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一聲劍鳴和少女低沉的痛呼,純白色的長劍被擊得脫手飛出。
燼單膝跪在地上喘著氣,她顫抖著舉起雙手,一雙細柔的小手已經因為強行握緊劍柄,而變得紅腫,虎口甚至已經開裂,除了痛楚外幾乎沒有任何其他知覺。
面前的天惜把長刀扛在肩上,冷漠的臉上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到這個地步,你還打算隱藏實力嗎?還是說你用來完成試煉的方法並不能用於戰鬥?”
燼和天惜的戰鬥持續了十五分鍾以上,之所以會用這麽長的時間,是由於天惜一直刻意用著各種手段逼燼使出所謂的隱藏招式。他一直用著會讓燼產生劇痛,卻不會受傷而扣HP的方式進行著變相的逼供。面對這個可怕的武者,燼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現在燼確實很想自己懂得葉武的震劍,那她就可以面前這個可惡之極的家夥斬成血泥。
長刀的刀尖伸直燼眉心不到一厘米的位置,燼可以感到額頭上傳來了長刀的冰冷。
“我不會放棄的,如果你還有意志打下去的話,就去撿回你的武器再來吧。”
同樣的情況已經出現了好幾次,燼的雙眼帶著冰冷的憤怒,她沒有多言,強自站起來,踏下階梯撿回掉到身後的新雪。
當劇痛的手碰到劍柄時,仿佛被電到了一樣縮了一下,但很快就堅定地把長劍撿起,握緊在紅腫的雙手之中。
看著燼被痛楚刺激的嘴唇發白,滿臉冷汗,卻雙手卻沒有絲毫顫抖,緊握著劍柄面對自己。天惜仿佛帶著些許欣賞的神色點點頭,說道:
“剛強的女人,憑這份意志,你倒是有身為神器主人的資格。
“不過……”
右腳微動,天惜瞬間縮短了十幾米的距離,仿佛瞬間移動一樣出現在燼的面前。
長刀一揮,斬向了燼的新雪,燼連用能量刃加持技能抵擋的時間都沒有,新雪再次被擊得飛離她的雙手。
雙手本已自動痊愈傷處再次裂開,鮮血順著指尖滴在石階上。
“……我已經沒耐心陪你玩了。”
說完這句話,天惜迅雷般地伸出左手,掐住了燼雪白的喉嚨。
“你!”
燼竭力發出一聲怒喝,但隨即整個人被天惜提了起來,然後重重得朝著石階摔去!
“啊嗚!”
燼整個人以背部著地的方式撞在石階的石角上,後腦和背部多處腰骨都傷到重擊,讓她受到了巨大的傷害,劇痛更蔓延到全身,讓她眼前一黑,幾乎暈倒過去。
但天惜還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他走上前去,俯下身子伸手再次掐住了燼的喉嚨,寒聲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是用什麽方法拿到神器的?”
燼還是沒有回答,除了因為痛楚的關系外,她倔強的性格讓她無論如何也不想對這個人屈服。
“還是不想說嗎?那好,你還有機會說,不過是在見識了這招之後。”
冷漠的話語帶著不詳,天惜放開了掐住燼喉嚨的右手,改為抓起她的一臂,燼已經毫無反抗之力。
他是想折斷自己的右手嗎?但照燼現在剩下的HP看來,這樣的做法會讓她HP耗盡死去,反而可以說讓她得到解脫。
但為何燼內心卻有著強烈的恐慌感。
天惜揚起冷酷的微笑,低聲說道:“你用的是那個會讓人感受到真實痛楚的設備吧?從你剛剛的表現可以看得出來。
“那麽,就來試試我這招的秘技。
” 說著,天惜脫掉燼鎧甲上的護臂,伸出兩指在燼雪白的手臂上關節部位一掐一撚。
“啊啊!”
強烈的痛楚從燼的右臂傳來,那是因為她右臂上的肌肉在強烈的抽搐,發出劇烈的陣痛,這種痛楚比骨折的感覺更劇烈。
“你這個混帳!”
燼顫抖著嘴唇怒罵著天惜,她現在隻想自己盡快死去,但這是一種單純的痛楚,並沒有讓燼的身體受到傷害,所以沒有扣掉任何HP,也沒有自動痊愈現象,讓這陣痛楚一直折磨著燼。
面前的少女流著冷汗,絕色的臉容像紙一樣的蒼白,實在讓人我見猶憐。但天惜只是毫無表情抬起她另一隻手臂,說道:“肯說了嗎?”
燼沒有回答,只是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痛哼。
毫不猶疑的,天惜讓燼的左手也受到同樣的遭遇,燼痛得嘴唇都咬出血來。
“你最好快些說出來吧,如果一直承受這種程度的痛楚,難保你現實的身體不會受到傷害。”
說完,天惜放下了燼,走到階梯下撿起燼跌落的新雪,然後回到原地,隨手把神器丟到燼的身旁,說道:“我對神器毫不興趣,只要你告訴我你用什麽方法,我就馬上幫你解除這種痛苦,你可以馬上離開。”
燼咬著牙,強忍著痛苦坐起身來說道:“你做夢!”
凝視著面前倔強的少女,天惜淡淡地說道:“是嗎?”
然後他走到燼的身後,伸出兩指按住她的後頸處說道:“在這裡下手的話,我可以讓你全身十一處地方受到同樣的痛楚,你還是要堅持你之前的話嗎?”
燼企圖脫離天惜的掐持,掙扎著想撿起身旁的新雪劍,但劇烈抽搐的雙手根本不聽使喚,最後她只能大聲呼喚:“小黑!”
一陣白光,黑龍被燼召喚了出來,燼急切得對它喊道:“殺了我!”這是因為她明白,憑黑龍根本不可能乾掉面前的強敵。
聽到這個命令,被召喚出來的小黑完全呆了,還沒等它回過神來,一道刀光向它閃去!
輕易一刀砍翻黑龍,天惜用腳踩住了企圖飛起來的小黑,嘲弄地說道:“這是什麽?蝙蝠嗎?”
眼看小黑隨著天惜施加力度,不斷地冒出傷害數字,燼心中一慌,她想起小黑說過,它一旦死了一次,智能程序就會退化到原始狀態,忙把小黑召回寵物空間。
看著腳下的黑龍突然消失不見了,天惜也不在意,轉過頭來向燼說道:“你還有什麽手段嗎?”
見燼沒有其他動作,只是憤怒的緊盯著自己,天惜似乎有點失望的樣子, 重新把手按到燼的後頸處說道:“那麽,你就嘗試一下全身抽搐的感覺吧。”
燼再也承受不住內心的恐懼,顫抖著的嘴唇發出一個微弱的聲音。
“武。”
幾不可聞的聲音,但隨著這聲呼喚,像是回應一般,一聲震撼的引擎從後方傳來!
天惜手握刀把,轉過身來,他的動作並沒有慌張,因為他聽的出引擎的聲源起碼距離他一百米遠,而且身為一個武者,面對任何情況他都可以保持鎮靜。
但這份鎮靜,很快就被硬生生的打破!
當天惜剛轉過身來,他就聽到破風聲傳來,然後,一隻仿佛從黑暗中突然出現的手按上了他的臉門。
不可能!怎麽可能有人接近到他如此近的距離!
從指縫之間,天惜可以看到,一張五官清秀的臉容出現在他的面前。
剛想拔刀削向按住自己臉門的手臂,誰知強烈的勁度從那隻手臂傳來,把天惜整個人摔下了階梯!
強大的力度讓天惜像飛翔一樣摔下了上百級階梯,直接飛出山門,他沒有任由自己摔落在地上,而是在空中扭轉身體,調整姿勢以四肢著地,在平地上滑行了好遠一段距離才停下。
沒有憤怒,內心只有震驚,然後是深深的戒備。
拔出長刀,擺出架勢,然後,天惜抬頭望向遙遙站在上方,突然出手襲擊的敵人。
那是一名身穿白衣,腰扎黑帶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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