吃,還是咱倆去街頭集市擺攤賣呀?差不多就行了。 ”

 我毫不在意,“你不知道,這東西若是醃成了蜜餞,就別提多好吃了,保管你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地蜜餞,尤其是脆梅,就是顏色青青,咬下去很多汁水地那種,別提有多味美了。”

 “真的嗎?那你繼續摘吧,多摘一點,讓我好好嘗嘗你地手藝。 ”多鐸說到這裡又禁不住疑惑,“對了,你們朝鮮也有這種梅子嗎?否則你怎麽懂得這麽多?”

 我得意洋洋地說道:“嘁,你以為我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呀[這話怎麽有點矛盾?],我懂得的東西比你隻多不少,你開了眼吧,以後多聽多學著點……哎呀,啊~~”

 樂極生悲,我光顧著吹噓去了,沒注意試驗枝乾的牢固,這下慘了,剛剛抓住一根看起來並不算細的枝乾,卻聽到“哢嚓”一聲,突然地折斷了。 一聲驚叫後,我隨著強大的慣性,向下倒去。

 “哎呀呀”“啊啊啊”……我閉著眼睛,心幾乎跳出了胸腔,隨著片刻間的呼呼風聲,我終於落了地。 不過不是想象中的重重摔下,也沒有想象中的斷胳膊斷腿的劇痛,而是摔在一個不軟不硬的墊子上,不,確切點來說應該是一個恰巧接住我的肉墊子上。

 聽到多鐸叫出聲來,我飛快地睜開眼睛,一看,自己正結結實實摔在他的胸腹之間,難怪一點也不痛。 我急忙起身,檢查著他的情形,生怕把他壓個好歹。

 大概是剛才那一瞬的猛烈撞擊壓迫到了心口,所以多鐸的臉色有點蒼白,把我嚇得不輕,急忙伸手去摸他的肋骨,“你不要嚇我,臉色這麽難看,是不是撞斷了肋骨?”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了幾聲,然後猛地翻身坐起,劇烈地咳嗽著,好久才漸漸平息下來,臉上也有了血色。 在愧疚與焦急中交集的我,直到這時候才發覺到自己的眼眶居然都濕了。 “你小心點,不要亂動,別是哪裡被我撞壞了,我趕快去找大夫來給你檢查檢查。 ”

 “沒事兒,我皮糙肉厚的,哪有那麽不結實?”多鐸喘息稍定,就露出一臉滿不在乎的微笑,“再說你才有幾斤重啊,能壓斷我的骨頭,還差得遠呢,瞧你這大驚小怪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咦,你的眼眶裡怎麽濕漉漉的?”

 他伸出沾滿泥濘的手來,用還算乾淨的手背替我擦拭著眼睛裡好險沒有落下的淚花。 其實他哪裡不明白我這是眼淚,只不過顧及到我的面子,不便揭露罷了。 畢竟一個有夫之婦為了別的男人流淚,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我破涕而笑,順帶著把多鐸的手打落下去,“你這個傻瓜,都知道女人最愛乾淨,你這麽髒的手也好意思往我臉上蹭?”

 “呵呵呵,也是也是,我這大老爺們的心太粗,確實忽略了這麽一茬。 這不,把你的臉也給蹭髒了,來來來,咱們這就回屋去打盆水好好洗洗。 ”說著,他就爬起身來,把手上的泥水胡亂往衣襟上一抹,順手也把我給拉了起來。

 慕蘭看到我們一身泥水,狼狽不堪地回來,趕忙去打了兩盆水,順帶著伺候著多鐸把弄髒的外衣脫下來拿去清洗。 我在臥房裡獨自更換衣服,多鐸則站在堂屋裡彎腰洗臉。

 在銅鏡裡,我用浸濕的手帕擦著臉,忽然,動作停了下來,因為我在臉上的些許泥濘中,看到一點點殷紅的血痕,這顯然不是我的血。 接著又回想起來,方才他起身時,動作似乎不那麽靈光。

 扔下手帕,我匆匆地走進堂屋,一把拉住正在洗手的多鐸,板起臉來問道:“你說實話,到底有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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