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大劑量!”老傑遜雙目閃過興奮的光芒,沉聲道。全/本\小/說\網陳飛表現得如此“出色”,說不定真能頂住“九號”。
“娘的,你們到底要扎幾針才肯罷手,扎得我都有…些困了…真是的……”一連被扎了針,他終於覺得有些困了,而老傑遜等人則扎得冷汗直冒,這還是人嗎?這個劑量就算是麻醉兩頭成年藍鯨都夠了,他卻還能哇哇怪叫。
“好了,我困了……待會體檢完…麻煩叫醒我……”
終於搞定了陳飛,眾人不由長籲了口氣……
*
一周後。
“快注射肌肉軟化劑,散疳劑……”陳飛所在的手術室內,老傑遜等人滿頭大汗,忙成一團。
手術後,開始的幾個小時,陳飛情況比較穩定,九號生物電腦網膜雖表現出極強的腐蝕性,但都在控制的范圍內,但一天后,情形突變,陳飛的腦細胞出現大面積的死亡,老傑遜等人連著奮戰了幾天幾夜,到如今,情況已糟糕至難以收拾的地步。
“明兒,爺爺還是對的!”一間監控室內,夏侯震望著大屏幕上的心電圖扯成一條直線,不禁喟歎了一聲。
心跳停止,肌肉開始硬化,手術室內的老傑遜等人有如泄了氣的皮球,終於還是失敗了,經過幾天幾夜的艱苦奮戰,一下子失去了精神上的支柱,使得他們腳步虛浮,幾乎癱瘓在地板上。
“叮!”
心電圖儀,發出脆響,屏幕上重又出現象征著生命的波浪紋。
眾人渾身一震,眼睜睜地看著心電圖攀上生命的高峰,一時間都不懂得說話。
老傑遜怪叫一聲,猛地撲到儀器前,兩眼越睜越大。
“他重又活過來了,快核對數據……”
如果青玄子在場的話,必然知道又是內丹救了陳飛一命。
*
兩周後,索利神情漠然的從手術床上坐起身來,星目中毫無感彩,變得與劉鳳一模一樣,他那一頭烏黑的發絲已不見了,代而起之的是一個留著淡紅刀疤的光腦門。
八號生物電腦成功的融入他腦中,所有的資料都輸入到芯片內,並順利地啟動,成為了索利身體內的一部分,以索利現在的驚人知識量,他絕對可以像劉鳳那樣,獨自駕駛一艘小型太空船,真正成為了一名力敵千軍的血刀戰神。
開腦後的索利,擁有驚人知識量的同時,也泯滅了自己的個性,一切都進入了電腦式的冰冷思維。
戰神塔,並不是一座塔,而是一座巨鍾式的地下空間,高有三千來米,有外掛電梯可供上下,鍾壁上開著一個個有如佛龕似的拱形門,內中是一間間修煉室,共有二十層,最底下的那一層有上千個修煉室,是修煉第十九重鈦甲功的,室壁上刻著詳細的修煉功法。
戰神塔內,人來人往,血刀隊員幾乎都集中在這裡修煉,但卻靜悄悄地沒有一點丁聲息,個個神情冷漠,沒見過一對人互相打過招呼,詭異的緊。
索利一來,就進了第三層,也就是第二十一重鈦甲功的其中一間修煉室。
與第十八重的修煉室一樣,第三層的修煉室內也有詳細的修煉功法,再不像以前那樣,由自己一個人盲目的修煉與摸索,在布滿荊棘的修煉路上有了明燈般的指引。
兩周後,索利以驚人的速度跳到了第四層,破了血刀隊員最快的臻升記錄,看得夏侯震都佩服不已。
兩個月後,索利都進入了第五層的修煉室,陳飛方才神情冷漠的從手術床上下來,與索利開腦後一樣,他也頂著一個淡紅刀疤的光腦門。
這一個月來,九號生物腦已成功的植入到他腦中,但令老傑遜等人意外的是,陳飛體內自動的產生一種排外激素,九號的特殊細胞體無法與腦細胞進行最後的融合,連輸入資料都屢遭失敗,更別提發揮九號的恐怖邏輯分析功能,效果反比八號差許多。
老傑遜等人想盡辦法,還是無法找到那種激素的源頭,無奈下,隻得接受陳飛是件失敗作品的事實,“喚醒”了他,唯一可安慰的是,這世上真得有人能抵抗九號那強大的腐蝕力。
腦細胞出現大面積的死亡,包括青玄訣、幻丹術、驚鴻劍訣在內,陳飛對“開腦”前的記憶都成了迷糊的片斷,有如夢境,一想起來就會使他頭痛欲裂,他現在成了獸性本能的奴隸,只有當“九號”向他下令時,他才會找到方向。
“長官,陳飛好像真成廢人了,您有什麽打算。”陳飛休室內,陳飛神情漠然的坐在床上,女副官仔細看了半晌,向夏侯震道。
“博士,真得沒有成功的可能嗎?那怕是恢復他的記憶。”夏侯震眉頭深鎖,向立在身邊的老傑遜道。
老傑遜無奈地搖搖頭,苦笑道:“腦部遭到嚴重的損傷,恢復記憶是不可能的,他體內又有抗體,九號形同虛設,除非我們能找到產生抗體的原因。”
“陳飛煉得不是鈦甲功,失憶後,他根本無法修煉,我們也幫了他,照此下去,他會成為血刀最失敗的隊員。”女副官道。
“讓他去‘清掃沙區’作鍛煉吧。”夏侯震惋惜的歎道,心內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小孫子。但他絕不會為自己下過的命令後悔,對他來說能為科學獻身,是義務也是最光榮的事。
“好的。”
老傑遜點點頭,領著陳飛進了實驗室,現在要想向陳飛下指令,隻得通過儀器向他腦中的九號輸入簡單的指令,說話都沒有多大的用處。陳飛就形同行屍走肉。
所謂的沙區,就是血刀地下世界上的廣袤沙漠,而“清掃”就是滅絕進入沙漠的所有人類。
地球上的“居民”全多是被放逐的罪犯,說是罪犯,但也有他們的生活,也有他們的特殊制度,幾百年來,他們在這頹廢的地球上頑強的生活著,一代接一代,有些人是罪犯的後代,他們並沒有錯,只是由於祖輩的關系,一出生就注定了他們淒慘暗淡的一生。沈華就是其中之一。
沈華今年二十三歲,一米七三的個頭,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與同樣烏黑的大眼睛,天性樂觀,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只有一個叫陀叔的老人家與他相依為命,兩人在這城市的廢墟中開著一個小店,苟延殘喘。
抬頭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看樣子要下酸雨了,沈華不禁加快了腳步,他要為幾位“老大”送吃的,駝叔還在家等他吃晚飯呢。
街道上生活垃圾橫呈,處處可見怵目驚心的暗紅血塊與高度腐爛的屍體,高樓頹喪的有如風燭殘年的老人,只剩下一個個鋼筋水泥的框架,走在街道上,隱隱可聽到高樓廢墟內傳來的慘叫聲與哭喊聲,對這一切,沈華都習慣了,在這毫無秩序可言的天空下,罪惡是她的全部,每天都會死人,且就發生在眼皮底下。
轉過一處街角,沈華就見到立在牆角下抽煙的三個人。
“嘿,疤老大,我給你們送吃的來了。”
“老子操你娘,到現在才來,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日你公公的,每天都是黑麵包,老子都吃煩了,回去叫那老駝背煮點人肉來嘗嘗。”臉上有刀疤的惡漢粗魯地扯開沈華的背包,見及包內的黑麵包,罵娘道。
“嗨,老疤,啃你的狗糧吧,嚇壞老娘的心肝寶貝,小心老娘擰下你那來,來,小華華讓姐姐摸摸。”其中一名肥如胖球的女人淫笑罷,“玉”手已毫不客氣探向沈華的下身。
“嘿,雞姐,我看還是算了吧,小還得養幾年才能用了。”沈華退後兩步,避過色爪,嘿笑道。他能混這麽大,也不是吃素的。
“娘的個小鬼頭,每次都這樣,吊老娘胃口不成,老娘今天非要嘗鮮不可……”
“雞騷,收起你的淫念,潑狗的小弟來了!”別一名瘦削的家夥望著街角道。
急促的腳步聲,撞擊沈華的耳膜,沈華聞聲一看,街角上衝出四名持刀惡漢來。
“乾你娘!”老疤惡狠狠地吐掉嘴中的煙蒂,操起砍刀,悍不畏死的迎上前。雞姐與另一名家夥也紅著眼操家夥衝上去。很難想象雞姐這麽肥的女人,跑起來卻快得很。
沈華眼睜睜地看著兩拔人纏成一團,野獸般的廝殺在一起,鮮血濺了一地,最後還是老疤三人勝了,四人被三人乾翻兩個,另兩名拖著滿身鮮血,踉踉蹌蹌地跑了。
“小子,清理一下,不要爛臭這裡,日他娘的,掛彩了!”老疤大腿上被扎了一刀,雞姐當胸被砍了一刀,也騷不起來了,相扶攙扶著進了樓內療傷。
“三位老大又贏了。謝了,呵呵。”沈華嘻皮笑臉的向三人道謝一聲,走近兩具屍體,探手從屍身上搜出幾張宇幣,這就是麵包的錢了,向老疤他們要錢是不可能,只有這樣沈華與駝叔才能收回成本。
將屍體拖到垃圾堆一丟,沈華拍拍手,轉身就回家,連掩埋的手續都省了,幾乎天天都這樣,要是天天埋屍體,肯定得累趴下。
回到家,天已黑,狗窩般的房間內,駝叔已掌起了油燈,這城裡根本就沒有電。
“回來了,吃飯吧,咳咳……”駝叔佝瘺著小山般的大駝背,咳嗽道,風燭殘年的他,瘦得就剩皮包骨。
“陀叔,你老毛病又犯了,明天讓我去趟‘海城’吧,我們店裡就只剩下黑麵包了,不進點貨,我怕他們會找我們麻煩。”沈華掏出那張帶血的宇幣交到駝叔手裡,再次提議道。
這裡叫漠北城,地處內陸,海城在海邊,在那裡還有人能用上電,很是繁華,像漠北城這樣的廢城,大多要到海城進貨,以維持小命,從漠北城到海城的路途上,有一段無人的沙漠區,最近聽說沙漠區出現什麽凶獸,幾乎沒人能走出沙漠,駝叔擔心沈華的安危,遲遲不肯讓他冒險進貨。
“好吧,但路上要小心點,不能進就回來吧。”
“哈,駝叔你終於肯放我去了,太好了,呵呵,你不要為我擔心了,要是你不肯讓我打架,憑我的功夫,早就成為這裡的老大了,沙漠裡要是真有凶獸,搞不好我還能剝張好皮回來給你做衣服呢,好了,我吃飽了,我去練功了。”沈華胡亂的咬了幾口黑麵包,興高采烈的進房間了。
駝叔看得搖頭苦笑,拿這孩子沒辦法,他知道沈華的鈦甲功還隻到第二重,教訓那些無賴是還可以,但真遇到高手,沈華必將死無葬身之地。要不是自己懂點醫術,利用自創的換血,將自己融有鈦甲基因的血液輸入到他體內,在這汙染嚴重的地球上,休想有現在這麽健康的體魄,只是可惜了這孩子,要是在正常的社會裡憑著他那適合練鈦甲功的基因,必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埋沒了。(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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