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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風流》第5部 尚書省內 第5章 不可強求
( ) 第五章不可強求

 除了竇昭外,丁晉也借著空閑的時間拜訪了其他幾位師長和老領導。

 “左諫議大夫”王常,丁晉在平遙縣做主薄的時候,便已結識。那次,去外地視察工作的王常偶然路過平遙境內,丁晉負責接待這位官,在驛所內備好了好酒好菜熱情款待。可是王大人享受慣了,什麽好酒好菜沒吃過呢,所以一看到備下的豐盛菜肴便有些膩味,提出想吃點平rì不容易吃到的,鄉間老百姓們在池塘中放養的那種小鯉魚。

 小鯉魚倒是好找,可是要做得美味並不容易,因為這種小魚有種土腥味,沒有高超的技藝,根本掩蓋不了,可是驛舍的廚哪有這樣的好手藝呢?即便是整個平遙縣城內,數得字號的那幾家小酒樓,都不敢打包票能讓王大人滿意。

 這要是換成一般的官員,也就打馬虎眼,隨便做做繁衍過去了,因為人家王常大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了,如果尋不到,就不要麻煩了,自己只是匆匆過客,能得平遙縣盛情款待,已經很慚愧。

 可是丁晉怎麽做得呢?他讓人快馬加鞭,前往汾州城尋找做魚羹最好的酒樓做了一頓美味的“烹魚膳”,在這個時間段內,還沒有讓王大人一個人閑著無聊,丁晉打起了十二分的jīng神,談天說地,把個老大人逗得是興高采烈、喜笑顏開,氣氛是十分的融洽和諧。

 等到熱乎乎、香噴噴的“魚膳”送了過來,王常大人還一臉談興未足的表情,於是丁晉陪著他一邊喝酒吃菜,一邊繼續聊天,這時,又顯出了丁晉的“會來事”。他知道,像“諫議大夫”這種專門給天宰相們難堪,每天想著法諫劾他們毛病和缺點的官員。一般都是些自命清高、自明清官的家夥,雖然未必真的“清清白白”,可是好像他們自己也被自己宣揚的理念和道德標準給“催眠”了,所以是最喜歡聽到別人評價自己清官、清正、公正之類地話,不過這種“隱形的奉承話”,有一定的難度,需要特殊的技巧,說過了或太直白了。反而引起反感。

 於是,當王常再一次稱讚這道魚羹做得非常美味時,丁晉就對王常說,不敢隱瞞老大人,這道魚膳其實並不是出自先前自己所說的鄉野農婦之手,而是汾州城知名的一家大酒樓的名廚所製。請他原諒自己欺瞞的行為。

 王常聽後楞了一下,他倒不是因為丁晉地謊言生氣,而是對他這種“坦誠”的行為很好奇,雖然之前自己曾說過萬萬不要勞師動眾,隨便吃點即可的話,不過客氣話,尤其是官場中人的客氣話,是萬萬不能當真的。因此,魚膳送來後。王常一品嘗。便感覺滋味大大不凡,即便丁晉說此魚不過是附近一家農戶所做,他心裡其實也是未嘗不清楚底細的。

 王常心裡明白,可還要裝出一副“粗茶淡飯不亦樂乎”地神情,因為有些話是不能說透的,人家下屬刻意巴結奉承自己。如果不給面,是不是太不近情理?

 可為什麽這位先前看起來很聰明很機靈的年輕官員,要把事實說出來呢?所以,王常很好奇,於是裝出很生氣的樣,訓斥丁晉勞師動眾。

 丁晉一副很羞愧地樣。用自責地表情承認了王常訓斥得很正確。不過還是有點不服氣地辯解道說。老大人罵得對。但是人都是有私心地。我今天就情願讓王大人罵一頓。也要完成自己地心願。這樣地話。即便挨了一頓訓責。心裡也非常舒服。

 丁晉這樣一說。王常更是好奇起來。也顧不裝生氣了。臉sè和緩下來。問他到底有什麽心願。又和自己地訓斥有什麽關系。

 丁晉沉默了半響。直到王常又催促。才用一種很真誠很激昂地語氣說道:其實早在見到老大人之前。自己就很敬佩他地風儀。時常聽說大人在朝中又抨擊哪位哪位jiān臣權貴。對他地勇氣和不畏強權地jīng神很是感佩。也作為了自己仕途地榜樣和偶像學習。因此。這次幸運地見到王大人。雖然大人說不允許多費周折準備菜肴。可是自己實在是難以抑製心中地敬佩和尊敬。所以鬥膽自己掏了腰包。讓人去購得美味魚膳。算是自己地一片心意。本來是不準備說出來地。可是又覺得欺騙敬仰地前輩。很不道德。所以就拚著被罵。還是講了出來。

 這番話。他說得是情理兼有、感人肺腑。最難得是語氣也是真誠無比。王常聽後。轉怒為笑。極為欣賞地在心中為丁晉這個名字留下一個顯著地位置。這位年輕人。不簡單啊!

 自這次結識後。王常回到長安城。給丁晉寫了兩封信。從此。兩人信往來。交情一直沒有斷過。王常也曾提過想將丁晉調職到自己身邊地想法。就此事。丁晉征求了竇昭和韓泰地意見。不過竇昭認為丁晉地xìng格不適合擔任諫官地職務。而韓泰覺得王常做了數十年彈劾他人地工作。樹敵太多。丁晉在官場既沒有豐富地政治鬥爭經驗。又沒有強大地背景靠山。還是不輕易調動地好。於是。丁晉權衡利弊後。謝絕了王常地美意。

 有著這樣地交情。丁晉來長安城。無論如何。是要拜訪一下王老爺地。

 此時,王常已經致仕,昔rì熱熱鬧鬧、官來官往的府邸,現在卻是門可羅雀、淒淒冷清,這讓享受慣了別人奉承、巴結的王常異常不習慣,甚至,生出了重新“復出”的念頭。

 就是在這個時候,丁晉來拜訪他。這個讓王常很欣賞的年輕人,依然是執禮甚恭,而且送了不菲的禮物,面對嘮嘮叨叨的老人述說著心中的怒氣,丁晉始終是一副耐心傾聽的表情,這讓王老頭很是欣慰。

 和王常告辭後,丁晉又拜訪了老司宇文成。宇文成現在已升任正四品“太常寺少卿”,太常寺是掌管國家錢谷金帛諸貨幣的部門。因此,他算是國家經濟政策的主要執行人之一。這個人有豐富的地方工作經驗,熟悉民間痹症和百姓問題,應該說,宇文成對現在地工作本應得心應手才是,可是他也有滿腹牢sāo,正好,曾經配合默契的老下屬丁晉來到。便成為他最好的傾吐對象。

 原來,由於現任的“太常寺卿”年老多病,宇文成這個少卿實際成了主持太常寺工作的第一把手。但是新鹽政改革後,“門下侍郎”加“參知政事”、“檢校戶部尚”李景儉,負責全國的經濟工作,為了加強對經濟各部門的了解和控制。他讓朝廷任命了一位戶部的屬下擔任“兼太常寺少卿”地職位。

 雖是兼職,但這個人被賦予的權利卻越來越大,不斷挑戰宇文成的權威,這還罷了,問題是他所施行的政策和管理制度,和宇文成的有很矛盾的衝突,一個部門有了兩個大領導,可想而知混亂情況。

 宇文成是實際地領導,從“律法”和“道義”來說。完全可以排斥這個來兼職的同僚。他自信也有這樣的能力,但是他同時又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提拔他的宰相--盧士瓊讓他稍安勿躁,在這個新鹽政推行最重要的時候,不要和李景儉的下屬產生衝突。

 宇文成於是用委屈自己來顧全大局,而他不知道的是。讓他顧全大局的宰相盧士瓊卻是等著準備看李景儉地笑話,宇文成是滿腹牢sāo,又無從發泄,丁晉來地正是時候。

 丁晉是個好脾氣,剛頭昏腦脹地聽完王常的嘮叨,又緊接著要接收宇文成的牢sāo,可還是滿臉笑容,一點沒有不耐煩地當好自己的“聽眾”角sè,不時地。還安慰宇文成兩句。

 中午。丁晉就在宇文成府吃了飯,宇文成今天變成了話簍。那氣憤牢sāo簡直猶如滔滔之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之水一發不可收拾,聽著老司的抱怨,丁晉的腦海裡,忽然古怪地出現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地話,恩,不可這句話形容現在婆婆嘴的宇文成,還挺合適的。

 下午,宇文成終於停止了泛濫的牢sāo,兩個許久不見的下級,推心置腹地聊了半天,多是談些並州官場的問題,宇文成又關心地問了丁晉述職的事情,說如果丁晉想要來太常寺,他肯定說得話,並再一次提出希望丁晉能來協助自己的意思。

 丁晉謝過宇文成的好意,對他再一次地拉攏笑著敷衍而過。兩人又聊了會,丁晉遞送給宇文成地禮物單,多是些並州的土特產,雖不貴重,卻是頗合宇文成心意,尤其是其中有兩份他最喜歡吃地農物,在這個富貴繁華的長安城可是買不到的好東西,於是感激地謝過丁晉。

 送禮物後,丁晉向宇文成告辭,宇文成直送他到裡坊門口,才看著丁晉遠遠而去。

 第二rì,丁晉帶著禮物,拜訪了“座師”杜黃裳,其實前天他已經來過,可惜杜黃裳外出“調研”,並不在家,丁晉於是放了個名刺,今天便有杜府下人過來說他們老爺回來了,在家中設宴等候丁晉呢。

 來到杜府,杜黃裳早穿戴著一身便服,等候在門口,他現在已被朝廷起複重用,遷為“戶部侍郎”,和李景儉等人共同主持鹽政改革,平時確實忙得不可開交,不過再忙,丁晉這個“恩人”還是不能不鄭重接待的。

 杜黃裳這個人很有禮貌,也就是非常客氣,將丁晉迎入府中後,又再一次向他施禮道謝,丁晉忙阻止了他的行禮,自杜起複後,給自己的信中,已經不下十次提到感謝。這感謝的話,說多了,聽得人都受不了啊。

 兩人客套了幾句,丁晉奉給杜黃裳的禮物,這份禮物是他jīng挑細選出的,是一件白水牛皮所製的“坐鞍”,雖看似不起眼,但堅固結實,妙的是,皮鞍本身就是白sè,不用染sè便和杜黃裳的心愛坐騎--白駱駝融為一體。而如果他用得久了,還能發現更大的妙處--此物因是異種白水牛皮所製。所以可保鞍之人貴臀冬暖夏涼,很是神奇。

 這件禮物很對杜黃裳的胃口,他極是喜歡那頭人贈送的白駱駝,簡直是半rì不見便覺得心中發慌,猶如丟失什麽東西一般,這下,丁晉贈送地禮物,正好和白獯完美搭配。真正是寶馬配寶鞍,天造地設一樣。

 在杜黃裳府吃過午宴,又煮了兩份“鹽茶”喝過後,丁晉告辭離去。隨後,他又去仲隘齋、許晝、李縝、沈微等人府一一拜訪送禮,這樣。半個月匆匆已過。

 在丁晉這段忙碌的rì裡,有一個人也沒有閑著,那就是他的座師--竇昭。

 或許真的是人越老,也變得越愛護後輩,對於丁晉這個門生,他的感情已不單是欣賞,簡直是喜歡、喜愛。親自去吏部看過丁晉的檔案和評語後,想起那個才華橫溢的年輕身影,竇昭蒼老的心靈如同秋rì地田野。沉浸在豐收的金黃之中。他不無自豪地對吏部劉侍郎道:吾之門生。有青雲一人足矣!

 竇昭希望自己的好劉侍郎能幫助自己,為丁晉安排一個不錯的位置,他提出兩個要求:一是“工作地點”要在長安城,一是要有“發展前途”。

 劉侍郎苦笑著搖搖頭,無奈地對老朋解釋說現在政事諸位宰相都在收權,尤其是吏部的“人事權”。哪位相公不是虎視眈眈?有時候即便是宰相提出的人選,都會被其他宰相否決,所以,就算是本部崔尚都不敢打包票一定幫你安排好,何況我一個小小侍郎?

 劉侍郎說完,看老露出失望地神態,忙又解釋道:如果要求不是太高,自己或許能幫得忙,如果兩個條件限制死。恐怕自己實在無能為力。

 又給竇昭提示道:現在有一個尚省“員外郎”的職位正好空缺。不過很搶手,如果想讓你的這位丁門生入選並最終得授。最好是尋找有能力的“解鈴人”去。

 劉侍郎的提示做得很明顯,竇昭自然知道他這是讓自己去尋兄竇剛解決問題。竇剛是“顧命七大臣”中的宰執,說一句話當然是一言九鼎,不是自己等人可比的,可是,竇昭也是個很愛面的人,他如果不是處於“半致仕”狀態,這次連劉侍郎都不想麻煩。

 竇昭有些惱怒劉侍郎的不肯援手,一個吏部侍郎,竟連七品之官都安排不好?他不相信劉侍郎地話,於是拂袖告辭。劉侍郎十分尷尬,苦笑著送他出府,再三解釋自己地苦衷,竇昭鐵青著臉,一言不發,由仆人攙扶坐騎,揮鞭離去。

 行走在人聲喧嘩的安化大街,竇昭出神地看著遠方,但目光又似毫無焦點,隨從們不敢打攪他,小心翼翼地護衛在身後左右,忽然,竇昭沉聲道:“轉回去,咱們前往文正侯府。”

 文正侯,即當朝首執宰相竇剛竇元橫所封爵位。思索良久,竇昭還是決定舍下這份老臉,去向兄尋求幫助。

 但是,這次的拜訪,卻是異常失望的。

 竇昭向竇剛說明了來意,並點明自己要為門生丁晉爭取的是“員外郎”這份職位,竇剛詢問了丁晉的情況,然後,幾乎是毫不考慮地說:不可能。

 竇昭老臉通紅,生氣地問道:“丁晉此員,為官清明,政績卓著,又是進士出身,他不可為,誰可為之?”

 他這個話雖然對丁晉地評價沒有問題,丁晉的政績也夠得如此讚譽,不過確實有些偏頗了,須知每年在吏部等待候職的官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帝國龐大的官僚體系中,也不是沒有如丁晉般能力傑出的官員,甚至猶有過之、勝過他之人也不在少數。

 如果是其他人這樣質問自己,恐怕“強宰相”竇剛早已發雷霆之怒,不過竇昭自不同常人,竇剛自幼喪母,幾乎是竇昭的母親將其一手拉扯大,所以兩人雖為兄弟,但和親兄弟無異,因此,竇剛雖生氣,但還是耐著xìng給了他句解釋:丁晉平民弟出身,難當大任。

 羞惱的竇昭。本準備待竇剛說出自己的理由後,一一反駁之,沒想對方隻簡單地說了這麽一句話,卻讓竇昭無話可說,無言可辯。

 竇剛此人,最重家第門戶,自他任相後,便竭力推行“門閥取士”的政策。這倒不是因為他要維護門閥貴族地利益,而是竇剛認為平民出身地人,沒有貴族弟自小培養熏陶的修養、知識和能力,不能勝任朝廷地中高級職務,勉強讓他們擔當,害大於利。

 他地這種主張。自然引起了朝廷中很多大臣的強烈反對和憤慨,因為自前朝唐帝國開始,“科考取士”已成朝廷選拔官員的重要途徑,正是因為這種手段,曾經不可一世的門閥勢力才漸漸消散萎靡。自大周開國後,也一直遵循這種政策,得到的效果現在看來是非常好的,而竇剛現在竟然要恢復“門閥取士”,這完全是開歷史倒車。這既讓那些進士出身的官員異常不安。也會動搖國家的根本。

 再進一步講,竇剛堅持“門閥取士”地理由也是站不住腳的,他認為平民出身的官員,沒有能力擔當重要職位,於是反對的官員們便舉出了很多例,甚至包括現在就擔任宰相職位的“侍中”盧士瓊。而盧士瓊因為此,也更加嫉恨竇剛。

 但是,不管其他官員表示如何的反對意見,竇剛始終堅持自己地政治主張,雖然他的建議最終並沒有被朝廷采納,竇剛依然在自己權限允許的范圍內,努力提拔貴族出身、有才乾的官員。

 只要滿足這兩個條件,他的愛才是出了名的。有一個叫柳德的人,他是陽曲望族柳氏的嫡系孫。這個人sè膽包天。他在長安城準備科考的時候,竟夜入朝廷重臣竇剛地俯宅與竇剛地寵妾幽會私通。結果東窗事發被竇剛逮著。剛大怒yù把柳德給宰了。忽然發現柳德是個“年未二十,儀神雋秀”的英俊少年。

 竇剛一時動了惻隱之心、惜才之情不禁說:“聽聞你善為文,可作詩自敘,稱吾意當免你死罪。”,柳德這個人確實是膽很大,普通人早嚇癱了,他卻是面不改sè,解綁後拿起筆來一氣呵成,當即成文。竇剛看完後欣然讚許竟把愛妾嫁給,“並資從十萬”,讚助他去考試。後來竇剛竟又奏請念宗皇帝授柳德為“校郎”。柳德財sè兼收,即得老婆又得了一筆橫財,而且還因此當了官。偷人被抓得到如此效果,世界發生此事真為一大奇跡也。而造就這個奇跡的正是“泰山崩前,言笑自若”的“強宰相”竇剛。

 竇剛愛才,但隻欣賞貴族中人,對於平民弟,他甚至有些抵觸。尤其是經歷了“權臣”武澄宇的事件後,竇剛這位“倒武派”的中堅分,對於平民出身地官員,異常jǐng惕,不由地帶了一種主觀的情緒。他認為,那些平民官員,窮至三餐不繼的少年時代令到他們奪得主導權之後,野心,,貪念,將無限擴張,因為他們懼怕貧窮害怕再貧窮, 這樣的心理,很容易腐蝕掉他們心中原本就或許不存在的抱負和忠貞。

 竇剛的這種觀念,竇昭以前雖有耳聞,但從不知道他竟然如此堅持,政治的事,竇昭很少有興趣,也無所謂貴族還是平民取士,他隻關心自己的門生是否能取得滿意的職務,這也是今天他來此地唯一目地。

 竇剛終究推不過竇昭的面,無奈道,員外郎這個職位是不可能地,他已經安排了人選,不過可以“除”丁晉為涇陽縣尉。

 涇陽是京畿之縣,就在長安附近,縣令為正六品,縣尉也是正七品的官員,雖然地位遠不如尚員外郎,但也算是升官,又處於京城附近,滿足了竇昭提出的留在長安的條件。

 竇剛又說,如果這個不滿意,也可以選擇成為尚省都事官。竇昭聞言,心念一動:尚省都事,不過是從七品官員,按品秩來說,吃虧不少,但是涇陽是京畿之地,天腳下,是非太多,從以往的慣例看,地方官員很難做得長久,不利於以後的仕途升遷;且都事官,雖位卑權微,但是尚中事,無有不過手之處,是鍛煉人的好地方,如果丁晉可勝任的話,以後只要有機會,不愁沒有升去的可能。想到這裡,竇昭心中已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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