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蔣振華兵發並州郡
勇三軍大破胡蠻寇
揭過得子喜訊不提,吾亦開始思慮北伐一事。
以前在大漢強盛時,眾蠻邦還算規矩,時常進貢.雖偶有小患,邊境還算平安。可自靈帝以來,朝政崩壞,索求甚苛。休說塞外,就是關內之民亦多有反叛者。但幸有朱雋,皇甫嵩等名將鎮守邊陲,威望卓著,諸胡不敢亡動,邊境還算安定。但自黃巾起義後,諸侯蜂起,互相征伐,大漢精兵損失殆盡,忙於內亂,無瑕北顧。塞外各族如匈奴、鮮卑、烏桓等日漸強大,異心漸起,遂起逐鹿中原之野心,屢屢入寇幽並之地。草原騎兵,迅速奔雷,攻如烈火,其勢甚大,一時難拒。我若想平定北方,安心東出潼關與曹操決戰,必得無後顧之憂。否則我與曹操相爭,鮮卑等再趁火打劫而南下,不僅僅我會完蛋大吉,整個大漢亦極度危險。故我打算趁曹操、袁紹相爭於官渡的有利時機準備北伐,希望能夠一舉鏟除心腹之患。
考慮到塞外各族均是騎兵,自小馬背上長大,勇悍善戰,吃苦耐勞,漢軍則多為耕地之民,不善騎射,多有不敵。如若硬扛,必死傷慘重。即使能勝,也是慘勝,恐再無力東出南下爭鋒,故須設巧計破之。
我知道大漢之前與塞外民族作戰多奈兵器犀利,尤其是弩箭之強悍天下無雙,以前武帝時李陵曾率五千步軍激戰數萬匈奴騎軍數日不敗,殺敵無數,靠的就是大漢先進的強弓硬弩。我軍現雖裝備大量弩箭,可單靠弩箭始終不妥。不由的細細思考起來,回顧了一遍中國的歷史好像沒有發現太好的辦法,再想想西方國家的戰例,忽的想起一法,不由得撫養大笑:該死的胡蠻,你們的未日到了,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在公元前四世紀晚期,約在公元前330年左右。西方馬其頓國王亞歷山大大帝創立橫跨亞非歐的大帝國。其四大成名戰役,如伊蘇斯河戰役等皆為以少勝多,且對方多騎兵時而取勝。其戰法對吾今頗有借鑒之用。亞歷山大布陣時主要以方陣迎敵。其在陣中布置的中央方陣全是用步兵編成,皆用重甲步兵,手握巨型長槍。一個步兵方陣可長達1024米,每米一人,寬亦有16人。如此一個中央完整重步兵方針可達16384人。左翼配以數量不等的輕步兵和輕騎兵,以便快速機動之用。而其右翼則是重騎兵方陣,馬匹、戰士皆披重甲,手持重型長槍,衝鋒起來威力無用。亞歷山大大帝作戰時的思路是這樣的:一般先令右翼重騎兵猛攻敵左翼,破敵左翼後再側攻敵中央方陣。而亞歷山大的中央方陣皆為手持長槍的重步兵,一般弓箭皆不能傷。快速挺進時,聲勢駭人,若敵中央方陣同為步兵往往很快便被擊垮。敵欲用騎兵衝鋒也不懼,其密密麻麻的長槍只會把近前的騎士串成一個個糖葫蘆。惟有左翼才是亞歷山大的弱點,因其全是輕步兵及輕騎兵,防禦及進攻能力較弱,往往面對敵重型步騎兵衝鋒時心有余而力不足。在亞歷山大大帝經過的四大戰役中,其左翼往往被敵擊潰。隻是依賴於山歷山大大帝的卓越指揮能力,往往敵軍右翼方陣未攻破或剛攻破亞歷山大的左翼時,敵左翼方陣及中央方陣便被亞歷山大右翼重騎兵方陣及中央方陣所滅。待等到亞歷山大回過手來,雖敵右翼大勝亞歷山大之左翼,但大局已定,往往也逃不過全軍覆滅的下場。故亞歷山大依此戰術能創立一個著名的大帝國。
我想這一戰術我亦可以采用。
我可以加以改進,使其更加完善。如:中央方陣可照亞歷山大大帝之舊例,但是步兵方陣前設立弓、弩兵方陣和巨盾兵方陣。因為中國北方的少數民族騎兵和西方不太相同。西方騎兵少備弩弓,多隻仗長槍衝鋒作戰;而中國北方騎兵往往全部裝備馬弓,利刃。因此,設立巨盾兵(不僅僅隻有巨盾,其亦身配短刃和飛鏢等近戰利器)可抵擋中國北方草原騎兵強大的突擊力和密密麻麻的箭雨。後撤時,也可棄巨盾作為障礙,阻敵騎兵快速推進。而弓弩兵方陣則是大漢和我的優勢兵種,其連弩之法世界領先,中國一流(當然可能比不了諸葛亮的十發連弩,這一點我還是謙虛點的好),任何騎兵要穿過這一方陣恐怕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待敵騎衝破巨看兵陣和弓弩兵陣時,直接面對中央重步兵方陣時,如林的槍林亦可令敵騎束手無策也。我軍右翼方陣可以照亞歷山大之舊例,全用重騎兵配硬弩,突擊敵陣時比起中國少數民族的輕騎兵威力大多了。況且其備有硬弩若敵遠可射之,敵若擊其側後,雖則轉環不便但亦不致一時無還手之力。左翼的輕騎兵數量可大於右翼重騎兵方陣,且多配弓弩和馬刀,應足可抵敵騎兵之衝擊,中翼、右翼有事時還可以緊急機動增援,彌補中央、右翼方陣機動性不足或轉環不便的弱點。如此環環相扣,我看你們這些胡蠻還能翻出我的手掌心. 思慮成熟,便召集各主要文武告之其作戰構想以其借鑒的亞歷山大四大戰例。眾將領、謀士從未聽過如此匪夷所思的戰例,偏偏聽起來又是如此的有理,一時間集體腦袋短路,沉思良久。我見各人如墜雲裡霧裡,我笑道:“諸公,汝等觀我新創之陣法可否對敵作戰耶?。”
郭嘉此時好像方有些回過神來。苦笑道:“嘉以為學究天人,天下幾無敵手。出謀劃策如天馬行空,常人難測,但尚有痕跡可尋。而主公之計謀往往如浩然宇宙般,無跡可尋。聽之突兀非常,可細思之又是極為有理。我看吾軍中主公可坐穩第一謀士、第一戰將之位也,吾等都快變成應聲蟲了。”其他各位很有同感,紛紛點頭。“是啊,是啊。主公你太不地道了,尚有這麽多好的戰法、計謀也不教給我們。”
我亦苦笑道:“我自出山以來,除了初至川中時尚有余瑕與爾等在一起共研計謀、戰策,其它時間經常是戰事在身,天各一方。你們這些家夥也不地道,怎麽怪得起我來了。”眾人聞知我開罵,亦是感到好笑,笑成一團。我揮揮手,感慨道:“吾之計謀奈於吾年少時常年奔走塞外、異域見識較多而已。吾有一言相告諸位:行萬裡路勝比讀萬卷書耳。很多東西是書本上學不到的,尚要到實際中親自體驗才可獲得。且人多各有所長,吾可能善於決策,出大體謀略。但是內政方面吾不如文若、公達、符皓等多也,出謀劃策方面吾亦不如奉孝、文和多也,軍事方面吾親自指揮戰事的能力亦不如高順、子龍、太史慈、張遼等人耳,甚至武藝等我也不如典韋、孟起等。我主要勝在兩個方面:其一我見識廣博,善於學習、吸收他人之學識、經驗、教訓,故雖某一單方面可能不及汝等,但總體能力比汝等都要全面。其二吾心胸開闊,善於識人,善於用人耳,故所得人才諸侯中最豐,實乃如虎添翼。此亦旁人難及也。故吾能仗此二點縱橫天下耳。”
眾將聞言,皆若有所思,各有所悟。拜謝道:“今日又蒙主公教誨,實是感激也。”我揮揮手笑道:“吾來此亂世,實乃機緣巧合。但上天安排我來此,必欲吾留一些值得紀念的東西於世上。故吾和汝等起於微未,現未雖仍未成大業,但終算小有所成,何其幸也。我雖欲將自己所學傳於世人,奈皆不得其時耳。我想,當我和諸公掃平天下,一統六合之後,吾必當設立國家最高學府,大學。親自授其平生所學並著書傳於後世,望能遺恩於子孫。”
諸公聞言,憧憬非常,皆歎道:“但願早見到那一日,那時吾等便可功成身退,笑傲於山林,留芳於百世。何其美哉。”
我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好了,諸位。隻要吾等努力,終有這一日的,不過目前還是先完成北伐再說吧。奉孝你身體不好,要多多休息,少操勞一些。文若、公達、文和、符皓你等要將我所說裝備早作準備,戰法預作演練,以期大勝胡蠻。”
眾人領命,由郭嘉分派眾人去完成不題。於是在後面的數月中,四州到處都是熱火朝天,趕製大戰所需兵器,我亦不得空閑,時常需要親自出謀劃策,以策萬全。幾個月下來,累得要死。
轉眼就到六月底,我想了想,此時應是公元200年的時候吧。轉眼間,到此亂世已過十年矣。此時曹操正與袁紹相持於官渡,打吧,你們慢慢玩,不要著急。等我收拾了北方諸胡,除卻中華民族的大患後,就輪到你們啦。
現在北伐諸事已備,我遂命起大軍二十萬,其中所練長槍兵二萬,弓弩手七千,巨盾兵三千,重裝騎兵八千,輕裝騎兵一萬五千人。同時調趙雲、張遼、馬超、高順、典韋、張繡、龐德、馬岱等領兵出征,郭嘉、賈詡、田豐、荀攸為謀士。留荀或、張合守長安,高覽仍守潼關。
卻說鮮卑、匈奴、烏桓等族聞知吾盡大軍二十萬,名將數十員,兵發草原,驚恐非常。此時匈奴諸部尚可稱團結,而鮮卑諸部雖遠比匈奴強大,但亦分化為數部,各自不服,時常互相攻伐.烏桓這些年來,則屢遭公孫瓚、袁紹打擊亦是實力有所削弱。
誓師前,我已令信使至塞北各部,通令:今征西大將軍奉詔討伐叛逆,誓要將其一舉蕩平。如即刻歸降者既往不咎,首領可自到大將軍軍中相投,決不加害。如若不然,定當全族剿滅,以儆後人。故鮮卑、匈奴、烏桓畏吾軍威者、仍心戀大漢者皆來歸附。我厚加賞賜,命其歸去,聽吾調遣。然則不得與叛逆部落一人一馬之援助,亦不得收留逃亡,如有捕獲皆須送吾軍前,否則嚴懲不殆。如此一來在吾兵威之下,未戰就先有約十萬騎的戰力投誠。但我知道這些部族即使投誠,亦因血緣關系之故,即使令其助吾開戰,亦不會盡力。這場大戰,還得由我漢軍親自進行。
我知這些北地民族於羌人有所不同,羌人大部皆直接置於大漢郡治其下,故須懷柔以待之。而北地諸少數民族皆隻為附屬,大漢並不直接統管,平時管理由已自行進行。隻是須年年進貢稱臣,有戰事時亦須助大漢討伐耳。此等民族皆無歸屬感,惟強者為尊。故大漢強盛時皆歸附,如今大漢衰弱時大部皆叛。我早已下定決心,如果這些部族識趣還好,我必不會薄待,慢慢地用深厚的中華文化改造這些民族,使其真心歸附,不再生二心。若不識趣,敢有反抗者必盡屠之,以絕後人反叛之念也。讓其知曉:不是不報,時間未到;時間一到,全部都報。敢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而且要誅得乾淨、誅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