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地狂獅奔馳在前往昆侖山的路上,坐在車裡的陳浩沉默地看著窗外,事實上,盡管華夏三大少的確不過是個虛名,但陳浩卻不能否認,這虛名的含金量。-..-
陳浩還記得自己剛剛醒來的時候,羅英凱之所以敢那麽狂妄的與陳浩敵對,唯一的原因,就是在他的背後,有華夏三大紈絝之一的王動撐腰。
甚至那怕是當時的陳浩,在面對王動的時候,也需要極大的勇氣才能面對,換成一般的人,當聽到華夏三大紈絝的名號的時候,大概就早已經退避三舍。
畢竟雖然是虛名,但在虛名的背後,卻必須要有強悍的實力支撐。
所以這個虛名,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車子在公路上急行。
負責開路的軍車,在離開機場一百三十公裡的地方停下了。
負責護送的武裝直升機,在離開機場一百五十公裡的地方開始返航。
而車隊則繼續向昆侖山脈進發。
一路上,李曉和張大力對陳浩講了很多關於昆侖仙會的事情,但說穿了,所謂的昆侖仙會,實際上不過是每年一次的修真者大型‘交’易會而已。
其中,最多見的‘交’易就是各種奇珍異寶法寶飛劍,和一些世俗難得一見的材料。
而在這些‘交’易之中,最搶手的從來都沒有變過,那就是極品的法寶和丹‘藥’。
因為這兩大類的資源,都是和修真者的命運息息相關的東西。
一件帶有器魂的法寶,往往就能夠促使一個小‘門’派崛起,而幾顆丹‘藥’,不但可以讓修真者度過危機,甚至有可能令一個‘門’派壯大魔君狂神
。
比如培元丹,就是其中的代表。
一個‘門’派之中,若是有幾名剛剛完成築基的弟子,這在修真界是很弱的。
但是,若有足夠的培元丹支撐,天賦稍微好一些的弟子,一年內開辟出神識,完全是有可能的。
那樣的話,若是一個小‘門’派之中,有那麽三五個能夠築基之後拿到培元丹的幸運兒,那在底層‘門’派之中佔據一席之地,幾乎是必然的。
所以這兩類的東西,歷來都是修真界爭相搶購的東西。
除此之外,在昆侖仙會上,最值錢的就是煉器煉丹的材料,至於秘籍這東西,價值反而是兩個極端。
真正好的秘籍,往往是就連三大世家也怎舌的天價。
而普通的秘籍,那看價格就便宜的很,原因不外乎兩種,一種,是假秘籍,看起來頭頭是道,練起來啥都不是。
另一種則是,功法是真的,但即便練到最高境界,在各大‘門’派看來同樣是垃圾,打人打不過,逃命又逃不了的‘雞’肋功法。
這更跟小學教材似的,是真的,有用,能打基礎,但若是指望把小學教材練個滾瓜爛熟,就在社會上要風有風,要雨有雨那完全就是不可能的。
因為練習中高級功法的人大有人在。
最頂級的功法,價格昂貴,一般人買不起,普通的功法眾多,買了沒什麽用。
所以真正難得的功法,反而是那些中高級的功法。
相比頂級功法,它們雖然擁有著種種不足,可一旦練至化境,可攻可守,完全能夠成為強者,也能夠成為一般‘門’派的頂梁柱。
這樣的功法,才是所有修真者‘門’派都緊盯著的功法。
畢竟光有秘籍也不行,最重要的是還需要有合適的人,來使用這個秘籍。
一旦‘花’天價購買了頂級功法,結果沒人能練,那和垃圾有什麽區別?
而中高級功法則不然,價格不會高到令人望而卻步,
即便暫時沒有人使用,也可以先留下,等以後遇到合適的弟子,在因材施教。三大世家也好,五大劍派也罷,收購中高級的秘籍歷來都是他們的重中之重。
至於法寶這種東西,他們反而並不是很在意。
畢竟他們的人實在是太多,一件法寶再好,也只能一個人用,而一套功法若是有效,甚至可以衍變成一個流派。
除此之外,用來做‘交’易的出了俗世的貨幣之外,就是以物易物。
陳浩對此一笑,以物換物的話,陳浩有‘藥’品,如果用錢能買的話,那就更不是事兒。
唯一令陳浩皺眉的事情是,昆侖仙會的主辦方,是五大劍派。
每年一度的昆侖仙會,作為主辦方的他們都能夠從中撈到不少的好處軍火販子在都市
。
而三聖地,實際上只是在昆侖仙會掛上一個名頭,既不出力,也不拿錢,得到的就只是點虛名。
如果沒有北海的那些事情,誰來做這個主辦方,對於陳浩來說都沒有一點的影響,但因為之前的那些矛盾,只怕這次陳浩參與昆侖仙會,難免會有些麻煩。
尤其是陳浩打電話確認過了,昆侖仙會發出了幾千份邀請函,卻並沒有發給陳家。
由此就可以推斷出,五大劍派對陳浩的態度了。
但這由能怎樣?
這種排擠的小手段,算得了什麽?
天大地大,浩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車隊停在了昆侖上腳下的一座小鎮,巍峨的昆侖山,就在這小鎮之後。
這裡地處偏僻,各方面都不發達,但好在旅館還是有幾家的。
而張大力和李曉,之前就已經訂好了旅館。
所以一行人休息都很好。
而到了半夜的時候,王振追趕了上來,他就住在陳浩張大力李曉等人居住對面的另一家旅館。
大呼小叫的好一通嚷嚷。
那王振更是指桑罵槐地拔高嗓‘門’,大吼著說:“卑鄙無恥的小人,仗勢欺人,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軍隊又怎麽樣?爺爺還不是一樣平平安安地出來了。”
他吼的聲音很大。
要依著陳浩的‘性’子,他要是不吭聲,陳浩自然也就懶得理他。
但他這麽囂張,浩哥能慣著他麽?
陳浩一把推開了窗戶,默運真元,利用風系列的術法,使聲音變得更大。
“好了傷疤就忘了疼,被修理了一通還覺得自己‘挺’牛‘逼’,有本事你嚎叫一個試試,王動我都殺了,自然也不差你王振一個。”
這聲音立刻在風系術法的作用下,傳遍了整個鎮子。
所有來參加昆侖仙會,落腳在這個鎮子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可就在得到所有人都已經王振會大怒,帶人衝過去找陳浩的麻煩時候,王振卻蔫了,不但自己一聲不吭,就連所有的王家人都沒有人出來應答。
陳浩關窗子睡覺。
這事兒卻令隱藏在暗中,悄然觀察著這一切的其他修真者心中暗驚。
畢竟,老話說的好,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
但現在陳浩何止是打臉啊,簡直已經騎到王家的脖頸子上拉屎了。而且態度也很明確,很清晰。
老子就是殺了王動,老子就是欺負王家了。
王家能怎麽樣?
再多一句廢話,就殺人愛你無可救藥
。
如果換成其他修真者,敢說這樣的話,王家必然群起而攻之。
但現在他們卻只能忍!
因為現在的陳浩,就這麽牛比!
三大世家之中的兩家,就跟在陳浩的身邊,一個是陳浩的好哥們,令一個是陳浩的大舅子。
真打起來,王振面對的不僅僅是陳浩和九尾天狐白小白,他更需要面對的,還有張家,李家。
搞火大了。
王振真是說死在這裡,就是死在這裡。
所以但凡不是大腦出了問題,王振現在就只能忍著。
一晚無話。
第二天早上,陳浩起‘床’的時候,太陽已經照常升起。
住在對面的王振和王家的人,據說一大早,天還沒亮的時候,就已經上了山。
張大力嘿嘿笑:“王振這小子先溜了,算他聰明,真和我們一起上山,找個四處無人的地方,做了他都沒有人知道。”
李曉笑:“你這可是純粹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王振要真是莫名其妙地掛了,你以為王家會懷疑別人?”
張大力樂:“猜到有啥用,我們就是不承認,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們能怎麽樣?”
陳浩則笑道:“王振不過是個臨時排除了龍套而以,王家不可能將他這樣的人長期的推到台前,論修為,他的確不弱,但論智謀和膽‘色’就差的遠了,所以殺他毫無意義,不過是授人以柄而以。”
張大力沉默,李曉微笑。
吃過早飯之後,一行人打點行囊,將車子留在了旅館之後,開始向山中進發。
一路上,偶爾能遇到一些同樣是前往昆侖仙會的修真者,但大家都是各走各的,既沒有人過來搭訕,也沒有人會因此躲避。
進山大概十公裡之後,一行人的速度就快了起來,畢竟他們都是修真者。
而這一路之上,似乎除了修真者外,也沒有什麽其余他的遊人。
畢竟昆侖山脈,西起帕米爾高原東部,橫貫新疆、西藏間,伸延至青海境內,全長約2500公裡,除了比較出名的一些景點之外,別的地方基本上就沒有什麽人。
尤其上山之後,眾人行走的路線,更是人跡罕至。
快速急行了大概三個小時之後,拐過一處山腳之後,被冰雪覆蓋的蒼茫山脊之下,一處斷崖邊,傲然站立著十幾名身著長衫,腰佩長劍,衣襟飄飄的修真者。
其中一人冷聲道:“來者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