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三人不但為炎真的突變感到吃驚,更讓三人震驚的是,“反空間”這種在銀河系內還只是出現在科幻小說上的東西,卻是真得存在,而且還逐漸被人類所掌握。 關於反空間眾說紛紜,我們所生活的三維空間就是正空間,與之相對立的就是反空間,在上下、左右、前後三維上再加上時間這一維,因此也可以將反空間稱之為四維空間。有人說,反空間的時間是徑直或倒流的,有人說,反空間最小的速度就是光速,又有人說,正空間無限膨脹,反空間無限小,黑洞是聯系正反空間的紐帶,正反空間通過黑洞不斷地交替,保持著微妙的平衡,一旦打破這平衡,後果連美女都不知道……
好半晌,三人才回過神來,陳飛看著如同換了個人般的炎真,鬱悶道:“老炎,你與秋獵營到底是什麽關系?”
“呵呵,我應該可以算是秋獵營不稱職的營長吧。”炎真微笑道。
從炎真深不可測的修為上來看,三人聞言並未感到意外,陳飛與星宇相對一眼,沒好氣道:
“他娘的,你們秋獵營的家夥是不是都有點變態,普朗褲叉那王八蛋沒事乾,一天到晚幻身成還要尿床的小鬼,現在連你這營長也玩幻身,我看是沒救了,好吧,就算是有太空堡壘、反空間戰艦,那都是秋獵營與青營之間的事,關我們鳥事?”
炎真雙目內閃過智慧的光芒,打量三人一眼,失笑道:“我敢肯定以星爆島的超光速戰艦,不出一百年就可以將銀河系踏為平地,對銀河系來說,這場戰爭最好永遠都不要來。”
“從根本利益上出發,星爆島的貴族肯定不願意看到一個強大的銀河系,除非銀河系永遠不發展,永遠是星爆島貴族眼中的土著,只要他們高興隨時可以抓幾個銀河系人去做白老鼠研究,我們銀河系人哪有尊嚴可言?!隨著銀河系的發展壯大,矛盾會日益尖銳,星爆島遲早要對付我們,這是無法避免的。”星宇淡然道。言下之意,議和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議和,也是在武力之後。
“那你們短時間內憑什麽對抗星爆島的超光速戰艦?就憑銀蝦族?”炎真不置可否道。
三人默然無語。銀蝦族縱然強大,但又能頂住多少艘戰艦的衝動?而且它們還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不會超光速,以前進犯星爆島銀蝦窗,石海艦隊是守方,超光速戰艦堅守陣地,根本無法發揮速度上的巨大優勢,一旦星爆島的戰艦大舉入侵銀河系,以銀蝦族的速度,只能眼巴巴跟在超光速戰艦屁股後面,看著一座座銀河系移民星化為廢墟。
“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就是尋找抗衡星爆島的力量,唉,一個民族要崛起,總要有人做出巨大的犧牲,說起來,你們才是真正的漂流者,為了自己的民族,浪跡星空,不斷地尋找抗衡星爆島的力量,如果你們失敗了,銀河系也就完了,呵呵,這也許就是你們與銀河系的命運吧。”炎真歎息道。
“娘的,我倒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瞧這架式,我們跑出銀河系旅遊,調教調教外星種族,還一不小心成了什麽先驅者與大英雄了,老索、星宇老哥恭喜恭喜,嘿嘿。”陳飛突然怪笑道。
星宇與索利聽得啼笑皆非,肩上的擔子可不輕啊。
“炎……營長,您有什麽好建議?”星宇一時間還不知道怎麽稱呼炎真。
“我沒有建議,呵呵,追尋力量是你們唯一的出路,反空間戰艦的技術,好像對你們很有用。
”炎真嘿笑道。一下子又恢復到平時狂放不羈的浪子模樣。 “陰險啊,娘的,老子就知道不會有什麽好事,說了這麽多廢話,是不是想叫我們幫你老兄上青營偷反空間戰艦的技術資料?”陳飛翻白眼道。
“嗯,好像是這個意思,我老了,也厭倦了,小普即將接任秋獵營營長之位,以小普與阿飛哥的交情,秋獵營絕對會成了銀河系的盟軍,你們苦苦追尋的不就是這種力量嗎?”炎真擠眉弄眼道。小普就是普朗克羅。
此時不用炎真說,陳飛也知道普朗克羅留在星爆島一定是為了,秋獵神號太空堡壘的重要部件。秋獵神號散落的三個重要部件,一件是夏蓮號,一件在青營手中,一件在星爆島。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娘的,看你老兄的修為應該可以與龍照分庭抗禮了,為什麽要我們這些外人去幫你偷?”陳飛無奈道。炎真說得確實沒錯,自己等人來到昂斯星系收服外星種族,目的就是為了抗衡星爆島,也可以說是一直在追尋抗衡星爆島的“力量”。
“個中情形很微妙,不要問我為什麽,呵呵,有機會就去問小普吧,還是小普大力向我老人家舉薦的,你們也沒有讓我失望,我對你們有信心。”炎真賊笑道。
陳飛聽得大感鬱悶,“出賣”自己的只能是朋友,這話果然沒錯!星宇則無奈聳肩,能與秋獵營結成夥伴自然是有益無害。
“嘿嘿,看你們答應得這麽爽快,順便提醒你們一件事,石明鍾很重要,虛虛實實,就看你們怎麽利用。”炎真嘿笑道。
“你老兄什麽意思?難道說……”陳飛皺眉道。
星宇微一沉吟,旋即雙目大亮,微笑道:“沒錯,我們可以把石明鍾當作星爆島安在我們身邊的探子,虛虛實實,有些事我們不必瞞著他。”
“開什麽玩笑,他老兄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陳飛沒好氣道。以石明鍾的才智,想他“送”假情報,然後使星爆島做出錯誤的估計,難於掃黃。
“我想炎真營長一定有什麽好主意。”星宇看著炎真微笑道。
“別問我,這是你們的事,嘿嘿,我負責搞定夏蓮號,你們負責去青營偷資料……”
炎真話不還沒有說完,陳飛眼睛一亮,大喜道:“我知道了,哈,老炎你他娘的真夠兄弟,好人啊,這樣吧,原計劃不變,星宇老哥與血刀戰士負責訓練銀蝦族,我與老索去偷什麽反空間戰艦資料,順便再拉上石明鍾那家夥,只要讓石明鍾與星爆島的家夥知道秋獵營與青營有威力強大的反空間戰艦,對他們的威脅比銀河系還大,嘿嘿,到時不用我教他們,這幫家夥肯定會先對付秋獵營與青營,到時候我們銀河系就來個坐山觀虎鬥,這買賣劃算!很劃算!”
炎真聽得呆若木雞。這玩笑開大了!自己都不知道,怎麽繞來繞去就把秋獵營給賠上了。
“阿飛說得沒錯,多虧炎真營長提醒,只要反空間戰艦露出端倪,星爆島必然有所行動,最妙的是給星爆島傳話的還是石明鍾,哈!”星宇大笑。
“喂喂,你們不能這樣,我反對!你們也太毒了吧!?”炎真額現冷汗,雙手亂搖。
“不用反對了,反對來反對去很麻煩的,這段日子你老兄把我們當小孩子耍,如果不是夏蓮號,還都不知道被你老兄耍到什麽時候,是時候討還點利息了,嘿嘿,老索,看你小子忍得這麽辛苦,我與星宇老哥就免費給你當觀眾好了。”陳飛言罷與星宇逃命似地射出草廬。
炎真營長一怔,還沒有從“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中反應過來,索利手上一亮,血色的紅槍已經極電般的向自己胸口射到。對索利這武癡來說,炎真營長這樣的高手真是可遇不可遇,他會放過炎真就有鬼了。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炎真對索利的性格可謂一清二楚,如果讓索利放開手腳,有麻煩的肯定是自己,因此不退反進,猛地豎掌,狠狠地與紅槍硬拚一記。
星宇的草廬哪能經得住兩大高手的凶猛一拚,能量光芒倏地展開,草廬四分五裂,碎沫卷上半空後,直接被能量火焚為灰燼。
兩人相隔一百多米腳踏焦黑的地面遙遙對峙。索利手端紅槍,渾身籠罩在紅色的能量火中,在高空中觀戰的陳飛與星宇看來,索利像是在猛烈地燃燒,身上的火焰飄乎不定,傲如一尊烈火戰神。而炎真則雙手背後,面帶微笑的看著索利,身上沒有一絲外放的能量,依然輕松寫意,就這份從容與鎮定,自然而然間但有股睥睨星空的醉人風范。
“阿飛怎麽看?”星宇沉聲道。
不是星宇妄自菲薄,別看索利靜如雕塑,但一百多米的距離,以他的功力幾乎是不存在,動則必是雷霆萬鈞的一擊,如果要自己取替炎真這位置與索利對峙,僅僅是應付索利那股霸天絕地傲世殺機,也會心下打鼓,有時候真得很難將索利與七情六欲的人類聯系起來,一般的高手,光是與他那雙魔鬼般的血瞳對視,已是難為他們。
“炎真這家夥應該是我看到過的第四個星雲戰士,功力之高,可以與龍照、望月宮宮主相媲美,秋獵營果然不是混假的。”陳飛佩服道。
“哦?那另外一位是誰?”星宇有些好奇。
“另外一個就是傳說中的星爆戰士屠烈,不過,我見到他時,他功力盡廢,這幾年過去了,不知道他有沒有複原。”陳飛緬懷道。
星宇突然道:“如果換作是你,有沒有勝炎真的把握?”
“這個不好說,估計是五五之數吧。”陳飛也不敢托大,有秘不可測的混沌能與雷神鐲相助,打個平手應該沒有問題。
星宇大吃一驚,有些不能置信的看著陳飛。
“你老哥這是什麽表情?別嚇著啊,嘿嘿,你們閉關的時候,我又有奇遇,唔,老索要出手了……”
陳飛話音方落,燃燒在索利身上的能量火,猛地化作火星飛濺而出,很快就在他身前形成無以計數的星點光幕,滯浮不動,索利雙腿就像釘子般的釘在地上,紅槍緩緩地平刺向身前的星點光幕。
“這是什麽怪招!?”陳飛與星宇眉頭一皺,不知索利到底要搞不什麽鬼?
不管陳飛與星宇怎麽想,紅槍驀地在索利手中高速旋轉起來,越旋越快,滯浮在身前的星光光幕與空間中的遊離能量,都隨著高速自旋的紅槍旋轉起來,讓人生出空間都似扭曲的錯覺,情形詭異莫明。
空間中的一切似乎都以紅槍槍尖化作的一點紅芒為中心在高度旋轉,已經看不到索利高大的身影,這在一刻,空間仿是突然暗了下來,槍尖化作的一點紅芒,益加光彩奪目,宛若惡魔的血睛審視著芸芸眾生。
突然,那一點紅芒消失得無影無蹤,在它消失的地方出現一個無盡深邃的虛無小孔,不知通往何方?一亮一虛無,能量仿佛突然被抽空,失去重心,變化得毫無征兆, 光是看著都讓人難受的反胃。
炎真終於色變!
“星系盤孔!”陳飛渾身一震,脫口驚呼,當星系盤功法大成之時,丹田中的星系盤正中會出現一個“星系盤孔”,標志著星系盤功法進入了星雲戰士的驕傲境界,當星系盤孔大成時,將不受能量屬性的限制,空間中不管是什麽屬性的能量都可以任意吸收,在丹田內通過星系盤孔的幻煉化為已用,這便是星爆戰士。
陳飛雖然有心理準備,但做夢也想不到索利不但已經練成了星系盤孔,而且還可以將星系盤孔變通到自己的紅槍上,使出天地為之動容的一槍。
說來話長,但從索利身上能量火飛濺,空間扭曲,到星系盤孔外現,凶猛地噬向炎真,也不過一下心跳的時間。
還沒有看清炎真是如何招架的,天地就在這一槍之間驟然變色,爍眼的能量光芒,無情地將空氣撕裂燃燒,刺得星宇雙眼發痛,劇烈且沉悶的爆炸聲,就像沉睡在地底的巨龍發出的咆哮,大地晃動,碩大的山體土崩瓦解。
“他娘的刺激!老索他娘的真不是人,估計他這輩子都得做光棍了,這麽暴力,哪個小姑娘願意嫁給他……”浮在高空中,看著底下塵土飛揚,風雲變色的駭人架式,陳飛不禁為索利的終身大事擔上一份心。
“喝……看到他們沒有?!可不要出事啊!”星宇聽得差點背過氣去,都什麽時候了,虧得陳飛這家夥還有這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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