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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二百一十一章 旁觀的意識
9472211章旁觀的意識

沒有任何意外小毛順利的當兵走了。:整理

在那今年月裡,多少人打破腦袋搶著擠著想要去當兵,可征兵的名額有限,所以想要當兵走還是件難事兒。為此今年征兵還沒開始的時候。劉二爺就找了羅宏好幾次,羅宏也去了鄉裡好多次,為的就是弄到個名額,爭取讓小毛當兵去。

這邊兒還沒有確定下來的時候。趙保國來信了,說今年他們部隊會到老家這邊兒征兵,他今年不下來負責接新兵,不過來接新兵的人是他的戰友,關系不錯,提前招呼了一聲。只要小毛沒有什麽身體上的缺陷。當兵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小毛要去當兵的事兒沒有告訴劉滿屯,原本打算著是當兵走了之後。再給劉滿屯去信說一聲的,卻不曾想,劉滿屯提前複員回來了。

所以劉二爺又開始愁劉滿屯的事情了。

畢竟年齡大了,就到成家的時候了,可劉滿屯似乎並沒有要結婚成家的意思,而且這次回來,張敏也沒有跟著他。是不是因為劉滿屯複員了,人家張敏看不上他了呢?劉二爺心裡有些擔心,私下裡問起劉滿屯的時候,劉滿屯微笑著回答說:“爺爺,我們倆的事兒不急,現在都還沒穩定下來,我又是網複員回來,等過完年再說吧。”

“你年紀不小了,啥都懂,爺爺也不想管的太多劉二爺抽著煙袋,吐了幾口煙之後說道:“這兩年家裡雖然沒攢下多少錢,援勇和平貴辦事兒欠下的債網還清了,可咱們家掙錢的人還多呢,所以你要是因為愁錢,那不用愁,爺爺去給你們借錢。”劉二爺說這些的時候很認真,他心裡覺得滿屯是個很要強很顧家的孩子,八成是因為複員了。掙不到錢了,所以一時半會兒的拿不出彩禮錢和結婚用的錢。

劉滿屯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爺爺,您不用擔心了,這不是錢的問題,過完年再說吧。”雖然嘴上這麽說,可劉滿屯卻不得不考慮著,錢…確實是個很大的問題,因為他現在確實沒有錢。

還有,張敏如今的心裡是怎麽想的呢?劉滿屯有些恍惚,給張敏的信已經寄出去兩天了,再過兩天應該就能收到了吧?

自從複員回來之後,兩個人之間沒有聯系過。劉滿屯不知道張敏如今心裡面在想些什麽,而他自己卻是一直都在猶豫著,斟酌著該如何對張敏說自己現在的想法。他知道,既然放棄了去找一份工作的打算,而選擇在農村繼續生活,那麽張敏必然是不會同意的。只不過”

不這樣又能如何呢?家裡面援勇和平貴都成家了,不和劉二爺在一塊兒住。而小毛也當兵走了,如果自己再去縣裡工作的話,那麽家裡面就只有小燕子和劉二爺,一旦有什麽事情生的話,怎麽辦?

說來說去,劉滿屯擔心的無非還是冥冥中的蒼天,會給自己的親左帶來難以想像的災難。

只不過劉滿屯疏忽了一點,那就是即便自己在家裡面,難不成還可以天天守在劉二爺的身邊麽?也就是晚上的時候,可以再劉二爺的身邊守護著罷了,白天,他還是要去下的乾活兒賺工分掙錢。

上蒼施降下的災難,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就如同當年那場電閃雷鳴中轟然降下的災難那般。

而對於小毛,劉滿屯真的沒辦法責怪和埋怨,自己有什麽權利去阻止小毛去過上他自己向往的生活呢?更何況小毛很誠懇的表達了自己的疑惑,因為這麽長時間了,家裡面一直平平安安,又怎麽會出現匪夷所思的災難呢?

如果僅僅是和上次夏日雨夜裡的邪物作梗,

那村裡面有胡老四,多半也就不會有什麽事兒了。小毛的話讓劉滿屯無言以對。是的卜毛已經長大了,他考慮事情也開始漸漸的成熟和全面,並不是當年那個愣頭青,脾氣暴躁無比,卻很是願意聽從滿屯哥和保國哥的小毛孩子了。

這次寄給張敏的信裡面,劉滿屯很坦率的把自己現在的狀況告訴了張敏。

幾日來劉滿屯一直都在猶豫著該如何對張敏述說,最終還是決定,告訴張敏實際的情況,沒必要隱瞞什麽,更不據拖下去,,在劉滿屯的心裡面,他始終記得當初從軍入伍時。張敏對於他們兩斤。人之間感情的定義以及她個人的想法。如果某一天,我們之間有誰有了別的想法,那麽我們可以很坦然的說出放手。誰都無需去牽絆誰。

而如今,假如張敏會因為劉滿屯回到農村的原因選擇分手的話,劉滿屯內心裡苦笑著想到,自己不會有什麽怨言和不滿的。

當然,劉滿屯很有些舍不得。他甚至抱著對這份感情的信心,覺得張敏不會離開自己的。

是的,張敏收到劉滿屯的來信之後,思量再三,考慮許久之後,最終下了決心,既然愛了,那就得付出一些什麽。劉滿屯退役,是因為意外,並不是他本意而為,自己又怎麽能夠責怪他呢?

雖然一開始很惱怒與劉滿屯的自私,沒有把事情提前告知她,可事情過去之後,張敏還是想通了,沒有那麽大的怨念了。

便是去雙河村又怎樣?留在保安市又如何?無論在哪裡,都是生活了。

至於開心不開心,還個人。農林的生活依然可以過的很好。即便風騾許差,貧窮。可人只要能夠滿足與現狀,能與相愛的人膀,泛一生。能夠你耕田我織布的過著平凡生活,豈不是別樣的幸福美滿麽?

張敏如此在心裡安慰著自己。猶豫著彷徨著。

當她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舅舅和舅媽的時候,卻遭到了兩位長輩堅決的否定。

張敏舅舅說:“好不容易把你從農村接了出來,如今你也算是在市裡有了穩定的很好的工作,難道就因為那個劉滿屯,就放棄這些,繼續去農村玩兒泥巴去?不行!”

“農村有什麽好的?敏兒,聽你舅舅的,和那個劉滿屯斷了聯系,回頭舅媽托人給你說門好的親事。”張敏的舅媽在旁邊兒嘮叨著勸慰著:“要是那個劉滿屯還在部隊。能夠當軍官的話,你舅舅和我沒什麽意見,好歹也算是有個職務,有份收入,面子上也咱們也有光,可他退伍了,回到農村了,就一農民,有什麽出息啊?”說著這些,張敏的舅媽掉下了眼淚,有些哽咽的說道:“敏兒,你爸爸媽媽走的早,當初舅媽和你舅舅沒能力去幫襯你什麽,苦了你一個姑娘家小小年紀到農村受了幾年的罪,如今你大了,你舅舅想法子托人把你從農村接到了身邊兒,還怎麽忍心讓你再回去受苦啊?你要是回去了,舅媽和你舅舅這心裡怎麽能安省?你爸媽在下面。也會埋怨我們啊!”

張敏猶豫了,心酸了。

她在雙河村的時候,就聽過那裡流傳的一句俗語:“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張敏是個很靈慧的女孩子,她沒有如同其她同齡女孩子那般固執甚至有些幼稚的叛逆自以為是的心理。如今聽著舅舅和舅媽的話,她深以為然,然而感情這種東西,原本就不是什麽正確與錯誤的理由所能左右的。

“舅舅,舅媽”張敏猶豫了許久之後,終於噙著淚說道:“我就是想,想著去看看他,”

“不行!從今往後,你必須和他斷了聯系!”張敏的舅舅很決絕很憤怒的吼道。

“敏兒,聽你舅舅的,我們倆對你可沒壞心,還不都是為了你好麽?原本心志就有些彷徨的張敏。終於聽從了舅舅和舅媽的話,沒有給劉滿屯回信。

只是心裡面,卻依然無法放下對於劉滿屯的思念以及那份曾經無比真摯火熱的感情。

千裡之外的劉滿屯,抱著希望等待著張敏的來信,期望著張敏能夠不計生活的貧困,不放棄這份感情。重回雙河村,兩個人能夠結婚成家”

然而終究是沒有等來張敏的回信。便是連句分手的話,都沒有給劉滿屯。

半個多月後,劉滿屯放棄了心頭的那絲牽掛,卻並沒有多麽的傷感。多麽的痛苦私怨恨。有的只是一絲輕松,一種解脫般的輕松感覺。

劉滿屯原本就是一個被命運折磨的有些消極悲觀了的人,而且很多時候他都在自我的矛盾當中期望著不去連累別人,不要因為自己的命運而傷害到他人,尤其是已經和自己有了親情感情的親人與朋友。

而之所以他並沒有真的擺脫所有的親情及友情,徹徹底底的孤獨一人。走上陌路,去孤獨寂寞的面對著迎接著隨時都有可能到來的劫難,是因為他很委屈,很為難,很不舍,很不放心,我們都知道,劉滿屯不僅僅是地靈,他還是一個人。一個和普通人一樣擁有著熱血和感情的人,活生生的人。

當初若非是張敏真心實意,且很大膽很無所謂的表示了自己對於命運的無畏坦然,劉滿屯也不一定就會很真切的付出感情,因為他除了擔心再次受到傷害之外,更多的是擔心冥冥中的上蒼,會因為他地靈的命運,而降下災難給別人。

宋曉梅的瘋癲,就是一個很顯而易見的例子。

雖然,我們不能夠確定宋曉梅的瘋癲,以及她所遭遇的家庭變故,是否就是因為曾經和劉滿屯有過那麽一份感情,所以上蒼給她降下了災難。

但是劉滿屯卻總心裡如此肯定,如此內疚和自責。

“如果每一個人,親人、朋友。都能夠像宋曉梅那般,很決絕的斷絕掉和我的關系,我一定不會責怪他們,也許”我會更輕松吧?”

劉滿屯如此在心裡想著,不過”真的斷絕掉關系之後,他們就能夠安全了麽?

劉滿屯蹲在北地的田埂上,深深的吸了口煙,苦笑著自言自語道:

“我活的,真他媽窩囊!”

說完這句話,劉滿屯忽然想起了張敏曾經對他說過的話,說他是一個自私的人,有的時候只是按照著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好心,去行事為人。卻根本沒有顧及到過別人的想法。尤其是至親的人,真正關愛著他的人。

我自私麽?劉滿屯捫心自問。他搖了搖頭,自私的人,就會放開所有對於別人的擔心,而選擇自我開心的生活下去,哪管他人的安危呢?

可是再想想自己的親人,劉二爺、趙保國小毛”自己的朋友,鄭國忠、肖躍、張敏”他們都曾經說過類似的話,大致的意思就是如果真的有命運安排好了的人生,那麽每一個人的遭遇甚至是死亡,又怎麽能怪罪在他劉滿屯的命格上呢?

那是他自己命不好,命不夠硬,才會倒霉,而這與劉滿屯的命再誣誣四友布,凹肌肌o此話有理,說起來劉滿屯的親人似乎命格都夠硬的,比如劉二爺,比如趙保國和小毛,劉二爺早早的就被人傳說為天上的星宿下凡,而趙保國更是被算命的羅祥平以及神棍胡老四認為是八字硬鬼神敬,小毛更別說了,天生的天煞孤星,根本不忌與劉滿屯那地靈的命格,他們依然活的好好的,不是麽?

所以這些至親的真妥關愛著他劉滿屯的人,才會在勸慰劉滿屯的時候。說出上面的那些話。

想到這裡,劉滿屯不禁有些疑惑和矛盾起來,自己還真的”很自私了。

味的消沉,低沉,悲觀,沮喪。面對著一次次突的危險的事件,他始終都在保持著個人的想法,盡可能的想要避免自身命運給別人帶來的傷害,然而矛盾中他卻一直都無法讓自己鐵了心,徹底寒了心,去擺脫所有的親情關系,以求沒有人被自己所連累。

然而既然你無法這樣狠下心來,那又何必整日裡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一直就這麽消沉悲觀下去呢?

這何嘗不是對所有關心自己的人。一種傷害呢?

劉滿屯坐在了田埂上,絲毫不覺得下面的泥土是多麽的冰涼浸骨。任憑寒風撲面,寒氣入體,,他的頭痛了起來,並不是曾經遭遇到的盅毒帶來的那種讓人難以忍受的痛楚。

只是一個個矛盾的想法,重重疊疊,交叉摻雜在一起後,帶來的那種讓人糊塗到腫脹的痛感。

從麥田中捧起一捧積雪,使勁兒的揉搓在滾燙的臉上,積雪化水,冰涼刺骨,讓劉滿屯稍稍清醒了一些。

南邊兒路口處,一個穿著邋遢的中年男子從橋頭走來,遠遠的看到劉滿屯的身影,便招呼道:“滿屯,這大冷天跑到這兒幹啥?去你家裡也沒找著你,二爺也找你說有事兒跟你說呢。”

劉滿屯扭過頭來,強作笑顏,招招手說道:“胡叔,你怎來了?

我想一個人兒坐會兒。”

來人是胡老四,如今頭頂上那個四類分子的帽子,已經摘了下去。下地乾活兒也有工分了,只不過生活依然很拮據,畢竟他獨身一人。前些年又一直沒有賺取過一分錢,只是將將就就的有口吃的罷了。

“嗨,找你說說話,你這回來後。咱倆也沒在一塊兒嘮嘮。”胡老四說著話已經走到了跟前兒,蹲下身點上一鍋煙,吧嗒了兩口說道:

“有心事兒?”

“沒啥。”劉滿屯苦笑著搖搖頭。

“唉,不還就是那點兒破事兒麽?”胡老四臉上很稀罕的露出了一副很無所謂的表情,說道:“在外頭轉了一圈兒還是回來了,就別想那麽多了,踏踏實實過下去,別老是把自己當成什麽特殊的人,別想著自己個兒是地靈,會害了別人,”

劉滿屯打斷了胡老四的話,說道:“可我,確實是地靈。”

“可你現在”不僅僅是地靈,地靈沒魂兒,你有,所以你是斤小人。”

劉滿屯一怔,眉頭皺了起來。他想到了多少次自己不受控制般的說出的話做出的事兒,想到了古彤很肯定的說過關於他擁有著兩種甚至三種截然不同的意識,在控制著他的身體以及思維。

也許這就是所有矛盾的最終出點。兩種意識在互相做出不同的思維想法,一個意識一直都是無所謂很爽快的思維,而另一種,卻是幽幽鬱鬱低沉悲觀的思維。

曾經的矛盾是地靈與自導意識的衝突, 如今卻是靈魂與地靈之間的執。

至於如何去融合這種矛盾的衝突,決定權在哪裡?又是哪一種意識在旁觀著兩種截然相反的意識衝突著。爭執著呢?

似乎知道劉滿屯在想著什麽。抑或是胡老四隻想著勸慰一番劉滿屯。他吧嗒著煙鍋,含糊不清的說道:“啥事兒想開了,就沒事兒了,就怕你自己想不通,整天害怕這個擔心那個的,那就複雜了。”

“哦”劉滿屯長出了一口氣。他豁然醒悟,決定權,在我,而之所以矛盾,就是因為“我”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去判斷著另外兩種意識的思維,誰是正確的,誰是錯誤的。卻始終無法做出正確的抉擇。

胡老四在鞋幫子上磕打乾淨煙鍋。站起身說道:“回吧,劉二爺還在家裡頭等著你呢,老爺子這兩天心情不怎麽好,八成是因為你的事兒,唉。”

劉滿屯答應著從田埂上起身。和胡老四並肩往村裡走去。

“受了十幾年的罪,這個瞧不起那個看不上的,做牛做馬都落不了個好,連我自己都沒想過,挨到了現在,嘿,咱也平反了,哈哈,有些人受不過,就自殺了,現在他們在地底下也不知道後悔不後悔”

胡老四有些爽朗的笑著說道,一邊兒走著,一邊兒若有深意的看了看劉滿屯腦海中有了一絲明悟,微笑著點了點頭。

也許是多年來一直都承受著屈辱的壓力,胡老四一直都是一種畏畏縮縮的模樣,從來沒有表現出過如此爽朗的一面。所以今天他的表情和話語,讓到滿屯頗有些驚訝和欣喜,同時他也從胡老四的話裡面,想到了一些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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