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拉著薛傲腳步飛快地走向了癱坐在地上嚎哭的女人,此時很多顧客和保安衝向了樓上,叫嚷著:“抓住他,抓住他。” 陳浩卻沒興趣上去追,一來是因為帶著薛傲菡不方便,另一方面,在現在這個時候,語氣忙著去追凶手,對於陳浩這樣的醫生,還不如想辦法,先救治一下傷者。
不僅如此,陳浩更是放出了真元,對坐在地上哭號的女人進行查探,發現她的確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肌肉不發達,脂肪含量也非常高,根本就是再常見不過的普通婦女。
這讓陳浩越發覺得自己猜測的不錯,無論是誰將這個孩子從樓上扔下來,只怕最終的目的不過是吸引他的注意力。
因為陳浩是醫生,這一點瞞不住人,而且出於職業習慣,當陳浩見到身邊有病人的時候,他不可能袖手旁觀。
這樣的話,一旦他去查看傷者,再加上身邊人群的混亂,那麽陳浩很有可能會忽略薛傲菡。
這樣的布局計算,可以說是非常完美的,不但考慮到了陳浩的心理,而且還專門針對了陳浩的職業,只要稍有不查,必然就會給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機會。
但對方還是低估了陳浩,他可是前世逍遙萬載的最強仙醫,就算他不夠聰明,這麽多年積累下來的經驗,也絕不是輕易就可以算計得了他的。
婦女哭號得聲嘶力竭,奔湧的淚水和顫抖的雙手,在這一刻竟然顯得如此無力,以至於從頭到尾,她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此時比陳浩和薛傲菡更先到一步的一個三十幾歲,看起來白白淨淨地男子,和一個二十歲的出頭女子,正蹲在這個嚎哭的女人身前。
那個年輕女子急道:“我們是康復醫院的,我身邊的這位是我們醫院的心胸外科主治醫師李明宇,請您松手,讓他看看孩子。”
嚎哭的女人,眼中立刻燃起了希望,她顫抖地將抱在懷中的孩子遞給了那個李明宇,嚎哭道:“大夫,你救救他,你救救他啊!”
白白淨淨,身形瘦高的李明宇點頭:“放心,我會盡力。”說著他對身邊圍過來的人群叫道:“打120急救。”
立刻有人拿出了電話。
可這時,跟在陳浩身後的薛傲菡卻說道:“喂120麽?興隆購物中心,六樓浮梯口有一名重症患者,需要急救,請快點來。”
陳浩不由得詫異地瞧了她一眼,這小妮子自從在山洞中接連見過幾個死人之後,膽子大了很多,不過此刻望著被那個李醫生放到了地上的孩子,這個小妮子不但眼睛紅了,眼圈裡還轉著淚。
握著陳浩的手也從未有過的用力。
而就在這時,對男童檢查了一番地李醫生,卻歎息地搖頭道:“孩子的腿部和肋骨骨折,但肋骨現在並未傷及內髒,所以現在最致命的問題是在於,他傷到了腦部,所以現在我們只能等急救醫生。”
女人的哭號聲更大了。
“大夫我有車,我可以送他去醫院。”熱心的顧客叫道。
李醫生搖頭:“不行,我現在懷疑他現在是外傷性的腦出血,如果貿然移動他可能會使他惡化,恐怕很難堅持的醫院。”
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一聽這話立刻就暈了過去,那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子立刻對她急救。
而一旁聚集的人群一聽,立刻亂成了一團。
“完了,這孩子完了,聽到沒,人家醫生說了,這個孩子摔得腦出血,我看是活不了了。
” “不能吧,你看他眼珠還在動,他還能看人。”
此時周圍的人已經越聚越多,更有一大群肥頭大耳的保安提著塑膠警棍,衝向了樓上。
這時一直握著陳浩手的薛傲菡忍不住急道:“陳浩,你快幫幫他。”
陳浩長出了口氣,說道:“不要走遠。”
薛傲菡用力地點頭。
陳浩立刻走到了那個李醫生的身邊,隨後伸手去摸這個男童的頭部,蹲在一旁的李醫生立刻阻止,陳浩手一翻兩本執業醫師證書擋在了李醫生的眼前。
他接過來一看,眼睛立刻就亮了,驚叫道:“你就是陳浩!”
陳浩皺著眉起身,將兩本執業醫師證書從他的手裡拿了出來,順手插進褲兜,說道:“不是顱內出血,是重型的外傷性腦水腫,等急救醫生來不及了。”
一聽陳浩的話,李醫生望著平躺在地上的孩子歎息道:“可惜了,這麽小的孩子,要是腦出血,雖然很麻煩,但或許還有救,重型腦水腫的話,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法救,他沒時間了。”
剛剛被那個二十歲出頭年輕女子救醒的女人一聽這話,白眼一番又暈了過去。
周圍人群更亂了。
“怎麽樣,我說了吧,這孩子完了,救不活。”
“說的好像你挺懂似的,你說這得多大仇,把人家孩子從樓上扔下來?”
而此時陳浩卻突然將平躺在地面上的孩子抱了起來。李醫生一愣:“陳醫生,你這是要幹什麽?”
陳浩瞧了他一眼,冷聲道:“顱內減壓你不知道?”
李醫生楞了:“知道,可這裡不是醫院……”
陳浩冷聲道:“就在這裡做。”
“什麽?你要在這裡做顱內減壓?”李醫生愣住了,隨後驚喜地一拍大腿:“對啊,我怎麽沒想到。”
而聽到他們說話的人立刻就轟動了。
“我的天,在這做開顱手術,這小夥子瘋了吧!”
“真瘋狂啊,這要是一刀下去人死了,這得攤上多大的責任?”
“乾脆就是扯淡,這種環境下開顱,光是細菌感染就能要那個孩子的命。”
“是啊,這個醫生太年輕,太衝動了,這簡直就是在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啊!”
“你們懂個屁,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浩哥,知道嗎?北海第一大少!”一個身材粗壯的少年大吼。
唬得圍觀的眾人一愣,隨後他們都擺出了一副看神經病的樣子,離他遠遠的。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醫生就是醫生,和什麽大少完全都是不搭界的事情。
到是抱著孩子的陳浩看了他一眼,隨後皺眉地站到了一張餐桌旁。身材粗壯的少年立刻衝到了吧台,一口氣將所有高純度的白酒都抱了過來,用來清洗了桌面。
這讓陳浩不由得讚賞地對他說了聲謝謝,沒想到身材粗壯的少年,反而摸著頭笑了:“內個浩哥,我是狼族小剛,甭管結果如何,就衝你今天敢在這給他做這個手術,以後有事您說話,我隨叫隨到。”
陳浩點頭,將孩子放在了餐桌上。
身旁的李明宇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嘟嘟囔囔地說道:“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沒有設備,沒有藥品,手術做不了的,用普通的電鑽的開顱可行嗎?不行,普通的電鑽不好控制,腦部結構精密,這不可能……”
他的嘟嘟囔囔,立刻就得到了圍觀眾人的認可。
“對啊,這開顱手術,可是要破開頭骨的,沒有器械白扯啊。”
“就是啊,我聽說還要用藥,沒藥也不行。”
而此時,陳浩則望著躺在餐桌上的小家夥伸出了手指,微笑著說道:“我知道你現在說不了話,所以如果你能聽懂叔叔的話,就盯著叔叔的手指看。”
說著陳浩慢慢的移動手指,小家夥的眼睛牢牢地跟著。、
“沒問題,這個手術會很順利。”陳浩說道。
李明宇一愣:“這裡連麻醉劑都沒有。”
陳浩淡然地抬手兩針,說道:“麻醉未必都需要藥。”李明宇眼睛亮了,可隨後卻說道:“那器械呢?”
陳浩一揚手,一把寒光四射地手術刀出現在了手中。
“你指望用這個來做開顱?”李醫生神情驚愕。
陳浩看了他一眼,隨後抬手,將甘露醇和醫用的注射器, 面塞到了李醫生的手裡,說道:“甘露醇會用不?”
李醫生楞了:“你從哪拿出來的?”
陳浩一笑,他怎麽可能會告訴他自己有納戒這麽神奇的東西呢?
見陳浩不說,李醫生的職業素養也上來了,他嘀嘀咕咕更改藥量,給躺在餐桌上男孩注射了甘露醇,隨後他悄聲說道:“陳醫生,我是心胸外科的主治醫師,做這個手術真的壓力很大,我知道你也是不錯的醫生,所以請你幫助我……”
“什麽?”陳浩瞧了他一眼,手中精光四射地手術刀,已經在男童的頭頂劃過一道弧線,隨後頭皮揭開,露出了顱骨。
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立刻驚叫著逃離,剩下一些還堅持在看的人觀眾也變得臉色蒼白。
“完美的刀功!”李醫生眼睛亮了,驚喜地望著陳浩。
而就在這時,陳浩也笑了,他沒回頭,但站在他身後的薛傲菡距離他不到五米,剛好就在他的真元氣場范圍內,此時有兩個人,正異常地向薛傲菡靠近。
陳浩的手中的手術刀切向了孩童的顱骨,而幾乎與此同時,無影針發動,從戴在手上的納戒裡,無聲無息地飛出,兩個正反常接近薛傲菡的人瞬間倒地。
而幾乎與此同時,灌注了真氣地手術刀,精準得不差分毫地將孩童的顱骨切開。
陳浩不由得一笑。
“成功,外傷性腦部水腫減壓術,竟然如此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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