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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敏笑著說:“我才不信命呢。”
“那就是你想和劉滿屯處對象唄。”同伴們便笑道。
“哎,他那個人可不好接觸,天天板著張臉,跟誰都苦大仇深似的。”張敏有些可惜的歎道。
“喲喲,這就開始心疼了?”葛紅芳笑道。
“去你的吧!”張敏啐了一口,說:“聽說他以前也處過對象,就是咱們前些日子去鄉裡開會時,那個辛莊鄉宋莊村的婦女隊長,記得不?”
女知青們點頭,並且很認可的說道:“長的挺漂亮的,也難怪劉滿屯會喜歡,哎,張敏你是沒希望咯。”
“得了吧,我也就是懶得去和這種冷冰冰的人說話罷了,哼。”張敏很不服氣的說道。
“是是,我們的大美女張敏,呵呵。”葛紅芳笑道:“你懶得去,我可要去搭理一下,嘻嘻。”
“去吧去吧。”張敏笑著說道:“你去我也去,就跟你搶了……”
葛紅芳玩笑道:“真不知羞,就這還比呢,行,姐妹們作證啊,看咱倆誰先讓劉滿屯能笑著跟誰說話,嘻嘻。”
“好啊!”
她們誰都不會想到,一次偶爾的炕頭玩笑之語,卻會讓張敏在將來的好長時間裡,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147章知心話兒向誰訴
滿屯盤腿兒在炕上呼吸吐納了半天,終於又一次垂頭棄,起身走了出去。
已經是後半夜了,門外月華如霜,天空中零零散散的掛著幾顆並不明亮的星星,在皓月當空的時刻,繁星豈敢出來與明月爭輝呢?
認識浮虛道長已經四個月了,期間他斷斷續續的來過四次,每次來了之後都會教給他一些呼吸吐納的法門兒,聽起來真像是那麽回事兒,挺玄乎的。可真練起來,卻怎麽也達不到浮虛道長所說的那種境界以及感覺。
起初劉滿屯也不好意思對浮虛道長說自己沒練成,生怕浮虛道長嫌自己笨,以後不教自己了。
可越學越覺得沒希望,他就開始懷了,難道真的如同那天晚上那個奇怪的老頭兒所說,自己壓根兒就不是修行道術的料麽?
其實那個叫做彤的老頭兒走了之後,劉滿屯心裡倒是想過也猶豫過,可仔細一想這老頭兒雖然也很可能是個隱世高人,問題是他怎麽看怎麽都像是心理有問題的人。所以劉滿屯也就沒怎麽太在意古彤的話。
今晚上浮虛道長又來了次,自己忍不住把實際情況告訴了浮虛道長。浮虛道長聽了之後也頗感疑惑,仔細用道法把劉滿屯的身體檢查了一遍,又掐指算了半天,才長歎一口氣,說道:“有些不對,我得回去好好想想,你是地靈之身,地靈精氣太充沛了,因此不適宜修行道術……我得認真想個辦法,你先這麽練著,回頭我想到辦法了,再來找你。”
劉滿屯也不說什麽有些失望的點頭答應,目送浮虛道長走了。
沿著清冷的街道,劉滿走到東渠邊兒,又往河堤上走去。許多時候,他都習慣了,
也喜歡這樣獨自一個人在半夜三更的時候街上、河堤上溜達溜達。以前他晚上出來,是為了能夠碰上一兩隻髒東西後抓住,吃掉。自從遇到浮虛道長之後,就再沒碰上過邪物。不過劉滿屯還是在煩躁睡不著的時候,半夜三更的出來溜達幾圈兒。
已是時節,夜晚的風雖然不大很涼。沒有了蛙鳴聲陣陣,只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蟲開始枯萎的草叢中哀鳴著,越發的讓人感覺夜晚的安寧。
感受涼風浸骨。劉滿屯忍不住裹緊了衣服。低著頭皺眉想著浮虛道長。還有那個奇怪地老頭兒古彤。他們倆到底誰說地是真地。誰說地是假地?假如古彤說地是真地虛道長又為什麽來害自己呢?自己好像和他無冤無仇。哦對了。古彤說浮虛道長是想要吃掉自己地地靈精氣。他幹啥非得吃地靈精氣?地靈精氣又是什麽?就是自己身上地氣兒麽?
他吃地靈精氣幹啥?該不像是我無緣無故地喜歡吃邪物吧?
可是。如果古彤是在騙自己呢?那也不對古彤和我也無冤無仇地。何必來坑害我呢?
劉滿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如果真地讓他以自己地感覺來判斷。他更願意相信古彤地話。至於原因。他卻想不到。反正總覺得古彤雖然人很奇怪。說話跟神經病似地。喜怒無常。可就是這樣。反而讓劉滿屯覺得這個人不會騙人。而浮虛道長。有點兒太正經了。讓人無法辨別出真假。
算了。不想這些了。假如下一次浮虛道長來了。真地就如同古彤猜測地那般。要除掉自己身上地地靈精氣地話。那也只有拒絕了。劉滿屯想到這裡地時候。心裡有些窩火。他冷冷地笑了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既然想到這兒了。那也沒啥好煩惱地了。劉滿屯溜達著往回走去。
下了河堤,沿著東渠邊兒走著,路過知青宿舍前的那塊兒打谷場的時候,他聽到打谷場的南端那堆稻草間,隱隱的傳來一陣低低的哭泣聲。
劉滿屯心下大,半夜三更的,誰會跑到打谷場邊兒上哭泣呢?難不成……又有邪物在作怪了麽?在農村裡有個傳說,半夜三更如果在外面聽見有女人的哭聲,千萬不要去看,更不要去管,那樣會被女鬼勾走魂魄的。不過這對於劉滿屯來說,一點兒都不可怕,他巴不得真有什麽鬼出現呢。
跨過小橋,劉滿屯順著哭聲傳來的方向一步步走了過去。越近,他越覺得這不是什麽鬼怪,這分明就是人的哭聲,而且如此之近了,如果真的是髒東西在作怪的話,自己完全應該嗅到那股邪氣兒了。
大概是劉滿屯輕微的腳步聲,讓對方發覺了吧,哭聲突然止住。
而此時劉滿屯已經走到了幾米外的地方,雖然稻草堆遮擋住了明月的光輝,在那裡形成了一片陰影地,可以劉滿屯的眼力,他依然看清楚了蹲在那裡哭泣的人,竟然是女知青張敏。劉滿屯忍不住失聲叫道:“張敏?你怎麽在這兒?”
“沒,沒什麽。”張敏有些驚慌失措的站起來,低著頭就往回走。
“發生什麽事兒了?”劉滿屯問道。
張敏搖了搖頭,從劉滿屯身旁走過。劉滿屯卻也好意思攔下張敏,隻得看著這個女孩子從自己身旁走過,她依然在低聲
著。
劉滿屯撓了撓頭,心想自己真是多管閑事兒了,人家哭不哭礙著自己什麽了麽?算了,沒必要去問。劉滿屯苦笑著扭頭往回走去,和張敏說上太熟,不過在幾位女知青裡面,和張敏是最熟的。前些日子張敏經常會主動到自己跟前兒套套近乎,說這個說那個的,當時劉滿屯心裡還尋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招人待見?徐金來當初就一直找自己套近乎,可自己就是看他不順眼,把他打跑了,後來又遇到個浮虛道長,上趕著要幫自己的忙;還有那個叫古彤的老頭兒是說好心好意提醒自己……
還沒走到小橋頭呢,張敏卻在打谷場中間停下了步子,扭頭喚道:“劉滿屯。”
“嗯?”劉滿屯扭過頭來,詫異的看著張敏,“啥事兒?”
“你……能陪我說會兒話麽?”張敏聲音很小,不過以劉滿屯聽得很清楚豫了一下,點頭說道:“行。”
劉滿屯覺得張八成是遇到什麽事兒了不然幹嘛大半夜的出來哭?
“那……你過來。”張敏心裡忽然些氣,這個劉滿屯怎麽如此不近人情,既然答應可以陪自己說說話,幹嘛還在那裡傻站著?難不成倆人就隔著這十多米遠的距離聊天兒麽?
劉滿屯尷尬訕笑著,說道:“讓人看到好。”
張敏有種想要衝上去:劉滿屯幾個耳刮子的衝動,她忍了忍怨的歎了口氣,說道:“我們,去河堤上走走吧。”說罷,張敏往劉滿屯這邊兒走來。
“哦。”劉屯無法拒絕,隻得答應一聲,待張敏從自己身旁走過後才緩步跟上,低著頭犯著疑惑自己真是多事兒,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麽?可大半夜的娘家既然心裡不痛快想找人說說話,也只有自己給趕上了。
倆人一前一後的走在河堤上著牛河中潺潺的水聲,感受著涼風習習,頗有些默契的同時歎了口氣。
“劉滿屯,聽說你從小父母去世了……”
“嗯。”
“這些年,你想過他們麽?”
“沒有,哦不,有時候也想過。”
“你一直都是這樣生活麽?”
“嗯。”
“你不會多說幾句話麽?”
“嗯?哦。”
“你是不是傻啊?”張敏突然好像生氣似的大聲埋怨道,隨即蹲下,捂著臉嗚嗚嗚的哭泣起來。
劉滿屯愣了愣,有些難堪的說道:“我這個人…太愛說話。”
張敏沒有說話,哭泣的聲音也更大了。
“其實,其實……你,你別哭了。”劉滿屯不知道該怎麽勸慰,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跟我說說,我……”劉滿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難道有人欺負張敏的話,自己還會去幫她出氣解恨麽?
“沒,沒人欺負我。”張敏抽泣著搖了搖頭,心裡卻有些失望,這個劉滿屯連句好聽的話,都舍不得說完,他真有點兒傻?還是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冷漠的人?
劉滿屯更加疑惑了,問道:“那你哭啥?”
“我……嗚嗚嗚……”張敏依然是哭。
劉滿屯撓了撓頭,問道:“那你……想家了?”
“嗯,我,我沒有家了,嗚嗚……”張敏哭的更厲害了,有點兒撕心裂肺的樣子。
“沒有家了?你的家呢?”劉滿屯更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怎麽會沒有家呢?她難道還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張敏沒有再回答,只是一個勁兒的哭,哭的撕心裂肺,哭的一塌糊塗,哭得劉滿屯多忍不住心酸,眼眶裡濕了。哭了很長時間之後,大概是哭的累了吧,張敏像個男孩子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嫌河堤上髒、涼!
“沒家了,就在村兒裡住著,有住的地方,有朋友,不就算是個家麽?”劉滿屯趁著張敏剛才痛哭的時間裡,終於想到了他自認為最好的勸慰人的話。
“嗯……”張敏抽泣著點了點頭,仰起滿是淚水的臉來,看著劉滿屯,說道:“我爸爸,還有我媽媽,他們都死了。”
劉滿屯呆住了,原來張敏所說的沒有家了,是因為父母都死了,所以她才認為沒有家了。他不知道該怎麽去勸慰張敏了,既然張敏平日裡過的開開心心,今天卻突然大半夜的出來哭泣,想來她的父母,應該是最近剛剛去世吧?
張敏又抽泣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平息了許多,使勁兒的揉搓了一下臉,說道:“劉滿屯,能告訴我你這麽些年,沒有父母,是如何過來的麽?我真的不知道,爸爸媽媽去世了,我該怎麽活下去……”
“我,我爹娘去世之前,我就離開他們著二爺爺生活了。”劉滿屯說起這些,不由得也有些心酸,淡淡的說道:“後來,爹娘死了,爺爺也死了,兩個哥哥也死了姐送人了……我依然跟著二爺爺生活,六零年鬧災荒的時候裡餓死了許多人,嗯,現在我們家裡這些弟弟妹妹,爹娘當年全都餓死了,成了孤兒爺爺收養了他們,你也看到了
現在,人很多,還有個哥哥叫趙保國的,前年冬天了。”
“哦。”張敏輕微的應了一聲,忍不住又抽泣了幾下,說道:“你們總還是有個家可是我,我不知道沒有了爸爸媽媽怎麽活下去。”
“你沒有兄弟姐妹麽?你們家沒有別的親人了?”
“以前有,現在沒有了。”張敏苦笑著搖了搖頭。
“為什麽?都死了?”劉滿屯問完這句話發覺這樣問實在是不像話,連忙說道:“對不起不是那個意思。”
“沒關系,我巴不們全都死掉。”張敏輕聲的歎了口氣,仰起臉看著遠處沉沉的夜色,“我沒有兄弟姐妹,去年春天,我爸和我媽被打成了反動派,然後,親戚和家人全都跟我們劃清界限斷絕了關系。”
“哦。”劉滿屯不知道說什麽,像這種情況本村就有不少戶都這樣,夫妻、父子、母女,再怎麽親的關系,都有因為形勢的原因,劃清界限斷絕關系的。
張敏似乎並在意劉滿屯會說些什麽,她只希望劉滿屯能夠陪著她,聽她說會兒話,訴會兒苦,就很滿足了。張敏接著說道:“今天,今天我收到我們學校給我的信,我爸我媽前天下午,跳樓自殺了,你知道麽?跳樓自殺……他們受盡了苦,受不了了,可他們卻那麽自私,一點兒都不想想我的感受,也不告訴我一聲,就自殺了……嗚嗚嗚……”張敏趴在膝蓋上捂著臉又痛哭起來,悲痛欲絕。
劉滿屯怔怔的不知道麽好,他被這個消息所震撼,是啊!活生生的人,怎麽就會想不開自殺了呢?他想到了本村因為受不了折磨而自殺的人。
清冷月光柔和的灑落在河堤上,被夜幕所籠罩的萬物,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銀光。不知道什麽時候,張敏的身體已經靠在了劉滿屯的肩頭,哭的累了,便抽泣著睡著了。像是大海中飄浮的一葉孤舟,丟失了雙槳,隨波逐流,終於在暴風雨中飄到了可以停靠的港灣中。
劉滿有些無奈且尷尬的承擔了這個角色,一聲不吭、一動不動的任憑張敏靠在自己的肩頭。少女獨有的那僂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香氣,鑽入鼻孔。劉滿屯歪著腦袋,回想著這股味道,好熟悉,似曾相識。大概是感覺到有些冷了吧,張敏本能的蜷縮了一下身體,整個身體便靠在了劉滿屯的懷中,輕輕的蹭著腦袋,縮在了劉滿屯的胸前。劉滿屯猶豫著,顧慮著,終於,還是伸開了胳膊,將張敏攬在了懷中。
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劉屯側身望著天空中那半圓的明月,此時月華如霜、萬籟俱靜。
他忽然想到,快要到中秋節了。
中秋月圓家團圓,然而終究這一年的八月十五,張敏注定是無法和家人團圓了。劉滿屯突然替張敏難過起來,他自己倒是不難過,十多年來,已經習慣了沒有父母的中秋節,更何況,好像自己哪次中秋節,都是一大家子的人在一起過的,不是麽?哦……好像前些年,中秋節並沒有和往常有所不同,連點兒好吃的都沒準備過。事實上,直到此時,劉滿屯也僅僅只是聽說過什麽是月餅,但是沒吃過。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一僂幽幽的氣息傳來,劉滿屯的眉頭猛然皺了起來。這股氣息似邪物的氣息,又沒有那麽濃重,而且……沒有絲毫危險的感覺。他猛然扭頭,卻見北面河堤下,牛河潺潺流淌的河水旁,兩個淡淡的人影若有若無的懸浮在鬱鬱蔥蔥的水草上,靜靜的看著這邊兒。
若是換做以往,劉滿屯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撲下去,衝向那兩個人影。然而現在不行,懷裡面還靠著一個女孩子,一個因為悲傷過度慟哭到極度疲累的女孩子。好不容易睡著了,短暫的忘卻了痛苦,怎麽忍心再把她吵醒呢?
“爸爸……媽媽……”張敏迷迷糊糊的叫著,腦袋在劉滿屯的懷裡拱了幾下,就像是一個還未長大的孩童,舒適的靠在母親的懷裡睡覺一般。
劉滿屯心頭一顫,那兩個人影,莫不是張敏的父母找來了?他聽胡老四說過,人死之後,若是沒有什麽怨恨,魂魄可在這個世上存在兩天,若是怨氣太重,可以存活七天,乃至十幾天不等。說真的,劉滿屯雖然遇到過邪孽異物無數,卻從未真正的見識過人的靈魂,哦不,應該是見識過一次,七歲那一年兩個~魎將二爺的靈魂拖拉著拽去看戲,就被他迎面碰上過。可二爺的靈魂為什麽就在外溜達了三天,而且還很強大的暴打一頓魍魎,然後施施然回來,接著活,而且活的好好的?
心裡面想著這些,眼神兒卻始終盯著那兩個淡淡的人影,生怕那玩意兒使壞。
便在此時,劉滿屯的身後又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哎哎,你們倆死都死了,還來這兒幹啥?那,這是你們閨女吧,看也看到了,別把孩子給嚇著了,趕緊走趕緊走,往後也別回來了!”
148章賽跑
滿屯猛然扭頭,卻見幾個月前夜晚遇到過的那個奇怪彤,此刻正站在他的身後,衝著河岸邊那兩道淡淡的人影揮著胳膊亂叫:“咦?我讓你們走還不走?非得逼著我老人家動粗是不?”古彤說著話便開始擼起袖子,大有馬上要衝下去幹仗的架勢。
河岸邊的兩道人影似乎確實很害怕古彤,晃晃悠悠的順著流淌的河水向東飄去。
“哼!”古彤仰著臉,很是得意的說道:“看到我老人家有多厲害了吧?連鬼都怕我。”
“噓……”劉滿屯伸出指頭比劃在嘴邊,示意古彤小點兒聲,別把張敏給吵醒了。隨即便想到,倘若真的會吵醒的話,剛才古彤的大聲嚷嚷,恐怕早已將張敏吵醒。問題是……張敏怎麽就沒醒呢?
古彤嘿嘿樂著說道:“我不讓她醒,就算是老天爺在她耳朵眼兒裡打雷,她也醒不了。”
“你對她做了什”劉滿屯立刻瞪起了眼睛,怒目相視。
“幹嘛幹嘛,瞪什麽眼睛啊?;打架嗎?來來,我讓一支胳膊一條腿!”古彤立馬拉開架勢,臉上卻毫無惱意,嘻嘻哈哈的說道:“小子,你是不是喜歡上這丫頭了?這麽關心她?”
劉滿屯哭笑得,這個老頭兒整個兒就是一神經病啊!劉滿屯說道:“您……來幹什麽?”
“你管得著麽?”古彤像個童般撇著嘴仰著臉,看著一邊兒。
劉屯不說話了這樣一個古怪的老頭子說話實在是太容易讓人上火,而且……也確實跟他沒什麽好說的。至於他所說的張敏不會被吵醒,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像這類隱世高人,有點兒什麽怪異的術法,似乎太正常不過了。而對於劉滿屯來講,任何詭異的事情,因為經歷的多,也就不怎麽覺得奇怪了。重點是……目前張敏的呼吸平穩,睡的很踏實安全。
一時。現場倒是再次安靜了下來。這讓古彤感覺很不滿意。他喜歡與人爭執。與人吵鬧至不惜動手乾上一架。但是就不喜歡安靜。因為他安靜地時間太多了以但凡出來。總是無限期望著找到能夠熱鬧刺激地人或物來玩玩兒。只可惜……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他感到好玩兒地人很少。因為正常人太多。像他這樣地不正常人。太少太少了。好不容易遇上個地靈劉滿屯。卻是一個整天冷冷淡淡地主兒沒勁兒了。
“哎哎。你怎麽不說話了?”古彤很不意地嚷嚷道:“再不說話可要走了啊!”
劉滿屯不置可否。心想你愛走走唄樂意留你在這兒?不煩你啊?不過劉滿屯沒有說話。他覺得對一個精神上有問題地老年人說出這樣傷人自尊地話實在是不厚道。
“我真走了啊!”古彤作勢要走。
劉滿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木頭。蠢豬!沒勁!”古彤扭頭便走。走出幾步之後。又氣呼呼地轉身回到劉滿屯身邊兒。“我不走了。你小子肯定巴不得我走呢是吧?我還就不走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劉滿屯無奈的搖了搖頭,抱著張敏站了起來,一身不吭的往回走去。
“哎哎,你別走啊!”古彤一看就著急了,連忙召喚。
劉滿屯依然在不急不緩的走著,他雖然對這個老頭兒充滿了好奇,但是確實有點兒……討厭他。
“你走吧,回去之後這丫頭醒不過來,你再找我可就找不到了。”古彤威脅道。
劉滿屯終於停下步伐,扭頭看著古彤,猶豫了一下,終於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和你沒有仇,對麽?”
“啊,沒有。”古彤很認真的點頭說道。
“那你幹嘛非得跟我過不去?”劉滿屯質問道。
古彤嘿嘿一樂,說道:“你小子真沒良心,我可是來幫你救你呢。”
“你幫我什麽了?我用的著你救我麽?”劉滿屯冷笑著說道。
“哎呀,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些話白說了算是,你該不會忘了吧?”古彤氣得蹦了起來。
劉滿屯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說浮虛道長是在騙我,可我又為什麽要相信你說的是真話?”
“你……”古彤急得抓耳撓腮,揮著胳膊嚷嚷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愛信不信,不聽老人言,你吃虧在眼前……”
“對不起,我還真就不信你了。”劉滿屯搖了搖頭,說道:“你把她弄醒吧,我該走了,以後別再來找我。”
古彤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老人家會去禍害一個小丫頭嗎?去去,趕緊滾回去吧,她一會兒自己會醒來的。”
“哦。”劉滿屯點了點頭,抱著張敏就往回走去。
“哎,你這不是相信我了嗎?”古彤問道。
“你不是說讓我愛信不信麽?你剛才這句話我相信。”劉滿屯頭也沒回的說道, 心裡早已樂了,這個老頭兒可真有意思,處處都會跟人較著勁兒說話,這下可算在嘴皮子上沾了這老頭兒的便宜,他現在一定氣壞了吧?
果然,古彤氣得在後面一蹦三米高,二蹦又是三米高,揮著胳膊蹬著腿兒的罵起來:“你這個小王八羔子,你,你氣死我了!你去死吧,讓那個混
吸乾你的精氣神兒,去死吧,你不得好死……”
劉滿屯並沒有因為古彤的怒罵而生氣,反而心裡越發的樂呵,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越是不說話,罵人的一方反而會越加的生氣,越加的難受,比反罵他幾句效果要好的多。
如同劉滿屯所想,此時的古彤更加生氣,卻不知道該如何發脾氣了罵人家家不還嘴,你還想怎樣?強迫別人做什麽事兒,他古彤還真有點兒舍不去那張老臉……於是他緊趕幾步追上去,說道:“地靈,咳咳,劉滿屯是吧?你要怎麽樣才相信我?”
“不知道。”劉滿屯看都不看古彤一眼,只是一個勁兒的大步流星的走著。
“要不,要不我帶你去看看那個混帳東西在幹啥,看看他乾的那些壞事兒,你總該相信了吧?”古彤說道。快捷操作:按鍵盤上方向鍵←或→可快速上下翻頁按鍵盤上的Enter鍵可回到本書目錄頁按鍵盤上方向鍵↑可回到本頁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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