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商務酒店最豪華的房間裡。
血戰歸來的陳浩,足足修煉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整整半個晚上,和大半個白天,修煉之中的陳浩都在歸納著戰鬥過程中的種種體驗。
畢竟前一世,作為仙界的最強仙醫,他的戰鬥力,更多的是來源於身邊的那些強者。
而現在不同,因為前世吃過了大虧的陳浩,隻想自己變得更強。
因為這世間,最大的靠山只有自己。
黑商,強悍得令陳浩無法想象,小水滴,也已經強悍到能夠同觀主戰鬥上十幾個回合。
但歸根結底,他們都不可能二十四小時貼身守候在陳浩的身旁。
所以當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陳浩真正能夠依靠的,依舊只是他自己。
以前,修為低的時候,陳浩前世並不算太多的經驗,已經能夠完全碾壓同境界的修真者,但隨著修為的精進,越來越多的強者出現在了陳浩的身邊。
比如武衛,比如青雲。
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經驗與戰鬥力都是通過戰鬥一點點累計的,所以光有龐大的力量,卻沒有相輔相成的技巧,顯然是不夠的。
而戰鬥中成長,從古至今都是武者的捷徑。
所以當陳浩緩緩收功的時候,不但對於戰鬥的理解變得更加的透徹,實力也增加很多,甚至隱隱有一種已經站在了寂滅期巔峰的感覺。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突破到大乘期。
到那時,以陳浩的實力加上雙生異火,妖刀月嬋,神器滅魂,和身邊的那些強者,即便面對,三大世家五大劍派,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至於普通的修真者,那就更是只有被碾壓的份了。
只是大乘期已然在望,真元的積累已經不是什麽問題,畢竟陳浩有麒麟血脈,一旦沸騰,無疑瞬間就可以將陳浩的真元,推到寂滅期的極限。
但大乘的感悟卻始終是個問題。
如果達不到那種,無盡力量隨意運用的法門,想要大乘,也並非易事。
但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不是陳浩現在應該考慮的,現在的陳浩,最關心的問題,只是如何找到阿史那千翎。
僅此而已。
……
華燈初上的時候,在臥房中沉睡了,接近一天一/夜的司空明媚,慵懶地睜開眼睛。
臥室裡的光線十分的溫馨,二十六度的室溫,令她覺得十分的舒適。
她慵懶地在床上蜷縮了一下大腿,光滑晶瑩的肌膚,水嫩而又充滿著質感。
哢。
鋼鐵的碎裂聲,詭異的出現。
隨即窗口的方向,更是傳來了令司空明媚有些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慵懶的司空明媚立刻就清醒了,但眼中暴起了精光的司空明媚,卻沒有動,一把飛劍立刻出現在了她放在被子下面的手中。
“如果你敢用那個破東西來戳我的話,我保證會吃掉它。”月嬋的聲音高傲,又有些輕蔑,但卻令司空明媚蹙眉。
“我知道你醒了。因為我能夠感覺到,突然多了點食物的味道。”
深吸了口氣的司空明媚,緩緩的坐起,隨後她一眼就看到了如同被撕碎後,又縫補在一起的月嬋。
她光著腳,坐在臥房裡,眼神冷漠地看著司空明媚。
司空明媚有些緊張地坐起身,但卻故作鎮靜地冷哼道:“陳浩身邊的妖刀,我認得你。”
月嬋冷冷地看著她說道:“老板要見你,所以不要躺在床上裝死,我沒有他那麽好的耐心。”
司空明媚眼角微微抽搐,眼神流露出無邊的恨意。
可隨後她愣住了。
因為她猛然間意識到,此刻的她竟然隻穿了一件寬大的男士純棉襯衫!
她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了下來,一揚手中的飛劍,咬牙切齒又歇斯底裡地怒道:“陳浩竟然敢碰我,他死定了,我……”
看著她臉上的憤怒,月嬋撇嘴道:“衣服是我給你換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麽自戀的人,不說白小白,單憑我,論姿色也在你之上。”
說著,月嬋起身,站在臥室的燈光下,輕輕甩了甩秀發,除了那些血紋有些詭異外,竟然爆發起驚人的妖異美感。
畢竟,月嬋有著一張極美的臉龐,身材更妖嬈得沒得說,此時微微賣弄,遠不是司空明媚這種青澀的妮子能夠比擬的。
司空明媚愣住了,呆呆地看著被血紋映襯得皮膚超白皙,又煙視媚行的月嬋,盡管她不願意承認,月嬋比她更漂亮,但那既妖媚又危險的感覺,無疑要比她更加出眾。
所以無話可說的她只能沉默。
“換好衣服後出來,老板要見你。”
見她已經有些示弱的月嬋丟下這句話後,身形妖嬈婀娜地離開,那步伐,那儀態,都令司空明媚自愧不如。
只是她並不知道,出了房間之後的月嬋,眼中立刻沒有令司空明媚驚豔的嬌媚,而是恢復了以往的淡漠。
隨後向陳浩伸出了手。
明顯有點舍不得的陳浩,卻只能無奈地將手中一柄長刀遞給了月嬋。
她笑了,眼神有些得意,道:“我喜歡這種交易,因為這不是施舍,而是我用工作換取回來的報酬。”
陳浩無奈地笑了笑,他其實真的很想說,以月嬋在戰鬥中出的力來計算的話,這本就是她應該得到的,不過對於戰鬥,她似乎並不這樣想。
不過這樣也好,畢竟雷鳴青雲正在為了尋找阿史那千翎為陳浩賣命,如果司空明媚醒來後,搞什麽貞潔烈女那一套要死要活的,就太惡心了。
更何況她若是萬一想不開,再他娘的一刀自盡了,陳浩還得再救她,所以仔細的思考了一番後的陳浩,決定用這種方法,小小的刺激司空明媚一下。
這是善意的謊言,也能避免許多的麻煩。
至於成本,不過是把本該送給月嬋當零食吃的長刀,換成了勞動報酬,附加在遞送過長刀的時候,裝出一點心疼的表情。
這樣的話,月嬋開心,司空明媚放心,陳浩省心,這才是真的好。
……
當換好了衣服的司空明媚推開臥室門,走出房間的時候,陳浩正坐在會客廳的椅子上,擺弄著白小白從那些忍者身邊弄來的稀奇古怪的東西。
燈光下,面容絕美到令人窒息的白小白就站在陳浩的身邊,完爆世間所有女子的優美身形,半神的高貴氣息,令司空明媚,如同在夢裡。
“呦,所謂的通靈卷軸,不過是鐫刻了傳送法陣的法器而以,如果我沒有猜錯,在被召喚的生物身上,一定有一個同樣的法陣。”將卷軸遞給一旁的白小白的陳浩看了司空明媚一眼。
隨後微微一笑道:“看你的眼神,似乎對我恨意十足。”
非常漂亮,完全是同陸凌萱,凝香仙子一個等級的司空明媚,眼神冰冷地挑眉道:“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陳浩笑了笑,沉默了片刻之後,用手指了指茶幾上扣著蓋子的瓷罐,淡然道:“你視我為仇敵,我不在乎,因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罐子裡是一碗毒粥,吃了就立弊而亡,不想被我折磨死,或者是羞辱死的話,你就自己了斷吧。”
司空明媚挑眉冷哼,邁步就走到了茶幾旁,那果然的步伐,到真有幾分視死如歸的氣度。
只是當她打開瓷罐之後,她愣住了。
濃鬱的奇異藥香和食物的香氣,瞬間彌漫在房間裡。那誘人的香味,幾乎瞬間就引動了司空明媚的饞蟲,以至於昏睡了一天一/夜,早已經饑腸轆轆的她,小腹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陣ji餓的腸鳴聲。
她抱起了瓷罐,拿起長柄的調羹輕輕地攪了攪,藥香與食物香氣混合在一起的異香變得越發的濃鬱。
“冬蟲夏草,燕窩,鹿茸,雖然我不確定裡面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滋補品,但我卻知道,沒有人需要這樣配置毒藥。”
眼神冰冷的看著陳浩,司空明媚將調羹用力的戳進瓷罐,憤怒道:“而且我知道,你如果真的想殺我,在我昏睡的那段時間你有很多的機會。”
嘭!
將瓷罐重重的墩在茶幾上,司空明媚憤怒地說道:“這算什麽?拿我司空明媚當三歲兩歲的小孩子?”
“昆侖仙會,你財大氣粗,搶行買走了哥哥的聘禮,我不怪你,你陳浩有錢,你買得起。”
“可南海劍派呢?”
暴怒的司空明媚憤怒地質問道:“明知道我哥哥是去迎娶凝香仙子,你卻搞得他顏面無存離家出走,現如今生死不明!”
“這一切都是你陳浩造成的!”
“你陳浩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用手一指陳浩,司空明媚怒道:“說那一罐補品是毒藥,想要騙我吃下去,好欠下你的人情?”
“這算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把戲嗎?這是你在試圖修複,與玉虛觀的關系,所使用的手段嗎?”
“做夢!”司空明媚將瓷罐連同藥膳猛砸向陳浩。
“我司空明媚寧願餓死,也絕不會吃你的東西!”
嘭!
瓷罐在半空中爆裂,散落的藥膳,更是被陳浩的真元推開。
看著俏面含煞的司空明媚,陳浩笑了。
“很聰明的女人,但卻太過自以為是,我當著你父親的面,殺了青峰,揍了你哥,更搶走了凝香仙子,司空摘星都不敢殺我,你覺得,我真的需要修複玉虛觀的關系?”
司空明媚愣住了,臉色煞白。
“這只是一筆公平的交易,我提供給你我應該給你的一切,並試圖保護你脆弱的自尊心,但既然你自大到認為,這一切都是我陳某人應該做的,是我在向你搖尾乞憐,那麽你可以滾了。”
“我陳浩,沒興趣拿熱臉貼你的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