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認為別人比他強,這世界上,誰又比誰更笨?誰又比誰更高貴?周維不相信血統之類的說法,更不在意出身門地,一切都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得到,只要你足夠聰明,足夠努力,一切都可以抓在手裡。
周維相信,總統也是人,既然大家都是人,為何自己就不能作到總統的位置上去呢?當然這只是想想。其實他從未想過當總統,甚至連對當官都有著一定的排斥心理,不當官,不一定沒有權,只要你能控制當官的人就可以了。
不管將來想要作什麽,能作到哪一步,自己的身體才是本錢。對普通人來說,健康的身體是一切的基礎,對周維來說,健康只是第一步,他還擁有常人無法想象的能力。
換作半年前,他認為自己天下第一,無人能擋,現在想想,還真是好笑,想來這世界上,就沒有那樣的人。就算警備一區,不也是有四個警備員嗎?那誰才是天下第一呢?
警備員不過是目前為止,人們所知道的最強力的人物,這世界上,是否還有比他們更強大的人呢?
跟在陸傳平身邊,周維真的沒有惡意,他很感激陸傳平對他的教導,以前上學的時候,他沒有將心思放在學業上,現在早已經後悔了,有這樣一個機會,哪兒能不好好學。
除了正常的知識體系外,還可以從陸傳平這裡見識到進化人的資料,這些資料,對他來說無比寶貴。其實不僅對他。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陸傳平教授超腦的進化人資料,是屬於國家A類機密。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翻看地。
周維心還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提高自己的特殊能力,至少也要達到警備員的水準。可惜即使是陸傳平這裡,也沒有警備員地資料,那屬於更高級別的機密,有些東西,除了警備員之外,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機密,如果這個機密。對自己的安全、生命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就更不可能告訴別人了。
有了陸傳平的指導,周維對自身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認識。人體能夠發出射線其實不奇怪。大部分人都能發生生物射線,只是這些射線極弱,弱到用儀器都很難檢查出來地程度。
就象人體可以發出生物波,在一百年前,人們知道它的存在,可是想檢測出來,卻是千難萬難。科技經過一百年的進步,人類對生物波段已經極為熟悉,開始進行進一步的研究。可對於人體射線,還處在百年前人類對生物波地認識層面上。知道它的存在。卻無法測試出來。
無論是自然射線、物理射線還是生物射線,其本質上都有相似之處。穿透性、溶合性是它們最大的特點之一。周維最在意的,就是這個溶合性,當然這只是他的推論,還得不到任何證實,可有了方向,人就會多一份動力。
誰都知道,在光線之,包含著多種射線。用光頻分析儀。可以清楚的將這些射線分離出來。按照射線的共性,生物射線。應該也擁有這樣的能力。
如果可以溶合的話……
周維搖搖頭,他現在只是有了初步的想法,距離真正實現,還距離十萬八千裡,連個準確地方向都說不上,只能慢慢來,而且這方面地事情,還不能直接向陸傳平請教,只能每次問一點點,最後自己再綜合到一處,得出他需要的答案來。
這樣作的確很慢,卻很穩妥,周維還很年輕,他不急,他有得是耐心,可以一步步向前,只要向前走,無論目標有多遠,總會有走到的一天
陸飛揚知道周維這人,不太了解,也不太喜歡,這純粹是一種直覺,直覺這東西,可不僅是女人有,男人同樣有。
如果用科學來解釋,是兩個人發出的生物波有衝破,因此都不喜歡對方,當然也談不上討厭,如果生物波衝撞的比較厲害,那這兩個人見面肯定不是吵就是打。
能量轉換顯然不是短時間內能作到的,陸飛揚同樣也不急,理由和周維一樣,他們都還年輕。而且陸飛揚還有另一個理由,那就是警備員都很閑,閑得全身發軟,只要有興趣的事情,都可以在上面花大本的時間。
十點剛過,又有人上門了,這一次又是位熟人,還拖著一個大行裡箱,看她地意思,象是準備在這兒長住。
“月影?你怎麽來了。”陸飄香驚喜地叫道,忙著幫張月影幫東西,陸飛揚自然不好意思看著兩個女孩搬箱,張月影的箱可真不小,直立放在地上,至少有一米五左右。好在箱沒有想象那樣重,看來裡面裝地都是普通衣服之類的東西。
“怎麽?不歡迎我?”張月影一臉疲憊的問道,看得出來,見到陸飄香,她的心情很不錯。
“怎麽會,當然歡迎,你來這兒住多久都行。蒙山茶莊那邊怎麽樣了?不需要你坐鎮?”陸飄香問道。張月影的情況和她完全不同,出身於大世家,可家族早已經末落了,現在的張家,只有張月影一個人在支撐著,她若是在離開,張家怕是真的要倒了。
張月影苦笑著說道:“飄香,你就別鬧了,先給我弄點吃的東西,飛機上的食品實在太難吃了。蒙山茶莊什麽時候需要我坐鎮了?不過是句玩笑話罷了,有沒有人根本就沒關系。”
下一季的茶,還需要一段時間,目前正是蒙山茶莊最為清閑的時候,該走的人都走了,除了少數留守之人,看護茶樹外,就只有張家的幾個老仆。
大人物不在,小人物自然要跳出來,這些人當然不敢動茶樹,連雀舌泉水也沒他們的份。他們的心思,自然也沒打在這些精貴物什上面,而是衝著張月影去的。只要能將他拿下,張家的產業唾手可得。
惹不起,只能躲出去了。在采茶的季節裡,蒙山茶莊是個躲避的好場所,如今茶也采完了,這裡也就不太平了。那些人不會也不敢去惹那些大人物留下來的人手,可招惹她張月影,那些人也懶得管。
張月影的朋友不多,以前上學的時候,也交過一些朋友。那些人知道她的家世後,不是躲她遠遠的,就是對她另有圖謀,因此真正交下來的朋友,也只有陸飄香一個能讓她信任。到了這時候,她也顧不上是否會麻煩到陸飄香,只能先躲到上京再說。
實在不行,可以在上京買處房住下,張家雖然敗落了,可她手裡能動用的錢,還是有一些的,買一處房產的錢絕對沒問題。
有時候張月影對著月亮思考,所謂富不過三代,張家成為世家,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經歷了五代人,也算極難得了,就算將所有的家產都送出去,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可作為張家的孫,她真的很不甘
論能力,她比父親還要強些,可畢業只是個女孩,幾十年來,張家的故交好友,不是敗落就是不再交往,想要重新結交有勢力的朋友、同盟又談何容易,人家憑什麽相信她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
最方便、最實際的保家方法,自然是嫁入某個豪門,可這樣作的後果,其實也差不多,最終張家還是要滅亡的。不管到什麽時候,家沒有男孩,最終的結果都不會有什麽變化。如果張月影是個男孩,好肯定要拚一下的,可現在,她早已經失去了那份信心。
“你和四爺處的不錯啊。”張月影的話裡有些酸味,其實她和陸飛揚認識的時間極短,相處不過一個小時,自然談不上吃醋,只是陸飛揚對張月家來,還有另一層含義,沒想到在這兒居然能遇到陸飛揚。
來到上京,遠離那些惱人的蒼蠅,心情放松了許多,這會兒又開始呈現出小女兒的心態來,雖非吃醋,酸意卻是不減。
“別胡說了, 我跟他沒關系的。”陸飄香平靜的說道,這位四爺的心思,實在難猜。在他面前,陸飄香對自己的外貌都要失去信心了。雖然她從未想過與陸飛揚交往,可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男人看到她的時候,就應該帶著色色的眼光,如果沒有,那肯定是有問題。
兩人是閨秘友,說話向來沒什麽顧忌:“還騙我?你看他那樣,象是沒睡醒似的,這才幾點就跑你家來了,說沒關系誰信啊。”
陸飄香苦笑說道:“你不信也沒辦法,他來的還真早,凌晨就跑來了,不過不是來找我的,是找爺爺,要查找進化人的資料。”
其實張月影是相信的,她知道陸飄香沒必要騙她,而且這個小姐妹,眼界極高,好象沒什麽男人是能看在她眼裡的。只因為陸飛揚是警備員,才讓她們高看一眼,除此之外,好象真沒什麽能讓陸飄香放在眼裡的。
要知道,追求陸飄香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其不乏高官公,巨賈富商,甚至還有帥得讓小姑娘狂呼流涕的帥氣名星。可對這些人,陸飄香永遠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拒人於千裡之外。即不會感覺太冷淡,卻怎麽也親近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