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饒有興趣的看著莘麗亞叉著蠻腰對那公蜥蜴人喝罵,雖然聽不懂她的蜥蜴人語,但是也可以猜到她必是在大罵色狼。
“小傑,這惡公主沒有到發情期嗎?”
“這個……公主殿下沒有去新芽兒沙灘產卵,今年應該沒有發情吧,不過具體怎麽樣,小人也不太清楚,小人沒…沒有發過情……”傑賓囁囁道。公主雖然營養不錯,但是吃了人類的“避孕藥”,發情期不是年年有的,弄不好幾十年才有一次。
底下,莘麗亞越罵越激動,開始動粗了。玉手一摸腰際,纏在腰間的長鞭迅猛地掃向跪在地上的“發情男”,圍觀的人群不忍觸睹,善良一點的已經別過頭去。
強盜公主最恨發情男忍不了欲火強行要與母蜥蜴人交配,母蜥蜴人如果沒到發情期,根本就是性冷淡,對那搖床的好事沒有一點興趣。
“啪!喲!”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皮鞭最後居然狠狠地落在了莘麗亞自己的雙腿上,痛得莘麗亞嬌呼一聲。
一時間,人人都一臉茫然,莘麗亞更是傻呆呆地看著手中的皮鞭,兩名女侍從更是為之大傻,怎麽也想不明白公主會“自我抽打”。
“呀?!$@$^%^^”
跪在地上的發情男,小腿與雙手上不知在什麽時候纏上兩團紫氣,哇哇怪叫的從地上站起來,緩緩地伸手抓向公主的胸部。看他臉上驚駭欲絕的神情,想必是驚恐到了極點,因為四肢像是不由控制似的要撞向莘麗亞,他就是色膽再大,也不敢當街公然摸公主胸部,冒犯公主那可是要被判全家“剁肉泥大罪”的!
眼看那發情男的色爪就要抓上公主的胸部,兩名女跟班回過神來,雙雙嬌叱一聲,抓出細劍。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眾人下巴掉了一地。
發情男身上紫光一亮,就像吃了烈性春藥一樣,以無可比擬的速度將莘麗亞撲倒在地,而握在莘麗亞公主手中的皮鞭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般,自動彈起來將兩名女跟班的手綁個嚴實。
“我的真神!這不是我乾的,不是我啊……嗚嗚……”發情男死死地將莘麗亞壓在地上,雙手冒著紫光在公主身上亂摸,嘴裡更用蜥蜴人語大呼這不是他乾的。
這麽多雙眼睛都看到他老兄現在正非禮著,他的抵賴功夫末免太上不台面了吧。
人們這才意識到事態嚴重,紛紛想上前痛揍大逆不道的色狼兄,突然發現自己身上也冒起了紫光,動彈不了了。
莘麗亞這時真是又急又怒,堂堂盜強公主被色狼當街撫摸,傳出去自己以後可還怎麽找人單挑?吃驚是這色狼力大無窮,自己被他壓在身下,就是推不開。
事情越鬧越嚴重,城兵也來了,看著大名鼎鼎的“單挑公主”居然會被人當街非禮,一時間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陳飛也覺得玩得差不多了,沒有看見他有什麽動作,場中所有的紫光全都聚到發情男身上,在眾人的瞠目結舌中,發情男居然渾身裹著紫光,極速得消失在眾人眼前。
人群個個呆若木雞。
莘麗亞是最先回過味來的人,狠狠地訓斥了城兵一頓,玉臉陣青陣紅的跨上了馬背,領著一眾城兵殺氣騰騰地衝向街口,想必是追發情男報非禮之仇去了,人群也隨後散去,一場鬧劇就這麽不了了之。
當陳飛三人吃到差不多時,底下又起了騷動,讓兩人大訝的是,莘麗亞又領著城兵氣勢洶洶的回來了,她要挨家挨戶的搜查。
剛才還被人非禮,這麽快就回到現場,連陳飛都不得不佩服她臉皮的厚度。
“少爺,現在怎麽辦?”傑賓小心的問道,他知道剛才是陳飛真神在捉弄單挑公主。
“沒有怎麽辦,吃飽喝足,我們付帳走人。”陳飛老神在在道。
“站住!你們三個白袍佬,聽到沒有,本公主叫你們站住!”
神壇的祭司在蜥蜴人中地位相當特別,他們是神的使者,尤其是三人都穿著一身白袍,讓人一看就知道是神壇中地位崇高的祭司級人物,因此盤查的城兵並沒有為難他們,但卻被單挑公主發現了。
“見到本公主為什麽不下跪!?”莘麗亞高居馬上,用聯邦語嬌喝道,她老姐這時正在氣頭上,想找誰麻煩就找誰麻煩。
“小祭司傑賓摩多見過公主殿下!”
“咦!?是你們!冒牌真神?!這怎麽可能?你們不是被活埋了嗎!”莘麗亞記性很好,見到陳飛與索利不禁大吃一驚,幸運的是在場的蜥蜴人都聽不懂聯邦語,不然就這麽一句話足以引起轟動。
“公主大人別來無恙啊。”陳飛好整以暇道。
“還真是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
眼看公主殿下又要發飆,傑賓急忙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兩位少爺的的確確是上天派下來的真神。”
“傑賓你要倒大霉了!我就說嘛,這兩個冒牌貨怎麽可能在地牢內放火,原來是你偷偷將他們放了,然後再在地牢內放火掩人耳目,你可知罪!你完蛋了!”莘麗亞很興奮,終於被她找到了出氣筒。
“公主殿下,這……小人說得千真萬確,您……”
“哼哼,你還想狡辯!來人啊!把這三個家夥給本公主綁了!呃……你們還楞著幹什麽,怎麽還不動手!?”
兩名女跟班聞聽哭笑不得,公主殿下是氣糊塗了,她以神語下令,城兵們怎麽聽得懂,於是忙又用蜥蜴人語重複了一遍。
城兵迅速地將三人圍了起來。傑賓見狀大急,看到索利眼內一閃即逝的殺機,陳飛心頭一跳,心忖:要是惹得老索這王八蛋出手就不得了了,非要血洗王城不可,當下急忙道:“公主殿下既然信不過,我們就先走一步了!”言罷,馬上幻出飛劍。他怕再不走,索利老兄就要屠城了。
眾人隻覺眼前紫芒大亮,三人踏著一張“紫色的飛席”神仙般的破空而去,一時間嚇傻了眾人,只有戰馬的驚嘶聲。
“冒牌……真神,是真的……”莘麗亞馬上被自我石化,傻呆呆地直流口水。
深夜。
王宮。
古色古香的禦書房內,脫下嚴服的蜥蜴人王威廉摩多正埋頭書案中,假如不仔細看,他還真像個人類,粗壯的手臂上鱗片又淡又稀,五官端正,方面虎目很是威風。
“父王!父王!您的寶貝女兒回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威廉摩多臉上顯出無奈的苦笑,但是眼神中卻透出慈愛的光芒,三更半夜的,也只有那個四處找人打架的野丫頭才敢在王宮內這麽大呼小叫。
“父王,您看女兒這一身裙子漂亮嗎?”很快,莘麗亞小妮子就一身白裙,旋風般的卷入書房來。
“呃!?本王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威廉摩多吃驚得差點從龍椅上摔下來,從小到大,他老人家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小妮子這麽女性化,在他的印象中,每次見到女兒不是滿身泥漿就是臉青鼻腫的。
“父王,您還沒有說呢?您的寶貝女兒好看嗎?”想不到著名的“單挑公主”還會倒進父親的懷內撒嬌。
“漂亮!漂亮!比本王見過的所有人都漂亮,哈哈。”威廉摩多被逗得龍顏大悅。
“父王,人家有事向您稟報!”莘麗亞扭捏道。
“哦?是不是哪個王八蛋又被你給單挑了,本王一定替寶貝女兒作主,下旨讓他傷好後再陪你單挑!”莘麗亞雖然愛胡鬧,又好打報不平,但是還從來沒有傷過人家的性命,這一點威廉是知道的,因此也由得她胡來,在民間莘麗亞還很受窮人們的愛戴。
“父王你說哪呢?不是的了,人家…人家……您把耳朵湊過來嘛……”莘麗亞一副小女兒家的嬌羞之態。
“什麽!?你是說真的!”聽完女兒的話,威廉大失體統的從龍椅上跳起來,一臉的不能置信。
“父王,您先別激動嘛……”見父親反應這麽大,莘麗亞的臉一下紅了。
“小丫頭真是胡鬧!這麽大的事,怎麽也不告訴父王。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威廉很激動。
“有三個多月了……”莘麗亞低垂的頭,連脖子都紅透了。
“你看看!你看看!都這麽久了,胡鬧,真是胡鬧……這樣不行,本王要馬上下旨,要貼皇榜,來人啊!”
見父王急成這樣,莘麗亞嚇了一跳,不解道:“父王,真有這麽嚴重嗎?”
“真是的,你還以為是單挑啊,隨便上街找個人就可以,要知道‘春化期’可是相當難得的,近年來神的血脈退化了不少,你身為公主就應該傳承神的血統,真是胡鬧,白白浪費了三個多月的春化期!”
威廉一時間真是又驚又喜,喜得是女兒終於發情了,可以產卵延續尊貴的血統,急得是,這小妮子居然拿發情期當兒戲,現在季節過去了,發情的男人越來越少,為了保持真神的血統,找個同樣含有真神血統的貴族發情男,還真是不容易。可是也不能眼看著就這麽白白浪費了,下一次發情說不定要等上幾十年才有可能。
“尊敬的王!您有什麽吩咐?”被威廉一吼,近侍急急地跨進書房來。
“快……快啟詔書…男人……貴族的男人…不是……是貴族的還在發情的男人,統統給本王召進宮來,快去下旨,以八百裡加急發放各地親王,如有違命者當場砍腦袋!快去!”
“尊旨!”
“父王!我不要那些男人!”莘麗亞嘟起小嘴大聲抗議。
“唉,我的寶貝女兒啊,你可知道你身上的血統是何等的高貴,乖了,到時任你挑中意的就是了。”威廉苦言相勸。
“不要!就是不要!”莘麗亞很倔強。
“小祖宗,本王的小祖宗,除了這事,父王什麽事都依你,你說吧想要什麽?”威廉太清楚女兒了,對她只能用軟的。
“我要…要……我要真神了……”莘麗亞玉臉又紅,聲若蚊呐道。
“真神!?父王到哪裡去給你找真神?”威廉聽得差點心臟病發作,找真神交配這理想是崇高的,下一代的血脈會更加接近神,但是不切實際,總不能叫他老人家創造一個神出來吧。
“有啊,有兩個呢!不過一個看起來冷冰冰的, 樣子很凶,人家不喜歡,另外一個…另外一個很……好的,笑起來很好看……”看樣子,莘麗亞是看上陳飛了。
“真神?還兩個!?”威廉呆了。
“是啊,就是四個月前被說成冒牌的那兩個,白天……”
莘麗亞一五一十的將白天的遭遇合盤道出,說到“陳飛真神”時,她還會雙眼放光,春心蕩漾,果然是發情了。
威廉越聽嘴巴張得越大,聽完後都可以塞下三條雞腿了,同時,也很不幸的將自己的下巴弄脫臼了!但是他老兄現在也顧不上叫太醫,拔腿就跌跌撞撞地衝出書房急吼道:
“來…來人啊!快來人啊!快快…擺…擺駕神壇!啊喲…該死!本王的心臟病又發作了……”
“父王…父王您慢點……”
一把年紀的威廉跑得比莘麗亞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