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殿,說是殿堂還不如叫方室來得確切一些,整個方室用上等的分水石磚鋪貼而成,方室四角各插著一支“能量火把”。風殿長、高、寬只有幾十米,殿內空蕩蕩地,只有牆壁上描著一張張人物壁畫。 這些人物壁畫全多是貌美女性,怕有上百個之多,年紀有大有小,用得全是白描手法,純以線條組成而不設色,人物形象栩栩如生,一線之中穩藏血脈,盡顯名家風liu,最妙的是,在能量火把搖曳的火焰映襯下,壁上人物動感十足,呼之欲出,光與影,靜與動達到了完美的結合。眾人再不懂欣賞,也是看得歎為觀止。
“玉阿姨,問一下,這些畫得女人都是什麽人啊,怎麽沒有龍風那老家夥?”普朗克羅狐疑道。雖然室中表面上看來空空如也,但陳飛也不急,這室中定有玄機。
司馬玉冷冷道:“是風島主的紅顏知已。”
“這麽多美女全是!?這知已會不會多了點?真想不到龍風那家夥還是個泡妞大王啊。”普朗克羅大為歎服。
司馬玉聞聽不禁掃了陳飛一眼,微一運功,巧妙地將一縷能量注入地底。
畫在北牆上的其中一幅美女壁畫,緩緩地退出眾人視線,代而起之的是一個人高的壁櫥,一枚通體黑色的戒指靜靜地躺在展櫃內,從外表上看這只是一枚普通的黑玉戒指,只是內中有一個米粒大小的銀白色彎月形亮斑,緩緩地在戒指內流動,似乎有生命一般,顯出這枚戒指的不凡。
陳飛心下暗罵,什麽月魂,原來只是一枚戒指,龍風的遺物應該不少,為什麽龍照唯獨要這枚戒指?難道是在龍門玉上被他悟出來的?看樣子必定有段鮮為人知的故事發生在這枚戒指身上。
司馬玉伸手一招,月魂戒指緩緩地飛向陳飛,普朗克羅哪還忍得住好奇,伸手一把抓過來,舉到眼前一看,又戴到手指上,喃喃道:“看不出什麽來嘛,龍照那王八蛋不會耍我們吧,我看拿回去最多也只能勾引別人的老婆……喝?!”
話說到一半,普朗克羅臉色立變,腦中如受雷噬,幻象叢生,痛苦地慘哼一聲。陳飛大吃一驚,忙不迭地撲過去,心中著急想也不想伸手一把抓下戒指。普朗克羅驚魂末定,喘息道:“我看……看到一個...一個穿著長衫的漂亮光頭女人……”
“你沒事吧?我怎麽感覺不到?”陳飛舉起月魂戒指湊到眼前仔細瞧了瞧狐疑道。
“是真的,直接就出現在我腦中,他娘的,如果不信讓索老弟試試,索老弟總不會說謊吧!”普朗克羅不服道。索利不是不會說謊,而是不屑說謊。
許露本來也想看看,這時看普朗克羅的模樣,她哪敢試戴。
見普朗克羅這麽說,索利疑然不懼地從陳飛手上抓過月魂戒指戴在手指上,隻幾下呼吸的時間,索利眼中精光一閃,臉色微變,不必說,眾人已經得到答案。
陳飛傻眼道:“還真有光頭女人?看樣子,這鬼東西就是那光頭女人送給龍風的定情信物了。”
索昨不答,閉起雙目,強忍腦中的暈眩與痛楚,仔細去“看”有如幽靈般出現自己腦中的光頭女子,突然淡淡道:“飛劍!”言罷,吃力地摘下月魂戒指遞給陳飛,接著道:“她背著一把玉白色的飛劍。”
陳飛心下一震,雙目大亮,擁有飛劍的只會是與自己一樣的道家中人,這女人還理著個光頭,會不會是與青玄子同時代的傳說中的職業尼姑?!搞不好這月魂戒指就是那尼姑的法寶。
但為什麽自己就感應不到有什麽不同呢,難道與自己現在沒有內息有關?還是因為自己也是個修道之人? “請!”陳飛正胡思亂思著,司馬玉突然冷冷地出聲,完成任務了要請眾人離開風殿,光頭不光頭根本不關她的事。事實上,她也不知道這月魂戒指到底有什麽故事。
眾人出了風殿,走過長長地地下通道,出來時恰好是望月宮偏殿。
出了偏殿就是望月宮前的大廣場,維克多,米護法,三師姐已經在廣場上等眾人,並沒有見到宮主。
“三位好,月魂借到了,我們也得離開望月星了。”陳飛聳肩道。
拿到東西就走,司馬玉不禁垂下頭來掩飾眼中的幽怨神色。
“陳兄不到雅玉閣暫住幾天嗎?”樓雅知道司馬玉的感受,還想作最後的努力。
“到雅玉閣聚賭不太好吧,呵呵,不說笑了,請樓雅小姐向黃兄轉告,原諒小弟的不辭而別。有機會一定能相聚的,呵呵。”聚聚散散雖然不舍,但自己總不可能一輩子留在望月星打麻將。
“普朗克羅,你與貓貓也要走嗎?”許露不舍道。
“嗯,嗚嗚,我好舍不得露姐姐了,抱抱……”許露還沒有回過神來,普朗克羅已經一把將自己抱住。
“嗨,你這老家夥用不著這麽誇張吧,我女兒還小……”三師姐有些看不過眼,無奈地向普朗克羅傳音。這家夥擺明是想吃自己女兒的豆腐。
普郎克羅哪會理她與雙目通紅的許露抱頭抽泣,弄得還真是難分難舍,眾人都看得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沒有向許露點破。
“露姐姐,我走了,三位美女,兩位老頭,我走了,不知道躲在哪裡偷窺的宮主老奶奶,再見了……”與許露分開後,普朗克羅不倫不類地揮手告別。
目光緊隨著陳飛遠去的背影,司馬玉心下五味雜呈,眾人一時間只能相對苦笑。
“唉……小玉,你到師尊的‘功房’來吧,陪師尊聊聊天。”
被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傳音一叫,司馬玉這才清醒過來,看來什麽事都瞞不過師尊。
***
與宮主等人相聚的時間雖然很短,但一個快樂的健康的望月宮縮影卻深深地烙在眾人腦海裡,也許她們才是一群真正與世無爭的人。
從望月宮出來後,眾人又去了村落向尼瓦老夫婦告別,讓人哭笑不得的是,現在村落裡家家戶戶都在院子裡燃起了香草煙驅邪,煙霧騰騰,看樣子一周多前龍應等人留給他們的“惡夢”還將持續一段時間。
尼瓦老夫婦對普朗克羅有些難分難舍,老奶奶更是雙目通紅地嘮叨個不停,恨不得將家裡所有好東西都打包給即將遠行的三人。趁兩老不注意,索利用重組元素術幻出幾塊金子放在角落裡的木桌上。
終於飛出村落,雖然不知道索利有什麽感受,但陳飛與普朗克羅皆是長出了口氣,看著兩位老人家臨別依依地不舍模樣,與他們告別真是比惡鬥一場還累。
三人一貓破出望月星的大氣層,普朗克羅還背著一袋尼瓦老夫婦送的東西,毫不停留地射向來時的飛碟,照時間算來,一周後應該就是一年之期,飛碟的智能系統應該自動修恢得差不多了。
“停!停啊,我們的碟碟裡有三個人類……”離飛碟大約還有四萬多米,小貓頭突然向陳飛吱吱怪叫道。
陳飛一怔,飛碟裡有人?自己在望月星上朋友極少,不可能是黃賓他們,黃賓現在肯定忙著散布宮主她老人家要見自己的“謠言”,那飛碟內的人極有可能是為龍應他們來尋仇的,但可以排除龍應,因為自己、索利、普朗克羅都沒有感應到飛碟裡有人,龍應的功力自己很清楚,他絕對做不到瞞過自己三人。
首先飛碟絕對不能毀,不然回星爆島就麻煩了,因此絕不能在飛碟內打鬥,索利與普朗克羅還茫然不知的飆向飛碟,如果這樣衝過去,埋伏在飛碟裡的三位高手必定偷襲,心念電轉,陳飛突然怪笑道:
“他娘的,你兩個家夥不要過去偷襲了,我想飛碟裡的三位老兄藏得這麽好,怎麽可能讓我們偷襲呢,還是出來聊聊再說了。”
索利與普朗克羅聞聽一怔,一楞間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普朗克羅笑嘻嘻:“陳老弟,你太過份了,死褲叉的,捉迷藏很好玩的呢。”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哈哈。”豪笑聲起,飛碟頂上強光一閃,三個人影同時立上艦背。
為首之人是一名身穿灰色便衣的瘦削中年人,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文質彬彬,還長得頗為秀氣,但雙目精芒電爍,沒有一絲笑意,另兩個年老的像是他的跟班,兩人皆是面無表情。
“這位大叔怎麽稱呼?怎好勞煩您來送行,對了,不知道大叔想選擇怎麽個死法呢?”
陳飛的豪言壯語,連索利聽著都大感狐疑,光是眼前這家夥自己三人對付起來就很吃力,何況還有兩個實力與自己三人相差無幾的幫手。
“年輕人果然不知天高地厚,呵呵,就算龍照來了也要給老夫幾分面子,老夫今日只是想為犬子討回一個公道,犬子學藝不精死在小兄弟手上,本是無可厚非,但小兄弟為什麽不殺了龍應,難道就因為他是龍照之子。”
“嘿嘿,大叔這麽繞來繞去,說到底還是來找麻煩的嘛,他娘的,老子斬不斬龍應關你鳥事,今日老子不想殺人,這樣吧,老子不用一絲能量,硬接你一記,如果我輸了,大叔也就得償所願了,如果死不了,哼哼,大叔還是哪涼快哪呆著去,大叔意下如何?”陳飛笑嘻嘻道。他倒是輕描淡寫,索利與普朗克羅則聽得面面相覷,不用一絲能量這不是自殺嗎?
事實上,陳飛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這麽打起來,先不說能不能打的贏,萬一毀了飛碟可是大大地不妙。有紫烈鬥甲、金丹再加上現在這副連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的肉身,這個險值得冒。
瘦削中年人怒極反笑,渾身白光大亮,普朗克羅急道:“等一下,等一下,陳老弟,你是不是瘋了!?要自殺自己動手不是更過癮嗎?”
“放心了,他又不是龍照,我用兩根手指就能把他捏死,放心,放心。”看這家夥好像對龍照沒有什麽好感,搞不好還與龍照爭過女朋友,陳飛故意拿龍照來激將。
“好,一言為定,老夫輸了,犬子的帳一筆勾銷,從此不再出望月星一步。”
“有志氣,呵呵。”陳飛翹起大拇指讚道。心中卻暗罵這家夥沒有膽量,不出望月星一步算什麽?有種輸了就自絕當場。
“還來真的?!”普朗克羅大傻道。
陳飛莫測高深地一笑,迎著索利詢問的目光,堅定地點點頭。索利默默地閃身退往一側,表示他絕不會出手。
瘦削中年人冷哼一聲,身影緩緩地射離艦背,不住地拉近與陳飛的距離。
陳飛聳聳肩,一副你老兄放馬過來,暗中卻將幻丹術全力展開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雷霆一擊。
“八千米!”
“五千米!”
“一千米!”索利看得雙目神光大亮,而普朗克羅渾身都在不自禁地發顫,但他自己卻渾然不覺,雙目死死地盯著陳飛,可恨的是陳飛這混球一點暗示都沒有,還是一副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模樣,心裡正想著自己要不要出手,瘦削中年人驀地加速,狠狠地一掌封向陳飛的胸口。
手掌與陳飛的胸口還有二十米時,猛然一亮,一個人頭大小的能量球透掌而出,狠狠地印向陳飛的胸口,陳飛說到做到,沒有一絲退縮。
滋地輕鳴,能量球正中穿在身上的紫烈鬥甲,但讓瘦削中年人吃驚的是,能量球像是擊中一張蹦床一樣,猛地彈回,但陳飛卻知道,這彈回去的能量只有百分之九十,有百分之十的能量順利地通過紫烈鬥甲,進入肉身,漲得經脈暴裂,渾身咯咯作響,疼得差點呻吟出聲。暗叫自己過關時,哪料到那家夥一把抓著倒彈而回的能量球,一掌印來,心罵卑鄙,這已經是第二招了,想閃避時,胸口已經結結實實地中了一掌,不但彈回去的能量球被他生生按入體內,手掌按實還有額外奉送。
只聽“篷”地悶響,陳飛就像是一隻驀然充氣的氣球,身影突地漲大十來倍,向後狂退。小貓頭怪叫一聲,索利與普朗克羅臉色大變,也來不及找那家夥算帳,趕忙撲向陳飛。哪料到陳飛又迅速地飛了回來,笑呵呵地罵娘道:
“他娘的,還增肥了,呵呵,老兄現在服了沒有?還不快滾?宮主您老人家看到了,小子說到做到,絕對不會再在望月星附近的星域裡再殺一個望月星的人!”
宮主什麽時候來的?自己怎麽不知道?這次不但索利與普朗克羅面面相覷, 瘦削中年人盯著有如充了氣般的陳飛,臉色突晴突陰,最後暗一咬牙,冷哼道:“我們走!”
“哈哈,陳老弟我愛上你了,親愛的,受如此重擊就是炸一個隕石坑都不成問題,你老弟卻哼都不哼半聲,死褲叉的,愛死你了。”三人成了遠去光點後,普朗克羅語無倫次的大讚。
“哼……”
仿佛是在回答普朗克羅,陳飛應聲輕哼一聲,口一張噴出滿天血霧與碎肉,身影完全處於漂浮狀態。
“啊!?陳老弟你別嚇我,開個玩笑,你不要這樣……”普朗克羅的話陳飛已經聽不到,他已經完全失去知覺。
索利一把抱住陳飛,剛輸入內息,頓時臉色大變,現在陳飛體內還真像是一隻充了氣的氣球,五髒六腑全被能量爆得稀巴爛,換作是普通人早就氣絕身亡,陳飛剛才還能老神在在的說話,只因為有了元神,只要元神不滅,就算是被炸得只剩下一隻頭顱他依然能笑嘻嘻地罵娘。
“現在怎麽辦?宮主您老人家快出來救……”話說到一半,普朗克羅隨即醒悟過來,哪有什麽宮主,一定是陳飛說出來嚇唬人的,他何時曾向宮主保證過在望月星域內不殺望月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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