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蔣振華兵發並州郡 勇三軍大破胡蠻寇
卻說三胡騎兵五六萬人如蝗卷來,其勢鋪天蓋地,我大笑道:“看今日我等漢家群豪大破胡蠻。”三胡騎兵果然長於馬背,個個弓馬嫻熟,遠遠地呼喝連連,放箭呼嘯而來。巨盾兵急樹巨盾,這數百面巨盾皆有一人多高,樹立陣前一百米處,匈奴弓箭遂不得入。吾軍四千弓手隨即在巨盾保護下放箭猛射,弓箭呈45度角飛出,帶來無數的死亡之吻飛向三胡騎陣。一時間三胡騎兵紛紛中箭落馬。不一會兒,胡騎逼近巨盾,長弓手遂急退入長槍兵陣後,巨盾兵亦放倒巨盾以為路障,向後退入長槍兵之後。大盾巨大,平日即須五六人方能抬動。此時橫在路上,把胡騎紛紛絆倒。趁此時,三千弩兵用連環弩急射。轉眼間兩輪三萬支弩箭射出,胡騎死傷不下萬人。眾胡將大怒,恨不得將弩手砍成肉醬,看看敵騎逼近。弩手遂一邊急退,一邊補射。不一會亦退入長槍兵陣後。眾胡騎看看將抵敵陣,心中大喜,正欲大殺一陣以泄心頭之恨。忽見敵方長槍兵皆跪倒於地,將長槍後把抵於地上,槍類呈45度角翹起,頓時槍林如雨,寒光森森。眾胡兵見狀大駭,知不對頭,如果硬撞上去,不是自己送給人家去串糖葫蘆嗎(漢時不知道有沒有糖葫蘆?)!急勒馬欲停,可是晚了,快速前進的騎陣是不能夠說停就停的,後面的胡騎不知前面情況,隻知向前猛衝,於是向面的帶動前面的,立不起陣腳,一起向槍林撞來。頓時慘叫連連,諸多胡騎連人帶馬都被刺個對穿。長槍兵陣前頓時躺倒一片敵屍。我見勢,便揮令旗令趙雲領右翼重裝鐵騎猛擊敵騎左側。趙雲看見我的旗語,心中大喜,揮軍出擊。鐵甲騎兵奔出,先是一陣兜頭弩箭給胡兵嘗了個鮮,然後各持長槍,猛擊胡兵左翼,一時當者皆死。胡兵見勢不好,急忙放箭,一時間箭落如雨。只是重騎兵人和馬皆馬披重甲,一般弓箭皆不能入。只要不是直接命中要害,身上即使中上十余箭亦無妨性命。不一會兒,重騎兵突入敵陣,直如狼似虎,殺至哪裡哪裡就被殺開一條血肉胡同,一時間胡騎哭爹叫娘,淒慘無比。面對成排衝鋒的重騎兵,胡騎根本無法抵擋,弓箭不頂用,敵方密密麻麻快速移動的槍林又無法近身肉搏,被殺得那個慘啊。鮮卑王見勢危急,急想破敵之策。到底是一部之主,有些見識,很快找到了我軍方陣的唯一弱點:左翼。於是急令部下一邊擋住我軍重裝鐵騎。一邊令其右翼的烏桓騎兵側擊我方左翼,欲先破我左翼再從後擊我長槍兵方陣。我看出其意圖,遂令高順領左翼輕騎兵接戰。高順是我營中可能是最出色的騎兵戰專家,原在三國中效力於呂布時,其麾下七百陷陣營是勇悍絕倫,攻城拔寨,常突入敵陣心臟,往來縱橫,如若無人之境,其在呂布軍中地位猶在張遼之上。其至投吾時,尚未有完美表現,今日見此場景,胸中熱血湧動,見敵湧來,毫不慌亂,先令一聲:“放箭。”不管三七二十一,有強弓硬弩不用不是傻子嗎。兜頭一陣箭雨招呼,射殺不少烏桓鐵騎,將烏桓騎兵的銳氣消磨了不少。見敵騎迫近,高順又舉槍喝道:“風。”風將士跟隨:“風。”“雷。”“雷。”“陷。”“陷。”“陣。”“陣。”“風雷陷陣。”全軍大吼:“風雷陷陣。”其勢驚天動地,高順一馬當先,率軍猛撲烏桓鐵騎。兩團巨大的高速移動的人流衝撞在一起,頓時顯示出高下。高順所率輕騎兵久在高順麾下,
騎*熟,不在北方胡蠻騎兵之下,且所用兵刃馬刀等皆鋒利非常,又不像胡騎那樣毫無紀律、隊形散亂。故現今集團布陣衝鋒,直若推山蹈海般猛烈。高順帥旗指處,身後的洪流就湧向哪處,直如心動臂使一般指揮如心。一時間,敵陣猶如開鍋一般,居中翻起一股股浪花,烏桓兵被殺得哭爹叫娘,狼狽逃竄。三胡蠻王見事已至此,大敗已難避免,急忙領兵退卻。我方哪士哪裡肯舍,趙雲、高順兩萬精騎緊追不舍,直趕至敵方大營門口,被敵亂射一通見不得入方回。此戰我軍大獲全勝,斬首俘虜五萬余人。只有數千胡蠻殘兵得以逃回。 我收兵回寨,設宴相慶,眾將喜氣洋洋道:“今日一戰真是太痛快了,若每戰如此,再來個三四次。胡騎可就一個不剩了。”我們哈哈大笑。我重賞各將,尤其是典韋、趙雲、高順。亦差人往並州、長安報捷。
郭嘉忽道:“將軍今日大勝,固然可喜可賀。然吾大勝之後須防敵軍動營,將軍切勿忘記。”我悚然道:“奉孝此言是也,是我失計較也。”遂對眾將道:“眾將日後當以奉孝為榜樣,如有善言,定要不吝提出。我可對天發誓,絕不因言論而殺大臣。”眾將稱是。
於是我分派趙雲、高順、張繡、龐德四面設伏。另命馬超、馬岱、張遼三將領命五萬前往劫營,你不是想劫我營嗎,我也劫你看看。趁你病,要你命!我則和典韋居寨中靜侯‘佳人’芳蹤到來。
果然三更時分,有三數萬敵騎,偃旗息鼓,悄悄而來。胡騎見寨中燈火寥寥,隱隱有兵士談論之聲,遂以為無備。呐喊一聲,突入大寨,四面縱火。只是至中軍大帳前,皆見人寥寥,胡兵知不好,必中計矣。於是領頭胡將大驚,急令退兵。可是已經遲了,周圍起兵號炮連綿不絕,四面伏兵俱起,將其圍在中央。一陣弩箭,胡兵死傷過半,典韋又領五千虎豹騎精銳奮勇衝殺。三數萬人焉能衝出吾等十五萬大軍的包圍焉。胡兵久戰之下,人數漸少。領頭胡將見事不好,急忙呼道:“停戰,停戰,吾等願降也。”典韋等聽見便高聲道:“放下武器,下馬者免死。”於是大軍紛紛叫嚷。敵騎白日已被吾大破一陣,敗軍回陣後流言紛紛早已人心惶惶。見今日情勢不好,大部皆下馬而降。少數頑固分子亦很快便殲滅。清點降者人數亦有萬五之數,遂令好生看管,不可苛待。另命將為首蠻將帶入,那人入帳,我見其衣袍華貴,是匈奴人王族的裝扮。遂佯裝勢情道:“將軍受驚,請坐,請坐。汝是呼廚泉可汗的親人嗎?”胡將道:“未將乃呼厥泉可汗的弟弟於扶羅。久慕大漢天威,本不敢反,奈何前天子索求甚苛,令我等出人、出馬平定黃巾不題,還多索求財物,吾等我力承受,故不得已而反耳。前聞大將軍來征,我知必敗,規勸家夥來投,然家兄認為大將軍未必能勝,且、且。”我見其吞吞吐吐,便道:“我吾不能容言之人,但講無妨。”於扶羅於是道:“家兄說‘天下烏鴉一般黑。’你這個征西大將軍也好不了多少,而且你也不是大漢天子,做不了主的。”我大笑道:“汝等好沒見識也。汝等可知我平羌三策否,你可至西涼羌部打聽,我是否不遵信約。至於我能否做得了主嗎。我想將軍應可看得出,大漢天下頹勢已不可挽,諸侯割據已成,然則我手握四州之地百萬雄兵,天下誰可抵擋。我料多則十余年,少則七八年,我必可一統天下耶。 怎談不能做主耶。”忽又道:“今夜所來之兵皆是何部。”於扶羅道:“兩萬是我匈奴部,一萬五是烏桓部,無鮮卑部。”我聞言心中暗喜道:“郭淮之計有望焉。”遂笑言相挑曰:“我雖漢人猶知善待部屬,優待羌部。而今我聞鮮卑、匈奴、烏桓三部聯盟,大事皆掌於鮮卑王拓拔明玉手中,汝等常受其欺。我本不信,今日一見,方信其信也。若拓拔明玉是一英主,必不會單令汝等二部來劫營矣。此乃借刀殺人之計也。汝等若勝,我軍受損,鮮卑受益;我軍莫勝,汝軍受損,亦為鮮卑受益。汝等若還與其聯盟,遲早不為吾所滅,必為其所也。不若勸令兄投吾,以往之事皆一筆勾銷。我素來對外族愛護有加,不分漢胡親疏,對汝等必厚加撫恤。平羌三策,亦對汝等通用可乎。”於扶羅聞言默然。我道:“汝可細思之。汝等論戰非吾敵手。白日大敗尚未忘懷,今夜動營複敗,尚不止耳。我已令部下大將往動汝營,我令其不必多殺人,單燒汝等糧草也,不久必大勝而回。汝等一舉一動,都在我掌握之中。是進是退,還望汝自思之。”於扶羅奮然道:“某知錯也。如將軍放我回寨,我當勸家兄歸降,只要將軍鎮大漢一日,匈奴諸部絕不再反。”我大喜道:“如此,一言為定也。我亦將汝今日被俘將士一並放回,重傷號留在吾營中善加調理,決不致有虧。”於扶羅大喜而退,我遂令將所俘蠻兵除重傷號外盡皆放回不題。不一會,張遼等亦大勝回寨,言燒卻敵方糧草無數,大快人心也。我心中甚喜,遂嘉獎全軍。複差人至長安報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