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節 秦曹兩軍大戰壽春　　曹操兵敗歸隱山林

　　我在至壽春途中不斷得到宛城戰報，知道宛城無恙，遂放心兵進壽春來敵曹操。看看將至壽春，我於是先命甘寧速至壽春江邊，急造戰船，約期破曹。甘寧所部原本水軍，自是善於水戰，遂領命去訖。不多日，我與張遼率軍會於壽春界口。

　　遠遠地望見張遼那剛毅的面龐，我心中大喜，急忙躍下馬來接張遼。張遼見我如此禮重，亦慌忙下馬而拜道:“數年未見，今日見主公風采依舊，遼心中實是高興得很！”說罷，淚如泉湧，伏地而泣。我亦心懷感動，急將張遼扶起，不禁唏噓不已道:“兩年未見文遠，孤心中亦甚是思念。前日聞文遠稱雄於徐州，縱橫於沙場，實是心中向往，隻恨不能一見文遠之雄姿！”張遼勉強笑道:“托大王洪福。遼一切安好。今見大王又敗曹操，眼見得中原一統，實是可喜可賀耳！”我含淚大笑，傳令於諸寨，大肆勞軍，魚肉管飽，喝酒的不要。

　　不多日，甘寧來報，已造蒙衝小船數百隻，即日便可成軍。我大喜，傳令高順、太史慈領軍十萬攻打壽春東，甘寧領水師攻打壽春西，張遼領兵攻打壽春南，我領子龍、馬超等攻壽春北。於是我與曹操最後的決戰正式開始拉開序幕。

　　壽春城上下四十萬大軍擺開了陣勢，開始激戰在這方寸之地。一時間兩軍殺聲震天，弓矢如雨，亂石紛飛，雙方大軍在城上展開了慘烈的激戰。每日皆是血雨腥風，屍橫遍野，護城河上下到處是堆積的屍骸。大地早被鮮血染紅，河水亦早已變得赤紅，展現出一種激蕩、淒婉、壯烈的崎型美。

　　戰事漸漸開始拖延開來，時光匆匆地流逝，轉眼間半個月便過去了。在這半月中，我軍除了三萬余人的傷亡外一無所獲。我自是深知曹軍已是背水一戰，若再敗除渡淮而逃外，已無路可去。然則淮南以南除合肥外已無險可守，但是合肥雖險卻是小城，如若曹操大軍盡集於合肥，恐糧草亦不能支持幾日。沒有糧草曹軍遲早亦是死路一條，不若死拒壽春，依據大江天險及充足的糧草，尚可能有所轉機。雖然我看破了曹軍的計劃，但是就是拿壽春城一時無可奈何！

　　是夜，我聚眾文武曰:“今曹軍已經被我合圍於壽春城內，此乃破曹之最後一戰也。若眾人皆不努力，數十萬大軍日費甚聚，不久必退兵矣。萬一日後曹操死灰複燃，恐諸公後悔莫及矣。為激勵士氣，孤明日將親提一旅雄師至城下助戰，若三日內不能勝，諸將皆斬。”諸將聞言亦是感到羞愧，各自握緊拳頭，暗暗發狠。

　　次日，我便親自上陣，督率親軍催促諸軍搬土運石，填壕塞塹。壽春城上曹軍拚死拒敵，矢石如雨，瘋狂射下，一時間秦軍紛紛栽倒慘嚎。是時有兩員偏將畏懼，率眾退卻，頓時牽動軍勢，使得我軍攻勢驟緩，大軍不得不敗下陣來。我心中大怒，親拔劍力斬兩將。遂親自下馬，接土填坑，一時數十萬將士震動，鴉雀無聲。隨後不知是誰率先一聲怒吼，諸秦軍士氣大漲，戰意狂升，於是大小將士無不向前，軍威大振。城上抵敵不住，秦兵爭先上陣，和曹軍展開了誓死的肉博。刀光四射，槍鐵交鳴，無數中華健兒的英魂在激戰中逝去。漸漸地大隊秦軍逐漸登上城頭，壽春城開始一段一段失陷。忽然間，一隊秦軍奮勇殺上，當者披靡。當先一將猛若熊羆，曹軍紛紛仆倒，劍下竟無一合之將。我在城下大喜視之，馬超馬陣起是也。

馬超領軍奮力殺敵，有如潑風卷血一般殺散北門曹軍。親自斬關落鎖，久攻不開的壽春大門終於哄然敞開。我大喜過望，大呼道:“壽春已破，諸軍向前！”於是大隊潮水般擁入壽春北門，殺入城中。　　亂戰之中曹休、曹真等俱被俘獲，唯夏侯惇、夏侯淵及樂進保曹操死守於原袁術所造宮室，死戰不降。我於是傳令趙雲、馬超率大軍圍攻，其余人等剿滅城中余黨，滅火救民。自領五千虎豹騎親衛直抵袁術偽宮前。是時秦軍仍在與宮內曹軍交戰，正激戰間，大隊秦軍見我到來，紛紛退避，讓開一條道路。子龍、馬超急忙來迎，我問道:“戰況如何，裡面尚有多少曹兵。”子龍道:“裡面尚有五六千曹兵，皆是曹氏宗黨，死戰不降。”馬超道:“強攻多時傷亡甚大，未能奏效，望大王恕罪。”我笑笑道:“你等征戰多時，皆十分辛苦，不用在意。此時曹兵拚命，以一敵十，不足為怪。”趙、馬二人非常感動。道:“謝主公仁慈，然需早平曹軍，方能早日南征，一統天下。”我道:“曹操今日已是山窮水盡之時，不降必死。現今已是十一月，草木乾枯，可令人取草木堆於宮室之下，覆以引火之物，待我寫信勸降，如有不降，放起大火盡皆剿滅。”趙雲等聽令，各去準備。

　　我於是即命左右取筆墨，在一親衛背上寫書一封，命一兵丁射入宮中。有曹兵拾得信件，急報與曹操。曹操此時已是山窮水盡，氣勢全無，坐於偏殿之內，面目灰敗，只是無話。眾文武亦是面如死灰，精神委靡。曹操得信，有氣無力地展書一觀，我雲:“嶽父大人，小婿素知汝勝不驕、敗不餒，故而屢屢得脫大難，逢隱化吉。今日情勢卻不一樣，小婿麾下二十余萬大軍困汝殘兵數千於一宮中，嶽父即有衝天之翼安能脫吾羅網?嶽父大人雖有濟世之心，卻無濟世之命也！今山窮水盡，有心無力，不若早降，尚能保宗族平安;如若不降，孤早已命人置柴木於宮外，到時大火一起，恐無人能逃也。嶽父即使不為已著想，當為曹氏宗族考慮。且諸多文武追隨多年，安肯見其死於非命乎?望嶽父大人自量！鋒以一時辰為限，過時不侯！”曹操見信，仰天長歎一聲，再無一絲雄心壯志，心若死灰，將信示於眾文武。眾人皆閱信後皆默然。操垂淚曰:“汝等隨吾多年，並未相負，今操大勢已去，不忍諸公隨吾死節。君等當思吾往日之言，投蔣振華而去。我婿乃天下名主，汝等投他，彼念及舊情，必不薄待。他日汝等亦能光宗耀祖、封侯拜相。”言罷，淒然而起，掣出利劍，便欲揮劍自刎，眾急救下。戲志才急道:“雖今日大勢已去，然丞相勿需尋短見。吾觀秦王言辭肯切，如丞相歸降，念及親情，必不會加害。丞相可安老於山林，著兵書、詩詞留於後世，豈不快哉！”操曰:“恐朝廷眾臣不許耳。”戲志才苦笑道:“秦王已一統北方，據有巴蜀，天下大半已入其囊中。所謂朝廷，不過秦王傀儡耳，若秦王不加害主公，他人焉能如願也！”眾人皆勸告，操亦心有所動。遂長歎一聲道:“罷、罷、罷，吾縱橫一世，滅敵無數，也不枉此生。今敗於吾婿手中，吾才實不如其多矣。如若得歸於山林，著詩辭於後世，亦為人生一大快事也！”決心已定，遂率眾文武大開宮門出降。

　　我正侯於宮門外，見操率眾文武棄甲空手來降，心中大喜。急下馬，拜於操膝下，典韋急持戟下馬相護。我曰:“小婿狂悖，累嶽父大人受驚。”操急忙扶起，道:“自伐董時振華相隨，我便知汝有濟世大才也，今果應驗。今日吾率眾歸降，望振華念及舊情，善待吾麾下，吾死亦瞑目也。”我急道:“嶽父大人言重，今嶽父歸降，小婿欣喜非常，焉能加害。葳兒多年不曾與父相見，想念非常;吾兒蔣華亦頗思慕外公威名，久欲相見;另有幼子已五歲矣，亦需公之關愛。小婿豈能相害。嶽父所慮，朝廷及某麾下文武耳。我已有計，可保嶽父平安。切勿疑慮。”操聞言，欣慰非常。遂令宮中曹兵盡皆歸降。一時間滿城喧鬧，欣喜非常。

　　是夜，我設宴請眾文武與操等赴席。我請操與我同座，曰:“諸公，今北方得平，我甚幸之。今日我向汝等一道吾平生所願也。”眾人聞聽，急忙豎耳傾聽。我道:“自黃巾以來，天下紛亂，民不聊生，征戰四起。中原大地，十室九空，民眾死傷殆盡。大漢元氣大傷，誠為可悲。我觀天下群雄中，孤之嶽父曹公，頗有用兵之能，濟世之才，然則有時疑心太重，殺戮過眾，頗有人怨。故只能稱霸一方，不能一統耳。嶽父大人，小婿評價可為中肯。”操聞之默然。我接著道:“劉備自稱仁義，坐守荊州，然則其人口雖仁義，實則奸詐。其行事一則成於仁義之名，卻又頗被仁名所累，二則大漢大勢已去，其逆天行事，亦必敗無疑也。孫權統領江東，文武眾多，然則江東群豪大部皆無進取之心，奈門閥之習所累，亦只能困守一方也。故此天下若孤不出，確無人能一統天下也。孤不出山，曹孫劉多各不能勝，三分天下之勢難免。若真如此，華夏三千年基業恐毀於一旦耳。”眾人聞知，震驚非常，皆問其詳。曹操亦不悅道:“即便我等三分天下，亦不會累及華夏數千年基業耳。振華此言太過！”我笑道:“汝等暫聽我試言之。順帝時，大漢有口六千余萬，然則今日雖奈孤一心努力，亦不足兩千萬耳。若孤不出，天下繼續征伐。恐人口必會再滅大半而不足千萬耳。六千余萬民眾不足千萬，且三分天下，大漢元氣恐毀傷至盡矣。而今塞外諸族乘機而起，尤其鮮卑一族，擁甲二十萬，殊為可慮。若其族中出一明主，一統草原，轄數十萬草原精騎南下，恐此時分崩之大漢無力抵擋，如此大漢休矣！蠻族一旦入主中原，為保其統治，一則必殘暴好殺，二則必會摧毀華夏各族之文化禮儀，以利統治。如此一百年後，天下無華夏民族也。但若大漢有一雄主，能早日一統天下，挽狂瀾於既倒，保大漢一絲元氣，則大漢尚有可為。故孤率眾賢起於草莽，逐鹿於天下，皆為此耳。所謂亂世出英雄，誠然也。在座諸公皆我華夏百年不出之人才！若孤能率眾位英豪一統天下，休養生息數年，便可揮師北上，一舉鏟除不服之胡蠻，將其野心扼殺於搖籃之中，則大漢無憂也。如若天下分崩，吾觀不出百余年，北方蠻族必會應勢出一如冒頓之雄主耳。那時其趁大漢分崩毀棄，率眾來襲，天下豈能擋之也。故孤出山爭鋒天下，並未為個人私利，實則為天下萬民，乃至華夏千年基業謀福耳。但願孤能一統華夏，救千年基業於既倒。”言罷，唏噓不已。

　　眾臣聞聽，皆感歎不已。郭嘉忽率眾而出曰:“吾等今日方明了主公之真心也。臣等不才，願肝腦塗地，隨主公一統天下，救華夏民族於水火之中矣。”曹操良久方愧然道:“操亦甚為慚愧，某思慮遠不及振華深遠。吾隻思能靠征伐一統華夏，以乾戚濟天下。卻只能視十數年之形勢也，而振華能探百年後之大勢，孤深不如也。思及日後若天下分崩，蠻族入主中原，毀華夏文明於一旦，操等其罪大矣。今日操敗，實乃天下之幸也。天佑中華，萬世不滅！”諸人亦起身應道:“天佑中華，萬世不滅。”我揮手令眾人坐下道:“今日孤有十六字於諸公，望日後諸公能遵遁之。”隨之我一字一字地道:“生死相依，情義相許，衛我中華，萬死不悔。”眾人隨我一字一字跟隨，皆垂淚而下。我強笑道:“諸公不必如此傷感。如今北方一統，待吾等休養數年，便可揮師南下，剿滅孫劉。願諸公共勉之。請乾此杯。”是夜，眾人皆大醉，盡興而歸。即日，操傳檄於淮南合肥等城，令其來歸，諸城見大勢已去，抗之無益，遂遵操命，上表歸降。我心中大喜，俱各厚賞。

　　不日，我留張遼率軍守淮南合肥，龐德率眾守汝南，徐晃守徐州，張繡守青州，甘興霸回師益州。其余群雄隨我大軍兵發宛城來戰徐庶。時徐庶聞報壽春已破，曹操已降，心中大恐，不待我大軍兵至，急棄了大寨，率軍星夜退往荊州而去。張合等隨後掩殺，亦小勝一陣。我見宛城之圍已解，而大軍征戰多時，實已疲憊非常，不利再戰荊州。便調張合去守兗州，自領大軍返回長安休整。

　　不日兵回長安，荀彧等早聞捷報，與天子及眾臣出城三十裡相迎。入城後，會天子及眾文武議事。朝庭諸多大臣皆怒曹操昔日專權，盡欲殺之。我麾下多名文武恐操為後患，亦有此意。一時間朝堂之上殺聲不絕於耳。我初時一言不發，待眾人吵得夠了，鼻子冷哼了一聲，積威之下，朝堂之上頓時噤若寒蟬，鴉雀無聲，我冷冷出言駁斥眾人曰:“曹公昔日雖多殺戮，然則其罪不掩大功也。昔日，若無曹公在，天下群雄必四起，那時不知幾人稱帝、幾人稱王也。故其雖有殘暴、專權之罪，但亦有護國、安民之功也。且曹公平日素有信義，今率兵而降，必不會再反也。故孤意為可盡免曹公等之罪，削曹公為民，令其歸隱於山林;對其麾下眾將，若有願為朝廷所用者，亦善用之。諸公以為如何?”諸人聞聽我言，有的讚同，就此作罷;有的反對，仍欲再勸。我不禁大怒道:“天下大事，豈是汝等腐儒可知也。此事就此議定，不可再議。如有反對者，孤雖素有仁德之名，為保天下平安，亦必殺之。”時我手握兵權，權傾天下，天子亦無可奈何，隻好從命。百官亦無奈，不敢再行反對。於是我請曹操自選一處山林歸隱，操曰:“益州峨眉山，山奇水秀，吾頗思之，願歸隱於此。”我於是照準，命一副將率五百虎豹騎護送操至峨眉山，另傳令陸遜好生照料(嘻，一是保護，二是監視，想必曹老丈人也明白此意！)。其麾下夏侯惇、夏侯淵亦心灰意冷，隨操歸隱。曹休、曹真、曹洪、於禁、樂進、戲志才等皆遵操命歸降，我於是授於官職，善加撫慰，留在軍中聽用。

　　此時經由多年浴血奮戰，我終於平定中原，威鎮天下。

　　不多日，群臣多有上表勸進者，連日不絕。郭嘉等群臣亦有此意，我笑道:“吾今日富貴已極也，焉敢再望帝位乎。今大漢氣數未盡，劉玄德尚在荊州盤踞，容日後再議。”眾臣大悟，知我欲挾天子以令劉備，遂罷此意。又數日，群臣又來上表曰:“大王功蓋天下， 然則子嗣較少，宜多納嬪妃，為國造福。”我見表心中大笑道:“乖乖了個龍的東，個個想拍馬屁，讓我多娶美女，怕我不答應，還弄個為國造福的名義，真是為難他們啦！”想一想，我現在隱隱已是一國之君，只有兩個老婆，好像確實是太少了些，便有些心動。只是畢竟是現代人，心中不安，覺得應該考慮一下兩位夫人的意見。故晚上用膳時見兩位夫人今日心情甚好，決定把握住形勢，頗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宓兒，葳兒，群臣今日上表，欲勸孤為國謀福，多納嬪妃，多生子嗣。兩位愛妃(現在應該稱妃啦！)看孤應當如何?”曹葳感我不殺曹氏宗族之恩，且早就習慣當今世上男人三妻四妾之風，道:“妾身亦早有此意為大王多納側室，以彰尊貴。今群臣上表，大王正好從之。”甄宓亦道:“大王多年來隻娶我與宓兒兩位，已是關愛非常，妾身怎敢有所不滿。大王應從群臣之言，為國家計，多納嬪妃。”聽得我是感慨萬分，世上的老婆要都像這樣，我們男人便有福啦！要是我在現代的女朋友金燕知曉我有此意，必定是先是一記衛生眼，然後再是一記二百五，怎會讓我三心二意！見兩位愛妻都同意，我遂從群臣之言，命選諸官宦之家賢惠美麗之少女十余人入宮，納為嬪妃。(嗚嗚嗚，大家不要羨慕我，老婆多了也不是好事！看我，一個月下來，夜夜新婚，累得我手腳酸軟，苦不堪言。真是為國捐精，可憐！可憐！諸公戒之！戒之！)

　　(哎，這幾天就發到這裡吧，爵士的外婆去世了，我要回老家奔喪，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