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瞥了一眼已經明顯陷入昏迷中的黝黑青年,再望向對面大約一米外的郭勝的時候,臉色已經嚴肅起來。
“多謝幫我解決一個麻煩。你找我有什麽事,現在可以說了。”
問這句話的時候,楊振剛剛繃緊的身體依然沒有放松。
剛才這個自稱名叫郭勝的男人突然出手解決了地上那位黝黑的青年,很難說不是因為剛剛那個黝黑青年很囂張地撥拉開了他。
所以,這個郭勝來找他楊振的目的,是善意還是惡意,還很難說。
也許,解決掉剛才那個黝黑青年後,接著要出手的,就是這個郭勝了。
所以,這個時候,楊振不敢放松戒備。
一拳就能將一個那麽雄壯的黝黑青年打得噴血倒地昏迷,這樣的身手,已經足以稱得上高手。
楊振承認之前小看了這個郭勝。
雖然已經感覺到了此人的精氣神遠遠超過了常人。
但依然沒有料到他的拳頭會如此之重。
剛才一拳將那個黝黑青年打得噴血飛撲出去兩三米遠,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那個皮膚黝黑的青年是後背中拳。
但一拳能打出如此效果。依然能說明這個郭勝的拳頭之重。
“十一年前,你打敗了秦以錄一事,你還記得嗎?”
郭勝沒有直接說出他的來意。而是反問楊振這麽個問題。
秦以錄?
楊振眉頭皺了一下,感覺這個名字很陌生,完全沒有半點熟悉的感覺。
當下,便疑惑地搖了搖頭。
“你不記得了?”
楊振剛才皺眉,見到楊振搖頭,這次輪到郭勝皺眉了。
“河北形意拳的秦以錄,你再仔細想想,十一年前,你打敗過他,怎麽會不記得呢?”
“河北形意拳的秦以錄?十一年前?”
楊振皺著眉頭望著郭勝,又重複了一次郭勝話裡的這幾句關鍵的信息。
“是的。你仔細想想!”
“呵,原來是他,不用想了。我一直記得那件事,只不過從來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你剛才提起河北形意拳,我就知道你說的是誰了。怎麽?你是為他報仇來了?”
“報仇?呵呵,算是吧!來吧!跟我打一場,不論輸贏,我都會離去,放心!我只要比武,不會打傷你。”
郭勝的話語雖然顯得有些自大,但他臉上的神情卻很平靜,就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一般。讓楊振有些想笑。
“就在這裡?”
楊振目光帶著幾分笑意掃了兩眼這間廁所。
這裡雖然潔淨非常,但再怎麽潔淨,這裡也是廁所。
就算他們兩人都不生死相搏,一旦交手,也難免會出現一些失誤,萬一誰要是摔倒在這裡的地上,或者掉進便池裡,那就要惡心一輩子了。
再說了,兩個功夫高手在廁所裡比武,一旦傳出去了,那叫什麽事兒啊?
“嘭嘭嘭!”
就在這個時候,廁所的門忽然被人在外面拍得嘭嘭作響。
同時,還有一個男人憤怒的聲音。
“喂喂!誰他媽在裡面把廁所的門給關上了?喂喂!他媽的,誰在裡面幹什麽呢?打飛機還是玩女人?或者乾脆是在搞基啊?他娘的!真他娘的晦氣!”
楊振含著笑意的眼睛望向對面的郭勝,雖然一句話沒說,但眼裡的反問還是讓郭勝讀懂了。
“吵什麽?馬上開門!”
郭勝突然一聲冷喝,大概嚇了門外敲門的人一跳。
沉冷的冷喝讓外面的敲門聲和喝罵聲一靜。
郭勝接受了楊振的意見,望著楊振道:“那我們現在換一個地方去?”
聽到這個提議,
楊振又笑了。指了指身上的新郎衣服,楊振笑道:“今天是我結婚的大喜曰子,你確定真的要在今天和我動手嗎?”
郭勝望著楊振身上嶄新的大紅對襟短裝,想起外面許多人等待酒宴開席的喜慶,他本來想立即就和楊振比武的心淡了。
“嘭嘭嘭……嘭嘭嘭……麻痹的!誰在裡面到底在幹嘛呢?再不出來,小心我剁你他媽的【*】!”
外面剛才拍門的人隻安靜了一句話的工夫,這次拍門和喝罵的聲音是更大了。
也許是門外那個人罵得實在是太難聽了。
郭勝冷著臉忽然轉身過去拿走撐在門後的拖把,一把拉開門,冷臉盯著門外舉著右手還想再拍廁所門,張著嘴巴還想再罵的男子,那冰冷的眼神,讓門外那個明顯養尊處優慣了的男人不敢吭聲了。
見這人不敢再罵了。
郭勝冷眼盯了他幾秒鍾也就沒再理會他。
臨走之前,他回頭對楊振又說了一句:“今天是你大婚的曰子,確實不宜在今天動手。我會在中海市等你兩天,兩天后, 我會再來找你。到時候,希望你不要再推辭。”
楊振這次沒有用言語回答。
只是用含笑的眼睛望著他,微微點頭。
見楊振點頭了。
郭勝也不再多留。
將攔在他面前的男子撥拉到一旁,頭也不回地走了。
愣是讓剛才還不停敲門、不停喝罵的男人一句話也不敢齜牙地看著他走了。
事實上,剛才真正鎮住這個男人的,並不是郭勝的眼神。
而是廁所裡倒在小便池下的那個黝黑青年。
尤其是那個黝黑青年腦袋上方的那個開裂了的小便池。
這樣一幅淒慘的景象,傻子才會以為是那個黝黑青年自己在解小便的時候摔的。
楊振微笑著掃了門口那個不敢再罵一句的男子,就笑著走了出去。
一邊往外走,一邊還在整理著身上的衣服。
在出門的時候,還記得洗了一下自己的手。 [^[半(.*)/[浮*(生]~] w.n浮s 更新快
至於身後那個昏迷在小便池下方的黝黑青年,楊振同樣也沒有去看一眼。
……當楊振重新回到外面大廳的時候,老媽來告訴他,家裡的親戚朋友都已經到了。可以讓酒店的司儀給他和小蘭主持婚禮了。
錢小蘭也微紅著臉來到他的身旁。
今晚有兩個陌生的功夫青年來找他,他進入洗手間的時候,衣著整潔,毫無無損。
此時從洗手間裡出來,他的身上依然整潔。
兩個陌生男人,本意都是想跟他動手的。
但最後打起來的,卻是那兩個人,他楊振居然只是看了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