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隱忍憤怒的紫蘇,陳浩笑道:“我不對你們舉起屠刀,並不代表我就會養虎為患,要麽臣服於我,好好工作,與天浩共繁榮,要麽你們動些歪腦筋,我就會有借口把王家徹底毀滅。”
“你來選。”起身離開的陳浩走到門邊扭過頭,冷聲道:“不用告訴我答案,我會看你們的行動。”
紫蘇胸膛憤怒的起伏。
但陳浩不理會她。
因為陳浩知道她是個聰明人。
畢竟現在新公司成立已經勢在必行,陳浩擺明了會將管理運營交給王家去做,而一旦王家接受了。
他們就必須要對五大劍派,三聖地,三魔域,魔道五盟負責。
搞得一團糟糕,不用陳浩出馬,那些勢力就會找他們的麻煩。
所以必須抽大量精英來進入公司,這樣一來,在其他領域,他們就必然會失去競爭力。
但在沒有得到陳浩的首肯情況下,他們更是不敢退出這個公司。
因為退出之後,他們在陳浩的面前就會變成待宰的羔羊。
所以只要紫蘇夠聰明,隱忍下來,乖乖的臣服,那麽王家雖然無力再次擴張,可畢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華夏三大世家,依舊風光無限。
可如果她衝動。
那麽北海陳家,很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將他們取而代之。
這一點紫蘇清楚。
離開了書房後的陳浩百無聊賴,渠道的問題還沒解決。
人多眼雜練不了功。
煉丹煉器也不是時候。
所以無聊的陳浩乾脆就當是休假了。
找來了好多的廚師,各種美食,好酒都擺在院子裡,一邊聊天,一邊宴會,嘻嘻哈哈的談天說地,到也很有意思。
直到夜幕低垂的時候。
連續幾天無影無蹤的黑暗議會卻突然出現了。
他們送來了一封請柬。
上面寫著邀請以陳浩為首的華夏修真者見面。
陳浩看了一下,地址是一個坐標。
按照坐標打開地圖查了一下,居然是美國西海岸之外的公海。
見面的時間則是第二天上午。
這讓陳浩覺得無聊。
但是卻明白,黑暗議會之所以選了這麽個地方見面,顯然是已經為動手做鋪墊。
因為那裡是公海。
周圍人很少。
就算真的打起來,普通人也無從知曉。
而且,說不準這幾天他們沒動靜,就是在那裡做了手腳也說不定。
’
所以眾人簡單的商議了一下之後,由趙昂和的昆侖劍派的代表,帶了些人去看情況。
距離不遠,只有一百多海裡。
所以很快就有消息傳回來,一切正常,除了那裡有一個小島外,沒有發現任何埋伏。
這樣的消息,讓陳浩暫時放下了心來。
但隱隱的,心裡卻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因為事多多少少都顯得有些反常。
如果要談的話,隨便找個房間就談了。
談崩了,要打的話就更簡單,各種手段直接使唄,兜這麽大的圈子幹嘛?
但想歸想,畢竟沒有人是萬能的,即便是陳浩隱約察覺出這似乎有點不妥當,卻依舊沒有找到關鍵點。
所以無論情況如何,只有去了才知道回事兒。
而第二天一早,陳浩等人起床吃過早產後,到了碼頭,上遊艇的時候,無線電裡的警告,令陳浩劍眉倒豎。
因為那無線電裡的通知,是部分海域禁航。
而陳浩隨後一查地圖。
立刻就發現就發現,約定見面的地點就是禁航的區域。
不但如此,陳浩更是查了一下空管。
發現,在那片海域的上空禁飛。
消息發布的時間,正是陳浩等人上船離港的時候。
這一下,陳浩的火騰地一下就上來了。
立刻將五大劍派三大世家的負責人,及土豺和趙昂叫到了遊艇的會客室裡,隨即言簡意賅地告訴他們準備戰鬥。
眾人的眼神顯得有些疑惑。
但陳浩接下來的話,卻令他們的神情凝重了起來。
“就在我們上船離港後,那些美國人發布的航行管制,和飛行管制,就是說,在那個小島的周圍,已經不會有船只和飛機經過。”
“而他們做出這樣的決定,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準備動手了。”
“因為只是談談的話,他們完全不用搞這個空管,航管。”深吸了口氣的陳浩目光冷冽的說道:“而最重要的是,空管和航管,顯然不是黑暗議會這種地下組織能夠影響的。”
“所以我相信,那些代表了官方的騎士團或許也參與其中。”
趙昂冷哼道:“戰就戰,難道我們這些人還怕他們?”
眾人紛紛附和。
陳浩本想提醒他們不要輕敵。
但考慮再三之後,這樣打擊士氣的話,陳浩還是沒說出口,只不過他隨後叫來了白小白,給在場的每一位修真者分發了一顆兵糧丸。
眾人欣喜若狂,因為以兵糧丸的價格來說,如果讓他們自己花錢去買,他們壓根就買不起。
分發完畢之後,陳浩拽過了遊艇裡面的播音器,正色道:“各位同仁大家好,我是陳浩,我想既然大家上了同一條船,那大家就都是戰友,兄弟。”
“我讓白小白給每一位分發了一顆兵糧丸,而不是讓各位的領導代為分發的原因就是因為,我怕有人私自留下兵糧丸,畢竟這東西還值幾個錢。”
“但根據現在的情況判斷,我相信,當我們到達目的地之後,等待我們的或許是一場異常殘酷的戰鬥。”
“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相信我,記住,再多的鈔票,也不如有命在。”
“一旦動手,我希望你們放出的第一招就是你們全部實力,最狠,最強,最狂暴術法,因為第一波戰鬥若不能佔據壓倒性的優勢,我們可能就沒有辦法再回到華夏了。”
“所以別舍不得吃兵糧丸,別舍不得真元,一旦戰鬥爆發,我們能夠依靠的就只有我們這些人。”
“謹記,獅子搏兔尤盡全力,一旦戰鬥爆發,有保留的人,無疑會死。”
說罷了,陳浩關閉了廣播。
在場的修真者們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的內容,無非就是兵糧丸和或許會出現的戰鬥。
但更多的人,則是眼睛雪亮的驚歎。
“臥槽,果然早就應該和天浩合作啊,否則別說這兵糧丸了,我攢了幾十年的錢都不夠買一顆培元丹。”
“對啊,這兵糧丸正常售價三千萬一顆,看人家丹皇,隨手灑出來一百來顆眉頭都不皺一下,看咱們門裡,發二兩精鐵都心疼肝疼的。”
“就是,我想練把稍微好一點的飛劍,在門裡熬了三十年,才攢夠材料,煉製出來的飛劍,我估摸著,現在市場價格也就幾十萬。”
“唉……要不是我這人忠心耿耿,我到是真希望自己是北海弟子,別的不說,就這丹藥,走哪隨身帶兩顆,臥槽,抬手就是最猛大招,同境界的,怕誰啊!”
“就是啊,更主要的是這陳浩豪氣,感覺要打架了,一人給分一顆兵糧丸,就這事,你放別人身上看看,誰管你死活?”
“嗯,當初我們幫丹王陽朔,那老家夥連瞧都不瞧我們一眼,就好像我們一切都是欠他的,而且夥食都水到了家,那他嗎的菜我到現在還記得呢,雞蛋炒菠菜,豆芽海帶湯,上了雞,還沒有鵪鶉大。”
這話說得瞬間笑翻了一船人。
說話那人瞪眼睛:“臥槽,你們不信怎著,這事兒可不是我胡說,當時去給丹王陽朔撐場面的時候,五大劍派的人可都參與了。”
“行了,別說了,這些事情我們都知道是真的。”有人接話道:“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咱們這不是跟著丹皇來玩了麽。”
立刻有人哈哈大笑道:“對啊,這幾天過的真是爽飛了,什麽牛排鵝肝的我都吃膩了,那法國廚師,搞的那個大蝸牛,我也一樣沒少吃,游泳池,山莊賓館,就是少幾個娘們,要是真有,我都覺得自己跟當皇上了似的。”
“你個山炮,那叫山莊賓館嗎?那是酒店,別的不說,就咱們這些人現在都在一條船上,咱們就說說,陳浩這人怎麽樣吧,咱們跟著他出海去打一架到底值不值!”
坐在船艙裡的陳浩皺眉,雖然他並不想聽他們胡說八道,但畢竟他們談論到了自己,所以隻好挑眉傾聽。
“先談下人品,咱們實話實說,這幾天酒店裡的事兒大家都看在眼裡,陳浩吃啥,我們就吃啥,他喝啥,我們喝啥,廚師不開小灶,沒有不同的待遇,這一點別說門外的大佬,就連咱們自己本門的宗主都做不到。”
“再談一下道義, 我們都是外姓人,要麽姓五大劍派,要麽就姓張王李,感覺要打架了,陳浩怕我們死,直接給哥幾個每人一顆兵糧丸,這東西,一顆三千萬。”
“別說丹皇有沒有錢,有沒有丹藥,就是我爹,我伸手管他要錢,他給不給我,那也得兩說著。”
“但陳浩給了,不用我們去討要,就衝這手筆,就衝這分豪氣,我就想問問你們,咱們跟著他去打架值不值?”
“值!”
“他讓咱們動手,就傾盡全力,咱們乾不乾?”
“乾!”
船艙外的聲音,清晰地透了進來,讓陳浩不由得微笑。
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當陳浩尊重他們的時候,他們對於陳浩也同樣的尊重。
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便回到華夏,組建公司,無論誰來管理,顯然都無法再動搖陳浩在他們之中的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