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樓梯上的陳浩一聽薛勝義這個站在了北海金字塔頂端的男子,鬼叫著什麽仙丹的時候,不由得滿眼鄙視地望著他。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個玉瓶裡倒出來的哪裡是什麽仙丹。
分明就是他之前煉製的止血靈藥玉清凝血散,只不過讓他老爹陳良平換了個包裝,用翠綠的翡翠玉瓶這麽一裝,到是顯得提升了很多檔次。
但這和仙丹也差太遠了吧,要知道陳浩前世就是靠靈藥仙丹和一身神鬼難測的醫術起家,對於仙丹了解的實在太清楚了。
與真正的仙丹相比,這止血藥完全就是可以掃進垃圾箱的渣滓啊。
“神奇,真神奇,太神奇了!”薛勝義雙眼放光地望著陳良平手中的小藥瓶,說道:“老陳,給我來一刀,我來體驗一下。”
陳浩無語,心說,這主動挨刀子的人還真多,早知道這樣,他多煉點,讓後讓他們排隊站過來挨個捅多開心。
只是沒想到,陳良平卻出人意料地拒絕道:“不行,不行,這種最強的超級止血散,造價昂貴,而且原材料極其稀少,目前為止,只有這麽小半瓶,今天讓你見識一下,就算是不錯了,你還想親身體驗下?不可能。”
薛勝義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老陳,你這就不對了,現在咱們也算是兒女親家,你這麽小氣是不是有點過。”
“我還小氣?”陳良平眼珠子一瞪,煞有介事地說道:“這也就是你,我告訴你老薛,現在整個北海商界,除了我們陳家之外,只有你們薛家知道這神藥的存在,所以你就偷樂著吧。”
薛勝義冷笑道:“說來說去,還不就是舍不得你手裡的藥嗎?東西雖然是好東西,但你既然說這藥造價昂貴,而且材料難尋,想來是無法量產的,這樣的話,這東西,雖然神奇,但價值也有限,不如乾脆做個價賣給我算了。”
陳良平一笑:“老薛,這個是最強止血散的確原材料難求,不過嗎,我們已經找到了用常見藥品替代的辦法,現在已經初步成型,只等新廠建設完成,就會批量生產。”
薛勝義笑了:“要是真的批量生產,只要定價不高得離譜,憑借這個藥,你們陳家想要在打造一個北海藥業到真是不難,只不過,既然是這樣,你手裡那破玩意你還當寶?”
陳良平話鋒一轉,歎息道:“量產到是可以量產,你也是生意人,當然知道,一分錢一分貨,量產後的止血散,比這個要差得遠了。”
薛勝義眼神露出來一副理所當然地表情,說道:“這瓶給我吧,你知道我喜歡練武,平時有個磕磕碰碰的,這東西我用正好。”
陳良平搖頭:“那不行,這是原型藥,就這麽一點,怎麽能白送給你,等量產好,我豁出去送你一車。”
“量產的東西,我用你送,我就要這個。”
“真不行。”
“你確定不行?”
“確定。”
“聘禮呢?”薛勝義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兩個孩子交往我不攔著,但你老陳總得意思意思吧。”
陳良平皺眉:“你要是說聘禮的話,我到是有很多好多東西,珍珠瑪瑙翡翠玉石,隨便挑,但這個藥能有這樣神奇的療效,別看才這麽小小的一瓶,耗費天材地寶無數,僅僅是千年人參,就足足用了六斤。”
“別瞎掰。”薛勝義急了:“那千年人參,找到一支都夠你樂半年的,還六斤,你也真不怕閃了舌頭。別廢話,我就看上你手裡這瓶藥了,
當是聘禮,你要是給了,咱們坐下吃飯,不給,老子現在就拉著閨女走人。” 陳良平幽幽歎道:“老薛,小涵這孩子是好孩子,這瓶藥雖然價值連城,但看在小涵這個孩子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不過……”
薛勝義是練家子,和陳浩這種打通了任督二脈的妖孽比雖然是弱得一塌糊塗,但比陳良平這樣的噗通人,卻強出不止一點半點,所以一聽陳良平同意,他一把就從陳良平的手裡把藥奪過去了。
隨後眼冒精光地也給自己來了一刀,隨後到了點藥,確定的確很神奇之後,才呲牙咧嘴地說道:“老陳,你不厚道,怎麽這麽疼!”
陳良平將陳浩的神態學了個十足,鄙視道:“誰規定止血藥,還要止疼?”
薛勝義無語。
這時陳浩看他們鬧得差不多了,才邁步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薛傲菡一見到他,立刻笑面如花地站到了他的身前。
嘴上雖然沒說話,但那興奮的小眼神,卻分明在述說著心底的興奮。
畢竟無論怎麽說,薛勝義已經拿到了小藥瓶,按照之前他們講好的,那可以陳家下給薛家的聘禮,這樣的話,陳浩和薛傲菡的事情就算是定下來了。
所以陳浩自然得客客氣氣地叫薛勝義一聲叔叔,薛勝義大刺刺地點了點,隨後坐在沙發上把玩這藥瓶,說道:“老陳,你們家重新起步,想來應該是要用錢的,不如這樣,這個止血藥廠,我出資百分之五十,你給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行。”
陳浩瞬間無語。
陳良平則想也不想地說道:“做你的起重機去吧,藥方,我們有,原材料,我們有,廠房已經盤下,手續正在審批,銷售門路,我還有,你想入股?門都沒有,你以為我還不長記性,在弄個董事會整天沒完沒了地開會研究?”
薛勝義笑了,雙眼放光地擺弄著藥瓶,說道:“你老陳,總算是學聰明了,只要這個藥在手,你們陳家榮華富貴是必然的,不過,能研究出這個藥的人,是個奇才,老陳,你可得想法子把他留住,這藥一旦斜上市,肯定會有無數人來爭搶。”
陳良平笑了:“這事我一點都不擔心,這個人對陳家忠心耿耿,誰也挖不走。”
“真的?”薛勝義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老陳,我和你說,自信是好的,但太過自信就變成了自大,所有忠誠都是有代價的,如果這樣人才,被人搶走,到時候,你老陳就哭去吧。”
陳良平笑而不言,望了一眼陳浩,隨後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什麽不可能的?”薛勝義說道:“老陳,我告訴你,你還真別不當回事,要不是看你家小浩還算勉勉強強,能配出這樣藥來的人才,只要他是個男的,只要他不瘸不瞎,老子都敢把小涵嫁給他。”
陳良平和趙曉筠倆人噗嗤一聲笑了。
薛傲菡又羞又急地說道:“爸,你怎麽還沒醒酒。”
“我清醒著呢。”薛勝義看了薛傲菡一眼,隨後笑眯眯地盯著陳良平說道:“老陳,咱們哥倆打個商量,你能不能幫我把配出這個藥的人叫來,我見見他,你放心,我肯定不挖牆角。”
陳良平皺眉:“那你見他幹什麽呀?”
“這個藥啊,好是好,但是老陳,你自己的東西,你自己知道,就這麽大點個小瓶,裡面還沒手指肚粗,這麽點點的藥,哪下子我要是手一抖,一下就沒了。我不差錢,你把人叫我,他缺什麽我給他給他什麽,你讓他再給我配點。”
陳良平笑了:“這個麽,到也簡單,不過,這聘禮我已經給你了,你說你老薛是不是也得意思意思。”
“南門口菜市街,76號到78號的臨街商鋪姓陳了。”薛勝義锛都沒打一擺手道:“有空讓小浩去做手續就成。”
陳良平皺眉道:“那藥可是耗資幾億才做出來的,你姓薛這麽小氣,那條街雖然還算繁華,但估算下來的話,那些商鋪最多也值個兩三千萬……”
站在薛傲菡身旁的陳浩無語了,原本他還琢磨自己前世打造了七十二丹堂,收斂財寶無數,已經是十足黑商,可現在才發現,與陳良平一比,他簡直善良得如同天使。
要知道,那些藥材的成本一共才八十幾塊,救治了朵朵之後,雖然剩下的不多,但保守估計,裝薛勝義手裡那樣的瓶子,太多了不敢說,裝個十瓶八瓶是絕對沒問題。
拿這破玩意不但幫陳浩忽悠了個雙方家裡都首肯的女友還有幾千萬的房產不算,聽話裡的意思,居然還不滿意,這老陳的心,也太黑了點吧。
正想著,薛勝義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老陳,你少用當年忽悠我們給你買冰棍的手段來忽悠我,實話告訴你,那幾個鋪子送給小浩,不僅僅是希望他對小涵好一點,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他自己能夠做些什麽,鍛煉鍛煉。”
陳浩不由得高看了薛勝義一眼,原來他也不傻啊。
可就在這時。
薛勝義一本正經地說道:“所以我估計,你這個藥雖然藥效很神,但造價上億絕對不可能,所以你也不用忽悠我,就這麽一瓶,成本要是在三千萬左右才比較合理。”
陳浩差點笑噴,心說,就這破玩意,給我三千萬,我可以煉上百噸。
“所以老陳,你不用擔心,我從你身邊挖人,你把人叫出來,我見見他,在讓他幫我配點藥,就這麽點要求,難道你老陳就不能滿足我?”
陳良平笑了:“陳浩,還愣著幹嘛, 這藥能不能配,你說句話。”
薛勝義夫婦和薛傲菡都猛扭頭盯著陳浩,陳浩的母親趙曉筠,則在一旁說道:“這藥啊,是小浩研製出來的,如何配置也是他一人經手,老薛想要這個藥和他說就行了”。
“你配的?”薛勝義求證。
陳浩隻好承認,畢竟這又不是什麽壞事。
薛勝義則笑了,越看陳浩越順眼,起身猛拍了拍陳浩的肩膀,說道:“嗯,不愧是我薛勝義看好的年輕人,奇才啊!”
陳浩瞬間無語,真心想大吼,你明明一直不同意的好不好,但這種場合卻只能選擇沉默,尷尬地笑了笑。
可沒想到,臉皮的厚度絲毫不比陳良平差地薛勝義誇讚完陳浩之後說道:“我改主意了,這藥既然是你配的,那就好辦了,一個女婿半個兒,按照這樣一瓶三兩千萬的造價計算,我決定,你向我家小涵的提親的聘禮,就用這個藥好了,多了不用,半斤,有沒有困難?”
陳良平立刻起身:“姓薛的,你也太狠了,獅子大開口,居然敢要半斤!”
薛勝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問孩子呢,與你有啥乾系。”
陳浩神情緊張,盤算了一下煉這個玉清凝血散的成本,如果要煉半斤的話,大概需要成本只有幾百塊,難道薛傲菡,就值這麽點彩禮?
薛勝義以為陳浩為難,不由得開懷大笑:“年輕人,應該有勇於迎接挑戰的勇氣,就這麽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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