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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購?這是怎麽回事?金先生想要出售?”
質問聲響起,房間中一片寂靜,這一紙傳真好像法院的傳票,讓人如臨大敵。
搞公關的能應付媒體,卻不代表他們都是全能型人才。類似金道河遇到的這種抹黑策略在韓國政壇屢見不鮮,高官們利用媒體攻擊政敵,媒體也利用高官們的醜聞吸引眼球,久而久之,韓國媒體在面對財闕、官宦子弟時也漸漸不再攝於對方的身份而虛以為蛇,反而是把他們那些見不得人的事爭相報導。公關團隊在韓國的興起也是由此而來,良好的公眾形象能帶來很多幫助,一個人說話有很多人去聽,這本身就是一種極其可怕的影響力。雖然金道河此時被醜聞纏身,但只要說出真相,假以時rì,再配合相應的公關技巧,洗清冤屈不是什麽難題。
但這有一個條件,那就是金道河本人無論一言一行都要聽從安排,讓這支公關團隊可以發揮自己的全部實力。
“金先生,您到底是不是想要出售”領隊再按捺不住,公關失敗的原因有百分之六十是來自當事人不配合,根據目前的情況,如果金道河再恣意妄為,那他們就只能等著輸。
金道河看著那紙傳真,雙目無神。
整個房間都停頓下來,每個人都關注著這邊的一舉一動,甚至連正在交涉的電話也一一掛斷。有人注意到金道河的兩隻手握成了拳頭,而且越攥越緊。
還有十天,還有十天他就要在的慶祝酒會上對林允兒表白,屆時首爾的大部分媒體都會在場,林允兒在場、林蔚然也會在場,這是他整個計劃中最讓他覺得大快人心的一環,現如今卻是注定無法進行了。
“不賣。”
金道河咬牙切齒道,雙手狠狠把這傳真揉做一團:“各位請繼續工作,接下來的事還要靠你們。”
屋內”眾人面面相覷。
“金先生請小心,〖jǐng〗察局我們不能再去一次了。”
看出金道河的火氣,領隊認真提醒:“現在的情況很敏感,人是一種看不得別人完美的生物,外面絕對有大把人相信您肇事逃逸。就算是〖jǐng〗察局出來澄清,也會有很多人覺得這是您父親和〖jǐng〗察廳方面做了交易。我們能做的就是冷靜再冷靜,不要被任何人刺激,不要做任何被人詬病的事,未來兩個月,我建議您就呆在家裡”上班……”。
“我會去上班。”
金道河說的斬釘截鐵,這事沒的商量:“請您相信我,我會控制自己。
領隊深深看了金道河一眼,片刻後回過身,拍著手大聲宣布:“繼續工作,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房間內重新嘈雜起來,有的聯系報社雜志”有的聯系網絡傳媒,軟硬兼施、威逼利誘,各種交易達成或未達成。讓以故事奪人眼球的記者們主動幫人澄清事實?或許在金道河被整到人人喊打的時候還有可能。否則讓媒體報道事實還要付出代價、走關系,這一點都不荒誕。
金道河肇事逃逸事件持續火熱”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流傳出來的事件真相不下十數個之多。有人說他本身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段時間來的表現不過是一場秀:有人堅信金道河的清白,甚至猜測這是〖jǐng〗察廳方面抹黑他的yīn謀:還有人說這或許根本就是巧合,因為金道河有名所以才會讓人胡思亂想……名氣這把雙刃劍,短短三天內在金道河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至於新韓的收購行動則是相對低調,得到了來自金道河方面的強硬回答,林蔚然倒是不著急,他在等,等金道河的父親,等那素未謀面的金韓奎足夠聰明的腦袋做出足夠聰明的選擇,同時也沒忘記繼續完善布局,並未掉以輕心。
這天下午,林蔚然主動在首爾世界杯體育場約見了徐永哲。
“金韓奎這個人我見過,看起來不是什麽可怕的對手,但能走到傘天必定會非常難纏。你想讓他割肉給你,必須給他足夠的壓力。”
事情發展到此,讓金道河面臨窘境的罪魁禍首已經浮出水面”既然旗幟鮮明就要呼朋喚友,徐永哲做為上市之後新韓傳媒的最主要融資對象之一,適當拉攏非常必要。
徐永哲看向林蔚然”心思複雜的問:“能威脅到金韓奎的東西肯定不小,你真正的殺手鐧是什麽?”
林蔚然微笑道:“殺手鐧自然是用的時候大家才能知道”提前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對方的隱瞞並未讓徐永哲生氣,只是喃喃道:“也對,即便我們現在坐在一起,你也不知道下一刻我會跟誰坐在一起。其實從金道河突然被曝光開始我就覺得是你在動作,先把他捧起來,然後再把他摔下去,你這套手段太像是娛樂圈的人了。,…
“我只是想金韓奎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居然有自信把兒子養婁這樣,正常接班人不說進取,守城必定要有余。金道河或許是個不錯的年輕人,但行為處事都太個xìng,而有個xìng就容易被針對,一旦被針對就毫無還手之力。
一直到金道河被曝光後他居然都沒有絲毫防范、反而是順手推舟時我才知道,原來金韓奎根本沒打算把自己的兒子培養成一個商人。”
林蔚然娓娓道來。
徐永哲笑著問:“所以你就將計就計?”
林蔚然回答:“我只是利用了一下大眾的喜好,比起善良、正義的政治人富二代,他們更喜歡看到跋扈、無良的齷齪富二代。他主動站到明面上給我當靶子,我沒理由放過他。”
金道河三番四次的提及允兒,甚至想用張紫妍事件搞垮新韓,就算林蔚然不會去搶小孩子的棒棒糖,怎麽也要跟這小孩的父親要點賠償。
……………
這些話林蔚然放在心裡沒說,柳常喜這個人和他所做的事,只能停留在新韓有限的幾個人之間。
“金家父子在這次事件中不說無足輕重,但也影響不了法案的根本,對你來說事情還沒有結束。”徐永哲沒有再去探究林蔚然真正的後手,反而是提醒他,事情距離結束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所以我想請您幫我引見一位議員。”林蔚然說出今天見面的真正目的。
徐永哲問:“哪位議員?”
“主持張紫妍法卒的崔文順議員。”林蔚然的這個〖答〗案,讓徐永哲真正疑惑起來。
國會議員崔文順並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京畿道道議員出身,磋砣十余年,因為上一任議員受賄醜聞通過補選進入國會,在黨內是最普通一員,平rì裡沒什麽話語權,是個跟其他人一起舉手或者一起否決的牆頭草,上任這幾年來沒什麽建樹,隻通過議員身份把幾個商人聯系給實權者,金韓奎就是其中之一,首爾還有很多人也是其中之一。
能把牽線搭橋這門學問研究到這種程度也是不俗,借此崔文順在這個議員的位置上還算安穩,只是明年的選舉即將開始,政績上毫無建樹的他想要繼續留在國會,便需要作出一番成績。平rì裡在黨內的關系雖然還算不錯,但真到了這種時候卻是沒人願意分功勞給他,迫不得已,崔文順就找到了張紫妍,同時聯系了自今年三月起就一直叫囂的兩大協會,鼓搗出這樣的一份法案出來。
媒體聚焦,民眾熱議,成為議員以來的崔文順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影響力,這讓他食髓知味,甚至開始考慮真的把這法案付諸實現,但進入這個環節他才知道,這份法案想要通過,簡直是天方夜譚。首先它動搖了韓娛的根基,其次就是給韓國文化院莫大的權利,再者該法案的順利通過對韓娛圈現狀的改變微乎其微。基於以上幾點,他的公關助理就給他拿出了另一套策略,借著張紫妍這個死去的女人,崔文順只需要獲得曝光和展現一個想要為韓國做好事的姿態即可,至於法案通過與否,民眾不會在乎,也沒人會在乎,他們在乎的只是這個故事往哪個方向發展,至於結局不告訴他們就好,過些時候他們便會被別的故事吸引。
這一整套策略實行的關鍵就是引起媒體注意,金道河進入了崔文順的視野,加上金韓奎的推波助瀾,這隱形同盟便悄悄結成,但金道河的風頭的確在此次事件中蓋過了崔文順,這讓他有些不滿,心裡也有個疙瘩。所以同意徐永哲的引見便在情理之中,崔文順也想知道,能把金道河搞到焦頭爛額,讓金韓奎為子女謀前程的大計八成付諸東流的草根好漢究竟是個什麽模樣,但真正見到了,不說失望,卻也是被他的直白卟了一跳。
“死了的人沒有故辜,並著的人才有,如果崔議員放下張紫妍這件事,我會給崔議員東方神起。”
簡單寒暄之後,林蔚然直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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