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擒獲
清晨,雲雀清亮的啼聲不時劃過遼闊的天空,東方的天幕開始整片整片的發白,絲絲涼風從敞開的窗口灌進來,而楚質卻沉醉於溫柔鄉之中,過了片刻才悠悠醒來,清楚地感受到美人嬌軀的香嫩柔滑。
看著初兒依然香甜的在夢鄉中,精致秀美的小臉泛起光潤暈紅,美人海棠春睡的模樣自然十分惹人憐愛,翻身起床,必定會驚醒她,楚質當然不會做這等煞風景的事情,小心翼翼的調整了下抱姿,讓初兒睡得更加自然,卻清楚地感受到兩座山峰的嬌嫩和挺拔,心中有些火熱,手掌悄悄爬上那光潤白膩的大腿,輕柔地上下撫摩起來。
當手指輕輕劃過光滑的背心,感覺指下的肌膚在微微顫栗,楚質就立即知道怎麽回事了,低頭輕輕一看,卻見初兒滿面潮紅,靈晶瑩剔透的皮膚已然泛紅,修長秀氣的睫毛輕顫不已,嬌俏的瓊鼻嬌喘細細。
知道初兒已醒,楚質也沒有點破,撫摩後腰的手一遍遍地撫摩整個細嫩的背脊,突然從她的腋下穿過去,握住了美女胸前的兩隻豐腴高挺的柔軟,十個手指如深陷棉團,觸手溫軟滑膩,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初兒要害中招,啊的一聲輕呼,身子一陣戰栗,嬌美的面龐瞬間湧上一抹誘人的紅暈,呼吸頓時急促,美麗的眼眸忽然睜開,霧蒙蒙的透出迷離羞意,帳中鴛鴦交頸,春情彌漫,男女肢體纏繞,肌膚相親,楚質情潮奔騰,難以自抑,就要一親芳澤之際
“二公子。”長貴憨厚的聲音傳來,拍門之聲不絕於耳。
“大清早的擾人清夢,又有什麽事情?”見到美人已經裹著絲被卷到一邊,楚質有些惱火,語氣當然有些不客氣。
似乎是感受到楚質的怒意,外面沉默了下,長貴才小心翼翼說道:“二公子,三大人派了位衙役尋您,似乎有什麽急事。”
莫非是那件事情有了眉目,楚質心中一動,揚聲說道:“知道了,請他到客廳等候,好生招呼著,我隨後就到。”
長貴答應一聲,立即轉身離去,初兒每晚都在楚質房中留宿過夜的事情,在楚府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就算再憨厚,長貴也隱約猜測出自己似乎打擾了二公子的某些好事,哪裡敢繼續留下來找罵啊。
楚質歎息似的在初兒柔滑的小臉上輕吻了下,戀戀不舍的跳下床來,收攏了床上凌亂的衣裳,拿起自己的儒服笨拙的穿戴起來,似乎已經忘記怎樣穿衣,擺弄半天,才將中衣給套上,
草草系上衣帶。
“讓初兒來吧。”實現是看不過去了,初兒柔媚笑道,匆匆找了件外衣披上,豐滿的圓乳倒有一大半露在外面,曲線細致優美,惹人遐思。
在心靈手巧的初兒幫助下,才片刻功夫,楚質又變成了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兒,猶豫了片刻,貪婪的目光才從美人白皙細膩的肌膚上收斂回來,舉步艱難的離開房中。
走到客廳前時,楚質有些迷糊的眼神頓時變得凜然清明,優雅的步入廳中,見到廳中有個衙役,立即微笑迎了上去說道:“這位差大哥,在下楚質有禮了。”
“見過楚公子。”衙役寵辱若驚似的,慌忙站起來回禮。
“剛才聽下人說,是在下三叔有事尋我,卻不知是何事情啊?”楚質微笑問道。
“小的不知,只是奉楚推官之令,請楚公子到開封府衙前的酒樓一敘。”衙役恭敬說道,顯然也是不知道楚潛找楚質的意思。
“嗯,既然如此,那這就走吧。”楚質輕輕點頭,知會府中院子仆役幾句,立即與衙役動身前往開封府。
還是上次的酒樓,同一個雅間,楚質走進其中,卻發現裡面一個人也沒有,桌上擺好冒著熱氣的酒菜,楚質也沒有客氣,小坐片刻,倒酒自飲幾杯,只聽門外傳來一陣頗為沉重的腳步聲,吱的一聲,門被推開了。
“景純,客人還沒到怎麽能自斟自飲,這豈是待客之道,該罰。”高士林笑嘻嘻說道,徑直坐到楚質旁邊,給自己倒上杯淳酒,細細品味起來。
楚質微微一笑,突然輕聲說道:“才卿,在家好久沒有飲酒了吧。”
“你怎麽知道。”高士林微楞,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隨之反應過來,連忙否認道:“沒有的事,你別胡言亂語。”有幾分情急,似乎在欲蓋彌彰。
“我倒是有些好奇,景純你是如何知道的。”趙宗實微笑說道,在楚潛的引請下,輕步走了進來。
“只是猜測而已,但從才卿的反應來看,我似乎猜對了。”楚質輕笑說道。
“我看不僅是猜測吧。”趙宗實含笑道:“不是誰都可以從某些細碎的蛛絲馬跡中推測出事情真相的。”
“王子之言,似乎是意有所指啊。”楚質若有所思道,人這麽齊,如果再猜測不出楚潛找自己來是為什麽事情,那腦子真的進水了。
“難怪才卿總是說景純聰明機智,一點就透,果然如此。”趙宗實笑吟吟說道。
高士林也不笨,也聽出些玄機來,立即大喜道:“是不是查出什麽線索?找到那人撒謊的證據。”
“那倒沒有。”趙宗實輕笑,也沒有吊人味口,直接說道:“多虧景純的提醒,楚推官才得以在府衙附近,順利捕獲一個形跡可疑之人,至於具體情況,就由楚推官告訴你們吧。”
見到二人露出期盼之意,楚潛輕笑說道:“寅時初,聽我吩咐經過喬裝打扮,暗暗留意動靜的幾個差役,發現後衙官舍似乎有什麽動靜,仔細觀察,發現那趙青沒有休息,卻在矮牆與牆外的一人竊竊私語,談了片刻才匆匆返回房中,待與趙青私會之人就要離去時,立即將其擒獲。”
“果然有同夥,可問出什麽來沒有。”高士林摩拳擦掌的興奮說道,
“聽聞此消息之後,我立即通知你們,還沒有來得及審問呢。”楚潛搖頭說道,其實做這件事情,楚潛也承擔了些風險,隱瞞上級、私自行動、知情不報,隨意哪條,雖不足以治楚潛之罪,但是肯定不能為開封府尹錢明逸所喜,畢竟任誰也不會喜歡個欺瞞自己的下屬。
楚潛明知如此而為之,除去楚質的原因外,也有借此機會結交汝南郡王的意思,雖然說皇帝忌諱宗室與外臣相交,但是這種事情是禁止不住的,如果是手無實權的清閑王爺,當然沒有人冒這個險,問題是汝南郡王身為趙宋皇室宗正,又得到天子趙禎的信任,而且趙宗實又有希望繼承大統,諸多因素綜合起來,自然能促使楚潛下定依計行事的決心,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似乎賭對了。
“此人現在何處?”趙宗實輕聲問道,目光有些銳利。
“就在隔壁房中。”楚潛低頭說道,帶著一絲恭敬。
“才卿、景純,可有興趣隨我前去詢問幾句?”趙宗實悠悠說道,嘴角掠過一絲冷笑之意,如果先前還有懷疑的話,現在他可以確信那趙青身上肯定有問題。
“(姐夫)王子有這個雅興,我自當奉陪。”高士林與楚質同聲笑道。
楚潛見狀,也沒有多言,微笑引請幾人走到隔壁房間,輕輕敲門,過了片刻,房門頓時拉開一條細縫,看清來人模樣,房內的衙役這才拉開房門,將幾人迎了進來,又小心謹慎的將門拴上。
“馬漢,來見過汝南郡王世子。”滿意下屬行事小心,楚潛露出笑容,點明了幾人的身份,衙差馬漢自然不敢怠慢,連忙上前施禮。
“馬壯士不必拘禮。”趙宗實矜持點頭,看著空蕩無人的房屋,心裡有些迷惑不解,心急的高士林更是忍不住詢問道:“不是說抓了個賊人嗎?怎麽不見。”
楚潛、馬漢就要回答,卻聽楚質微笑指著屋內角落那個不怎麽起眼的大箱子道:“在那裡,自己去看下吧。”
看見馬漢驚訝的目光,楚質有些微得意,這就是多看電視劇的好處了,許多情節基本都是胡編亂造的,而且重重複複的,讓人想忘記都難。
高士林對楚質的話向來沒有懷疑, 聞言也沒有求證,直接走到箱子前,伸手一掀,將蓋子移開,裡面果然有個被五花大綁的人在不停的蠕動著,口中似乎還塞了團破布,見到高士林,不停發出嗚咽的聲音。
“居然是個和尚!”高士林驚呼道,宋朝皇室權貴比較信佛崇道,對於方外之士比較尊重,每逢初一十五都要禮拜一番,這也是為什麽大相國寺香火如此鼎盛的原因。
“難道和尚之中就沒有敗類了嗎?”還沒有走過去,楚質就回應說道:“況且未必就是真和尚。”
“景純言之有理,連皇子都有賊人敢冒充,別說是個和尚了。”高士林讚成說道,伸手抓住那和尚的衣襟,將其提了起來,就要順手將他口中的布團扯出。
“才卿,不可。”楚質連忙阻止起來。
“怎麽了?”高士林迷惑不解,不拿開布團怎麽問話啊。
“如果是我,只要布團被扯下來,肯定會大聲呼叫引人注意的。”楚質微笑說道:“隨後就說自己遭強人所綁,大師覺得我所言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