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就嚇暈了過去…”劉滿屯翻身坐了起。怒罵道:“他媽到底不睡覺?不睡覺就給老子滾蛋。”“我睡。我這就睡……”徐金來嚇了一大跳。趕緊支支吾吾的說道。
“操!”劉滿屯罵了一句。這才躺下。然後猛的一下把被褥掀起老高。然後把頭也蒙上睡覺了。
徐金來的意的陰笑起來。他知道。自己已經觸到了劉滿屯內心深處的那個傷痛之的。唯有這樣。劉滿屯會越發的在,對自己有好感。別看現在他生氣惱怒。其實事後就會想象。這個徐金來難道和自己有著一樣的命運麽?
正如同徐金來所猜測的一樣。劉屯此時的心裡疑惑的想著徐金來說的這些話裡面的真假。他沒有理由騙自己吧?如果是真的話。那這小子打小經常遇見不乾淨東西。豈不是和自己差不多了麽?他又是從小死了娘。被人收養長大。這個世界上會還真有和自己一樣命運的人吧?
不過徐金來又一點沒有想到。他太過於自負了。覺的自己對人的心性了解的很透徹。可惜他似乎忘了一點。劉滿屯本來不是個正常人。他的思維。也不能用正常人的心理來猜測。
劉滿屯想。媽了個逼的。我們村兒出了我一個這樣的人。就夠他媽亂了。你他媽還來這兒添什麽亂啊?這不是禍害我們村兒麽?不行。回頭趕走你個。去禍害別人去吧!
【127章接近地靈】
看著,快要過年了。
今年與往常年相比,田裡的糧食豐收了,地裡的活兒也比較多,村裡給安排的事兒也多,於是乎村民們賺的工分也多。所以村民們就都高高興興,覺得今年這個年,應該比往常年要過的好一些才對。
盡管,大部分的家庭依然是沒有剩余,甚至還欠著隊上的錢,超支。可只要今年的光景好,相信以後只會一天比一天好,總會過上好日子的不是麽?純樸的鄉下人,一向都只會去想象美好的將來,他們不會去考慮太多的其他因素。只要能吃得上飯,只要能穿得著衣服……只要,不至於死人,千百年來的中國農民,都會老老實實的過自己的貧苦日子,毫無怨言,也不知道去埋怨誰該埋怨什麽。
村支書羅宏和幹部們盤算了一下,今年村裡的收入明顯提高,大家都很高興。於是羅宏商量著過年的時候,給每家每戶都多添加點兒口糧,再給每一戶都弄上一斤肉,不論人口多少,統統一斤!大家都吃上點兒好的,覺得自己家人口多嫌少的,自己買去……其實這已經不錯了,那時候誰家舍得吃上多少肉呢?即便是過年的時候,稍微富足些的家庭,也隻舍得弄一丁點兒的肉,村裡給每一戶發一斤豬肉,那可就了不得了啊!
村民們包括知青們,都被即將到來的春節氛圍感染,大家喜氣洋洋,整天臉上都充斥著幸福的笑容。
唯一心裡不痛的,應該就是知青徐金來了。
他鬧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一步走錯了,為什麽劉滿屯不但沒有被自己的熱情和真誠打動,反而越發的好像故意冷落他生他的氣似的。這小子心眼兒也他媽太小了吧?不就是自己那天晚上沒聽他的話把這事兒透漏出去了麽?至於如此斤斤計較記仇麽?況且……連日來村裡一直安安穩穩,自從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後,再沒有任何邪門兒的事兒在村裡發生過。村民們對這件事兒以及幾個當事人的議論也漸漸的趨於平淡,他劉滿屯道還不肯原諒自己麽?
會不會是自胡老四和劉滿屯懷了?應該不會的,
自己做的覺得很隱秘,而且絕對深藏不露,憑胡老四那點兒微末的道行和劉滿屯這個對術法一點兒都不懂的門外漢現自己的秘密?那又是為什麽?按理說,他應該被:己那天晚上的話打動了的,他這些年受了那麽多苦承載著那麽多的壓力和孤獨寂寞,應該很容易就接受自己,甚至惺惺相惜才對。
也許,是因為時間太過久了屯的心已經完全的自我封閉,難以接納別人了。嗯,一定是這樣的。不過這並不要緊,只要自己不懈的努力下去,即便是他的心已經凍結成了冰塊兒,自己也可以慢慢的把他融化掉。到那個時候自己就會完全得到劉滿屯的信任,打開他小心翼翼的心門以邪物喂養他,然後可以慢慢的和父親一起享受劉滿屯那與生俱來的地靈精氣……比養那些肮髒的醜惡的邪靈,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當還因為丟失了一些辛辛苦苦養成地邪靈而惱怒發火今想來。就算是為此付出所有豢養地邪靈。也是值得地啊!果然是父親見多識廣。知曉地靈地秘密。不然地話。豈不是要白白錯過了地靈這樣千載難逢地奇物麽?
徐金來心裡面暗暗地打著如意小算盤。覺得自己簡直太聰明了。而且注定會成為最為強大地人。他地父親教育過他。想要成功。就必須有足夠地忍耐力。可以忍耐身體和內心地痛苦。忍受各種屈辱和煎熬……不然地話。憑他地本領。豈能讓鄭國忠和肖躍這樣地無賴隨意地欺辱麽?哼!
只不過小算盤打地再高明。再精細。他就算是再聰明。也經不住打從一開始。自己要對付地對象。就壓根兒沒打算按照你地思路來。
……
冬日裡天寒地凍。北地、南地、以及村西村東地渠溝裡。乾之後。總有一段段殘留地水坑。
平常地日子裡。村民們忙碌著沒空去裡面抓。只有村裡地小孩子們偶爾會跑到渠裡面撬開冰面。放乾坑裡地水。逮魚摸蝦。只不過畢竟年紀小。懂得也少。所以收獲不大。
如今年關已近,生產隊上的活兒也都基本停了。大人們開始摩拳擦掌,拿著家夥什去渠裡面弄魚蝦了,好歹過年的時候家裡面能動動腥不是?
只不過渠裡有水的地方畢竟不多,魚蝦也就更少,怎經得起全村各家各戶都去捉呢?
所以村民們收獲並不算多。
劉滿屯覺得自己真是時來運轉了,其他村民們都因為逮不到更多的魚蝦而悶悶不樂呢,他卻能碰上魚兒最多的水坑,而且……都是別人漏掉的地方。
臘月二十八了,村民們都已經開始忙碌著辦年貨寫春聯等等過年的事情了,沒有人再去地裡的渠溝中捉摸魚蝦那些東西。而劉滿屯卻扛著鐵拿著盆子拎著桶往北地去了。過年對於劉滿屯來說,沒啥新鮮和高興的。不過是人長了一歲而已。別人長一歲高興,?沒啥高興不高興的。
劉滿屯往北地裡走的時候,知青們正在忙碌著寫春聯,蒸饅頭烤鍋餅子的活兒。要過年了,大家在想念家中親人之余,心情自然也會高興起來。畢竟是他們響應黨和的號召,接受最高指示到廣闊天地煉紅心來的第一個春節啊!怎麽能不好好過呢?所以男女知青很是難得的融合到了一起,像是一個大家庭一般,家庭成員們一起動手,互相幫助,爭取把這個年過的熱熱鬧鬧快快樂樂。
徐金來看到劉滿屯又往北地去了,便對其他知青們說:“我再去北地碰碰運氣,興許能抓到些魚蝦的,咱們過年吃的就更豐盛了。”
“扯淡吧你,咱們抓了好幾次魚,結果呢?那,就那麽幾條小魚兒還有幾條泥鰍夠塞牙縫的就別去費那個勁了!”肖躍揮著毛筆正在寫春聯,一聽徐金來的話忍不住取笑起來。
“就是,你他媽想偷懶是不?去去,再去打幾桶水來頭兒晚上多燒些水,過年了,大家都好好洗個澡。”鄭國忠笑罵道。
徐金來不好意的說道:“你們沒聽村裡人說人逮不著魚,劉滿屯卻每次都能大豐收麽?剛才我瞅見劉滿屯又往北地去了,我跟著他總能沾點兒便宜是不?”
“娘的,你小子真他媽不要!”鄭國忠罵了一句過一想也是,反正這種丟臉的事兒自己不去幹就行了,“去吧去吧!回來的時候要是弄不到魚,老子就剝了你的皮烤著當肉吃。”
其他知青們都笑著點頭應是。劉滿屯運氣好的事兒,村裡都傳開了,誰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明渠溝裡都被人翻了好幾遍了,可以說沒有任何遺漏掉的水坑人家劉滿屯每次去一趟,都會收獲頗豐。鄭國忠和肖躍倆人倒是商量過和劉滿屯一塊兒去弄魚歹回來能打打牙祭不是?結果後來倆人一想,算球面子上過不去,沾他的便宜幹啥?
說起來,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倆人劉滿屯有意見,這小子忒不夠意思了。雖然前兩天有那麽一次,劉滿屯給送來了一小桶魚和泥鰍,可鄭國忠和肖躍倆人還是不樂意,誰心裡都明白,你劉滿屯是給我們倆送來的,可你直接往知青宿舍門口一放,招呼一聲就走了……那些女知青們一個個卻說這是送給大家的,於是她們也得意洋洋理所當然的分去了一半兒。這讓鄭國忠和肖躍很是不忿,娘的,本來那點兒魚和泥鰍都不夠他們倆人吃上兩頓的。這些娘們兒真夠無恥的。
鄭國忠和肖躍倆人卻不好發火,畢竟……好男不跟女鬥,不是麽?再說了,就當是討好她們算了。肖躍罵罵咧咧的說道:“*,也知道她們知咱的人情不?”
“知,就算是感謝,她們也是感謝劉滿屯!”鄭國忠氣呼呼的說:“滿屯這小子忒不夠意思,回頭,回頭……”他不知道該說啥了,人家好歹給送魚來了不是麽?
……
劉滿屯北地順著渠邊兒溜達著,眼神兒一直看著渠底下,仔細的搜尋著。
快走到北頭的時候,劉滿屯在路邊兒上站住,往渠下一處爛泥和爛草的堆積的地方看了看。便笑了笑,拎著家夥什跳了下去。
拋開那堆爛泥和爛草之後,赫然便是一處方圓一米多的水坑,裡面的水渾濁不堪。劉滿屯用鐵插進去試了試,大概有半米多深的水,用攪和了幾下,便有兩條魚兒和泥鰍驚慌失措的遊到了水面上,翻個身兒又鑽了下去。
劉滿屯脫了鞋子,編起褲管,拿起盆子蹲下開始往外舀水,今天又能豐收了!
不一會兒,水被舀的差不多了,魚兒和泥鰍們開始露出身形,在裡面胡亂的上躥下跳的蹦起來。有些魚兒和泥鰍乾脆就被劉滿屯用盆子舀了出來,潑灑在其他已經幹了的渠底上,慌亂的蹦著。
劉滿屯扔下盆子,拎著桶把舀出來的魚和泥鰍拾進桶裡面,至於坑裡的那些魚兒和泥鰍,不用著急,跑不掉。拾起了舀出來的十多條魚兒和泥鰍,正要跳進坑裡面抓那些剩下的魚和泥鰍時,劉滿屯看到從南面遠遠的走過來一個拎著水桶和鐵鍁的人,徐金來。
原本滿是笑意的劉滿屯在看到徐金來的那一刻,臉色猛的沉了下來,心裡罵道:“這個*!”
打從那天晚上徐金來到劉滿屯家將就著睡著一晚上之後,第二天劉滿屯便毫不客氣的把徐金來驅逐了出去。徐金來隻得裝可憐找到羅支書那裡告了一狀,羅支書氣呼呼的又跑到知青宿舍,把鄭國忠和肖躍倆人吼了一通,於是徐金來又在知青宿舍住下了。
起初羅支書對於鄭國忠和肖躍倆人還是客客氣氣的,但是他漸漸的發現,這倆小子純粹就是倆搗蛋鬼,乾活兒的時候淨耍小聰明偷懶,嘴皮子功夫倒是不錯,說的一套一套的,給自己找理由不乾活兒還要拿工分。
這倒是沒什麽這倆小子淨乾些輕巧活兒之後又覺得力氣多的使不出去閑得蛋疼,於是乎便這兒捅
,那戳一竿子,後來乾脆動不動就出去到別的村兒上搞串聯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動不動就鼻青臉腫的回來,要麽就是拉著幾個其他村裡的知青回來……為此他村裡的幹部們沒少找羅宏的麻煩,鄉裡面的領導也批評過羅宏,好好管好自己村裡的插隊知青。
於是羅支書對鄭國忠和肖躍倆人也就不再小心翼翼當少爺供著了,該吼的時候就吼罵的時候就罵,那倆小子好像天生的賤骨頭,越是吼他們罵他們,越是樂得屁顛屁顛兒的,覺得蠻有意思的,真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